第4章 热火朝天在发展

手里粮食多了，再加上还有三个月就秋收了，姬载心里想着要大批买入奴隶了。春秋时期，虽然已经使用刀币进行贸易，但是还是有人习惯使用粮本位的交易方法。毕竟是乱世，家里只有放着粮食才是最让人放心的事儿。姬载交代小林子，拿出手里的余粮，让他去奴隶市场上交换奴隶，同时让他留心，哪里发生灾荒了，派出人手去把受灾地区的流民给引到自己的领地之内。手里人才太少了，齐陈一个人带着新军能勉强应付。自己手里能办事儿的，基本上一个没有，小林子也只能给自己跑跑腿儿，什么事儿都得自己亲自操刀上阵，太累了。没办法，这时候的人才都牢牢的掌握在领主手里，这些领主是臣，而这些门客就是臣下臣，简称下臣,并且这些下臣只效忠于自己的领主，甚至连国君都不鸟，更别提姬载这个“准国君”了。姬载自认为没本事去人家老牌的贵族手里挖墙脚，只能自己培养了，同时也得找个机会去一趟蓟城敲诈父王点儿人才，再说出来快一年了，他还是很想念闵公这位父亲的。把手里的工作交代给下属，自己就带着五十名亲兵前往蓟城。这人手带的还是少的，这时候什么强盗土匪多的一大把，其他贵族出趟门，恨不得带上几千个侍卫。闵公见到自己这个封邑出去快一年的儿子，心里也是宽慰了不少。“我儿长大了，也高了不少。快跟父王讲讲你领地里的事儿。”闵公老大安慰。当初把这个儿子给封出去也是无奈之举，朝里都是亲齐派大臣主持朝政，而齐国定是不愿意燕国崛起，招募更多军队。所以只有让自己的儿子去领新军，才不会引起下面那些领主贵族的反弹，而闵公更是趁机将一块儿还算是肥沃的土地封给了他。不然，等他长大里，自己手里可是没有这么好的土地再给他了。要知道那些领主们有了大功，往往国君就要封给人家土地的，这才是封建领主。燕国国君比晋国国君强多了，权利没被架空，很多事还能自己做主。晋国国君混的就有点儿惨了，因为晋国是上卿把政，君主权力都被这些大臣给架空了，手里的直系领土很少的，而晋国国君现在就是个人形印章，凡事只有点头同意的权利。燕国因为没有参与争霸，所以不能开辟新的领土，闵公趁机将一块儿肥沃的土地借着练兵的名义封给了自己的儿子，虽然出于私心，但是下面的大臣也没敢说什么。姬载就耐心的给闵公讲了这一年领地里的事儿，什么借粮，招人，交易，反正就是不讲新军的事儿，只是推脱新军还没有练成。因为他打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到时候让这支骑兵用战功来说话。闵公老大宽慰呀，自己这儿子从小就古灵精怪，这也是为什么闵公这么宠爱他的原因，又听说这风靡大陆的纸是竟自己儿子发明的之后，更是对他喜爱有加。这闵公放在后世也是一个风湿病患者，所以一到发作的时候，关节疼的厉害，手上没力气，就更加讨厌沉重的竹简了，现在大臣们给他上奏的时候，都改用白纸书写了。听到姬载发明了高度数的粮食酒之后，闵公眉头一皱，怕这个儿子过度浪费粮食，影响民生。但是听到这粮食都是用齐国提供的之后，又是开怀一笑。“父王能否给儿臣调拨一些有才能的人呢？我领地里的国人倒是不少，但是能识文断字的人太少了。事事还得孩儿亲为。”姬载看着眉开眼笑的闵公，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于是，闵公大方的给儿子调拨了百名识字之人，虽然很肉痛，但是心里高兴，看看我儿子，人中龙凤呀。姬载表现的很孝顺，恭敬的给闵公献上了两坛万里香。临走时闵公的一句话让姬载打了个趔趄。“我儿该是婚配的年龄了，父王会给你找个好姑娘的。”姬载懵了，我才十三岁呀，你就要找儿媳妇，这个，还没发育好呢。忍住腹议，只是点了点头，慌张的跑回了领地。姬载将这些人给安排去做户籍，仓库，住房，赏罚等事务的文书。这些人也不傻，瞧出来了，这块儿新领地虽然不小，但是缺少管理人才呀。自己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就能得到大子领主的重用了。打蓟城回来的时候，姬载又顺道买了不少的鸡苗，在远离住宅区的地方找人建养鸡的篱笆。前一批买回来正在孵蛋，过不了多长时间，一大批小鸡崽子就能出生了，这样慢慢的就能形成规模了。转眼秋收，姬载对下面这个仓廪官吏抱怨道：“才收了不到五千石的粮食，我那三千新军一个半月的口粮。”这名官吏叫做子正，听说祖上以前还是宋国的一个小贵族，家道中落了，跑到燕地讨生活了，不然人家就叫公子正了。哎，差了一个字儿，身份就翻天覆地了。子正说道：“主上，如今主上的领土确实很大，然可以耕作之人太少了，千里之地，只有三万亩新开垦的田地，故而税收太少。”姬载也知道这个问题，便张口就问道：“那依先生只见，该如何是好？”这个子正虽说年龄才刚刚三十，但自小也是接受过教育的，算是满腹经纶了，回道：“我燕国不同于中原大国，能够倚靠战争获取人口，但我燕北却有数十万戎人。”说道这里，还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姬载。姬载眼睛一亮，大笑一声：“先生果然与我不谋为何，当日我劝父王组建新军，为的就是要讨伐山戎。如今新军已几近练成，不日就可投入使用。只是山戎不擅耕作，如何是好？”“但凡战俘，依照惯例，皆为奴，若主上有宏图之心，可将这些奴隶先赠与有功之将士，同时赠与将士未经开发的荒田，使奴隶代军士耕作数年，待学会农耕之后，收回奴隶，发放丹书，充做国人，奖励其新的荒田，反复如此。同时，鼓励生育，奖励农耕，如此，不出数年，必有大批新田开发，二十年后，领地内必定人口繁茂。”姬载一听，这个子正还真是个有才之人呀。也不敢怠慢了，赶紧恭敬的行礼，“如此，便劳烦先生为我第一家臣，自是不敢怠慢。”子正更是感激涕零，自己胸怀抱负，却怀才不遇，家道中落，而流落他乡。如今能从一名小小的粮仓官一跃成为大子的第一家臣，如何能够不激动，想来必定能一展胸中之抱负。姬载隆重授予子正第一家臣的荣誉。子正使人采集巨石一块儿，又令工匠于巨石之上，刻上领地法令。凡有功之士，依据功劳之大小，奖励新田，同时赏赐奴隶，劳作五年，五年之后，凡表现好的奴隶都能从领主那里拿丹书，成为领地的国民，到时候，按照领主的规定，赠送新田三十亩。另外，还规定了各种奖罚机制。如偷盗者，杀人者之类，要视情况为奴数年，以劳力赎罪。姬载觉着这个方法实在是太不错了，这些个当兵的立了战功，就赏赐他没有开发的田地，同时赏赐给他数名奴隶，当兵的没办法从事生产，就让这些奴隶给当兵的种地，五年之后，这些山戎奴隶也学会了耕作了，更是为兵士开发了土地，贡献了粮食。然后免除他们的奴隶身份，再赏赐这些恢复国人身份的奴隶一些没有开发的田地，而当兵的在五年之内，应该是有财力去购买新的奴隶的，或者是又立战功，得到赏赐的奴隶，如此循环不断，何愁土地得不到开发，没有足够的人手耕作呢。还能鼓励士兵更加积极上阵杀敌，姬载都为子正的这个主意暗暗叫好。如今唯一缺乏的，就是要赶紧锻炼新军，一旦形成战斗力，就要去掳夺奴隶了。“我是一个大领主，咿呀伊尔有，我有很多的奴隶，咿呀伊尔有......”“领主，领主，我找到您说的那个生铁熟铁了。”这天，一个亲卫带着一个工匠走进了庄园。姬载听到了之后，带着子正迅速走出屋来，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工匠，问道：“慢慢说，你找到什么了？”缓了口气，那个激动的工匠说道：“上次听了大子在作坊里的那番话，我们就试着用煤取代炭，将恶金烧制成不同的程度，然后再检验这些恶金的硬度，记录炉中的火量，幸不辱命，三个月来，我们反反复复实验了上千次，终于做到了。”说完，一边的亲卫恭敬的递上了三把铁剑。子正这时候已经是姬载的第一家臣了，姬载赏赐了他上百亩新田，所以他也算是一个小领主贵族了。春秋时期，贵族可佩剑，于是子正很宝贝的看了一眼自己刚戴上不久的佩剑，不情不愿的递给了姬载。招手让旁边的亲兵过来拿着子正的宝剑。然后抽出一把生铁的，一剑斩了下去，铁剑断，铜剑损而不断。又抽出了一把，这把不用试了，软绵绵的，一看就是熟铁了。抽出最后一把钢剑，这把卖相好，在阳光底下闪着寒光，当下便挥剑斩向青铜剑。青铜剑应声而断，而钢剑锋利如初。姬载也不淡定了，我勒个去呀，这才是钢呀，看样子质量还不错呀。工匠说道：“这一把料想就是大子所言的钢了，但是极难锻造，需要熟练工匠反复捶打三个时辰，方能成剑一把。”子正很是不屑，说道：“美金以铸剑戟，试诸狗马；恶金以铸鉏、夷、斤、斸，试诸壤土。”姬载却是不服，说道：“先生所谓恶金，乃是我试的第一把剑，那种才叫恶金，这一把削铜如泥，叫做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子正看着地上成为两段的佩剑，虽然觉着有点不可思议，但也知道这一把恶金剑确实能够削铜如泥。姬载说道：“现在国人居住的那片地方有点儿像座城了，你看叫做容城怎么样？容城容城，有容乃大，我领地内可以包容四海之民，不管是奴隶还是野人。”“善。”子正正色曰。转身对工匠说“我赏你等工匠每人新田二十亩，作为你发明钢剑的奖励，并且你们也在城里挑选一些少年做为徒弟，教授他们冶金之法。”一开始工匠还正为了每人能得到二十亩新田的奖励而高兴，但是一听到收徒之事，就面露难色了。子正偷偷的在姬载耳边说道：“这些手艺都是家传的，怕是很难传于不相干的人。”姬载恍然大悟，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心道“不愿意传授别人自己的手艺，那是给的报酬还不够丰厚呀。”当即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说道：“容城新立，缺少工匠呀，你们是容城的第一批工匠，自然也是容城的头等功臣，你们的贡献，我又怎敢忘记呢？万望诸位不要藏私，大力招收徒弟，将这冶金之法在我燕国流传下来，如此一来，诸位岂不是冶金行业的开山鼻祖了吗？”这些工匠随着姬载的思维在畅想，广收徒弟，将自己的冶金方法流传下去，自己就成了精金冶炼的开山鼻祖，还怕不青史留名吗？一群工匠乐呵呵的就立刻同意，然后一刻也不停要，据说要去城中寻找具有慧根的徒弟......这些工匠在城里找徒弟可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儿了，招牌一打出来，应征者不计其数。那时候可是一个真正的一技在手，吃喝不愁的年代。很多人的手艺都是家传的。学会了之后就能作为糊口的手段。而铁匠更是春秋时期等同于战略储备，一个大国应该有符合国家大小的铁匠数量。多少人想拜师都找不到门槛。如今姬载免费给他们一个机会，估计要让那些年轻人击破了头也要拜入铁匠门下。临走时，姬载授意子正，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钢剑如此之锋利，切不可让别国偷学了去，虽说要让这炼钢的技术推广开来，姬载还没大度到要在其他国家推广呢。子正回答：“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小林子出去数月，总算是回来了，一路上风餐露宿，让小林子叫苦连天，一回来就向姬载哭诉，当然，那意思明显就是在表功。“行啦，别哭了，先说说成果。”姬载皱了皱眉头。虽然这个小林子是自己的内侍，但是如今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小林子在跑，自然辛苦。小林子擦了擦眼泪，说道：“今年我燕国的涿郡受了旱灾，庄稼颗粒无收。而涿郡的领主司空文没有多余的粮食，只得驱散了部分他的领民。小的就顺势收容了那些刚刚被驱逐的领民，说我们这边全部接纳。我先行一步回来报告，那些人估计明日下午就能到达领地了。”姬载一听，这个是个好消息呀：“来了多少人呀？”“九百多丁。”一户开发三十亩天地，九百丁就是两千七百亩了。姬载开始在心里计算，然后高兴的拍着小林子瘦弱的身体说道：“你可为我立了一大功呀。”第二天下午，在容城外，姬载见到了这些托儿带口的人，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的，看来他们这几天赶路也饿坏了。而子正已经着人为他们准备吃的。姬载趁这个空档，站在高处跟这些人说道“你们来到我的领地，不用再挨饿了，一会儿就开饭。”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呼声，什么感谢领主呀，领主万岁呀.....接着，姬载要给他们更多的甜头了，以往是按照每户三十亩的标准分田的，可是有的家里人口多，有的人少，造成了劳动力不平均，所以他打算按人头发放田地，“我会给你们发放田地的，按照家里的人口，一人可分得五亩田地，所以，你们要绝对的效忠于我。”这时候，人群中的呼声更加热烈了，很多人都留下了感激的泪水。姬载看火候差不多了，说道“现在是九月份，已经过了农耕时期，所以，这期间，你们要给我负徭役，各种工匠会安排到不同的作坊里去。剩下的就要去我的矿场里采矿，或者修路。到明年，我会给你们发放粮种，农具，到时候，你们就能安心耕作，每年只需付两个月的徭役，你们愿意吗？”“愿意。”震天的呼声回荡在容城。接着就是登记了。给小林子调配了五十名文书，将每个人登记在册。还不错，这些人里还有百名工匠。这些工匠给安排到了不同的作坊。剩下的人安排去采矿了。没办法，人口多了，农耕的工具都不够，这时候，领主是有责任给他们发放农具的，谁让人家给自己交税了呢。铁匠铺里热火朝天，得提前给这些人打好采矿和耕作的工具。姬载则是在城里画了不少的方框框......。那些暂时没有领到工具的人，被姬载派去将矿山里没用的石头全部给搬了出来，堆积在城外。“主上，粮食消耗的很快呀。”子正看着日渐到底的仓库说道。姬载看着外面的雪花，问道：“还能支撑多久？”子正回答：“倒是能撑过这个寒冬，领地里猛地增加了这么多人，还有新军那边跟个无底洞一样。”姬载点了点头，是呀，骑兵可是个烧钱的兵种呀。光是给他们人手配备一把钢刀就花费了不少，更别说战马每天吃吃掉两三个成年人的口粮。“子正，下回齐商来的时候，告诉他们，他们进口纸的时候，用粮食来支付，这样能不能缓解一下。”子正为难的说道：“倒是能缓解一下眼下的危机。”“再熬一阵子吧，等到明年秋收的时候，国民就能够自给自足了。只要新军一练成，就要赶紧去抓奴隶了。让他们给我们开发新的耕地，这样，情况就能好点儿了。”“也只能如此了。”“容城怎么样了？”“按照主上做的规划，东城给空了下来，国人分布在西城，而南城里全部安排的是作坊。而主上庄园里的造纸坊跟酿酒坊也搬到了南城。为了保密，这几个作坊附近是不允许闲人进入的，还派了侍卫看守。蓟城内也有两家食肆，一家布匹店，还有一家齐国的粮铺进驻容城了。”“恩，子正，一个城要想繁荣，这些商人是必须的推动的力量。有了商品的流通，这个城市才会更有活力。现在国民还比较穷，没有更多的购买力，人口呀，眼下急需人口呀。还有人才。”姬载的话，子正虽然理解起来有点困难，但是子正也知道一个繁华的城市，肯定贸易也发达。“对了，学舍的事情怎么样了？”说到这个，子正目光里充满了炽热，说道“我自作主张，将学舍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教授一些年轻人学习一些基本的管理，另外一部分就按照主上的吩咐，招收幼童，现在基本上能运作了，就是夫子太少。”这学舍的事情，姬载已经计划了很久了，当时手里连个能拿出手的人才都没有，还是厚着脸皮找闵公要了百十号，但是城市一天天在发展，事情也越来越多，会越来越缺少人才，所以，干脆自己培养。这教材他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按照后世的教材编写了一部分，还没完成，等完成了，先从闵公给的百十号人里挑出十来个，教会他们，再由他们教给学舍里的人。整个冬天，姬载都在给他挑出的这些人教授他自己编写的教材，从拼音开始，这是为了让那些幼儿尽早的能学会识字，另外还有阿拉伯数字，记账的方法等等。刚开始这些人是很拒绝的，但是当姬载给他们演示了一下之后，他们就服服帖帖了。比方说，我领地里有一万一千三百二十人口，按十一税收税，我再拿这些粮食去换武器，一把武器比如说需要四十钱，一石粮食只能卖五钱。我能换多少武器？下面的人开始拿着一根根的茅草（算箸）拼命的算了起来，而姬载则用现代的数学知识，几分钟之后就得出了结果，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子正第一个算了出来，满头大汗，然后一看自己得出的结果竟然跟姬载一样，一时间姬载在他们心中绝对是学富五车的人。不，五车装的书都是写在纸上的书。这让姬载感觉相当良好呀。子正大为疑惑，这还是那个人们说的不学无术的人吗？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他出售给田氏的万里香已经风靡大陆了，成为贵族的新宠儿。甚至现在君主祭祀宗庙的时候，如果不献上万里香，就是对祖先大大的不敬。而贵族之间请客第一句话就是“有万里香吗？没有我可不去。”田氏赚钱也快赚疯了。为了表示谢意，同时为了要把姬载紧紧的绑在自己的商业战车上，齐田氏听闻姬载要用纸换粮食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赠送了姬载五万石粮食，同时，还有美姬数名......姬载也很是感慨呀，十四年了，自己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已经在春秋生存了十四年了。自己糊里糊涂倒也做了不少事情。自己一手创建的容城现在也是有模有样的，初具规模了，等到来年，把城墙给建立起来的时候，容城肯定能让这个时代抖一抖，春秋第一座石头城呀。“主上，田氏赠送的五万石粮食已经全部放入仓廪，粮荒已过。”子正恭敬的给姬载行礼。“战马的事情怎么样了？”姬载问道。“已经派鲁阔带着人手去了，沿赵氏领土跟犬戎的边境前往秦国，出发一个多月了，想必是已经入了函谷关。若是顺利，必能带回良马百匹，更重要的是，能与秦国建立一条商路，以通往来。”“你看看，刚还说粮食够了，鲁阔可是带走了我几乎全部家当去买马了，他可是你推荐给我的，别赔本儿了，到时候我就成穷光蛋了。”“主上说笑了，我与鲁阔相识数年，此人对于经商确实有过人之处。主上请放心。”子正打包票的说道。“我与齐田氏生意往来已久，但是也不能事事都让他们占了大头。”说道这里，他顿了顿，他知道历史上有个田氏篡齐，到时候田氏是要成为齐国国君的，要是让他们积攒了过多的财力，到时候对燕国不利呀。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未来田氏篡齐，里面还有他姬载不少的功劳。教导完这些未来的夫子之后，姬载打算去容城里转转，他平时是呆在庄园里，要不就是上作坊，军营里看看，很少到容城里看看他的领民生活的怎么样。骑着高头大马，带上了足够的侍卫，就朝着容城的西城走去。因为之前作坊是矗立在西与庄园之间的，如今被子正全部迁入到了南城，所以这块儿地方就空了下来，可是刚走进西城不久，他就被一股恶臭快给熏晕了。招来小林子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城里的居民有野地方便的习惯，还有生活垃圾也是堆的哪都是。姬载心里那个郁闷，这古人的忍耐力可真够好的，城市都这么味儿了，还怎么住人。“小林子，现在城里还有多少壮丁？”“现在容城部分壮丁进山采矿，收集石料，还有不少壮丁正在容城铺设石板路，并且按照主上的吩咐，聘用了部分人手在整理新田，虽然还未到耕作的时候，提前修葺一下土地也是有备无患。加上现在很多作坊都需要人手，都被雇佣走了，所以眼下城里的壮丁不多了，可能不足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