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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学院格斗赛

华南聚居城整体就是百分之九九建筑都在地面之下的城市,城市最外层是完整球形的防核辐射外壳,地面以下外壳用高强度合金建成,地面上则是用一种新型玻璃钢做出一个透明的穹顶,玻璃钢外还附着无数个电离发生器,在玻璃钢外拼合成一个无缝的电离保护层。

聚居城整个城市直径达到十五公里,人口六十三万,所有补给几乎全部都靠人工合成。地面往下,每80米为一层,一层为一区,二层为二区,共计有八十区,最底下的七十五到八十区,为地热能源区,提供了聚居城电力供给。每一层都有自己的蓝天白云,甚至是刮风下雨,自然都是人造的。

军事学院位于十八区南部,占据了十八区的四分之一区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必竟学院有四千多人在此学习、工作、生活。

为了展示军事学院学员的风彩,也为了吸引下学年吸引更多的人关注并入学军事学院,学院格斗赛都安排在华南聚居城十八区的中心广场进行。

格斗赛开赛日,海笑一早起来,走在军事学院街区,不时转头看看两旁的大楼,街边的一些小商店,路过的人们,一切都让他感到新鲜。对于学习、格斗陪练、吃睡拉占了所有时间的他来说,除了那三个点以外,华南聚居城的其它区域都是相当陌生,甚至是比城外的野地丛林还陌生,哪怕是军事学院所在的十八区。

野地丛林虽没亲身经历,但在军事学院的全息拟态馆里,一年还有个十来次的模拟训练。几年里,海笑走出生活、学习、格斗陪练这三点的次数,一只手伸出来也能数得过来。其它学员在休闲、交友、玩乐或是同家人共享时光时,他都是在格斗馆挥汗如雨。

走到一个计程车车站,海笑停了下来,看看手腕上带的全能手表,咕了句:“走慢了,时间紧张了。”华南城居民,只要过了十六岁就能领到一只全能手表,全能手表存储了配带者的几乎一切个人资料,身兼身份证、银行卡、手表、指南针各种功能一体。华南城官方还可以依靠全能手表,定位配带者具体位置。

扫了一眼旁边的全自动计程车,海笑做出一个不太因难的决定,到十八区中心广场最后的二公里路,跑步前往。因为之前仅有几次外出,有一次就坐过这种,在车内显示屏的地图上一点目的地位置,再用全能手表往乘客资料读取器上一触,计程车就会前往目的地的计程车。路途中他就查了自己的财产帐户余额,吓了一大跳,如果中途跳车能扣回车钱的话,相信他一定会砸破车窗纵身跃下的,事后为此整整心痛了三天。

六分钟后,有点小喘的海笑来到了中心广场,广场上已是人满为患,少说也有上万人,到处都是闹哄哄的,有几处不知为何还发生争吵,甚至上演全武行大打出手。

四处转了转,海笑找到格斗赛选手签到处签到,还差十几秒就截止了。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心想还好还好,没迟到,不然拿不到冠军事小,得不到陈叔的礼物事大。

这次格斗赛所有比赛都采用单轮淘汰制,一共有五百零八人报名,除了安排第一轮每个区一位种子选手一共四位轮空外,刚好九轮决出冠军再无轮空。

单轮淘汰制是意外性第一的赛制,颇有实力的选手说不定在前几轮就相遇而出局,实力差的也可能抽到好签而晋级。

比赛前唯一一件事,就是在现场由学院院长同几位聚居城名望人士抽签排位,以示公证。然后在广场北用的大屏幕上打出排位结果,几分钟就完成选手排位,效率蛮高。

海笑也看了几眼大屏幕,雷东多雷少居然是四号种子排在第四区,自己则是第二区,要想交手只能到决赛了,也不知能不能遇到了。

排位刚结束,广场上的广播就已开始呼叫九个格斗台上安排到的,第一批上台的九对选手。不一时,各个台上打斗呼喊声,台下的喝彩声嘘声已是此起彼伏的响起。台下大半是聚居城居民,可见格斗赛的影响。

格斗赛格斗时,对所使武技没任何限制,不管你是泰拳还是擒拿手,如果不怕丢脸在台上扭桑巴也没问题。只要其中一方掉下长宽各十米、高一米的正方格斗台,或是击倒五秒,又或是一方自动认输,即告分出胜负。

因报名者还是有很大水份,很大部分就是来打酱油的,第一轮的比赛基本都在两三分钟内决出胜负。第一轮的选手之间的决斗看着有些儿戏,最大的看点,可能是那个选手会创出最快下台纪录。

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海笑看着各个格斗台的选手上上下下,意兴阑珊。在学院格斗馆做了几年陪练,自然对学院学员的水准很是了解,如果没有藏得很深如自己一般的选手,他确实有很大机会拿下冠军。只是为自己而言,他确实没多少兴趣,但陈叔开口了,他就会尽力。

没多大一会,第一区选手全比完,强手对决这种情况没有发生,最短在台时间纪录是十六秒钟,具体情况是上台后双方向观众至意,双方行礼,裁判喊开始后,两选手注视片刻,其中一位踢出一脚,另一位往后急退,兴许有点紧张,退得过猛,全没注意到靠台边很近,直接就下台了。如果按裁判喊开始算,满打满算二秒钟。

台边的观众乐得倒下一片。不少观众暗暗腹诽,这家伙来参加格斗赛,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下台纪录来的。

最长台上纪录是两位柔道选手创造的,两选手在台上拉拉扯扯半小时,没有使出个象样的技巧,最早一批上台的,第一区的别的选手全比完了,两家伙还在拉扯,忍无可忍的裁判一脚把两人一起扫下台去,台下立时就爆起了开赛起最响亮的喝彩声。

广播开始点到海笑的名了,手上的全能表亦是震动,海笑慢悠悠的往排到的格斗台晃去,等他晃到台边时,对手早已上台,兴高彩烈的在同观众挥手至意,不时的摆出造型展现自己的身材肌肉,很是有几分表演的天赋。

海笑一看,嘿嘿,这选手他认识,叫林雄之,武者等级二级,聚居城一小权势家族的子弟,专门修练腿法,还是相当过硬的,当然这是相对大多选手都是一级二级的来说,以林雄之的实力,只要不是运气霉到家,闯过前三轮应该还是很有机会的。

说起来林雄之还是海笑的客户来着,就是陈叔嘴中说的,花钱请海笑倒地,来展示肌肉的那些花架子中的一位。

海笑心中暗笑,真让陈叔说中了,知道超级陪练大名叫海笑的学员还真应该不多,至少林雄之就是其中不知道的,不然以两人打的交道来说,怎么也不会已经知道超级陪练是格斗赛对手还能那样的兴高彩烈,就象已经打赢比赛一般。

果然,林雄之看到海笑走上台来,立马面部表情、正要摆出的造型,连喊了半句的话都冻结了。

林雄之的时间如同停摆,三秒后才反应过来,满脸正经的走向海笑,准备相互行礼,心中却是暗暗叫苦“遇上别的强手还有一拼,怎么就遇上这超级陪练啊,最最关键的,以为第一轮必过,还叫上朋友妹子一起来观赏自己的风姿的,最最最关键的这妹子还是收买这超级陪练追上的,要被看穿了那可怎么收场啊。”

台底下林雄之的那些狐朋狗友外加妹子除了几个知道收买这事的,还大声给林雄之加油,大喊三分钟搞定对手之类的,那知道林雄之这会恼得头都快炸了。

两人走近行了下礼,裁判示意开始。“买你下台,开个价吧!”林雄之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心里有了计较,暗里盘算怎么杀点价下来,尽量少出点血。

海笑缓缓的摇了下头,淡淡的回了句“这是格斗赛!”言下之意,在格斗馆他是陪练,可以花钱买过程结果,但在格斗赛是参赛选手,不能因为钱而下台。

“那我买三分钟。”林雄之急道,显然听明白海笑的意思了。

海笑点了点头又回了声“三十秒”心想,这林雄之平常没头没脑,看今天,却是改变不了结果,那就尽力改变下过程,尽全力去争取事态往最理想方向发展,这种急智,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就见林雄之大喜打出个OK的手势。

“你们有完没完,再不开始,别怪我踢你们下场啊。”两人看了一眼裁判,居然是那位一脚把两位柔道选手扫下台的那位裁判,脸上挂着不耐烦的表情,正红着眼盯着两位,这两位这一瞄也是尴尬得不行。

也难怪,刚主裁完一场磨个没完的,又来两位上台来不开打,光嘀嘀咕咕没完没了的,轮到那位都会受不了,没一脚过来就算是大好脾气。

其实,这格斗赛上大多人还都是相熟的,上了台说几句漂亮场面话都是免不了,但不巧遇上个把耐心刚刚透支了的。

台上两人已是打好商量,自也没什么必要再说,直接开打。

林雄之很自知,就算全力以赴也不会使海笑太过吃力,全力施展自己的腿功,一时间倒也是虎虎生风,威武无匹,台下一片喝彩加油声,尤其是那帮朋友,还有那漂亮妹子是又是蹦跳、又是尖叫,好不兴奋。

海笑是左格右挡,又闪又退,不一会已退至格斗台边沿。虽还不露败象,旁人看来,林雄之已是稳占了上风,就差一点就能把海笑迫得跳下台去。

时间很快就过了二十多秒,两步助跑,林雄之高高跃起踢出一记穿心腿,海笑急忙狼狈的往边上一滚,避了过去。

好象没注意到两人已在格斗台沿,林雄之保持着完美的踢腿动作,在空中直接飞出了格斗台。场下没有喝彩,亦没有嘘声,倒是隐隐有些可惜声。

海笑站起身往台下望去,见台下林雄之面带不甘转回身行了个礼,差点笑出声来,赶忙回了个礼。却见林雄之已是跑去安慰那已是哭开了的漂亮妹子。

以海笑的实力,一路并没遇上强手,无惊无险的就过了五轮,直到第六轮。

第六轮的对手是格斗赛二号种子选手,姓孙名强,武者等级三级,华南孙家子弟,好勇斗狠之人,专习空手道。孙强不愧为二号种子选手,前五轮都是三十秒内击败对手,其中四位被击倒五秒获胜,被击倒的四位选手,都是直接送往医院了,还有一位就是第五轮的选手,见势不妙,心存忌惮之下,闪躲抵挡几招后,自己跳下台去。这之中,有两位还算是学院有点名气的人物。

可见孙强实力之强,下手之狠,为人之嚣张,如不是华南城孙家势力强大,说不准会直接被学院直接剥夺格斗赛资格。孙强在学院就有小霸王之名,公认武力值排名前三,因学院里武者等级三级的学员,只有三位,孙强自认是第一。当然还有没有同海笑一样,没在意等级的,公众可没法知晓。对不服他的人,动辄打击报复,并且特好名声,这回参加学院格斗赛,自然是对冠军存了势在必得之心。

海笑站在格斗台上,看向孙强,对小霸王之名早有耳闻,只是孙强从来不去格斗馆练拳,而他自己又是三点一线的人,没任何交集。第一感觉就是这家伙是强手,身强力健,以孙强的嚣张应该不会隐藏实力,只是武者三级的话不难应付。应该并不会比另两个排名前三的家伙强,另两位自己可是陪练过很多次的了。

如果孙强知道海笑面对自己时,心里给出的评价是不难应付,估计直接就暴走了。

台上裁判示意两位选手行礼,海笑一躬身,孙强之前五场格斗都是没行礼,这场自然亦不会这么做。裁判碍着孙家的势力,虽是恼火异常,却也只能喊了声开始。

两人都是没出手,海笑一向是后发制人,而孙强却是一脸皮笑肉不笑,不停的捏着指节,发出喀喀的声音:“朋友,自己跳下台吧,不然被送去医院,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海笑是早有耳闻孙强的霸王之名,心中暗想,果然嚣张,口上却不不咸不淡的回道:“不行,我上台不是为了跳下去的。”对于早陪练过另两位前三的海笑,对于孙强自是没太多所谓。

孙强继续笑着,看着海笑没在意自己的话,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说的话也是怒气多多:“这是你自找的,一会就让你下不了台。”说着已是突然冲前一个右冲拳出手。

孙强冲拳对着海笑的咽喉,看似含怒出手,却是一个虚招,只为影响海笑视线,下方左脚全力朝着海笑腿根踢出,全没留力。心头已有恨意,恨不能一下就把海笑踢得个断子绝孙,尽显阴狠。

那知陈青侯平常同海笑过招,亦是常常不合常规,极尽偷袭之能事,倒是让海笑习惯多了个心眼,轻易不会中阴招。就不知陈青侯陈叔是有意插花,还是无意栽柳。

海笑急忙往后小跳半步闪过攻击,心头对孙强的阴狠手段很是不耻。必竟这是学院格斗赛,不是真正生死博杀,下手狠毒且明显全不留力,那就太过份了。

孙强步步紧逼,拳拳不离要害,手刀刀刀致命,腿脚更是使尽全力,已是全力相拼,没半分比赛切搓的意味。难怪前几个对手都是伤重离场的,力大招狠,客观讲,在学院中确是数得上的强手了。

海笑也是认直应对,心中暗暗叫好,只当这是实战而不是比赛切磋,正好借机试试自己的水准,见招拆招,滴水不漏。

台下围观的观众见两人打得精彩,却是没多少喝彩声,都摒着气看着台上的拳来脚往。

孙强一上来便全力以赴,二三十招一过,气势气力都是慢慢减弱,全无一开始时的勇狠。

一见孙强显颓势,却是没了兴致,看准孙强又是一左手刀斩向自己脖子,海笑眼疾手快的,左手扣住手刀,往下一带封住孙强右手,右手一连三拳分别击中孙强左肋、脖子、耳根然后一掌拍在肩膀,把孙强远远推开。

海笑只是虚击三拳,一击中便收力,不然孙强不死也重伤了,因三部位都是低防的要害,稍大点力都能重创对手了。点到即止,然后推开,自是希望孙强识趣认输。

稀稀落落的喝彩、掌声响起,当然是有明眼人看出端倪。

推开孙强后,海笑退开一边,不料,孙强却全没点觉悟,恼怒异常,奋起余勇又是扑上来。

海笑不禁有些恼火,右手贴住孙强的拳头一带,左手往后者肩上一推,右脚一挑,直接把孙强远远的摔了个五体投地。

台下一片喝彩声,许久没停,海笑的三拳虚击,除了一些眼快的且位置角度恰好的,不少看热闹的观众都是没注意。这回摔得狠狠的,哪还能不知道,自是把之前没出的力,没喝的彩都补上。从开赛起,这场格斗,算得上是最精彩的场次之一,观众自不会吝啬。

缓慢站起身,孙强脸色更是难看,停了一停后,黑着脸不吭声,直接往下台的梯子走去。梯子正好在海笑那面,孙强三步并成两步,低头错过海笑。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孙强这回是无脸见人了,甚至羞到无法开口,只想直接走人。连裁判亦是此想法,等着孙强下台后,好宣布胜者。

就在这时,刚错过海笑的孙强,脸露狰狞,猛地拧身一个大力手刀,直砍往海笑脖后。

所有看到的人都为海笑捏了把汗,都是明白,以孙强三级武者等级的力量,被手刀砍到脖后,劲椎受到重击的后果,轻则晕倒,重则致命。

“无耻!”不少人都是破口而出。

“小心!”余下的所有人几乎都喊着,只是声音这时已是跟不上拳头的速度,没法对海笑做出提醒。

没等众人的声音喊出,没放松提防的海笑,听到耳后传来的风声,右臂抬起挡在脑后,同时一个缩身前滚。缩身时感到有东西擦着头发而过。不用转头,也知道偷袭的人是孙强,卑鄙无耻输不起的小霸王孙强。

海笑怒极而笑,一丝邪念心中升起:“你不是输不起么,那就让你输得更难看一些。”

没有开口怒骂,海笑一转身即蹿向偷袭失败一脸茫然的孙强。心想我的职业不就是个陪练么,今个就免费大赠送,陪你这个无耻之徒练个够。

海笑边打还大声喊出拳术名称:“长拳、通臂、太极、八极、咏春、迷踪、空手道、跆拳道、泰拳……”自然有不少只知皮毛,甚至有些只知其名,却也报出来凑数。有个无聊的有心人数过,海笑他足足报了三十六种拳法,也不知真的假的,对于外行的话,很多拳都是同样不同名而已。

拳头不停的击打中孙强身体,海笑用的大都是虚打,只有左右两把掌扇在脸上时,是实实在在没半点水分,两个重重的掌印清晰的印在孙强脸上。他每打中一下还喊下“中”,又羞又怒的孙强更是血气上头的,使得两个掌印象是要滴出血来似的。有心拼命还手,却被海笑控制得团团转,全无机会。

足足练了一个多小时,好几次孙强打算跳下台去,却在半空中被海笑拖回台去,继续“练拳”。

一直打到台下观众集体起哄嘲笑如潮,只不知是真心,还是为了热闹,又或是臭臭孙强。而裁判早已跑到台下疗伤,这种场面憋到内伤啊,裁判事后如是说。

一直练到心中的邪意消散,海笑才一脚踢在孙强屁股,一个平沙落雁式直接落下台去。看着落下台后半天站不起身来,心知这家伙是被气的,哼了一声:“自找的!”没再理会。

海笑最终是无惊无险进了决赛,八个对手,其中两位种子选手,除了第六轮就遇上的二号种子孙强外,另七位包括林雄之在内,过程都惊人的相似,七位都同海笑对练了一会。

为什么说是对练呢,因都是没办法击败海笑,而海笑也没想太扫对手面子,都使了几分精神意思下走走过场。然后四人意外下台,三人自动认输。

以至于除了一些看过海笑第六轮表现的观众,别的人都认为有内幕,假打。也有不少人,是心怀鬼胎、别有用心的传播、格斗赛有内幕的消息,曾被海笑羞辱过的孙强,及其的朋友家人;如开赌做庄之人,海笑本是冷门,能让做庄的赚得盘满钵满的,却不知谁在其身上压了重注,海笑多赛一场,做庄的便大亏一场。

如果海笑拿下冠军,做庄的已是暗自做过盘算,如出现这种局面,自己虽不至于破产,但三年来的赚的,就这么一次就全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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