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了辆马车出城,南宫凭着记忆带路,很快到了山路,绕过竹林,就是断崖处了,甄流恒站在断崖上看到眼前的一幕,几乎脸色苍白,身子发抖,安伯飘身到他身边保护,南宫不禁奇怪的看了看甄流恒,心道:甄兄看上去器宇不凡,原来胆子这么小,这气势就把他吓成这样!甄流恒半天讲不出话,手脚冰冷,安伯关心道:“皇.....少主,没事吧?”甄流恒神情有点迷糊,喃喃自语道:“原来是真的,他真的行动了,他开始行动了!”安伯看着远处那三艘巨型战船,沉默不语。
回来的路上,甄流恒依旧失魂落魄,安伯阴沉着脸,南宫玉麟满心的疑问又不敢问,闷头赶车。正行进间,一巨石突然横扫而来,南宫大惊,“危险!快走!”自己也从车上跳开,“轰”几乎同时,安伯带着甄流恒破顶而出,巨石惯穿而过直接轰塌了车棚,一切来太得突然,南宫从看到巨石已经来不及救了,安伯带着甄流恒刚落地,三道人影袭来,安伯不等他们靠近,已经闪身将甄流恒带到南宫身旁,留下一句“有劳”就朝三人逼近,来回就瞬间的事,南宫还未弄清楚什么事,安伯已与三道人影战在了一起。
安前辈说的“有劳”,可能是有劳自己照顾一下甄兄,甄兄应该不会武功,刚才又失魂落魄的,是需要照顾一下。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老有人莫名其妙的袭击安前辈和甄兄?
细看场中,这次来的三人武功不是一般的好,特别是其中一粗布大汉,出掌隐隐有风雷之声,大开大合,攻守有致;旁边华服少年,年龄与自己相仿,但武功诡异阴狠,一把玉骨扇蓝光闪闪,暗藏锋利刀片好像还有毒;还有一黄袍老人,袍蒙头,遮了大半脸,只看到灰须一把,拄根蛇杖,黄影重重,蛇杖呼啸。安伯依旧闲庭信步,在三人围攻下丝毫未见慌乱,“幻魔身法”展开,进退从容,反倒那三人渐渐凝重,华服少年一个招式过老,安伯爪影直接抓其肩部,粗布大汉见华服少年有危险,双掌轰至攻其必救,黄袍老人杖头一戳,攻爪而至,“嘶”一声,亏华服少年躲得快也肩头衣服撕了一道口子,还未喘息,安伯旋身避过粗布大汉的双掌,又现身眼前,一掌轰至胸口,华服少年一步失误,处处被动,玉骨扇连忙展开,“散尽狼烟”,以攻对攻,毕竟扇骨有毒,安伯会有所忌惮。安伯嘴角冷笑,一掌逼退黄袍老人,幻身与粗布大汉硬接了一掌,借力使出背身“幻魔身法”,突袭华服少年,华服少年算厉害的,如此一人面对也不慌张,“冰河倒挂”“银河九天”都是守式,紧紧守住门户,滴水不漏,不过依旧低估了安伯的恐怖,在粗布大汉和黄袍老人合围前,安伯突破了防守,一掌印上了左肩,华服少年吐血飘飞......
一场恶斗,招招生死,南宫看得心惊胆战,手心都出汗了,如果易地而处,单就粗布大汉就够他受的,何况华服少年和黄袍老人都武功诡异,正看到惊险处,忽一道黑影闪出,南宫玉麟只感觉一道剑光划过,从来没见过如此冷艳的剑光,让南宫全身毛骨悚然,空气中依然有残留的冷意,突袭!南宫第一意识到,冲着甄兄!第二意识,安伯正好击伤华服少年,根本来不及回来救,既然安伯将甄兄托付自己,自己怎能让他受伤,下意识的“腾龙身法”,直接幻身旋转,双掌如莲花般盛开,人影化莲台朝黑影撞去,“天龙诀”第三招“盘龙式”!黑影一身黑衣,黑巾蒙面,露在外面的双眼透着寒意,本来一往无前冲向甄流恒,没想南宫从斜里撞来,威势挺大,收剑停身,一掌翻飞,“蓬”击飞南宫后又欺身冲向甄流恒,南宫没想黑衣人内力如此雄厚,几乎承受不起,身子在空中两翻后才借力展开“腾龙身法”,左掌一划,右掌推出,幻身追击,又是左掌一划,右掌推出,后掌推前掌,如后浪拍前浪般汹涌而至,“天龙诀”第六招“惊龙式”!黑衣人没想南宫被击飞后还能追击过来,只觉背后如山的劲气排山倒海而来,还以为青衣老人已至,大惊,头也不回,折身窜进了树林。
黑衣人来得快去得更快,安伯已闪至甄流恒身边,粗布大汉见华服少年受伤,预埋的偷袭也没成功,狠狠看了南宫一眼,干脆说了声“走”,三人顿时消失在南宫眼前,安伯也没追击,只是眉头皱了皱。
甄流恒被突袭的黑衣人一吓倒镇定了,向南宫抱拳道:“刚才多亏了小兄弟啊,否则老哥就没机会和你说话了。”安伯也少有的说了声“多谢”,南宫摇头:“应该的,甄兄别放心上,刚才那三人好像是故意拖住安前辈,好让黑衣人偷袭甄兄的,以后万事小心啊。”甄流恒和安伯对视一眼,安伯眉宇间隐隐有忧色,倒是甄流恒爽快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日躲过这一劫,当痛饮三杯。走,小兄弟,我们回城喝酒去。”
南宫还有很多疑团想问,这主仆二人挺神秘的,但看甄流恒和安伯都没想说的意思,于是去牵回马车。马车虽没棚,但还能坐人,三人就坐着板车上路,一路安伯深思,南宫疑惑,倒是甄流恒高谈阔论中原名山秀水,一点没把刚才的事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