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深夜怪客(一)
午夜。建H县一基层派出所。
刚刚被调过来挂职的青年警官程庆茗今夜值班。根据他自己要求,他已经连续值了一周的夜班。实际上他几乎成天都在所里,他的铺干脆就搭在所里一间空置的办公室中。同事们一致认为,他这么恋着所里,是因为他一来就看上了漂亮的女警官肖雪。但让谁也没想到的是,他正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奉命调查一位神秘的女人。
一周前的午夜,一个将自己裹得像阿拉伯女人一样的人,走进派出所。说是咨询有关”杀人”方面的法律知识。
那天恰逢肖雪值班。她热情接待了那人。可听那女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吓得不浅。她甚感事情重大导致操之过急地询问那女人。她记得当时第一句话就问那女人为什么提出这样的问题。没想到这女人看看肖雪这个样子,就起身走了。
女人一走,肖雪不敢怠慢,立即将此事上报。但等你几天,上面的反应却出奇地平静,没就此事做进一步指示。只是所长曾很随便地对她的工作表扬了一番。肖雪想想,也许是自己小题大做了。那个女人可能仅仅只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吧。
程庆茗周一来到这个小小的派出所报到时,所长的热情超乎平常。因为所长了解,这位程庆茗是有背景的,到他们所里打一转是为了镀金,呆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走。所长特意将视野很好的一件大更不是收拾好,让程庆茗一人在这里办公。
程庆茗虽然刚刚来到这里,可他随身带的书籍,立即就占满了办公室所有可以放书的地方。特别是宽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犯罪心理学、法医解剖学、命案类型分析等专著。可同事们发现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在研究这些,倒像是装门面的样子。
同事们暗暗笑话他的时候,肖雪倒是觉得这个英俊帅气的程庆茗有点意思。她观察到程庆茗并不完全像他们说的那样,是来镀金的公子哥。她注意到他的工作很努力,白天的时间基本都在外面活动,说是在熟悉本镇的情况。而晚上值班时,要么在调阅小镇各处的视频监控录像,要么就在翻看报纸上网之类的。看着他忙忙碌碌一刻也没闲着,肖雪对他顿生好感。
小镇的午夜很安静,程庆茗有些无聊地打发时间。他将小镇各处的视频监控图像反复切换,就像不断更换电视频道一样。看得出来他明显有些烦躁。这些天来他走访了小镇和小镇周围的许多地方,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蛛丝马迹。
虽然那天夜里女人来访的视频他看过无数遍,但因为头巾将她裹得紧紧的,无法分辨她的长相。程庆阳反复研究过女人的动作习惯,希望能有所发现,但很遗憾,在这个小镇上他没有发现任何稍微有点相似的人。他正在考虑是否需要重新考虑自己的判断与分析:要么是调查范围狭窄了,要么是不是忘了眼皮底下的调查,俗话说的灯下黑。想到这,他的额头渗出了些许汗珠。
肖雪今晚也恰好轮到值班,这让她很高兴。在这个既小又单调的派出所,程庆茗的到来让他很兴奋,程庆茗不仅获得了她很好的的印象,并且她隐隐约约感觉到程庆茗身上还有一丝说不出的神秘感。
夜深了,肖雪无聊地从程庆茗办公室门外走过了好几遍,希望引起程庆茗的注意。她能感觉到他在里面有些烦躁不安的样子。想进去却又不好意思。因为程庆茗虽然来了一个星期,却很少跟她说话,成天不知在忙什么。
当肖雪正准备第N次从程庆茗办公室门口走过时,程庆茗在里面叫她进来。肖雪赶忙笑嘻嘻地走进来。只见程庆茗表情严肃地盯着监控屏幕。
原来,他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位女人出现在屏幕上。那位女人依然像上次一样,依然用厚厚的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并且正在往派出所走来。
程庆茗面无表情地说:“等会我来接待她,你给她泡杯茶,一定要递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