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感应“灵魂”（一）
“我这里有很深的地窖。我们在那放置了一些新研制的设备，并在尝试着做一些实验。等会你陪我下去时，希望你能以科学的态度对待一切。也把你真实的感觉和认识，准确地告诉我。好吗？”
姑娘越是这么严肃地对他交代，程庆茗越是感到有点紧张。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只是想请你帮着测试一下。”姑娘嫣然一笑，安慰他道。
“没什么，我会的。你放心吧。”
“那好。我们去吧。”姑娘端起蜡烛起身往里屋走。程庆茗打开警用电筒，被姑娘制止了，“还是用蜡烛吧。”
程庆茗只得尊重姑娘的意见。他想，如果她真是一个科学家，做每件事应该都有道理的。她不解释，你也就别问。这就是程庆茗的素质。
他们走进里屋。姑娘打开地窖门，先走下去。程庆茗跟在她后面。
不知为什么，他不自觉地将一只手放在腰间，紧紧地握着手枪。
一进地窖，程庆茗就发现这不是一般人家的那样。地窖的墙壁居然不是黄土而是石头。地窖的结构很复杂，简直就像是古墓丽影中的场景。由于蜡烛照明的范围不是很大，周围看不远，显得格外阔大。
转过一个大厅，又往下，原来这里还好几层。但这个通往下层的梯道既逼窄又陡峭，只能容得下一人上下。姑娘在前面先下到底，程庆茗还只能在梯道上站着。
“就这了。”姑娘站在底下将墙上一扇小门轻轻推开。转过身对程庆茗说。
程庆茗正一头雾水地看着女人时，心里感觉到突然有个强烈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对自己说：“你不能杀死我！”
“你是谁？”程庆茗心头一紧，脱口而出。
“你怎么了？”姑娘回过头，似乎很淡定地问他。
程庆茗觉得自己一阵失态，赶紧说：“没，没什么？”但嘴上想镇静，那个声音却不让他从容：“你不能杀死我！你不能杀死我！”
程庆茗感觉声音很真切，但绝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心里真真切切感觉到的。这声音不是一闪而过，而是不断重复着。既不像男人的声音，也不像女人的声音。这声音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语调，但让人真切地感受到“它”的态度很坚决。
程庆茗不愧是警校的高材生。尽管很年轻，但遇到大事时，依然能够保持镇定。他将身体紧紧地靠在台阶旁边的青石墙壁上，调整着急促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先镇静下来。他发现，那个美丽的女人正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他想，可能姑娘一开始的交代，就让气氛将自己弄得很紧张。这会儿这里空气又不好，是不是有点缺氧导致的。
“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姑娘望着他问。
“没有，没有。你呢？”程庆茗试图隐饰着自己的情绪。
“你不是答应过我，会以科学的态度，准确告诉我你的感受吗？”姑娘依然平静地说。
“嗯，是。”程庆茗觉得应该坦诚地将自己的感觉告诉她，哪怕被她笑话。转而一想，他还是先问道：“你这儿有什么吗？”程庆茗紧紧靠在墙壁上说。
“嗯。这里有生命。有‘灵魂’的真正生命。”
“开什么玩笑。你是说我们俩吗？”他们在说这话时，那个声音好像暂时停了下来。
“不。我说的是，除了我们俩，这里还有可能是生命的东西。”
“怎么说？”程庆茗不解地问。
姑娘将蜡烛递给程庆茗。指着那扇门里面说：“要不，你进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