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谜一样的阮枫馨(二)
“哎,这就对了嘛。人,还是得诚实点好。呵呵,呵呵。”闵璜翼也捧着杯子望着晶莹剔透的天花呵呵说。
周天毅看闵璜翼那样子,就知道他要奚落嘲笑自己。他赶忙打住他:“说真的,我感觉不太好哎。”
“这我知道。你拨通了我的电话,立即就关了。一定是看到夏珊珊走过来。可我想不通的是,你既然口口声声说对夏珊珊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你避讳她干什么。”闵璜翼就像当时在场一样,没让周天毅做一点分辨。
“我不是说那种对女人的感觉。”周天毅这时说话很低调,像个任他宰割的羔羊。因为他想知道闵璜翼是什么看法。他们俩看事情,一个凭感觉,一个凭洞察力。
闵璜翼习惯性地将那把小小的不锈钢叉子,在手上飞快地旋着。过了会说:“哎,你对那个阮枫馨感觉怎么样?”
“感觉良好。”周天毅半真半假地说。”
“认真点。那个姑娘怎么样?”
“很好啊。知书达理,漂亮性感,优雅大方,既活泼又能干。”周天毅还是半真半假地说。
“那当然,科学院的高材生嘛。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想歪了。”闵璜翼故意这么说。
“哎哟喂,你怎么知道她是中科院毕业的?你不会在我身上放了‘臭虫’吧。”
“这可是你跟我说的啊。我只说科学院的高材生,没说她已经毕业了。”
周天毅无奈而臣服地点点头。问道:“说说,你对这女孩知道些什么?”
“想知道?”
周天毅望着他,木然地点点头。不知为何,这个女孩开始引起他的兴趣了。可能正是在电梯前,那朦胧的一瞥闹的吧。
“要说这女孩,也还真优秀。长相就不说了。据说,研究生阶段是在中科院西双版纳植物所读的。期间,在国外待了一年。毕业后,在唐卿牛一家生物制品企业担任产品质量监理工作。姑娘很能干,但好像家里很需要钱用。正好武老板那里需要雇佣高级服务员——你知道的那种——她就在那兼了个职。你那哥们真够意思。他发现阮枫馨是这么一位优秀人才,便给了她丰厚的待遇和充分的自由。并承诺只服务你那套别墅。老弟,你挺有福气的啊。不过,你今天看到的是不是她,我不清楚。”
周天毅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想,这闵璜翼在国安局工作,还真不是吃干饭的。
听完闵璜翼的介绍,周天毅似乎明白了许多。但心里的不安还是没有打消。一时间,他不能分辨这种不安,到底是漂亮的小阮闹的,还是什么其它原因。
“那我心里不安感是怎么回事?”周天毅问。
闵璜翼说:“那要看你的不安感是对事情的担心,还是对情感的担心。”
周天毅心头一亮,心里道:这个闵璜翼还真邪门,这一句话就点清了自己的感觉。他急着说:“应该是对事情。具体而言就是对夏珊珊正在从事的事情。我和夏珊珊同样有一种不安全感。”
“哈哈……传染的吧。”闵璜翼做作地大笑。周天毅清楚闵璜翼这样做的道理。显然,两个男人在这样的场合偷言偷语,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闵璜翼笑完后悄悄地说:“你不会认为黑盒子是阮枫馨偷了的吧。”
“对了,黑盒子有眉目了吗?”周天毅急切地问。
闵璜翼摇摇头说:“如果是本地的团伙干的还比较好办,但如果是其它的……”他没继续说,周天毅也猜到他要说的。闵璜翼这时话一转说:“不过你这个夏珊珊确实挺恼人的。据我们所了解的情况,她的研究涉及到道德问题的高度。你说她是不是太糊涂,还是装糊涂?”
周天毅早就想到这一点,他倒在椅子后背上,有些沮丧。闵璜翼认为他有些疲惫,便站起身将他拉起来,说:“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争取这段时间不打搅你,让你安心休息一阵子。”
周天毅慢慢地从沙发椅里爬起来。闵璜翼的话很实在。他确实想回去好好睡一大觉。
可就在这时,周天毅的手机响了。周天毅一看,正是阮枫馨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