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该离婚了
第二天一大早，娇娇刚上学走，林虎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林虎就是不接，可儿听烦了，没好气地对林虎说：“谁呀，这么早就打电话，你接一下行不行？家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烦不烦？”
“喂，谁？”林虎不耐烦地问。
“儿子，是我，我问你，可儿的娘现在在谁家住？”是刘文兰的声音。
“在她五姐家，怎么啦？”林虎看了可儿一眼说。
“没事儿，我就是问问，你确定是在老五家住？”
“嗯。”
“行，那太好了。”刘文兰还就是只知道老五家，别的都不知道：“没事了，挂吧。”
林虎放下手机又躺下了。可儿听林虎说出“五姐”这两个字，警觉起来：“谁来的电话？”
“我妈。”
“你说五姐家是什么意思？”可儿一听是林虎养母，立刻接着问。
“我妈问我，咱娘在谁家住，我告诉她在五姐家住。”
“她突然问你我娘在哪干嘛？”可儿边说边想。
“不知道，她没说。”
“哎呀，不好，她该不会是去找我娘吵架吧？不行，我得赶紧过去，你跟我一块儿去吧。”李可儿突然一惊，想起刘文兰和潘小叶吵架的样子，她害怕了，老母亲可受不了那样的惊吓。
“切，你尽瞎说，把我妈说成什么样了，你老是歪曲我妈。我不去你姐家，没心情，要去你自己去吧，多此一举。”林虎说完翻了个身，给了可儿一个后背。
“都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她？她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哼，你不去我自己去，宁可白跑一趟，也不能让她吓着我娘。”可儿拿了件衣服，急急的就往外走。
“哎，可儿，这么早急着上哪去？”潘小叶看可儿急慌慌的样子，好奇地问她。
“我先出去一下，有急事儿，回来再跟您说。”可儿边说边换鞋。
“哎你慢着点，到底啥事呀，这么急，别再磕着。”
“哎呀，妈，刚才林虎给他妈，唉不是，是给我前婆婆说了我娘住我五姐家，我怕她去我姐家找我娘理论，我得去看看。”可儿说着就要开门。
“你让林虎跟你一起去呀。”
“他说了，他不去，我走了。”可儿出门去了。
“哎，你等会儿，他不去，我陪你去，你这么着急，路上别再有点闪失，这孩子你等我一下，哎呀，真是的你......”潘小叶追了出去。
“妈，我自己去吧，也许她不去找我娘呢，我就是有点儿担心，想去看看。”
“别说了，快走吧，万一要去了可咋办呀，她那人说话不分个场合，再把你娘吓着。这个刘文兰也是，这关你娘啥事儿，有本事冲我来，就没见过这样的。”
两人拦了辆出租车，到了可儿姐姐家。奇怪，是姐夫开的门，不过还好，刘文兰没有在，可儿松了口气：“姐夫，你没去上班？”
“昨晚喝的有点多，今儿难受，不去了。”姐夫看了看表：“你们吃饭了没？”是啊，有点早，刚八点。
潘小叶赶紧说：“我们吃过了，你快去吃吧，我们给你娘说点事就走。”
潘小叶话音刚落，门铃响了，是刘文兰，手里提着一些水果。她进门看到潘小叶和可儿愣住了。潘小叶笑了：“哟，巧了，老嫂子，你也来看老姐姐了？这回咱们可是想到一起了，快请进吧。”
可儿母亲迎了过来：“娇娇奶奶，快来，赶紧坐这歇会，咱们可是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你怎么样？”
“我挺好的，今儿路过这儿，上来看看你。”
“你来这么早，是有啥事儿吧。”可儿母亲问刘文兰。
“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刘文兰一看可儿姐夫也在家，更不知该怎么说了。而且潘小叶一直在旁边盯着她，闲聊了几句后，刘文兰终于忍不住了：“娇娇姥姥，可儿她们一家要往国外走了，你知道吗？”
可儿母亲笑着说：“我知道，娇娇这么有出息，我可高兴了，孩子第一次出远门，可儿和林虎必须得去送送，别看孩子个子长得高，可毕竟才十几岁，没有心眼儿，他们要不去送送，我还不放心呢，你们两个奶奶也不放心呀，是不是？”
潘小叶连连点头：“是，是，是得去送送。”
“那倒是，你不怕他们都不回来？”刘文兰想让可儿母亲说点别的。
“回不回来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他们俩都已经四十多岁了，知道怎么做是好的，咱不用操那个心。”可儿母亲依然笑着说。
刘文兰没话说了，她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潘小叶也站了起来：“那行，你先走，我们再坐会儿，我们没事儿。”
刘文兰瞪了潘小叶一眼：“行，你在这坐着吧。我走了。”可儿和姐夫把刘文兰送出了家门。
刘文兰走后，潘小叶对可儿说：“可儿，我也走吧，你陪你娘在这唠会儿。”
“哎，娇娇奶奶，你们是有啥事吧，我咋觉得不太对劲呢？”可儿母亲不放心。
“也没啥事，就是娇娇她奶奶昨天和我吵了一架，今儿一大早，可儿听林虎说，她来你这了，怕她跟你找事，我们就一起过来了，这不，她看家里人多，不好说什么就走了。”潘小叶跟可儿母亲解释着。
“她为啥跟你吵架？”
“她不想让可儿一家出国，怕不回来，还说是我使得计谋，不过你放心，她早晚会同意的，回头我找她好好谈谈。”
“见面好好说，可别再吵了。”
潘小叶笑了：“行，老姐姐，不吵了，我能理解她，会好好跟她说的。”她起身要走：“我走了，家还一堆事儿那，可儿，你在这吧。”
“不用了，让她跟你一起回去吧，路上有个照应，她一个人走我不放心，可儿，跟你妈一起走吧，你姐夫在家呢，没事。”
“哦，行，我走，她要是再来打扰您，您就给我打电话。”可儿和潘小叶一起离开了姐姐家。
回到家后，林向阳问潘小叶：“你们俩着急忙慌的干啥去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林向阳比昨天好多了。
“去可儿姐姐家了，刘文兰去找可儿娘了，我们怕她吓着老太太，去看了看。”潘小叶倒了两杯水，递给可儿一杯。
“她去找人家干啥？这不是没道理吗？没事吧。”
“没事儿，正好可儿姐夫也在家，呆了一会就走了，她走了，我们就回来了。”
“老太太挺好吧？”
“嗯，挺好，改天咱俩一起去看看吧，今儿早晨慌里慌张的，什么都没给老姐姐买。”
李可儿在旁边听着林向阳和潘小叶的一问一答，想着刘文兰刚刚办的事，起身进了卧室，林虎还在床上躺着。可儿推了推林虎：“你起来。”
“干什么？”
“现在才九点半，咱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我不去。”
“你这样有意思吗？你知道你养母今儿一大早干什么去了吗？她竟然真的跑到我姐家去找我娘了。”可儿一提起刘文兰就生气。
“什么？”林虎坐了起来：“这事跟你娘有什么关系呀，哎，她也真是的。没出什么事儿吧？”
“幸好我姐夫在家呢，她没能说太多，要真是把我娘吓着了，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林虎又躺下了。
“所以说，咱们那赶紧把手续办了吧，你永远留在你养母身边，寸步不离，就好了，否则，谁都别想过安稳日子，你快起来。”可儿拽不动林虎。
“你别动我，我不会离婚的。”
“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你养母还会闹的，你说服不了她，又不敢跟她来硬的，不离婚，还怎么过？”李可儿愤怒的声音把林向阳和潘小叶吓了一跳，他俩赶紧过来了。
“有话好好说，别着急别着急。”潘小叶过去把可儿扶到椅子上坐下。
“爸，妈，你们看，他那个妈都这样了，他还不离，这不是在折磨我吗？关我娘什么事呀？幸亏今天我姐家人多，要不就她那人，不定说出什么话呢，我总不能让我娘跟着我受气吧，您二老评评理。”
“我说说她，让她以后不去不就行了，至于着那么大急？还拿离婚来威胁我。”李林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说她？你舍得？再说，腿长在她自己身上，你管得了？”李可儿快气晕了：“你说我拿离婚威胁你？好，今儿谁不去办手续谁是孙子！”
“林虎！你干啥呢？”林向阳呵斥了林虎：“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今儿这事本来就是你妈不对，她就不应该去，咱们家的事情，跟人家老太太有什么关系啊？真是没道理。你还有没有是非观念啊你？我真是，哎，我...你...”林向阳指了指林虎没说出话，转身回自己房间了，还关上了房门。
潘小叶在床边坐了下来：“儿啊，妈问你，你觉得你养母做得对是不对？”
“我没想到她会去可儿姐姐家。”其实，林虎也挺生气的，他只是拿他养母没有办法。
“是咱们都没想到，但她就真去了。不能怪你爸发脾气，儿子，你想过后果没？如果家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你想想后果，你不害怕吗？你不觉得她过分吗？你还说可儿拿离婚威胁你，你想想，是可儿在威胁你吗？要我说，这是你养母在逼着可儿跟你离婚！你再好好想想，咱们自搬家这段日子，过得多好，多开心，可是，自你养母知道娇娇要出国上学后，她不但不为孩子感到骄傲，还不断地来搅和。妈费尽心思，想让你和可儿好好过日子，过舒心日子，可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这几天，咱们家里总是乌烟瘴气的，这都是谁造成的？今天居然闹到了可儿母亲那里，儿啊，你摸着自己的心好好想想吧，究竟是谁、是哪儿出了差错？你愿意过安静祥和的日子还是愿意过乌烟瘴气的日子？你要是真的想不明白，妈也帮不了你了，你就只能守着你养母过日子了。”
潘小叶站起来，拉着可儿说：“可儿，离婚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没那么简单，咱们得让他建立正确的是非观念，他这样子，妈也有责任，如果他从小就在妈身边，不会是这个样子，现在，咱们不能放弃他，要想办法帮助他，让他有能力和咱们一起开始新生活。走，孩子，咱们到外面去，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再给他一个机会，相信妈，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虎没吃午饭，林向阳的精神倒还可以，他叮嘱潘小叶和可儿，暂时不要和林虎说话，什么话都不要说，先晾他两天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