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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症下药

吃到一半的时候,雨婷就吃不下去了,看着翠红吃的那么香,雨婷说道:“翠红姐姐,我吃饱了,你还要吗?把我碗里的再给你一些吧。”

翠红摇摇头:“我也吃饱了,只是不能浪费了,你别着急,先歇上一会儿,再慢慢吃。”

雨婷觉得翠红说道有道理,到底都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就坐着看翠红吃,就在这个时候,从街对面走过来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孩子,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手上脸上到处都是一道一道的伤疤,那男孩子冲着正在吃饭的人们鞠了个躬,抱拳道:“各位老爷夫人,公子小姐,赏口吃的吧,小的已经两天没吃一口热乎的了,谢谢你们了。”

正在吃饭的众人抬头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了,在这个年代老百姓毕竟都不富裕,这时店老板发了话:“你快走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我做生意。”

说着过来拽着男孩的衣服往一边推,“走吧,走吧,别在这杵着了。”

那男孩一挣,店老板松了手,男孩气冲冲的说:“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来赶我。”

说着就要扭头离开,雨婷看着那男孩倔强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被欺负的时候她也总是会倔强的捍卫着自己的尊严,“你等一等。”

雨婷对着男孩子喊道,那男孩回头一看是个小女孩,停下了脚步问道:“你叫我?”

雨婷站起身来,走到男孩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小哥哥,你饿了吧,我这里还有半碗馄饨没有吃完,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把它吃了吧。”

男孩子本来有点不情愿,可是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咽了咽口水,又看到雨婷真挚的眼神,也不说话直接就端起桌子上馄饨,一股脑吞了下去,吃完把碗往桌子上一放,低头说了声谢谢,扭头就要走。

雨婷两手一伸拦住了他,男孩抬起头看着雨婷:“你要干什么?”

雨婷笑了笑:“我想问你,你吃饱了吗?”

男孩又低下头,没有吭声,雨婷冲着店老板喊道:“店家,再给我们煮一碗馄饨。”

然后看向男孩手冲着凳子一指:“坐吧。”男孩咬着嘴唇,用手拉了拉衣服,转到雨婷对面坐下,眼睛盯着桌子说了声:“谢谢你。”

雨婷摇摇头:“不用谢。”很快一碗热乎的馄饨端了上来,男孩抬头看了雨婷一眼,雨婷也看着她:“快吃吧。”

男孩端起碗,也不怕烫,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不一会功夫,便见了底,男孩这才直起了腰,雨婷就双手托着头一直看着他,男孩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头,咧嘴一笑:“我吃饱了。”

雨婷这才开口问道:“小哥哥,你家在哪里,为什么会在这讨饭呢。”

男孩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我没有家。”

雨婷看着他的脸,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你怎么会没有家呢?你爹娘呢?”

男孩听到这句话,一下站了起来:“我娘死了,我没有爹,谢谢你的馄饨,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报你的,我走了。”

说完也不理会雨婷,头也不回的跑着离去了。

雨婷本来还想喊他,翠红急忙拉住了她的手:“哎呀,小姐,这样的人你理会他干什么啊,给了他吃的问句话还这么不情愿,怪不得会落得这样的地步,我看啊,他就是家里穷而且不听话,所以才被家里赶出来了,你就不要管了,我们也走吧,还得去给夫人买药呢。”说着付了银子拽着雨婷的胳膊就往药铺的方向走去。

雨婷边走边想:“他的娘也死了,那不是和我一样,肯定也有很多人欺负他,可是他说他没有爹,怎么会没有爹呢,难道是他爹对他不好,把他赶出来了,所以他才赌气说自己没有爹。”想到这,雨婷对身边的翠红说:“翠红姐姐,你说他会不会是被他爹给赶出来的?”

翠红走了大半天,这刚吃完饭,不仅累还有点困,就打着哈欠道:“小姐,你就不要再想了,不管他是被他爹赶出来的也好,还是被他娘赶出来的也好,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也看到他那个脾气了,就他那样的人,有谁会喜欢啊。”

雨婷想了想,不再说话了,她们来到药房,雨婷要了几味能治疗过敏的药,又买了一副配好的养颜膏,药房的先生看雨婷也没有带药方,有点不放心,就问她们:“两位姑娘,你们买这些药是做什么用的?”

雨婷以为先生看出了什么不妥,就说::“是用来治疗皮肤过敏的,先生你看有什么问题吗?”先生听罢仔细的看了一遍配好的药,又问道:“是哪里的先生告诉你们这个方子的?”

雨婷一愣:“是这配方有什么问题吗?”

先生急忙摇头:“没有没有。”雨婷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这是我从医书上听来的。”

先生双眼放光,走近雨婷一步:“是你,当真。”雨婷肯定的点点头:“先生,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和翠红一起走了出去,那先生见她们离去,跟着她们的脚步一直走到门外,看着她们消失在人群中,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啊,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竟能配出如此细致精密的方子,恐怕有些学了十几年医的人也不一定能做到啊,哎惭愧啊···”回到家中,雨婷一进房间就开始给张氏配起了药,内服的加上外敷的,她还特意加进了自己特制的几味药进去,张罗好后,便拿着药和翠红一起给张氏送去,张氏看到这瓶瓶罐罐的一大堆,皱起了眉头:“你这药能管用吗,别治不好我的脸,还让我白受罪。”

雨婷把药往桌子上一放,自顾自的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说:“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不用,不过我告诉你,你的脸要是再不用药,会越来越严重的,我想在我们出门的这半天里夫人应该也找大夫看过了吧,那大夫怎么说?”

雨婷歪头看着张氏,张氏努努嘴,把脸歪到一边,压低嗓门说:“那些都是什么庸医,把了半天脉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还害的我累了半天的精神。”

雨婷一正色说:“我和您说了您还不信,您这是中毒,普通的大夫哪能诊断的出来,何况您还弄这么个面纱挡着脸,那些大夫看不到你的脸,怎么好对症下药吗。”

一说到这张氏的火气又给引起来了:“我要是不带上面纱,难不成还让人看到我这副面容,以后万一传开了,那我还怎么再出门,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雨婷一看张氏要急,也不敢多奚落她,便转身对翠红说:“翠红姐姐,既然夫人不相信我配的药,那你就先替夫人试试吧,这些是内服的,这些是外敷的,反正这些药也都适合你用,而且我配的药安不安全你心里也有数。”

说完对着翠红呵呵一笑,翠红一点头,面对张氏道:“夫人,那我先试给您看。”

张氏急忙扭转身,紧张的盯着她:“好好,你快试。”

翠红先拿起内服的药喝了一口,然后打开外敷的膏药用手沾了一点慢慢的抹到了脸上,雨婷看着她说:“多抹一会儿,不要停,轻轻的把整个脸都抹匀。”

屋子里所有人包括丫鬟在内都紧张的看着翠红的脸,停了有一刻钟的功夫,香草最先说话:“有变化了,你们看,翠红的脸好像不像原来那么红了。”

这时其他的丫鬟也附和着,“对对对,好像还比以前更白了呢。”

张氏走上前,手一挥拨开她们:“我来看看,好像是不一样了。”雨婷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张氏也没有回头,自己说着:“看了你的药是真的了,香草,你来伺候我抹药。”

香草忙跟上去,雨婷开了口:“这药要先服内服的,再抹外敷的,你们放心,翠红姐姐的脸才刚开始有变化,再过几个时辰会越来越明显的,要是按我的这个方子坚持用上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定翠红姐姐的脸都能赛过仙女了呢。”

翠红羞涩的掩面笑了起来,屋子里的其他丫鬟也都羡慕的看着翠红,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在想这药什么时候也能抹在自己的脸上,张氏不屑的瞄了一眼翠红,冲着香草轻斥到:“你给我仔细着点,不要弄疼我了。”

翠红拉拉雨婷的衣服,示意她该走了,雨婷走到张氏身后,看着张氏那专注的样子,轻轻的说:“夫人,我走了,等药用完了,我会再给您送来。”

张氏嗯了一声,冲她摆了摆手,雨婷一边转身一边说道:“只是以后我就没有安生日子了,怕是要天天出门去采药喽。”

走到门口,突然一转身,手捂着嘴巴对几个丫鬟轻声说道:“想要药找翠红去拿。”几个丫鬟顿时乐开了花儿,雨婷立马用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几个人才赶紧捂住了嘴,幸亏张氏只顾着自己的脸,不然让她知道几个小丫鬟又不知要受什么罪了。出了门,翠红一边走一边摸着自己的脸,高兴的说:“小姐,你这药真神奇,刚抹到脸上的时候凉飕飕的,过了一会儿就慢慢的开始发热,现在整个脸上的皮肤都觉得暖洋洋的特别舒服,小姐,你可真厉害,你没看到刚才她们几个看到我的脸那羡慕的样子,我来伺候你还真是来对了,小姐,你回去再多配一些给我用行吗?”

雨婷狡猾的一笑:“好啊,不过你可是要帮忙的。”

“没问题,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做,我绝不偷懒。”

雨婷看着翠红一副讨好人的样子,没有再理她,自己想着心事,因为这些事情已经有两天没有读书了,虽然她交代翠红给先生告了假,可是不知道先生会不会生气,现在自己的困境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看来每天可以让先生多教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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