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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艺满功成

“雨儿,把雪儿带回来,我要给它试试我新配制的大力丸,吃了这个,准保它驼起我们两个也能飞的很平稳。”药老儿冲着正盘坐在屋顶的雨婷喊道。

“好吧,药爷爷,那你给我什么奖励啊?”雨婷歪着脖子回道。

“你这个贪心鬼,我的绝技都被你学完了,还敢要奖励,看我不抓了你煨药去。”药老儿一个翻身伸手朝雨婷抓去,只见雨婷轻灵的往后一翻,单脚轻踏屋后小树,猛一借力身子噌的往崖低树林中飞身而去,药老儿落下的地方“咻”的一声冒起一阵白烟,把他老人家呛的眼泪鼻涕一阵横流,胡乱抹了一把跃身飘落到武老儿门前,手指着正在研究飞镖的武老儿暴喝道:“武老儿,你又教了小雨儿什么怪招数,你看把我害得。”

武老儿扭身看了一眼他狼狈的样子,继续低头忙活,嘴里念道:“那可不是我教的,我还以为是你教的呢!看来这丫头又研究出新名堂了,哎,都这把年纪了还输给一个黄毛丫头,惭愧啊!”

药老儿以为他是在奚落自己,实则是他和雨婷打赌,看谁先研制出新的武器,想不到才两天功夫她就已经出手了。

药老儿愤愤的回到自己的屋子,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都给一把推到了一边,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老东西,你连一个孩子都不如,还敢自称药痴,你羞不羞啊!不行,我一定得研究出一种足以震撼全武林的疗伤圣药,不然这张脸就没法在她们三人面前抬起来了。”

雨婷灵巧的像一只鸟儿在树林里翻来飞去,追逐着那只和她一起来到这里,又一起风风雨雨成长了五个春秋的大鹰雪儿,这五年她每天睁开眼睛就会轮番接受三位爷爷的授艺,武老儿收藏的一屋子武功秘学已被她学了个遍,乐老儿的传家功夫她已经修练到了第十重,在音律上的造诣更是超越了师傅,每次乐老儿一看见雨婷的脸就忍不住的点头称赞,药老儿的药房更是被雨婷给翻了个天,他不管下什么毒雨婷都能准确的配制出解药,就是可怜了雪儿跟着没少遭罪。

看看时辰不早了,雨婷双脚在身前的一株大树枝头一点一错,直飞向还在林中玩耍的雪儿,不等雪儿逃走,雨婷已来到它身前来,朝着它背上轻轻一拍,雪儿嘎的一声直冲上天,雨婷手腕一划二指顺势而下紧紧勾住了它的爪子,对着头顶的雪儿喊道:“雪儿,回家喽!”

这天午后打坐结束,雨婷又像往常一样准备去药老儿的房里配几样药材给自己泡个药浴,她刚走到药老儿门口,就被老头截住了,药老儿撅着胡子问雨婷:“丫头,又想来偷药啊!”

雨婷白了他一眼:“怎么能说是偷呢!想当初是谁打开这扇门告诉我,只要我愿意跟他学艺,这屋里的所有东西任我索取,不需任何代价,怎么现在后悔了?”说着拉了一下他那一翘一翘的胡子。

药老儿把脸扬的高高的,故意不看她:“那时候你娃儿可是乖巧听话讨人喜欢的不行啊!那像现在净会欺负我老头子,我后悔了不行啊!”

雨婷扑哧笑出声来:“药爷爷,原来还在生我的气呢!我没记错的话那日可是你先出手去惹我的,你教我的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还之,我还手下留情了呢!”

“你、还手下留情,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药老儿双手叉腰围着门口大步的走来走去。

雨婷也不理她直接走进屋里乒乒乓乓的翻腾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便抱着一筐草药走了出去,走出药老儿身边几步远后,她突然折回头来,冲她嘻嘻一笑:“药爷爷,这几天你把雪儿怎么样了,怎么也不见它出来玩啊?是不是吃了你的大力丸,又拉的翅膀都抬不起来了!”

药老儿自怀中摸出一粒黑色药丸手指“咻”的一声朝雨婷弹去,雨婷身子霎时向后倾斜,就在头发快要碰到地面的片刻,她脚下悠然一旋,连着几个翻身,手指往头顶一举,接住了飞来的暗器,同时身子也稳稳的站住,回头冲药老儿一咧嘴角:“怎么,老头儿难道被我说中了!”

“你胡说,我的药怎么可能有问题,那次是着急拿错了才会让雪儿拉了几天肚子,这次我也纳闷呢,这雪儿平时飞出去玩最多也就一天肯定会回来,这次已经快三天不见它的踪影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雪儿让你们调教的那么灵活,怎么可能会有事,再等等吧,说不定就快回来了。”

一直到了第四天天黑的时候,几人才看见雪儿的身影缓慢的飞回来,雨婷高兴的跑过去抱住雪儿的脖子:“雪儿,你到哪去了?大家都为你担心呢!”突然雨婷觉得手触到的地方有种黏糊糊的东西,她仔细一看竟然是血,“雪儿受伤了!”其他人都担心的围了上来,雪儿对于他们已经仅次于雨婷,就像家人一样,药老儿忙开始替雪儿检查,雨婷也紧张的帮着忙,雪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看着众人为它忙碌,小眼珠骨碌碌的直转。

“雪儿脚上有被捆绑的痕迹,看来这几天可能是被什么人给抓了,身上的血迹可能是挣脱逃走的时候造成的,不过没有大碍。”

武老儿想了一会儿,纳闷的说道:“以雪儿的速度和灵性,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把它抓住,这个人的功夫至少得在雨儿以上。”

乐老儿接着说道:“雨儿的功夫如今在武林中恐怕能敌过的也不过区区数人,此人既然功夫如此了得,那他抓一只鹰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三位老者一阵思索,突然同时愣住了,他们之间互相对视了一会儿,乐老儿开口了:“看来这个地方我们是不能在住下去了。”

“对,此人既然能抓住雪儿,那岂能简单的让它逃脱,以他的功夫自然也能跟踪雪儿至此。”武老儿赞同道。

药老儿已处理好雪儿身上的伤,起身愤愤不平的道:“我们的清平世界岂能被这样的人打扰,再说当初咱们几个可是发过誓不再和当今武林有任何瓜葛。”

武老儿看着正在照顾雪儿的雨婷,对几人说道:“咱们还要尽快商量出对策,恐怕夜长梦多啊!”其它二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漆黑的夜里,四周一片寂静,此时在药老儿的木屋里,雨婷面向三位恩师跪在地上:“三位爷爷,为什么要让我和你们分开?你们去哪里我也去哪里就是了!你们不想和武林中人接触,我也不想,你们就带我走吧!”雨婷恳切的说着。

“哎!雨儿,我们也是为你好,此次我们南迁,还不知路上会遇到什么事,你的功夫在如今武林中已数上乘,只是还缺乏历练,趁此机会你出去游历一番,一来增加阅历提升修为,二来如今江湖中魔教横行,败类丛生,正道中人皆人人自危,你若能为当今天下尽一份力,也就不枉费老天赐予你的奇骨妙根和我们几人几年来的殷殷教导,再说你也不想一辈子和我们呆在荒无人烟之地吧!”乐老儿严肃的说道。

武老儿又接着说:“是啊,趁现在我们还能指导你一二,你切出去游走,若遇到困难还能回来找我们商量,若等我们百年以后再让你一人流浪江湖,岂不让我们挂心到阴曹地府。”

雨婷深情肃穆,瞪着眼回道:“我听你们的就是了,看武爷爷说的什么话,这是成心要让我难过。”

药老儿走过来扶起雨婷,拍拍她的脑袋:“雨儿啊,刚才交代你的事千万记住了,出去以后不要向任何人透漏我们三人的事情,若有人问起你的师傅,你就说是你无意中遇到的一个老头教你的,教完你他就消失了,你没有师傅,更不认识我们,知道吗?”

“这是为什么?”

“你就不要问了,记住我们的话就对了,还有,这是我这段时间绞尽脑汁,用掉了我珍藏多年的宝贝才研制出的治疗内伤的奇药,你拿着,千万放好了,到了关键时刻也许能派上用场。”

“谢谢药爷爷。”雨婷谨慎的接过放入怀里。

武老儿也走近雨婷,拿出一个圆形类似手镯的东西说道:“雨儿,这是前些日子和你打赌的时候我研究的兵器,你把它戴在手腕上,这里有机关,打开可以射出飞镖,而且能自如收回,切不易被人发觉,你没有固定的兵器,这个可以防身用。”说着帮雨婷带上,并指导她如何控制。

乐老儿默默的看着雨婷,好一会儿才张开口,声音一度哽咽:“孩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万事小心,江湖中人心险诈,你不可轻信小人的话,什么事都要多个心眼,爷爷没什么送给你的,这把萧跟随我多年,是我珍爱之物,我自来到这谷中就没有拿出来过,今天就给你了,它音质极好,而且你吹奏的时候她能够催眠人的意志,让人心灵平静,意念和你交融,个中奥妙须你慢慢领悟,以你的才华,驾驭它定会在我之上,只是不要轻易拿出来示人。”说完自怀中拿出一管晶莹剔透的玉箫,萧身小巧灵透,尾部还缀着一串蛇形坠子,精致非凡。

雨婷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放在眼前细细的观摩,这萧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引得雨婷一看就不舍得移开了视线,甚至都忘了要向乐老儿道谢。

药老儿哈哈笑道:“丫头,它以后就是你的了,还怕没机会看吗!你还是快准备一下随身要带的东西吧。”

雨婷这才回过神来,她满脸感激的看着乐老儿:“乐爷爷,谢谢你,这萧我一定会好好爱护的,它对于我来说太珍贵了,我很喜欢,谢谢你。”

乐老儿爱怜的把她拥入了怀里:“记住,遇到困难就到云霞山去找我们,到了那里雪儿一定会最先发现你的。”

三人多番叮嘱过后,雨婷郑重的跪倒在地,冲着三位恩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起身说道:“三位爷爷对雨儿的再造之恩,雨儿永世不忘,将来一定秉承三位爷爷的嘱托,行侠仗义,造福武林,还请三位爷爷一定保重身体,等着雨儿闯出一番作为回来。”

拜别恩师,雨婷带着简单的行囊,天刚亮就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五年的小山谷,这时她还不足十六岁,一路翻山越岭,她犹如兔子般奔走在无人的野地上,几年来她想过有一天会重新进入人群,可是此时真的出来了,她却不知第一站该走向哪里,虽然三位师傅说过一路向北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她爹现在怎么样了,他会不会过的幸福,她不想去打扰他的生活,只想远远的看一眼,知道他过得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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