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落叶寻根，归向何方
“没想到我才回来几个小时，就受到了顾问们的邀请，真是荣幸之至啊。”三水尸雨一边跟着两个暗部的人向火影大楼走去，一边用带刺的话对两个不速之客说道。
“我们从10天前就一直注意着你的行踪了，奉两位顾问的命令，一直在等你回来。”其中一个暗部说道。
“是吗？两位顾问，没有团藏吗？那```那两个老东西找我是有什么事啊？”尸雨心道。他知道，这两个暗部的人肯定不会知道内情，一切都只有等见到小春和门炎两个老东西之后才会有结果。是因为大蛇丸老师的事？不会，纲手还没回来。鼬也不可能，我还没见到鼬呐。
尸雨一边掂量着，一边被带进了顾问的办公室。
“你来了？”首先开口的转寝小春。
“我已经站在这儿了。”尸雨不太喜欢这两个人，听父母说，当初，这两人曾极力反对尸雨一家在木叶居留，倒是团藏难得地与三代火影意见相同。
“都这么大了，说话还是那么不和善啊。”水户门炎推了推眼镜，坐在沙发上，伸手示意尸雨坐下。
尸雨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他从前对除了三代火影之外木叶的高层就一直有抵触情绪，而这也让高层的人认为尸雨是因为受到宇智波的庇护才如此放肆，因而对尸雨也一直颇有微词。暗部是火影直接指挥的部队，所以尸雨在暗部中倒还是能勉强呆着。只是木叶最近火影一职空缺，暗部就交由门炎和小春暂时指挥，团藏因为指挥着“根”，所以没有插手暗部的事。
“你不是6年前就搬走了吗？现在回来是要干什么？”小春永远是那么直接地切入了主题。
“听说木叶有难，就想回来帮忙的。没想到晚了一步。”尸雨答道。
“听说？你是听谁说的？”水户门炎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这个”尸雨以为问题的关键会在他和大蛇丸的关系上，毕竟那才是自己最大的疑点，可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对这种事感兴趣，“······是”说是砂忍不合理，说是大蛇丸就更不好了，这么机密的事，别的人也不可能事前得知，跟他们说预言的事就简直是天方夜谭了····尸雨一时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回答。
“有什么这么不好说吗？”门炎见尸雨语塞，更加觉得自己抓准了重心。
“是大蛇丸告诉你的吗？”转寝小春再次开口，她的声音保持着平静。
“不是。这件事说了你们也不明白，总之，我跟木叶这次的事件没有关系，只是单纯地要来救人而已。”尸雨这句话倒是十分地实在。
“你不必担心我们的理解能力，虽然老了，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不至于连是非都分不清。你怎么得到情报的，说吧。”门炎很坚决地说道。
“····很遗憾，我不打算告诉你们。我没有恶意，怎么说我也是这个村子曾经的一份子，你们大可不必费神怀疑我。”尸雨的语气显得很生硬。
“不必怀疑？”小春干笑了一声，“你曾是村子了一份子，大蛇丸难道就不是了？而且你和他关系匪浅这谁都知道，却不偏不倚，村子刚被重创，恰好在这种时候，你就出现了。说什么得到消息，又说不出来源，真是太巧合了。”小春一样生硬地说道。
“你一出现，村子就遭到了叛忍宇智波鼬的袭击，卡卡西现在还在医院里。你说是去追鼬，人呢？”门炎接着小春的话道，那双镜框后的老眼，似乎看穿了一切假象。
“哼！说到鼬，我正好还有事要问你们呢。宇智波是怎么被灭族的？两位想必是有答案的吧？”尸雨听到“鼬”的名字，正好就想起了这件事来，这次回来，除了救鼬的性命，也是想知道，偌大的宇智波一族被灭门的真相。
门炎和小春听到尸雨逼问宇智波灭族事件时，闪过一丝惊慌，但转瞬即逝，两个顾问议政几十年，无数风浪过后，早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功力了。只听门炎道：“宇智波怎么被灭族这件事，不仅是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宇智波鼬干的····”
“放屁！·····”尸雨有些激动了。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在和谁说话！”小春听到尸雨的脏话，拍案而起，她对尸雨的无礼明显十分不满！
尸雨没有理会小春，而是继续道：“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去杀光自己的族人？鼬是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你连自己的老师是怎样的人都看不清楚，还好意思说这种话！”门炎的每句话，都切到了尸雨最薄弱的地方。
“鼬当时身在暗部，难道不是你们命令他去的？”尸雨顿了一顿，缓慢而冰冷地说道、
“你不要胡言乱语，不知道哪儿听来的谣言！暗部是火影直属的，只听命于火影。我们怎么可能命令暗部去做这种事。”小春丝毫不让步，理直气壮地说道。
“而且，任谁都不可能命令一个人去杀了自己的父母的吧？这种正常人都应该想得到的事，你可不要否认自己的认知能力。”门炎和小春一唱一和，尸雨怎么斗得过这两个老江湖？
“还真是热闹啊！两位有事也不跟我说一声，是把老朋友忘了还是怎样？”这第四个人的声音正是属于志村团藏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立在顾问办公室的门口了。
“不过是找个人聊聊天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必要打扰你吧？”门炎对团藏道。
“呵呵，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聊天啊。”团藏踱着拐杖，慢慢走进来，“三水尸雨，好久不见了啊，跟长辈说话，至少应该礼貌一点啊。”团藏看了尸雨一眼，波澜不惊地道。
被团藏这么一打断，尸雨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刚才的态度，的确是有点太过了。尸雨虽不打算道歉，但也不想继续和木叶的最高层领导这么僵下去，便道：“鼬的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此言一出，团藏、门炎和小春三人都是一惊，三人互望一眼，内心却都是一般计较。“你虽然以前是木叶的忍者，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木叶人。而且你既然已经经批准搬离了木叶，那么严格意义上来说，早在6年前，你就不是木叶的人了，你现在留在木叶是有什么打算吗？”还是门炎，其实，这才是他们召尸雨前来的主要目的：情报是最重要的资源，不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木叶逗留。
尸雨听门炎这话的意思，是明摆了要自己离开木叶。虽说自己此番回来的目的是去找鼬，但是除了生长于此的木叶村，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应该归属于何处。再怎么不喜欢木叶的人，自己总归是在这片火之影子照耀的土地上，出生、成长、学习忍术、安身立命的啊。虽然生性放荡不羁，但是人都会有归属之情，就好像飘零的落叶总要归根于大树脚下的泥土，游荡四方的人总归是要回到自己的故乡的。而木叶对于尸雨而言，既是第二故乡，也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的归属之地。即便是在外游荡，自己也总是标榜着木叶的名号；前不久路遇雷之国的四之宫繁星，自己也为了木叶而与之对战；绑在左臂的护额，清晰地刻着木叶的标志。除了木叶，他真不知，自己应当归属何处。
尸雨半晌不言语，团藏见状便开口道：“我看尸雨是想重新为木叶做事吧，虽说回来的时机有些奇怪，但我看他也没做什么不利于木叶的事。他也是曾经的同伴，就让他重新以木叶忍者的名义，为守护村子而留下来吧。”
虽然对于团藏的突然出现早有预感，但听到团藏的话，小春和门炎与尸雨一样，都是颇感惊讶。三人都知道，团藏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而且尸雨与团藏其实向来无甚交情，团藏要保尸雨，肯定另有图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