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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廉颇抗秦

前言

炎黄子孙,生生不息,世代传承。中华历史,源远流长,不尽不竭。在这恢弘壮观的历史进程中,为中华民族的进步发展,作出卓越贡献的伟大人物灿若繁星、不胜枚举。在这群星璀璨的历史长河中,秦始皇无疑是其中一颗,极为光彩夺目的耀眼巨星,中华民族的骄傲。历史明确的告示后人,秦始皇顺应时代发展,引领中华民族,跻身于同时期世界文明进步的前列。创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新纪元,奠定了中华民族大一统的坚实基业。

秦始皇于中华民族功勋卓著,理应受到后人的敬仰。然而,历代后人对秦始皇确是荣毁参半。褒者寡,贬者众。秦始皇果真暴戾残虐吗?平定天下诸侯、六国废君或降或俘,无一人被诛杀。追随相助秦始皇的文臣武将,无一人死于秦始皇之手。纵观历史,历代帝王如秦始皇者几乎没有,秦始皇果真峻法严刑吗?严密法治是社会进步的表象,时代发展的必然。酷刑要比较来看,秦代的刑罚,比之春秋时期的酷罚,明显已经减轻了许多。诸如荒淫无道、焚书坑儒等等不实之词。混淆是非,难辨真伪。让我们认真审视历史,客观理性地评价中华民族的先贤伟人。回望一下两千年前的,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引子

巍巍昆仑,高尺及天,亘古不移。傲然俯瞰着苍茫无际的中华大地。皑皑雪山,静漠肃寂,悄然无声的吸纳着天地之气,凝结成浩瀚冰川,任凭日光月华的冷暖消溶。于是点滴间,汇成积水,聚成潺溪,总成巨流,汹涌澎湃、化作巨龙,矢志不渝,奔向东方。炎黄子孙称它为“母亲河”。

时空推衍至公元前一百六十八年。姬周天下八百载,经春秋,历战国,届时已经是分崩瓦解,名存实无。只剩下徒有其名的名誉象征。七国诸侯及其符属列强,雄霸一方,各自独立,封国称王。相互间各为己利,尔虞我诈,勾结吞并,战乱征伐无尽无休。苍生百姓饱受涂炭流离之苦,茫然无助的期盼着战乱休止,天下安宁。

然而时代发展不可阻挡,随着社会不断进步,科学技术水平的渐渐提升,新思维、新学说不断的多元更新,中华民族终将摆脱奴隶社会的桎梏,进入一个更高层次的新时代。

镜头聚焦于距邯郸西南百里之遥的山城“长平”。昔日的边陲小城,一改往日峻岭嗟娥,野寂鸟鸣的恬静气象,此时已是烽烟弥漫,战云密布,秦赵两强各为己国的战略着想,竞相投入重兵及近百万。一时间举目长平四野,满眼皆是旌旗戈戟,遮天辟日,耀武扬威,放眼山川坡岭,无处不见兵勇战车人吼马嘶、杀气腾腾。疆场之上两敌征战厮杀,将士们舍命奋勇争先,生死不计。戈矛相争之处,血肉横飞,哀嚎失声。身前身后杀声迭起,摄人心魄。一旦决出胜负,胜者气势如虹,趁势挥军追杀,争功获利。败亡者竞相奔逃,马仰车翻,旗幡矛戈遗弃遍野,唯恐保命不及。战争无情的吞噬着将士儿郎的生命,耗损着国家民众的财力物力。崭新的时代也将在血与火的洗礼中诞生。

第一集廉颇抗秦

长平之战数月有余,秦军终于凭借国力强盛,军纪严明,逐一克服扫清赵军的外围抗击。进军直抵长平城下,趁势挥兵奋勇夺城,赵将廉颇力挽危局,率领赵军殊死抗击秦军攻城,两军激战多日,早春二月嵯峨山城的秀丽景色,已被两军将士浴血奋战的喧嚣豪气,排斥的荡然无存,城上城下满目一片狼藉,斑斑血迹,尸横罗列,断臂残墙下,硝烟弥漫处,唯见一杆赵字大旗,虽已残损凋寒,但依然迎风屹立,昭示着赵国军民的不屈意志。

征战间歇,老将廉颇不计五十开外的年纪,不顾连日来奋战的劳辛,身着铠甲,手扶重剑,引领麾下众将巡防督查长平城的戍守防务。面对着异常惨烈的战争场景,支离破碎的锦绣山河,老将军面目略显疲惫凝重。但古朴微红的脸庞上依然焕发着光彩,神态依然刚毅不屈,双目炯炯充盈着顽强的斗志,百倍的自信。唇齿紧叩,嘴角微微下垂,蕴含着满腔的义愤与不平,满把胡须飘洒于胸前,愈加显露出老将军沧桑遒劲的人品性格。

一路巡来,每逢遇见赵军的伤残将士,老将军总要迎歩上前,亲自安抚询问,倾听残伤将士们的心曲苦衷,熟记他们的所盼所求,同时也感受到将士们对自己的爱戴敬崇。情感交织,真情义愤之际,老将军跃步城楼阶上,慷慨陈诉,激励将士们的抗战斗志。“诸位将军,舍命报国的赵家儿郎,廉颇自年少时,便投身军旅,三十余载,长存效忠之心,不忘报国之志。身为武将,保国御敌,抗击秦军,乃是老夫我平生一大快事。可恨秦君昭王,自恃国力强盛,以强凌弱,公然藐视大周王权,妄图吞并天下诸侯。屡屡发兵进犯赵国,掠夺多座城池,蚕食大片疆土。如此**行径,老夫岂能容他肆意胡为。”言犹未尽,身边的将士们已经是群情激愤,振臂齐呼,“抗击秦贼、还我河山、尊从将令、誓保长平。”

廉颇将军向赵军将士挥手示意,接过活题。“今日长平一战,愈加艰难凶险,秦将王陵调集了更多人马,意图志在必得,一举攻占长平。本将以为,战事要紧时,各位将军以老夫将令为号。闻听锣声鸣响时,诸位将军务必各引所部,及时退至内城,两城间备足柴草青油,广设强弓劲弩。”义愤之余,老将军收住言语,举步来至城头,手扶垛口,向下张望,以手点指秦军大营继续说道:“王陵啊,秦贼,今日便让你领教我廉颇的手段厉害,占我外城不易,蹬我内城一步更难。各位将军听令,各自速回所部,严阵以待,秦军一旦攻城,给老夫我重创进犯之敌”。赵军众军齐声回应:“喏,谨遵将令,重创来犯之敌。”

长平城下,秦军大营前。战旗烈烈,军阵肃立,各路人马器具均已准备就绪,蓄势待发。秦军大帐内,主将王陵去却按兵不动,来回踱步于虎案前,踌躇再三,不肯颁布攻城命令。

秦将王陵四十余岁年纪,出身武将世家,少年习文练武,通晓兵书战策。成年后效忠追随秦昭王,矢志不愈。早年间,昭君整肃王权,西蜀用兵,王陵曾不避生死,立下卓著战功,晋爵为上大夫,此次征战长平,昭王任命王陵为秦军主将,王陵自己也以为颇感意外,堪称荣幸。众将皆知,以秦国军力,国力而论,取下长平如探囊取物,十足把握。王陵将军正值壮年,为国效力义不容辞,如若能一战成名,晋身侯爵也未可知。

秦军兵发长平,征战初始,战事顺利,一路连连获胜,捷报飞报咸阳。岂料最后夺城之战,却遭遇到赵军的顽强抵抗,攻城连连失手,屡屡受挫败阵。王陵将军壮年气盛,血气方刚,岂能白白受此不胜之羞。盛怒之下,悍然调集麾下全部人马,决意一战攻占长平。然而王陵将军身为主将,必有多虑,若是此次攻城再无斩获,败下城来,以后战局怕是无法收拾了。王陵将军反复思考,再三权衡,还是难下最后决断。转身侧目之际,撇见一青年副将立于帐前。此将桓齮,二十出头年纪,身材魁伟强壮,膺力过人,而且身手敏捷作战勇猛,眉宇间双目炯炯,英气夺人,鼻息之下两抹黑胡微微上翘,内心的无忌与傲慢尽显无余。但此将对大秦却是一片赤诚,情感浓厚,投身秦军不足三载,已升迁至副将职位。如若假以时日,多经磨砺,来日出落成将帅之才也未可知。王陵将军思虑至此,眼前一亮,心内有了主张,随即颁布军令。“桓齮将军听令。”桓齮挺身上前,单膝跪地,朗声应答“末将候令王将军。”王陵将军威严一笑,令从口出“本将命你尽速从大军中拣选壮士五百名,自成一队。待我大军攻城时,将军统领所属部下隐于前队之后。查寻赵军防御的疏漏薄弱之处,不待请求军令,将军可直接冲击城头要害。本将将挥大军随后策应,力争一举抢占城头。成败关联重大,桓将军你可受命?”桓齮再次揖手施礼,“末将悉知责任之重,桓齮愿领将军军令”。王陵将军欣然点头:“如此复命去吧。”桓齮单膝致礼“末将谨尊将令。”起身走出大帐,执行王陵军令。

王陵将军目送桓齮离去背影,内心坦然若定。引领众参军侍卫步出大营,立身于点将台上,调动秦军人马。未时许,随着王陵将军的令旗摆动,秦军将士奋勇争先势如潮水般,扑向城下。架起云梯爬绳,迎着箭雨雷石试图登城爬墙。赵军将士早已严阵以待,勾杆铁齿,齐举并用,强弩矛戟,尽显其能。城上城下杀声四起,喊声震天,相互攻防,奋力拼杀。战至近一个时辰,依然难辨胜负,不见成败,两军将士渐显疲惫之势。与此同时,不经意间,忽然秦军后队有一支生力军在急速前行。直向城头无人设防处扑来,行动之敏捷,迅如疾风,令人咋舌瞠目。当先一员猛士,正是桓齮将军。只见他身背利器,左手挚握盾牌,护住自身。右手抓住云梯,三登二窜便已接近城头。不待赵军做出应急对策,左手抛弃盾牌,已将利器操在手中,右手抓住垛口,飞身跃上城头。见赵军将士蜂涌而至,桓齮将军毫无惧色,挺身迎上,抵住赵兵。身后将士趁势鱼贯而上蹬上城头。与赵军兵将拼战在一处。剑戈相争之间,便有数名赵兵被杀翻砍伤。秦军在城头之上终于争得一席地盘,进而逐渐扩展。长平城头赵军防御又有几处被秦军扯开。城下王陵将军看的真切明白,见秦士将士得势登城,欣喜欲狂,情不由己随着秦军将士涌进,置身城上。遥看桓齮在前,愈战愈勇,逼得赵军将士步步退回墙楼,不免暗自窃喜。举目四望时,见长平城内,另有一城,城下有大量柴草堆积,心中陡然一沉,惊的他目瞪口呆,头上已见冷汗洇洇,未待他谋划出对应之策,忽闻对面城上锣声响亮,赵军将士纷纷避让退回,不见踪影。随之带火箭羽纷纷拽空而下,点燃城下柴草。浓烟滚滚,烈焰升腾。炙烤得城上秦军将士纷纷避让。王陵将军在城头上立身不稳,被气浪推开数步,倚住城头垛口方才勉强站住。桓齮将军满身满脸尽是焦灰之色,被随行将士搀扶回来,已经昏沉不醒,手足多处灼伤。秦将王陵恼悔不已。恨的咬牙切齿,急的顿足捶胸,无奈何,哀声吼道;“全军退下,回兵大营,明日再战。”将命既出,秦国将士如获赦令,竟先涌下城头,一时间军心涣散,斗志荡然无存,如同一群乌合之众。

与此同时,长平城门豁然大开,老将廉颇手持重戈,一马当先,率先杀出。身后一杆廉字大旗迎风展开,分外醒目。赵军将士紧随其后,同仇敌恺,直向秦军将士扑杀过来。呼声、杀声,惊天动地,令人胆寒。仓促之间,秦将王陵只得被迫引军应战,慌乱之中难敌赵军猛烈冲击,只得且战且退另寻战机。争战之时,忽见有秦军探哨,跃马奔至王陵将军车前,滚鞍下马,单膝点地,高声秦报。“报,报王将军,秦军右左两翼发现有赵国伏兵杀来,请王将军将令。”王陵将军闻报,自知大势已去,哀叹无限的再次下令,“秦军各部尽速退兵,脱离征战,救我秦军免于过重伤损为是吧。”

夕阳、古道、旷野,凉风,一样景致,别样心情。秦将王陵引领所辖秦军长平惨败。一退再退,溃不成军。老将廉颇帅领赵军将士,趁胜掩杀追击,劫获战利物资甚多。约至离城二十余里处,廉老将军收住战车,竖起长戈,发出军令。“传本将令,着令赵军各部,就此收兵,凯旋回城,不得违命。”随行参军心有不甘,俏声向老将军进递良言。“回廉老将军,赵军获胜实属不易,莫如趁胜再追杀一程。”廉颇老将手拈胡须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将军此意不无道理。但本将职责,戍守长平。故而不可离城太远,谨防不测,得不偿失呀,莫如就此收兵实为上计。”赵军参将闻言,心悦诚服。“喏,尊将军令,赵军所部,即刻收兵回城。”

红日西沉,坠坠压山。残阳余辉中,满山遍岭戈矛树立,旌旗摆动,赵军将士欢呼声浪,此起彼伏,山川呼应。庆幸之余,赵军人马一路高歌,收兵回城。征战硝烟随着夜色暗淡,也渐渐悄然殆尽。

秦军再退二十里方才扎下营盘。大帐前王陵将军茫然的从战车上跳下。神情沮丧,盔甲不整,满脸烟尘垢面,一副狼狈之态尽显无虞。疲惫不堪走向大帐,木吶的口述军令:“戍防营盘,谨防赵兵偷袭。清点人马,具实呈报将士器物伤损实情。”言罢走进大帐,顺手扯开头盔,掷于几案之上,卸去甲胄颓废无奈的仰靠在席榻。回想起一天来用兵征战的经历。心潮澎湃,迭荡起伏。自己苦处心积虑的精心筹划,全军将士舍命征杀,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眼见攻城得手,胜利在望。岂料转目瞬间兵败长平,望风奔逃。自己脸面何在?荣华前程何在?又当如何向秦王呈报交待?这败兵之过,辱军之罪,都将由自己一人担承。思虑再三,一腔愤恨无以发泄。猛然翻身站起,手扶几案大放厥词,“廉颇呀,老匹夫,老奸贼,貌似忠诚,用兵诡诈,手段毒辣。想我王陵战功显赫,半世英名。今日长平一战,竟然败在廉颇旗下。这奇耻大辱,蒙羞之恨,何日得报。王陵我愧对浴血征战的秦军将士,愧对寄重托之我的秦王。这败军辱命之将,无颜再见家乡父老。何必枉活世上,不如就此了断,倒也清净”。思虑至此,抽出随身佩剑,便欲自刎。身旁参军见此,急步上前慌忙阻拦。扶住王陵,夺下佩剑。“将军哪,不可如此呀,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一时莽撞,误了来日雪耻消恨之机。莫如及时处理军务,修书呈报秦王吧。”王陵将军闻言,哽咽失声,仰面长叹。“哎呀,苦哇,苍天哪,,,。传本将令,修书呈报秦王,具实奏报战事。我王陵甘愿领受败军之责,任凭秦王责罚惩处。”言罢哀叹一声,归于帅位,开始认真反思长平战事的先因后果,成败得失。一缕散发遮住面颊,一泡泪水洒落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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