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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婆婆去世

婆婆是一个优雅的女人,讲究排场,要面子,也很懂得保养自己。她做事不张扬,随着婆媳相处的时间长,感觉到贾小薇的好处,母女情分大增,她对薇薇越来越好。一天婆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讲健康知识,乳腺癌的早发现早治疗,婆婆按照电视的指点摸了摸自己的***,感觉里面有硬硬的东西,心里一凉。林钧和薇薇都感觉到了紧张,第二天婆婆到医院专门做了检查,晴天霹雳,婆婆得了乳腺癌,晚期。

婆婆的情绪很乐观,说:“我50多岁了,即使有不测,一生也没有遗憾。”林钧面如死灰,心烦意乱,他的生活从来不曾离开婆婆的指引,婆婆的疾病给他精神上重大打击。在处理问题上,他的自理能力很差,怎么带着婆婆看病,怎么照顾婆婆,他束手无策。薇薇不得不既照顾儿子去幼儿园又要照顾住院的婆婆,晚上一直坚守在婆婆病床边。同病室的病友都夸薇薇孝顺,说婆婆娶了好儿媳。可是林钧不这样认为,总认为对妈妈的照顾不周到。一天晚上,林钧回家取东西,薇薇劳累过度,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林钧回来大怒,粗暴的推醒薇薇:“你竟然偷懒睡觉,不好好照顾妈妈”薇薇委屈的说:“不是有意的”林钧愤怒:“滚不要在这里”薇薇看到林钧一脸气愤,担心他控制不住脾气,暴打自己,赶紧起身离开,林钧更加气愤,上前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你高兴了,听说能离开就兴奋。”旁边的人急忙拉住,否则,林钧还要踹上几脚才解气。

第二天,薇薇回家给婆婆做饭,儿子淘气,和邻居孩子打仗,薇薇处理了孩子的事情,一看吃饭的时间到了,没有及时给婆婆送饭,薇薇忐忑不安,她急匆匆赶到医院,看到了下班直接在医院的林钧,急忙解释说:“儿子淘气,送饭不及时。”林钧冷笑:“如果是你自己的妈妈你就及时了”,薇薇张口结舌,她知道不能吵架。

婆婆住院了,薇薇精力有限,在儿子身上花的时间减少,儿子也越来越不听从管教,晚上大吵大闹不睡觉,,薇薇的脾气也变差,气愤中狠狠打了儿子屁股,林钧回家的时候,儿子告状:“妈妈打我,跟爸爸不跟妈妈。”心情不好的林钧暴跳如雷:“你不好好照顾妈妈,还打儿子”。他狠狠扇了薇薇几耳光,鲜血从薇薇嘴角渗出,薇薇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差点昏倒。脸上红肿,薇薇几天没有出门,让钟点工送饭,本来良好的婆媳关系也蒙上阴影,婆婆不知道薇薇挨打,以为薇薇故意不去医院探望自己,只叹息:“儿媳就是不如女儿贴心,几天都不来看望。”这无疑于火上浇油,林钧赶到家中,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薇薇有无数委屈,可是婆婆生病,林钧脾气暴躁,儿子不服从管理,想想就伤心,忍不住在家大哭一场。婆婆动手术的那天,林钧两眼红肿,不知不喝,手忙脚乱,竟然糊涂到拒绝在协议书上签字,说签字会害婆婆,薇薇耐心解释,才使他签字。婆婆在手术室中,林钧一个大男人竟然趴在薇薇怀中大哭,薇薇好笑又好气,劝慰:“妈妈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化验结果出来,婆婆是恶性肿瘤。

生活的平静被打破,以后的几个月林钧和薇薇到了省城,到了北京到处给婆婆检查,薇薇不放心儿子,想让林钧一个人陪着,林钧说自己一个人无法照顾好,而且很愤怒,大骂薇薇不不想好好给婆婆看病,希望婆婆早死,还说后悔娶了薇薇。薇薇泪水往肚里流,只得把父母接来照顾儿子,自己和林钧到处陪着婆婆看病。

薇薇的悉心照料,好医好药的调理,林钧的泪水都没能很好的挽救婆婆的姓名,婆婆带着对儿子和孙子的牵挂,带着对儿媳的一丝丝不满,带着对她婆婆和小叔子的怨恨,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婆婆生病期间,叔叔曾经来探望,被邻居拒之门外,林钧说:“看到妈妈生病,你们幸灾乐祸,故意来耀武扬威。我们家看病花钱很多,除了房子什么都没有了,你们也不要假惺惺来了,没有财产可争了。”,薇薇歉意的对叔叔致敬,叔叔叹息着离开,意气用事的林钧还把叔叔带的礼物扔出门外,薇薇震惊,感觉林钧处理问题不成熟,于是稍稍为叔叔和奶奶辩解了几句,林钧认为薇薇和叔叔一伙的,说:“你也是来图谋我们家财产的,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指责薇薇的时候正在喝水,喝完把茶杯狠狠摔向薇薇,薇薇躲闪及时,茶杯顺着耳朵飞出,如果砸在头上,薇薇估计也在医院中了,想着林钧如此不顾夫妻情分,心狠手辣,薇薇就脊梁骨发麻。

婆婆的婚礼很葬礼很隆重,要求隆重,但是一切的细节都是薇薇出面协商,林钧始终沉浸在痛苦中,薇薇手忙脚乱说:“悲伤是应该的,但也不能什么不管不问”。林钧恨薇薇薄情:“我妈妈都没有了,你还想我做什么!你这个女人太恶毒。”薇薇赌气也想杀手不管,但想到婆婆的葬礼时大事情,只能忍气吞声,亲力亲为。

婆婆的住院,葬礼的琐事终于在薇薇的精疲力尽中结束,太劳累太劳心,还要忍受林钧精神上的折磨,薇薇大病一场,人消瘦很多。薇薇生病的时候,家中乱成一团,儿子要上小学了,由于家中琐事太多,辅导不及时,功课很差,还逃学。林钧自从婆婆去死,如同丢魂一样,家中大小事不管不问,薇薇生病也不在意,每天除了懒洋洋的上班,就是喝酒,喝醉回家就痛骂薇薇对婆婆不好,对儿子不好,对自己不好,扬言要把薇薇赶出家门,薇薇的日子水深火热。

夜深人静,薇薇伤心流泪,出嫁后的日子就是噩梦连连,先是受婆婆的委屈,后是老公的粗暴,现在孩子的不听话。婆婆的去世不但没有缓和夫妻关系的紧张,反而更让林钧消沉,有了责骂的借口,理由冠冕堂皇:“自己不孝顺!”薇薇知道,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不孝顺的理由可以把自己置于死地,林钧用这个理由把自己赶出家门,自己练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到这个成语,薇薇想我就是倒霉的鱼,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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