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蒙蒙姐走了,我更觉得寂寞了,或许是受阿信和豆豆的刺激太多了,两个人成天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在吴昊天再次提起他的贼船的时候,我答应了,但是我说必须以结婚为前提的,你要跟我在一起就一定要跟我结婚的,他答应了,他说随时都可以跟我结婚。我们拉完勾后就算是把关系确定下来了。
从那以后,每当休息的时候,我都会去到他租的房子里,我们一起做饭吃,一起打扫房间,一起看他那个高高的书架上的书,或者看电影,最幸福的时候就是看着他一边擦地板,一边嘴里说着:以后这些活全是你一个人干的。他有点洁癖,每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冲凉;地板经常要用洗洁精和钢丝球去擦;擦过的地板一定要用海绵刷吸干水,不能有一点点水渍;洗衣服的时候一定要放消毒液,但是只要我在时候,他总是不肯自己洗衣服,说那是女人做的事;做过饭后的厨房一定要擦得干干净净,像没用过的似的。所以即使在他去外地出差的时候,我也会一个人去到那里,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躺在他睡过的地方,让我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他很喜欢喝酸奶,每次吃完饭后,我们都会出去散一会步,在楼下的士多店买两瓶酸奶,每次我都喝不完,最后总是剩下小半瓶叫他帮忙喝完,还好他的洁癖仅限于环境卫生。
但是他提出要我搬过去住的时候,我犹豫了,或许是忘不了自己拖着行礼从江尚家走出来时的凄凉,或许是害怕从此又把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泥潭中,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租房子住。
偶尔他也会去我住的地方看我,在不到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我给他唱小曲,他给我讲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阿信对他的感觉不是很好,他说总觉得吴昊天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说我们结婚的可能性很小,我不知道他这些猜测的依据是什么,但我还是选择了相信吴昊天,鉴于他年龄上与我的差距,我喜欢管他叫大叔,这让阿信很受不了,他说听着总有点**的感觉。
而霞对吴昊天的感觉却出奇的好。在我和大叔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是那么确定的时候,我请她去大叔家吃饭,她说大叔人不错,叫我好好把握,她的话算是给了我鼓励吧。
或许这就是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原因吧,尤其是两个都是帅哥,只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帅哥,阿信是像吴尊那样的,五官特别精致,眉眼间满是桃花,一笑一颦都极具挑逗,而大叔,我找不到一个可以用来形容他的人物,他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可以这么说,一般的帅哥没他那么MAN,而一般的真汉子又没他那么帅的,甚至是他脸上那道细细长长的疤痕,我都觉得那是一种修饰,像是山峰的棱角,让我更感觉他的魁梧。
我把自己最漂亮最大的一张写真海报挂在他的卧室墙壁上,正对着床的位置,希望他每天一醒过来就可以看到我的笑容。
转眼又是一年到头了,我们各自回了自己的家乡,感觉对吴昊天的了解还不是很深,我也没有跟家里人提起过他。
回到家妈妈先是把我骂了顿,说人家程理本来很喜欢我的,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不上人家,现在人家另外找了个女孩,还是个研究生,都准备订婚了,然后说又托了谁谁谁给我做媒,我实在顶不住只好跟她招了,说我现在有男朋友了,果不其然,又是一顿询根究底,巴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拷问一番,还好,事先吴昊天怕我回家又被逼着相亲,早就做好了准备,每天一个电话,直接打到我妈的手机上,让他们自己对话,我妈总算是满意地放过我了,并嚷着要我十一的时候带回家去,老爸更是宝得不得了,逢人便说,自己女儿找了个对象,185的个头,还要故意装着不满意的样子摇着头说:太高了,我们这门他都要低着头才进得来。
初一去给长辈们拜年,花了不少钱,按照家乡的习俗,只要赚钱了,就要给老人和小孩封红包,而且还不能太少,不像广州,只要不结婚,就可以问别人要红包,小小地心疼了一下。
初二那天,弟弟的女朋友来家里拜年,但是爸妈给她的红包她硬是不肯要,她说她妈妈说了,如果我弟不能考上研究生,便不能答应他们在一起,因为她已经被保送上了师大的研究生。我问我弟有什么想法,他说听天由命咯,反正他已经尽力了,考上了当然好,考不上也没办法,我也就不再说什么,感情这东西,我想我没有什么资格去评论它。
初三是例行的高中同学聚会,几乎都不用约,直接跑到镇上阿丽家去就行了,因为那天是她的生日,不过还是事先和几个同学电话约好,先在街上碰个头,一起去买了蛋糕和鲜花。毕业才两年多,可是已经有一部分同学踏入了婚姻的殿堂了,或者准备踏入了,聚会也没那么积极了,只有一小部分同学,天南地北地胡扯着,饭后再回母校逛了一圈,居然还遇到了当年的体育老师,而且居然他还记得我,如果说能够让老师记忆深刻的不是成绩最好的学生,就是最调皮的学生的话,我想我应该是属于后者吧。想想当年除了篮球课外,每逢体育课总是想方设法地偷懒。
初四我便踏上了回广州的火车了,因为初五初六的火车票太难买了。火车到郴州站的时候,我把零售放在过道旁的小桌子上,准备当晚餐吃,一个准备下车的小男孩从那走过,一把抓住桌上的饼干,就要跑,他妈妈连忙拉住他,叫他把东西还给我,小家伙一脸的不情愿,我赶紧说:没关系,给他吃吧,还从包里又拿了一些给他,小家伙开心地下了车,他妈妈一脸赚意,连声说着谢谢。这世上,幸福的人都一样,而不幸福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我也很羡慕小孩子的单纯,一点点零售就让他那么的满足了,而对于我们来说,空虚的心灵不知道要用什么才能够填满。
回到广州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再坐个地铁回到宿舍,已是十点多,我突然很想大叔,便给他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直到第二天他才回我电话,说是和同学在外面吃饭喝酒,手机忘了充电了,我也没有多想,只盼着他也快点回到广州,就可以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