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霞怎么看离过婚的男人,她说无所谓呀,只是是真的离婚了各自都开始了新的生活就可以了,离过一次婚的男人是个宝呢。
我又问悦悦怎么看待离过婚的男人,悦悦的回答很简单,看他多有钱,大富豪肯定无所谓,没钱的就千万不能要。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轻易离婚的男人对婚姻肯定不是那么负责任,难保他将来不和你离婚,如果是有钱的,离了婚也能分一笔财产,那就没啥怕的,如果是没钱的,离了婚你啥也得不到,白白浪费了青春,到时人老珠黄,又没钱,怎么办!”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我不再说话。
“怎么,你男人离过婚?”
“不是,随便问问而已。”
“晚上去堂会唱K,你去不去?”
“好吧。”
“好难得啊,你今天竟然有空,不用回家做煮饭婆了?”
“总得陪陪你嘛,我的好姐妹。”我讪讪地笑着,因为大叔,我已经好久没有跟悦悦出去玩过了,而且大叔今天一早已经跟我说过了,说他朋友晚上生日,他要晚点才回,我当时还问他可不可以一起去,他迟疑了一下说:下次吧。
我想,他还没有准备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们吧。而此刻的我,经过昨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对未来还有没有信心,所以也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只说让他早点回家,别喝醉了。
那晚的我,对着那金黄色的液体,竟然产生了渴望的感觉,我豪爽地跟他们干着杯,想要忘掉所有的不快乐。
中途大叔打了个电话给我,我告诉他和同事在堂会唱K,他只说早点回家,便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酒,但是我醉了,把人家的地方吐得一踏糊涂,服务员过来搞了几次卫生,唱完后他们还说要去宵夜,而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便一个人打车先回家了,奇怪的是,吐得厉害,头脑却非常清醒,我还知道要省钱,不让师傅去前方调头,直接让他在隧道口停车了。
下了车的我才知道自己犯错了,浑身发软,走路太辛苦了,上楼梯的时候我跌了几跤,然后一个男的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吓得我赶紧往前跑,一直跑到楼下的保安亭才敢放慢脚步。
然后又艰难地爬上了八楼。
进到屋里,听到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大叔在冲凉,我去阳台拿衣服,却没有注意到客厅与阳台的阶差,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可是奇怪的是,居然感觉不到疼痛,我爬起来,继续准备冲凉,大叔走出来,看到我迷离的眼神,说了句怎么喝这么多,然后走进了卧室,拿起床头的书看起来。
冲完凉整个人清醒了很多,吹干头发坐到床上,大叔像往常一样地专注地看着他的书,没有看我一眼,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也只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把他扔在凳子上的脏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里,然后一直在阳台上,望着夜空,心里想着要和大叔好好谈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直到衣服洗好,晾好,也没想出要怎么说。
躺到床上,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大叔凑过来,在我嘴角吻了一下,温柔地说:早点睡,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于是我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总感觉大叔对于我,有一种魔力,可以控制我的意念,我的一悲一喜,都是由于他,只要他的一句话,我似乎就可以忘记全世界,只在和他两个人的世界里。比如此刻,我忘记了我的父母,忘记了他的前任,忘记了一切,甜甜地进入了他为我编织的美梦中……
公司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个刚满19岁的小女孩怀孕了,因为她本身就是有一点点婴儿肥的,加上她自己一直隐瞒,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五六个月了,这是违反公司的计划生育规定的,公司让她自己辞职了,等办完所有离职手续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七个月了,她挺着大肚子离开了公司,据一些同事说,没过多久,就早产了,宝宝才四斤多重。很多人都唏嘘不已,这么年轻,可能还自己都啥都不懂,就要做起妈妈来了,还是没领结婚证的。我倒觉得没什么,在我老家,这样的事情多的是,很多没念大学的女孩,都是十八九岁就找对象,办个酒席,就准备生孩子,很多年纪比我小的女孩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我妈还经常拿这些事说我,说是很后悔送我念大学,结果这么大年纪还不结婚。
倒是挺心疼她的,挺着个大肚子,还要每天一大早挤这么远的公车过来上班,下班又要挤公车回家,我知道她每天乘坐的公车有多挤,反正比我坐的那趟挤多了,每次在天河北路靠站的时候,都要拼命挤才挤得上,要是我肯定一早就辞职了,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要给人知道的。
她出院后有回公司看过我们,有点憔悴,说宝宝还没有出院,因为太弱了,还要在温床里住着才行,但是脸上还是有藏不住的幸福,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嘴一直都合不拢。
我挺羡慕她的,做妈妈,对女人来说,其实是件很快乐的事情。还在大学期间,就一直渴望将来有一天能和肖浩结婚生子,做个幸福的妈妈;和江尚的那个无疾而终的孩子,也曾让我痛心不已;和大叔在一起的最初,也常会有关于未来,关于宝宝的很多幻想,只是慢慢的,发生的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超出我的想象空间,就不敢再去想将来。
我突然觉得有点理解豆豆的感受了。打个电话给豆豆,她说我搬走后没多久,他们也搬走了,阿信搬去了他姐姐家,她就自己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她说恨透了一个人租房住的感觉,我问她有没有想过和阿信分手,她说她放不下,除非阿信亲口对她说,让她离开。女人哪,总是习惯把自己当作弱者,把决定权交给男人,故意不去掌握自己的未来。想想自己,似乎也是这样的,一直以来,都是在被动着。
豆豆问起了蒙蒙姐,我才想起,自从蒙蒙搬去公司后,我们都没怎么联系过,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她说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看。
再打电话给蒙蒙,她还是那么忙忙碌,她现在的老板就是个花花公子,花钱比赚钱厉害,每天开着奥迪R8去泡妞,公司的事几乎全是她一个人负责。有时候觉得挺佩服她的,有能力,有魄力,在经历失败的感情与创业之后,还能那么勇敢去闯去拼,有时候又觉得挺心疼她的,不知道有多少我无法想象的疼痛被她埋在心底,女强人不是谁都能做的。
大叔的前任又打过几次电话来,大叔也不回避,就在我面前接,几乎每次两个人都是处于咆哮的状态,而我竟然慢慢地习惯了,我也不走开,就在旁边看着我的书,或者是上着网,我甚至没有去听他们吵了些什么,该睡觉的时候我就睡觉,我爱大叔,我不愿意失去他,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完全拥有他,大叔说他会把这件事处理好,希望我不要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