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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出江湖

当穆柯向白石老人和孟一举描述梦里场景时,他们都面色凄然,表示穆柯梦里所见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老爷吩咐我去‘空中茅庐’请白石老人下山,说有重要事情要找他商量,我们在下山的途中也见到了几只蓝蝶,白石老人仔细观察,发现蓝蝶身上含有毒药,那是一种能使人手脚发软、损坏人的神智的一种毒药。”孟一举也回忆说。

白石老人接过话题说:“周围山谷很少有这种蓝蝶,这是一种罕见的异域品种的蝴蝶,我年轻闯荡江湖的时候,在西域见过这种蝴蝶,但无毒。出现在我们山庄的蓝蝶身上的毒药,是人为弄上去的,而且还训练蓝蝶作为了杀人工具,这是一个太可怕的组织了。”

“当我发现这个毒药时,我觉得要糟,马上给了孟一举一颗药丸,让他含在嘴里,弄湿一块布,蒙住面,以免吸入毒气,然后我们就大步流星从山上赶下来。”

“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我们到达时候,山庄已经被敌人包围,老爷和夫人已被杀害。老爷几十年来的辛苦毁于一旦,但最可气的是,我们甚至不知道敌人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孟一举说道这里,眼睛充血,气愤异常,“不给老爷夫人报仇,我誓不为人,如果不是我去找白石老人,而是和你一起在‘不羁阁’看书,我们俩可能现在都要追随老爷而去了。”

“当我救下你时,大批黑衣人赶到,我背着你,白石老人断后。”孟一举继续陷入痛苦的回忆中,“黑暗中,我们突出重围,一路向西疾走。”

“一路都有黑衣人截杀我们,他们是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以达到斩草除根的目的。”孟一举看着穆柯,“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要除掉穆天子山庄的大少爷,也就是你!”

“我背着你,你当时已经奄奄一息,还好,我用内力帮你护住心脉,再加上白石老人草药的极效,一路颠簸下来,你还好存有一丝气息。”孟一举望着穆柯,眼里闪动泪光。

“我们一直向西,马不停蹄地奔走了七八天,最后终甩掉黑衣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慌不择路进入了这座山谷,还好这里是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山谷。这样,我们才有喘息的机会,来救治你。”

穆柯看着孟一举,为他的这种忠肝义胆的侠义心肠,感到敬佩。

“来到山谷的第一天,我使用了各种草药,各种方法,都收效甚微。”白石老人补充说,“那天下午,你一下变得气息全无,脉搏也停止了跳动。”我对孟一举说,“恐怕我救不活少爷了。当时,孟一举一下就跌坐地上,神情凄惨,控制不住仰天长啸,悲愤异常。”

“几个时辰后,我和孟一举帮你准备后事时,发现你身体是柔软的,而不是僵硬的,尚有余温,我大喜,再探你脉搏,似有似无的跳动着。”白石老人接着话茬继续说,“后来,你也知道啦,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你才睁开眼。孟一举更是衣不解带的守着你那么多天。我则和山谷里的好心人共同探讨如何分配他们去采摘草药,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才赢得了时间,帮你战胜了死神。”

穆柯听完这两人的叙述,两行泪不自觉地流下,为他们俩的不放弃精神感动。虽然在他的内心里,他是谁的想法还是会不时迷惑着他。

但当下,他深深为他们的行为感动,也许,只有在古代,才会有人对自己那么尽心尽力。若是放在现代,不知道莫林能否做得到?他自己也未必会待朋友如此。

孟一举擦掉眼泪,哽咽着说:“现在好啦,至少还有我们仨,我一定会辅助少爷找到真凶,为老爷夫人报仇,重振穆天子山庄。”

穆柯紧紧握住孟一举和白石老人的手,重重摇了一下,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然后相视一笑,豪气干云。

山谷的人们听说穆柯他们仨要走的消息时,纷纷流露出不舍之情。山谷的族长表示,他们将择日欢送他们。

这是一个夏夜,月光漂白了田野,仰望苍穹,繁星点点。

山谷的桃林里,不知何时,生起了一堆篝火,熊熊的火光把整个山谷都照的通亮。山谷的人们都穿好盛装,手拉着手,围着篝火开始跳起舞来,白衣女子也在其中。

穆柯他们仨在族长的邀请下,也和他们拉手跳起了篝火舞,欢快热烈。

最受欢迎的,还是后来的竹竿舞,只见十几个精壮男人,两人一组,每只手抓着竹竿的一头,和着鼓点,击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然后一群年轻的女子,在两根竹竿间翩翩起舞,她们必须在两根竹竿间的空隙里落下脚步,然后迅速跳开,要不会被竹竿夹住脚,竹竿敲击地面越来越快,那些女孩也加快节奏,欢快的气氛响彻云霄。

穆柯听着这些鼓点,一时技痒,不自觉跟着节奏跳起了现代的街舞。只见他在地上四处翻腾跳跃,白袍翻飞,潇洒飘逸,别有一番味道。

穿着古代服装跳街舞,倒也不失为一种创意。

周围的山谷人们看呆了,包括孟一举和白石老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舞蹈。站在后面的人们都一个个伸长脖子眺望,跳竹竿舞的女孩们,都停止了跳舞,一个个跑到场边,观看穆柯的舞蹈,眼神里充满激动和新奇。

一段舞蹈下来,穆柯没有像平时那样满头大汗,反而异常轻松。他发现周围的人们都一副惊呆的表情,他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笑笑。

周围突然爆发雷鸣的掌声和尖叫声,穆柯感觉这个山谷的人都成了他的粉丝了。

随后,白衣女子在族长的授意下,吹起了洞箫,悠扬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沉醉。

穆柯抬头,看见一弯半月正当头照着,看着眼前的佳人,想着明天就要分离,他决定表达自己的内心——用现代人的方法。

周围的人看穆柯走进场中央,以为他有话要说,大家都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他。

但穆柯没有说话,他开始清唱(因为古时,没有音响及配乐)——邓丽君的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深情款款地唱完这首歌,穆柯发现白衣女子又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自己在场中怅然若失。

这样的歌声,这样的节奏,这样直白的表达,在古代人看来,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但穆柯的表达又是那样的自然,真挚。

很长一段时间,穆柯都是山谷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津津乐道他的所有事情。越是无法理解的事情,越会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第二天,穆柯他们仨在山谷人们的欢送下,走上溪水边的竹筏上,赵海富在撑船,送他们出谷。穆柯他们仨挥手向他们道别,人群中没有看到白衣女子。很远,穆柯还看见山谷人们仍在挥舞着手,直至不见。

山谷不住后退,渐行渐远,就在穆柯他们弃船上岸的时候,空中有隐隐传来箫的声音,有如凤鸣,余音美妙,游丝不断,似不舍,似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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