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的流逝,转眼之间,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这样悄悄的溜走,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对于那一夜的暴动来说,忙碌的棚户区居民早已经将它抛在脑后。对于他们来说,生计大于一切,与自己不相干的人或事,听听热闹足以。最多最多也就是在茶余饭后聊一聊,笑一笑。
而柳恰恰经过一个星期的恢复,精神状态似乎有些好转,慢慢的从绑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地皮鼠这个胆小没出息的小子,在叶无道的别墅也住了一个星期。每一天叶无道带着他大吃特吃,什么燕窝鲍鱼,鱼翅鹅肝,什么贵就吃什么。
这一个星期,地皮鼠就仿佛生活在天堂一样,住的是宽敞的大床,吃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很好吃。喝的是那种红红的葡萄汁,可比隔壁刘大爷家酿的好喝多了。
地皮鼠有些舍不得这样的生活。
一大早上,叶无道还没睡醒,就听见一阵大吵大闹。
“地皮鼠,你给我死过来。”这几天,柳恰恰生活在叶无道家,没有出门。唯一一套的胸衣内裤,晚上她都要洗干净晾干好第二天早上穿。
谁让她是个大懒蛋,叶无道更是一个绝世大懒蛋,死活不给自己去买胸衣内裤,害的她已经裸睡整整一个星期了。用叶无道的话说,我不去有我自己的理由。你又不是我老婆,凭什么让我自掏腰包给你买胸衣内裤。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偷偷地去买胸衣内裤,合适吗?合适吗?
“要不这样,我让地皮鼠去给你偷一套,这事他干过,轻车路熟”眼看着柳恰恰就要暴走了,叶无道突然提议道,换来柳恰恰的一阵追打。
柳恰恰还记的叶无道的话。地皮鼠曾经干过偷胸衣内裤的勾当。如今自己的胸衣内裤不见了,一定是这只臭老鼠干的,柳恰恰有十足的把我。
“来了,来了,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地皮鼠献媚的笑了,对于连叶老大都不放在眼里的柳恰恰,柳大小姐,地皮鼠不敢得罪她一丁点。
还记得地皮鼠只是不小心不小心偷看她洗澡一眼,地皮鼠敢以他死去的老爹的名誉保证,真的只看一眼,还什么都没看到。就被暴怒的柳恰恰暴打一顿,还被罚与叶无道的儿子睡了一宿,弄得一身都是狗毛。
“地皮鼠你这个变态狂,你说,我……我的胸衣内裤是不是你……你给偷走了。”柳恰恰双手叉腰,身上叶无道宽大的衬衫随着晨风舞动,一摆一摆的,勾动地皮鼠的视线。一想到,这件衬衫下是白花花的胴体,什么都没穿,地皮鼠一阵心猿意马,又有了反应。
“还看,你是不是还想和儿子睡一觉。”
吓得地皮鼠一哆嗦,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上一次那是惨痛的教训啊!叶无道的儿子,那条黝黑的大藏獒,睡觉一点也不老实,不时的给地皮鼠一脚。差点没将他踢得吐血。
“快点交代,是不是你干的。”眼睛一瞪,恶狠狠的盯着地皮鼠。
“不是我,真不是我,柳姑奶奶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啊!”原本地皮鼠是死活不肯叫柳恰恰柳姑奶奶的,这不比叶老大大一辈儿吗?但在柳恰恰一顿老拳之后,地皮鼠屈服了,也以后心甘情愿的叫柳恰恰为柳姑奶奶。
“不是你,那还有谁。叶无道那个混蛋才不会干出这样的事,难道我会冤枉你不成。”你说,整间别墅一共就三个人,叶无道那个混蛋是不能干出这样可耻的事来,这样一来,目标就锁定到地皮鼠的身上。
“柳姑奶奶,真不是我啊!”地皮鼠都快哭了,这事真不是他干的。他是偷过女人的胸衣内裤不假。可自从被抓住暴打一顿后,他就金盆洗手不干了啊!
“还敢狡辩,找打。”
两人的吵吵闹闹严重影响到叶无道的睡眠,睁着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是刚起来,叶无道直接赤裸着上身。在柳恰恰眼中,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有一种异样的美感,冲击着她的心灵。脸颊升起两朵红晕,霎时好看。
“叶老大,柳姑奶奶非得说我偷了……偷了她的胸衣和内裤。”
“哦,那你偷没偷。”
“没偷。”
“好,我信你。”几天的相处,叶无道已经基本了解地皮鼠的性格。这小子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胆子更是小的没话说。如果现在还处于抗日时期,这小子绝对会第一个当汉奸,但是,基本的诚实他还是有的。
“什么,你竟然选择相信他,那你是不相信我了。叶无道,你什么意思”柳恰恰立马火冒三丈,双眼中有熊熊怒火在燃烧。这话说的,我堂堂柳家大小姐难道还会因为一套胸衣与内裤冤枉人不成。
“消消气,消消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叶无道一缩脖,忙陪着笑脸。这几天,他对于柳恰恰的大小姐脾气可是有着深深的了解。稍有不顺,就会火山爆发。真不知道,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是个淑女的柳恰恰,怎么变成一条疯狗。对,就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
不由得对当时果断拒绝柳父的举动深感英明,这要是真的和柳父做了交易,以后的日子可有的受了。
“儿子,你给我死出来。”叶无道一声怒吼。
“汪”紧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以火箭的速度窜来,将叶无道扑倒在地,猩红的大舌头不断地舔着叶无道的脸,直到叶无道满脸的唾液才罢休。
“别闹。”挣扎着起身,抹掉脸上的唾液,叶无道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命令道:“儿子,去给你妈的胸衣和内裤叼来。”
听到叶无道将自己称为儿子的妈妈,柳恰恰俏脸微红,心中暗道:“就你这死样,我才不会嫁给你呢!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
仿佛听懂了叶无道的话,儿子一声犬吠,屁颠屁颠跑向自己的小狗窝,将窝内的东西一股脑叼了出来,扔到叶无道的面前,摇着尾巴,撒着欢儿。
指了指地上一堆内裤,叶无道撇撇嘴:“看看有没有你的。”
费了半天劲,柳恰恰才勉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内裤中辨认出自己的,看着那脏兮兮的还带着明显牙印的内裤欲哭无泪,被儿子咬了两个窟窿,她可怎么穿啊!
“我儿子有这个毛病,喜欢乱叼乱咬,是条色狗。”
“臭儿子,坏儿子,饿你两天,看你也后还敢不敢了。”气愤不过,柳恰恰踹了儿子一脚。
“喂,注意点,别打我儿子。”儿子是叶无道的宝贝疙瘩,陪着他已经走过三年的时光,就仿佛叶无道的亲人一样,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
就好比自己家的孩子,自己打的多狠都可以,但是别人打一下,哪怕是轻轻地一下都不行,现在叶无道也是这样的心情。
“怎么,我还是它妈呢?我打一下都不行吗?”
“我懒得理你。”讲理讲不过柳恰恰,难道还躲不起吗?
叶无道转身离开,没几步又停下来,对地皮鼠说道:“地皮鼠,你也住了一个星期,是不是该……”言下之意很明了。
地皮鼠就是在笨也听明白了,只不过他真有点舍不得这舒适的生活,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饭吃到嗓子眼,这是梦幻般的生活啊!这一个礼拜,地皮鼠一直怀疑自己生活在梦中,不时的掐自己一把,看疼不疼。
“我……我……”
“是不是不想走哇。”叶无道邪邪一笑。
使劲的点点头,地皮鼠哭丧着脸,哀求道:“叶老大,我不想走,要不,要不我就和您儿子住在一起,只要给我一口饭吃就行。”地皮鼠实在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每一天为了三顿饭奔波。没有学问,没有手艺,又没有一把子力气的他,就连建筑工地都不要他。长得又瘦又弱,每天饱一顿饿一顿,像狗一样活着。
在他眼中,就连叶老大儿子的窝都比他家好上一千倍,至少不漏雨,不漏风,还宽敞。
“和我儿子住在一起,那到不用。这样吧!你以后跟我混吧!我看好你。”叶无道想要收下地皮鼠,也不是心血来潮,考虑了很久。他调查过地皮鼠的过往。
地皮鼠是个孤儿,从小老妈和别人跑了,老爸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因为癌症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世上生活。地皮鼠从小就靠着邻居的接济和捡垃圾生活,沿街乞讨。好不容易活到了二十多岁,可惜,没有任何的生存能力,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邻里都知道他的情况,家中丢个什么破铜烂铁的,也不计较。好在地皮鼠也识趣,从来不偷钱之类的贵重物品。
说起来,地皮鼠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叶老大,我和你混,我和你混。”地皮鼠一听激动地无法自己,跪在地上想要给叶无道磕几个响头。
其实,地皮鼠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有顿饱饭就行。
一把抓住地皮鼠,叶无道道:“别这样,跟了我,以后我们是兄弟了,兄弟之间不需要这样。”
一旁的柳恰恰见到这一幕,眼珠转了转,盯着叶无道:“叶无道,我有件事和你说。”
“和我说,怎么你想离开了。”柳恰恰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了,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叶无道也没好意思说,仿佛自己是个小气的人,催着人家走一样。再说了,一个大美女住进自己家里,这要是发生点什么事,叶无道高兴还来不及呢?
“怎么,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常的柳恰恰没有得理不饶人,反而说道:“叶无道,你让地皮鼠跟着你混,而地皮鼠呢?叫你叶老大,他叫我柳姑奶奶,这辈分上我就比你大了不止一级。要不这样吧!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柳恰恰拿出她的一套歪理。
“跟你混,我有什么好处。”叶无道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手,他可不会吃亏。
“我看你还没有老婆,这样吧!你的老婆就包在我的身上了。”柳恰恰可是有很多很多闺蜜,个个貌美如花,就叶无道这条件,虽然住的地方地理位置不好,但怎么说也是一大款,有钱人,很符合她的那群闺蜜的择偶标准。
“给我介绍对象,这万一没成怎么办。老大,可是要负责小弟的终身大事的。等哪天有时间,我就会帮地皮鼠找一个,还保证能跟地皮鼠过一辈子。你的能吗?要是能,我就跟你混,拜你为老大。”
柳恰恰可不愿意放弃叶无道这个小弟,想了想,仿佛下定某种决心道:“能,要是我给你介绍的都黄了,大不了……大不了,老娘嫁给你,怎么样。”
“你……我还看不上呢?”不等柳恰恰反应,叶无道一溜烟跑了。
气的柳恰恰直咬牙:“叶无道,你这个混蛋,阳痿男,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