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芜碧和萌翠端了水盆来到内净房为左嘉擦洗，刘恒自己的丫鬟拙染和浅皴也给他来擦洗。刘恒梳洗完后懒洋洋的躺在榻上，望着左嘉梳妆打扮。
“你看什么呀，快转过头去。我要更衣了！”左嘉见他又是昨夜那副老猫样子盯着自己，不由得又羞了。刘恒却不紧不慢，“咱们可是谁和谁啊，昨夜你在我床上我可是什么都看过了。”
一旁的芜碧和萌翠还是****的少女，一听见就羞红了脸。左嘉不由得快速给刘恒扫了一眼，刘恒停了停，却又继续开讲，“而且其实你也没什么可以看的……”
这下左嘉是真的气的牙都痒了。想到昨夜***愉，左嘉现在身子还疼着，倒是这货又恢复了往日的油腔滑调。
“王，奴家知错了。”左嘉装着一脸娇羞的爬回到他身边，刚欲偷偷使出“九阴夺命掐”时，刘恒却一把将左嘉扑倒在了床上，“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床的，是不是？反正我们名分有了，想什么时候成大礼都行。”
“别别，还有人呢！”左嘉赶忙推他。
“他们早不见了。“刘恒不在乎的笑着。左嘉转过头，那两个丫头的确早就跑得不知踪迹了。
左嘉别过头，“我就是不想从你怎么办？你说过你不逼迫不从的人的。”
“那句话是对昨天的你说的，今天就不受用了。”刘恒狡猾的一笑，咬了咬左嘉的嘴唇。又顺势亲上了左嘉的脖子。左嘉昨夜旧伤未好又添新痛。忙摇着头说，“别别别……真疼啊……”
“疼？”刘恒停了下来，看着左嘉脖子上粉紫色的淤痕，眼中不由的闪过几道疼惜的光芒，但是又迅速消隐在一片狡诈奸猾的黑色里。
不过还是放弃了进一步的进攻，扶起了左嘉，“算了，起来吧，来和我聊聊你怎么样？”
突然见识到这样的刘恒，左嘉倒是感到挺惊讶，“聊我？有什么好聊？”
“我记得你哥哥很讨厌和异族通婚什么。怎么会放着你来选秀？放着你嫁给我？”
“这个啊……”
新婚的第一日，左嘉和刘恒从早到晚都在榻上聊着天，倒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左嘉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一辈子能说的都说了，但是每每刘恒一开口左嘉又像是一个话匣子启动了关不了了。左嘉和刘恒谈起了自己，讲起了自己父亲，左诚当年投降后被族人的痛批，与族人的疏远，去世的时候哥哥刚当上校官，自己才七岁。而自己的娘，一辈子也和那些族人一样怨着父亲的背弃民族，向汉人称臣。还讲起了自己哥哥和嫂子幸福的鸡毛蒜皮……
“你们家真是幸福。”刘恒听着不由的感叹，“就像你爹爹和你哥哥因为只爱一个人就只与一个人相守多好。”
左嘉听着语气不对，“怎么了？不满意你这十房妻妾啊？”
“才不是，”刘恒听着他的调笑，自己不由得也笑了，“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嗯？”看着刘恒少有的认真，左嘉不由得静下心来听他娓娓道来。
“我母亲是兰嫔。那时候是军队里的仆人。可能是那时候的敌军的家眷。我也不清楚。从小，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父皇很喜爱母亲。每次看到父亲的画像都会长吁短叹。后来宫里封了为珠贵嫔，和我母亲形貌相似。我那时候还以为是父亲思念我母亲才对贵嫔加以疼爱。她的宠爱全是由我母亲分给的。那段日子里我由珠贵嫔抚养。后来有一天他们两个吵了起来。那天他们在霜华宫里大吵，他们支走了所有人。我却正好从后门去捉蛐蛐听到了。母妃骂父皇虚情假意，父皇骂母妃妇道人家。母妃火了，也就回了一句‘你当我不知道你全都是因为那个海兰珠老太婆才会这么高看我一眼！？’父皇就骂着，‘你若有海兰珠一半你也知足吧。’说到底，最后，原来我母亲，珠母妃，都是来充当海兰珠的替代品。”
左嘉听着脑混，刘恒说的也太不清楚了。“你是说，你父皇为了铭记一个失去的女子，就……”
“就摧毁了两个女人。”刘恒淡然的接过话，他的脸上并没有忧伤的痕迹。还是一如既往保持着皇子皇孙该有的平静。只是从刘恒的话里，左嘉却深深的感觉到了他的寂寞和难受。
“这个海兰珠好像在哪里听过？”左嘉疑惑着。的确这个名字听的很耳熟。左嘉自己并不太熟悉蒙古人。
刘恒脸上突然划过一道惨淡，“乌兰巴尔斯海兰珠。前朝的昭成太后。”
“什么！？”左嘉不由得惊到了。前朝朝政最后被昭成太后所把持。周帝破宫后，传言昭成太后**而死。鉴于昭成的异族乱政的过往，使汉人和非汉民族隔阂越来越大。左嘉心中万分不相信，“你怎么知道，这也太……”
刘恒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天马行空。蒙古人里海兰珠多的是，怎么就一定是昭成太后，“是珠贵嫔进了霜重宫告诉我的。”刘恒顿了顿，“那次我去看她，她攥着我的袍子不停地说……那日过后没几天她也就去了。”
刘恒默默的说着这一切。左嘉不由得心里颤了几颤，这就是宫廷。不管刘恒说周帝和昭成太后的故事有多天马行空，珠贵嫔的人就是这么去了。宫里的女人命比纸薄。对于帝王什么而言，他们的爱并不真实，并不美好。
“那你……那你娶我也是因为我像你的老相好？”左嘉心里不禁犹豫了。
刘恒听了他的问题，略带忧伤的脸上突然带出了笑容，他仔细的打量了左嘉，“你和我那老相好怎么一点都不像？唉。我还是要再讨几个老婆来。”
左嘉一下子有点小恼。“我……我……你告诉我你那老相好是谁？我去亲眼看！”
瞧着左嘉的认真样，刘恒笑开了，“你们个性不同，爱好不同，长相更不同，最重要的是——你们两性别不同！”看着左嘉越来越恼，刘恒不由得最后补充了一句。左嘉却更惊了。
“你你你……原来你有龙阳之爱！”
这下刘恒真是撇不清了。原来还想戏弄左嘉。就是没想到左嘉竟然会这么瞎想。刘恒倒是有点又气又恨，“我怎么招呢？要不直接用身体给你演示下。”
“你你你！”怎么又突然这个样子？左嘉看着他脸上又逐渐展开的笑容和逐渐逼近的身体。
“反正今夜这么晚去，去别人那儿也来不及。”刘恒拉住了左嘉的手，坐在了左嘉身边。脸上奸笑和昨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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