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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抓到芦苇鼠

刘天忠和四叔刘永根商量好互相帮忙砍竹子。上山的时候,刘天忠自然带着山神。他的自留山有的要经过村子,刘天忠很意外经过村子的时候,村里的那些土狗并不像以前那样总是试图攻击他的狗,有些土狗甚至连看都不看山神一眼。即使是狗王小灰,也只是偶尔靠近山神,在附近转悠一会,便离开了。

山神和小灰之间明显互有敌意,只要小灰靠近,它喉咙里便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模样。小灰则冷静的多,但从它冰冷的眼里可以看出它也不怀好意。

刘天忠总是制止住山神,他可不想耽误上山砍毛竹的时间。而且刘天忠知道,小灰一开战,它的兄弟狼牙立马便会赶到支援。以一敌二,刘天忠对山神可没那样的信心。山神要是被打倒,其它的狗很快就会参战,这种情形在过去十几年里已经上演无数次,到时候驱赶群狗非常麻烦。

山神早已习惯呆在山里,刘天忠离开家的时候,甚至达到风雨无阻的地步。刘天忠没有上山做事在家里休息的时候,它反而有些不习惯,亲爱的主人终于回来了,在捕猎和陪伴主人的选择中,它总是难以取舍。大部分的时候山神选择陪伴主人,但体内眷恋捕猎的血液总是翻腾着,躁动不已。

夜深人静的时候,山神总是忍不住偷偷溜进山里。这让它更容易碰到一种动物——野猪。这是个强壮有力的对手,山神多次和它们较量过。虽然它也咬伤了不少百来斤重的野猪,但即使把这些个头稍小些的野猪制服,山神也无法杀死它们。而野猪的体力非常充沛,山神与它们反复的搏斗,又无法杀死它们,久而久之便被它们耗的筋疲力尽。更大些的野猪,山神就占不了多少便宜,经常被它们掀翻在地。它还没有绝对的能力控制住这些野猪,但它总是不断尝试打败这些强壮有力的家伙。征服自然的欲望无时无刻不在山神的血液里燃烧着,也幸好它还没有遇到过两、三百斤重,甚至更大的成年大公猪。这些獠牙很长的成年公猪非常危险,它们的獠牙长而尖锐,杀伤力十足,又有极为坚韧的皮毛作保护,进可攻,退可守。还没有成年的山神经验不足,并没有意识到野猪的危险性,如果正面与大野猪搏斗的话,肯定是凶多吉少。

有一次,山神在山上抓到了一头芦苇鼠。刘天忠听到动物的尖叫声,觉得山神可能咬到了什么东西,兴奋的停止了砍竹,往山神的方向飞速爬去。果然,山神正咬着一头肥大的芦苇鼠,它用力的甩着头,芦苇鼠早已气绝。山神放下芦苇鼠,看着刘天忠,伸着舌头,一副想得到主人表扬肯定的模样。

刘天忠高兴的摸了摸山神的头,夸赞道,“山神,厉害!真有你的,太棒了!”便伸手去拿它面前的芦苇鼠。

山神见刘天忠要拿它的美味,立马不乐意,赶紧叼起了属于自己的猎物,和刘天忠抢夺起来。刘天忠扯了几下,山神都不肯松口,他拍打了一下山神的头,喊道,“山神!松口!”

从小便接受过指令训练的山神愣了下,便松开了嘴。刘天忠提起芦苇鼠向远处的刘永根喊道,“阿四叔!你看,山神咬到一头芦苇鼠!”

刘永根往山下扔下了一根砍好的毛竹,笑着说,“那晚上有野味吃了!”

“买几瓶啤酒,问下阿明有没空回来。”刘天忠笑嘻嘻的说,轻拍了一下山神的嘴,“晚上多赏你几块。”

山神感觉的到刘天忠对它的赞扬,知道主人很高兴,但它还是想要回自己的猎物,总是跃跃欲试。刘天忠当然不会让山神咬到芦苇鼠,他走到放饭和水的地方,把芦苇鼠放进包里,挂在高高的树枝上,便往山上爬。回过头见山神跳起,差点咬到包,大声喝斥,“山神!再跳拉来打!”

山神觉得刘天忠可能生气了,它可不敢再尝试,趴在了地上,哈拉着舌头,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树枝上的美味。在它心里,刘天忠的地位是超然的,它可不想惹主人生气。山神爬了起来,去寻觅新的猎物。

听到山神咬到了芦苇鼠,刘天明特意赶回了家。这段时间,他过的并不顺利。投资上,冒险转战权证市场的他接连失利,把前两年股票赚的钱,全都亏了出去,本钱还去了三、四万;工作上,百万里加油站租约到期,原业主打算自己做。才当了一年的站长,他就失去了岗位,被分配到东坑加油站当计量员,心情很是郁闷。而更加郁闷的是刘天明恋爱了,而且是他的初恋,他爱上了最好的朋友——一个很像明星周海媚的女孩。但只是单恋,单恋的结果往往都是以失败告终。三年的友情,因为爱情而结束。女孩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男孩告诉她累了可以回来

山神捕捉到芦苇鼠对萎靡不振的刘天明来说,多少起了点振奋人心的效果。从小到大,他和刘天忠都幻想着这一刻。他们并不知道山神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上山捕捉猎物,以为这是它第一次抓到野味。

大横坑的野味虽多,但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得到。刘天明买了啤酒,邀请了三叔刘永生和四叔刘永根到家里小聚。席间免不了夸赞他们的爱犬。山神当然很是受用,它也得到了几块煮熟的芦苇鼠肉,味道虽然和生的不同,但也绝对是美味,它吃的津津有味。主人们虽然霸占了山神捕捉到的猎物,给它的很少,但它仍然心满意足——山神并不在乎得到了多少东西,它爱的人和它分享快乐就是最快乐的事。

刘天忠砍了一个多月的毛竹,自己家的毛竹早已砍完,四叔家的也快结束了。有一天,他们傍晚收工的时候,没有看到山神的身影。刘天忠呼唤了很久,山神都没有出现,他不由担心起来。刘永根说山神可能先回家了。刘天忠说不会,山神从来没有先走掉过。他们在山上找了很久,刘永根几次都说先回去,狗可能跑到哪里去玩了,会自己回去。刘天忠还是不放心,没有答应。刘永根只好陪着他在山上找,叫唤着山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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