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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争相为师

许久,小黑影便是兀的出声道:“老爷爷,不是在说药师么?怎么突然冒出个丹师呀?丹师是什么东西呀?”

老翁听得小黑影这般疑问,微微敛起了些许失落的神情,勉强将精神一振,便是就着原先的话题道:“在药师之祸后,由于对疗伤的需要与探索,以及对药师的极度不信任,便是慢慢地出现了一种新的足以取代药师曾经辉煌的职业——丹师,丹师的基本理论乃是通过鼎火,然后将不同药性的药材通过布药的方式,再以不同温度的鼎火加以淬炼,将药材里边的精华都是提取了出来,而后汇聚凝结成丹,之后修行者无论受的什么伤,只要服用特定的丹药,便是可以自行运功,将丹药在体内化开,然后推动那股药灵来达到疗伤的目的。虽然因为丹药的药性程度不一,因此要么是用丹不足而使致伤物有所残余,要么是用丹过度而致使丹灵有所滞余,但由于这些都是属于可控范围,其虽有这些副作用也是慢慢被修行者所接受,于是,丹师开始繁衍开来,渐渐取代药师成为了这个世界药界最高的存在!”老翁似乎又想起了以往药师鼎盛的时代,不由得一阵神伤。

小黑影最终算是听明白了些,才知道原来药师有着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时之间,不知是喜是忧,小手有些局促不安,犹豫了片刻,便是有些惶惶然的问道:“老爷爷,现在当药师还会不会被追杀啊?”

老翁听得小黑影这番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伸出手微微拍了拍小黑影的脑袋,便是道:“虽说药师已经是没落了,但还不至于被追杀,因为药师还是有一定存在的必要的,只不过并没有丹师那么受欢迎罢了!而丹师刚诞生之初,出于对自己宣传的需要,便是打着“与药师不共戴天”的旗号,受此影响,之后的丹师基本都是以丹师为荣,认为丹师才是药界的正道,而药师便是成了邪魔歪道了,因此多番刁难自然是会有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狂热分子对药师的敌意!如今,存在这世上的药师可谓是寥寥无几了!”说罢,老翁便是叹了口气,神情微锁,不知在想着些什么。而小黑影听得这番话,才是想起老翁也是一个药师,而依旧安然无恙地在这边跟他说这些话,想来自己问的话倒是有些天真了,摸了摸头发,不由得觉着一阵好笑。

小黑影之后便是认真地想了些什么,才是下定了决心般,郑重地对老翁道:“老爷爷,我决定了,我要当药师,你可不可以收我为徒!”老翁不由一阵莫名的感动,自己跟这小孩说了这么些话,本意便是要小孩打退堂鼓的,要是一般小孩听得这话,早是连连摇头,躲得跟什么似的了,毕竟药师虽说历史悠久,但早已为世人所忌,已是日趋没落了下来,越是往后,丹师鼎盛的情况下,寻找一个合适的传人将药师一脉传承下去自是更难了,这也是老翁常年来的一块心病,自己多年在外游历的时候,人们一旦听闻药师这个名词,都有如见到瘟神一般,躲着远远的,世道如此,更别提收徒了,如今小黑影这般情致,让得老翁一时感动莫名。

当下老翁寻思了些,神情有些认真而严肃地沉声说道:“小娃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跟你讲了这么多,你可是听懂了,要知道,药师可是很容易招人忌讳的,你以后可能就跟我老头子一样孤独终老一生了,即使这样,你还要当药师吗?”老翁说这番话自己都是觉着好笑,毕竟自己也是挺想要一个徒弟的,但为了对面的小孩明白这件事情的性质,只好各种言论都是搬了出来,怕小孩不明就里。

小黑影便也没多做想法,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老爷爷,你不用为我担心的,我是觉着药师很神奇,很想学一学嘛,如果你那么担心的话,以后我顶多不说自己是药师就行了,可以可以么?再说了,我还要学怎么打架呢,以后才好把那些欺负我的人的哥哥统统打倒,让他们敢再欺负我看看,这样,我就可以不救他们了!哈哈!”说完便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一脸得意的向往着,同时微摇了摇老翁的手,一副撒娇的模样。

老翁听得小黑影拜师的理由,不由得一阵无奈,倒也是颇有几分动容,想及当年自己拜师的时候,虽然药师已是开始没落了,但是自己的师傅却是有着一份天然的从骨子里边生出的对于药师的骄傲,因此一直不允许自己学些外门功夫,只能专心药师一道,让得当时的自己横生多少不爽,却也只得无奈,谨遵师命,后来自己偷偷学了丹师的一些门门道道,才是对丹师有了深入的了解,因此便形成了自己特有的丹药师体系,自诩为丹药师,如此才是得以光明正大地行走于江湖,倒是少了些横生的事端,所以思想倒是开明,并没有老一辈那般顽固,否则只怕是小黑影才说出要学打架的功夫,老翁便是心中一千万个拒绝了。

老翁想罢,不由一脸笑意,甚是开心,尔后便是故作无奈道:“小娃儿,就算我老头子想收你也是没办法的呀,要知道,药师对于精神心性方面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得通过起码的心性考验才能是教你的,所以你得求你自己,求我老头子是没用的哦!另外,如果你拜我为师了,也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药师,哪有药师要学打架之理的,这可不行!我老头子会被你祖师爷骂的!”雅儿听得老翁这般说法,顿时觉着好笑,便是出声解围道:“小弟弟,你可别听他唬弄的,他才不是什么正经人呢,自己身为药师,还去搞了一个丹师的名头来!小弟弟,别管他,就算他不收你为徒,我也会教你些打架的功夫的,怎样?”

小黑影似乎对于两人的抬杠饶有兴致一般,便是急忙出声掺和道:“好呀,好呀,我两样都要学,哈哈!这样是不是会更厉害呀,对了,雅姐姐,你什么时候可以教我呀!”小黑影似是想起了雅儿带自己御空而飞的情形,两眼顿时都是放起光来。

老翁被这么一闹腾,登时有些着急了起来,便是急忙将小黑影拉到一旁去,和颜悦色地跟小黑影说道:“小娃儿呀,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什么的,心性定然是不错的,这样吧,我尽快帮你安排一场测试,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就收你当徒弟,将药师丹师的妙法都是教给你,嗯,你还可以学习雅儿的家传刀法,如何?”小黑影听得老翁这番话,顿时都是高兴的跳将了起来,没想到老翁竟是这般通情达理,虽说药师很是神奇,但不能学打架的功夫的话,小黑影顿时是失去了一大半兴趣的,因而老翁这般条件倒是挺合小黑影的胃口,不由得都是开怀了起来,不住地绕着火魅花蹦呀跳着的,让得老翁又是好一阵小心,雅儿见得这般情致,也是忽的乐了,想是平时老翁仗着自己丹药师的身份,可是没少教训过她,如今竟是少见的有些吃瘪,自是喜甚!

小黑影耍闹了一番后,才是想起了老翁说到的测试来,便是问起老翁来,道:“老爷爷,那我要怎么做才是可以啊!你说的测试是什么呀,你先说说嘛,好让我准备准备,我会好好努力的哦!”说罢,便是又伸手去扯老翁的胡子。

老翁便是急忙一躲,奈何已是慢了半拍,胡子被小黑影抓住,一个劲的乱扯,闹得老翁不得不赶忙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哟,我没说不说啊,别,别扯,我说,我说就是了嘛,别,小心我的胡子,哎,我好可怜啊!到底是谁在收徒弟啊!”如此这般玩闹,倒是让得老翁刚才的阴郁都是一扫而光,不由得沉浸在跟小黑影的嬉闹中,虽是被一小毛孩这般耍闹,却也不恼,反而甚是开心。而一旁的女子此时也是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着这爷俩的玩闹,一时呆立着,却是没动,许是想起什么往事来。

老翁才从小黑影手中挣脱出来,发现小黑影手中不知何时竟又有了一小撮胡子,不由无奈,用手护住自己的胡子,便是跺气地道:“丹师一脉,倒是易学难精;而药师一脉,却是好知难懂。由于药师的修行涉及到精神领域,然而万般修行功法,却是以精神领域最为奥妙难懂,而且如果心性不佳,修行过程中稍有不慎,更是容易导致修行者神智受损,心智受创,所以药师凡是入门前,都会通过各种方法对其进行一定的测试,以此来观之心性是否符合要求,如果不符合要求,那么断不可妄行施教,否则便是误人子弟了,懂了么,小娃儿!”老翁说罢,神情都是有些严肃起来,似乎此事极为的慎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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