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突如其来变故生
林家灭门惨案，血染福威镖局。这是过些天的早上莫怜和东方在吃早餐时听到的传言，尽管莫怜知道这个世界和自己生活的法制世界不同，但是这样堂而皇之的灭门惨案还是挺骇人听闻的。莫怜忍不住内心抽搐，忙起身往房间跑去，身后藕断连忙跟过去。
留下了一副了然神态的某师父情无殇，和一脸错愕的某东方。一脸了然是因为为师父的自然知道自家徒弟虽然是冷情的性子，但是这只是不想与别人有过多交集的面具，内心却是非常的善良，尽管这么多年会在生意场上遇到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商家对手，但是自己这个徒弟都会为对方留下后路，从来不会赶尽杀绝，就是对那些要自己命的仇家也只是学诸葛亮的三擒孟获，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一脸错愕是因为某人自从与莫怜相交以来除了从他脸上看到淡淡的笑容以外，此人从来都是一副冷情、生人勿近的面庞，今天竟然如此的“失态”，怎能不让人错愕。剩下几人默默将早饭吃完，各自忙各自的了。
此时东方来到莫怜的房间，只见那人坐在桌子旁，单手支撑着一张惨白的脸，旁边藕断一脸担忧。听到声音的莫怜微微抬头，一看是东方，面上稍微有点难看：“让东方见笑了！”
“客气了，倒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休息一下才好！”东方看着那人惨白的脸色不免担忧的说道。
“无碍，倒是今天小弟有一事相求？”莫怜示意藕断先出去。
“小弟本打算今天去拜访林家的，就是福威镖局的林家，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东方陪在下到镖局走一趟，不知东方意下如何？”莫怜仍是面色惨白的说着，但是要去福威镖局的心意倒是很坚决。
听到如是，东方心内也是一阵纠结，担心的情绪悄然入心，但是看到如此坚决的莫怜，东方开口道：“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说定后起身往福威镖局走去。只见福威镖局镖旗被人齐腰砍下，镖旗颓然倒在门口，上面被人踩着凌乱的脚印，与其说是脚印不如说是血印，而门口也是凌乱的血印，大门洞开，门口横躺着几具尸体，染血的门里是不是飘来浓浓的血腥，门口早有官兵在此把手。看到眼前的景象，莫怜忍住胃里翻滚的不适，除了更加惨白的脸色出卖了自己，从袖里掏出一块腰牌顺利的通过官兵的把手，通过大门向里面走去，只见院内的尸体已经被摆整齐蒙上白布，从衙役口中得知林家上下老小107口，除了现在仍生死不明的林氏夫妇及林家独子，其余全部被屠。屋内、院内到处都是血迹，还有凌乱的脚印，到处都是被翻得痕迹，看到如此惨状，东方只是皱了皱眉，向莫怜投去一个关心的眼神，莫怜回了一个“安心，我没事”的眼神。
两人在院内屋里转了一圈就出了福威镖局的大门，均是心事沉沉的回到了客栈。两人来到了莫怜的房间，东方体贴的为莫怜倒了杯凉茶，接过凉茶的莫怜一口饮尽杯中水才坐到桌旁，开口道：“看来他们是在找东西，但从现场及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来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听说，林家有本家传秘籍叫‘七十二路辟邪剑谱’，说是林家第一代林远图创下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东方简略了说一下，其实来福州的路上教众已经传来密报：林家秘籍，辟邪剑谱，无上武功，青城图之。
“什么样的剑谱竟然让自家满门被屠？”莫怜紧缩眉头，思索道。
“具体不是太详细，或许不过尔尔，传闻而已！”东方不屑道。
“前些日子城里忽然多了很多操着川西口音的江湖人士，前些天被那林家少镖头误杀的余姓青年貌似也是操着一口川西话，如果两者有关的话，那么极有可能是川西青城派所为，只是青城派乃名门正派，如此所为，真是令人费解！”莫怜推说道。
“名门正派，哼！”东方不屑的说。
此刻的莫怜却没注意到东方听到名门正派流露出的不屑表情与语气，继续说道：“他们如果找的是武功秘籍的话，应该体积不大，既然镖局内被翻得乱七八糟，甚至快达到挖地三尺的程度还没找到的话，东西应该不在宅内，随身携带的话，以林家的实力没有可能保全，最有可能保全的办法是藏到一个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林家老宅！”两人齐齐看向对方，齐声道。
“林家老宅破败了很久，而且不时传出闹鬼的传闻，按理说汉人最讲求祖宗笑道之类的，尤其是福建这种特别注重祭祖的地方，更应该将祖宅护卫好，而不是任其破败下去。看来有必要去林家老宅走一糟了”。莫怜说道。
“嗯，只是莫怜缘何对秘籍这么在意，”东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其实内心已经很惊奇了，从莫怜轻松进入官兵重重把手的福威镖局，到刚刚缜密的推理，以及一介商人对江湖门派如此熟悉，不得不让东方多想。
“也不是特别在意，只是莫名的熟悉，而且感觉此事一定要管，不然可能以后会对自己造成困扰，既然遇上了，想自己一介商人，即使插手这件事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这次拜访林家不成，也让我稍稍有些介意，毕竟我不太喜欢欠别人的人情！”莫怜微微勾起唇角解释道。
只是这种解释非但没让东方释怀，反而更添疑虑：熟悉？困扰？人情？尽管还有很多疑虑，东方也只是提出了一个看似最容易解释的问题提问：“欠别人人情，莫怜欠林家的人情？”
“呵呵，细说起来也不算是我欠的，只是我的一个弟弟，前些年一时心血来潮想要走镖，结果途中遇到了土匪，尽管最后平安无事，但是趟子手却丧生了，而我那弟弟却在打斗逃走过程中迷了路，恰好遇到林家走镖的，帮忙带了一段路。”想到那时李慕白想要去走镖，体验一下走江湖的快感，他求武易不成，反而整天缠着自己时的情形脸上泛起了无奈的笑容。
东方见冷情的莫怜竟然露出了这种表情，心里竟然一阵不痛快，暗暗思索：什么样的人能够让莫怜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和、友善的表情，却从来没有过如此生动的表情。陷入自己思绪的东方没注意到此时某人见他紧皱的眉头时露出的怜惜的眼神。
“东方，不知你可愿意陪我去林家老宅走一遭。”想把某人唤出自己的思绪中的莫怜道。
“啊~~~，好！”东方猛然醒过来，忙答道。
于是当天午夜，两人决定夜探林家老宅。夜里，东方来到莫怜的房间，两人准备停当，东方说了句：“失礼了！”单手扣着莫怜的腰身就要往窗外飞去，却给莫怜闹了个大红脸，“东方，我轻功还可以。”
听到莫怜如是说的东方也是脸色一红，遂放了手。乘着月色，两人都将对方的神情看在眼里。“我师父不仅是我的夫子，而且是我的师父。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师父就交了我一些武艺，强身健体。”听到莫怜这样说，东方没说什么，只是心内疑虑更是加深：我和莫怜如此贴近竟然没察觉到此人体内有一丝内力的征兆。
尽管疑惑，看着莫怜率先飞出窗外的身影，自己飞身跟了过去，不到一会儿就赶上了前方的人，一刻钟以后两人停在了林家老宅院内。东方从腰间掏出火折子，点亮后绕到莫怜前方带路，两人将院内转了一遍，进入内室，一间一间走过去，没发现任何异常，于是两人来到最后一间房，只见这间房是个佛堂，堂上供奉着菩萨。
查看了房间四周没发现机关暗格时，两人都是一阵失望。此时东方的眼神转向了菩萨，说道；“这个菩萨貌似跟平时的不太一样！”
莫怜将视线投注到菩萨身上，看着此菩萨手指屋顶，跟平时自己父母带着自己去庙里拜的和尚不太一样，道：“却是不太一样，我记得小时候爹娘经常带我去寺庙，那里的佛像要么是低眉顺目，一副慈悲相，要么一副凶神恶煞样，威慑四魔，这里的佛像却是目视斜下方，并且手指上方，难道……”
只见面前红影一闪，房顶的瓦片已经被揭下来露出天空，东方用内力将瓦片震碎，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上面并没有什么东西。说来也巧，今天东方莫怜正是乘着月圆之夜出来的，而恰逢此时是半夜，月亮通过刚才的瓦缝射进屋内，莫怜注意到月光照在地上的光亮处，蹲下身子抚掉地上的灰尘，果然此处和别的地方不同，从鞋筒里取出匕首将石块撬出，里面露出一个锦盒，东方蹲下身子将锦盒打开，莫怜取出红色绸缎打开看，只见上面赫然印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看到这八个大字，莫怜怔住了，红绸从手中掉出而不自知。见到如此情状，东方捡起红绸一看，那八个大字像烙铁一样烙在心上，一阵生疼，脸色更是瞬间煞白。怔忪的两人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将红绸放回自己手中的锦盒，各怀心事的两人谁都没注意到彼此的脸色有多吓人，就这样各自回到客栈自己的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