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的人,散尽
御史左大人、和庞丞相,还有刑部章大人章焉却留了下来,一一查看过尸体。这些人皆是被人拔舌、削骨后下了毒驱赶来这。“你看这……”
“这即便是不被我们所杀,他们也活不过今晚……”竟是有人用巫毒控心术来杀人!驱赶他们至此来到这里。
三位大人心中腹疑,一个小小的额洞竟会让人失心,若非刚刚场面混乱!他们应该能听到什么声音。
一旁萧颜、萧韶池眉头微蹙,“这些吃干饭的!竟是一个活口都不留下,到底是谁干的、又是谁派他们来的?还未问。”
“人都被他们杀光了。”三位大人看他垂眸不言,一旁萧颜低头沉然,看着三人。“这些人看似是毛狄人打扮,也有毛狄人的纹身、剑,都是毛狄人常用的短长剑。”
“可,他们的手指粗短毛狄人,生活在海上大多手指纤长,皮肤也较白皙。可这些人身材样貌却不是!”萧颜沉然未言。
萧韶池蹙眉。章焉浅然一笑,“应该是有人,假借毛狄人身份来行刺皇上!至于是谁,又谁派来的臣下还需再查。”
萧颜浅然,看着三位大人拱手。“既然如此,三位大人便随我一同,去与父皇说明一下。可否?”
庞丞相点头,御史左大人也不推辞,即和章焉刑部大人一起,随萧颜而去。
萧韶池看人离开微蹙眉,是谁对他的人做了手脚!看似是在帮他又似是害他,那他的计划还要如期吗、还是按兵不动?还是说这是父皇的警告。
萧韶池忙的跟身也去了……
“父皇,他睡了。”萧昊说。
萧颜看着三人,“三位大人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向父皇禀报吧。”庞丞相回身看了眼左御史,章焉点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具体的事情还待查便允了去。
萧韶池跟身而来,又见三人回了去。
“父皇怎么了?”
萧韶池问,萧晏见他浅然看了眼营蓬,“父皇说有些不舒服,定是祭典一天累了!所以困了就睡下了。”萧韶池拧眉听了,也无言。
萧昊见他垂眸,又问道:“那些人是什么人谁派来的,可是查清楚了些事?”
萧韶池摇头,“那些人用了多重的身份,具体是谁?几位大人,也不敢断定可能是被人买来的一些死士,从他们身份怕是查不到什么。”
萧昊拧然,刚刚一波的人杀来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们是哑巴?”萧韶池负着手摇头,“是舌头被人割了,看他们的神情,额骨有洞直朝父皇杀去。”
“其他人一个也没伤,定然是被人控心了而来。”
控心!萧昊蹙眉。
萧晏在一旁,“是苗疆的蛊术?那会是谁……”这个正是萧韶池想问的,他的人怎么会被人换了?不,不是换了而是把他们的割舌,下蛊给控心了!
是谁做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那他的计划岂不要搁置……
他只是想杀了几位重臣,搅得人心惶惶!最后父皇也最好出事、他正好借机宰了萧韶景,也引萧韶华送死。
可他的人竟是被人掉包了,他竟一点也没察觉是什么人做的。是萧韶华吗?
萧韶池拧眉,心想着,萧晏见他、又萧颜回来上前一笑。“父皇这由我来守着吧,各位皇兄且先回去睡。明日还陵列先祖祭奠!”
萧晏见他浅然点头,越身随着萧韶池,和萧昊三人一声不响走了……
萧颜回身看他们一笑,转身背手而去。
师云蛮幽幽的坐在床边,见萧韶景回来看她,师云蛮垂着眸,自己杀了人即便是要拉她去,偿命她也认了。
可,她好冤枉呐。她才来几天就被人这么对待,接二连三的出事!
萧韶景立身顿在她身边看她摇头,“你杀的那个婢女,是奴!她没有人权,你也不用给她偿命。官府也不会找你给她抵命,顶多是她的主人找你赔点钱。”
“只是,”萧韶景撩袍转身坐到一旁桌边,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只是她的主人,已经被镜灵杀了!这事,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杀了,你杀人干嘛。”师云蛮瞪然,起身看着他!
萧韶景顿然冷了她一眼,没说拿过茶欲喝!师云蛮看着他不明所以的,“她若是要赔钱,三万两万我赔得起,十万百万的。百万我倒是是赔不起!”
“可是至少十万几、几十万的是没问题,你干嘛杀人啊。”师云蛮微是责怪的皱眉看着他,萧韶景喝了一口茶侧头看她,无语。
又摇头,“她又不是我现在杀的,是老早就杀了!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小丫头说她赔得起十万几、几十万。
萧韶景微冷的,看着她。“你很有钱?”师云蛮一愣忙的转身,“没有,我只是说大话的我哪有那么多钱。”师云蛮暗恼的背着身,该死。
萧韶景看了她一眼想笑她也知道没什么钱,舅舅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
最多只是她从叶孤鸿那坑来的,那五百两银子!这死丫头口气还不小。“一个奴仆,要不了几十两银子!最多几百两就够了。”说话间,某人倒过一杯茶喝了一口。
师云蛮幽幽的看他,“那,那她的主人,死了。她的家人有没有?我可以找她的家人赔钱去。”
她在现代是被人给撞死的,也不知。那肇事的车主有没有赔她钱。或是说一踩油门就走了,给她来给死不认账。
毕竟是她横穿马路,莫名的顿下……
萧韶景看她嗤然一笑,自顾将茶盏放在一边桌上。起身,俯视的看着她的眸又抹了抹她的额头,见她脸色粉然白里竟是透着红。
某人红扑扑的心退身,萧韶景笑得真的很想扭一扭她,却是只是很用力的扯了她一把脸,敲了她一下道:“你是傻了吗?”
“一个贱奴,没有爹妈的哪来的家人?”
师云蛮听了,顿然眨巴眼,又垂眸她也是没爹没娘的!可,“我也没爹没娘的,我也是贱奴?”
萧韶景一愣真的,很想再敲她个脑袋师云蛮忙躲了,“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小姐,我舅舅!我亲亲表舅的唯一干女儿,以后国公府都是你的。”
“你看到的那一条街,那一间胭脂坊、以及后面的酒楼赌坊。”
“以后他们都是你的。”师云蛮听了别别嘴,提步坐下。“师父说了,国公府他只是当个虚名,那里的一切都不是他的。”
“我知道,那些东西是你娘的!你外公留给你的,他不会收我也不会要!我只要不是奴就行了。”
师云蛮心里想着,拿过茶杯倒了茶想喝又顿然。萧韶景怒的看着她,这个死丫头怎么和那老不死的一样!视金钱如粪土。“你不要。”
“你就不想拿回去,将来做嫁妆!”那可是很丰厚的多少人,做梦都想不来的。
“我不要,那又不是我的东西。”她不喜欢的东西,她才不要勒!师云蛮侧头说着伸手欲拿过他喝的茶盏。某人见她一把夺了,怒的:“你还是想去坑别人的钱。”
“那是他该赔给我的……”
“自己去倒去。”师云蛮瘪瘪嘴,拿着茶盏被夺还被呵斥了。自己幽幽的拿过一旁倒好的茶盏,她只是想让凝霜姐姐少洗一个茶杯而已。其实是某人怕死好吧!
萧韶景气的,一把将茶盏放在桌上背手离了去,“你不拿回去就在我家吃,吃到完为止。”
“那那吃的完,喂。”师云蛮起身看着某人负气离开的身影,叫道,某人却是不理她负气的走了。谁叫她说,人生除了吃就没乐趣了。
“我又不缺钱,干嘛在你家吃住我要回去。”
萧韶景冷冷的大步走着离开。师云蛮恨幽幽的回身坐下,她真的不该来京城的,她好像回山里去。
那怕只是睡她那个,温暖的狗窝!也是安心的。
某人拧眉似睡非睡的,沉然。双拳紧紧的攥着人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竟被人用手戳醒。“走了,别睡去车上睡。”
“去哪?”师云蛮迷迷的问!起身看着萧韶景站在她床边,怎么叫床这事他也自己来啊?
某人看她冷然也不答却是微皱眉,这丫头睡个觉都好似不安心……
师云蛮见他不说也不多问,顾自穿上了一身黑色的小骑装!还是他给她拿来的衣服,“我的衣服呢,你都帮我弄哪去了?”
“扔了。”
“为什么……”
“我怕有人下了毒,让凝霜给你换了。”师云蛮瞪眼看着他,萧韶景牵着她,回眼见她眼眶红红的,“怎么了?”
那可是崔姨辛辛苦苦,一针一线给她做的新衣服。她平时都不舍得穿的!
“你,你把我的新衣服还回来。”那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温暖!
师云蛮泪眼顿然,萧韶景看得心猛的竟是慌了,几件衣服而已。“你,我让凝霜给拿回来就是了。”师云蛮沉然垂着眸抹了一把泪,心是瘪然一笑。
萧韶景无语摇头……“刚何家那丫头来看你了,我把她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