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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从天外来(1)

《工农革命长精神》

浅草色儿青,操场地儿平,校旗国旗高高升。

天空云儿轻,扑面风儿清,今朝天气分外晴。

树上鸟儿鸣,花坛花儿馨,共和号角响彻云。

读的书儿新,唱的歌儿新,工农革命长精神。

——摘自《鄂东革命歌谣》

注释:一九二六年十月,北伐军攻克武汉,推翻了北洋军阀对湖北的统治。国民党湖北省部通知各县,由省农民部指导全省农民协会工作。其时在湖北省农工厅工作的董必武,受中国共产党党中央的指示,先后派遗黄安、麻城籍在武汉中学、启黄中学、湖北省第一师范、湖北省省立女子中学、共进中学、中华大学附属中学、湖北省省立政法大学等学校读书的50多名学生,以暑期调查和特派员的名义,回乡发动和领导农民运动。此是他们离开学校回乡时唱的歌儿。

王幼勇是夏末秋初回来的。

长江枯了,枯出蛇山脚下的鹦鹉洲,一片沙滩,浪着江水。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是盛唐留下的诗句,繁华作为历史永远留在昔日的辉煌里,犹如黄鹤一去不复返,空余着蛇山顶上黄鹤楼作为遗迹。作为读书人,老师和学生心里都明白,只有这样的年代,只有这样的枯水季节,才能现出江心的残洲来。

老师和师娘把王幼勇和十几个学生送到江边,一只木船停在江滩上,老艄公迎风扯起了帆,帆像一片白云样地升起来。船与滩没有搭跳板,如果搭跳板那目标就大了。一切都在悄悄地进行。老师站在江滩上,看着王幼勇和学生们朝船上跳。木船晃晃的,老艄公把着舵,稳着木船。站在江滩上的老师,朝王幼勇和同学们挥挥手,说,去吧,过了江就是江北,到了阳逻上岸,你们就能走回家乡。

老师站在江滩上,送着王幼勇,看着江中的木船小了,白帆远了,江雾淡了,太阳未出来,江北朝霞下连绵千里的大别山,像浸在一遍血海里。站在江滩上的老师,看到那景象,喉咙里发出一声呼啸,像是歌又像是哭。

师娘潸然泪下。

王幼勇坐木船从武昌过江回乡时,他的亲舅舅,麻城县县参议,夫子河乡绅联合会会长,傅兴垸傅姓族长傅立松,正忙着召集族人疏通护垸河,加固护垸城墙。

东方被朝霞撕破了,破出连绵的群山。

日出生风,浩荡的南风带着刺鼻的硫磺味,从四面刮来,涌向夫子河边的傅兴垸,摇着垸子里的树木和竹子,垸子在剌鼻的硫磺味中乱晃。天旱得很,低洼的河边竟然没有露水,树木和竹子,蓄一夜还是蔫蔫的,吹出的声音干燥坚硬,像农妇清早起来擦破锅,叫人听了火辣辣的。

农谚说,大干不过七月半。往年就是再旱,过了七月半,老天就会下雨。七月半是鬼节,大别山里的人们就会给死人烧包袱,包袱里包着纸钱,写上死人的名字烧,死人就会在阴间收到,收到钱的鬼就一同要求阎王给人间下雨,缓解旱情,叫做淋包袱。大别山里的七月半,对阴间和阳间来说,是一个具有人情味的节日。但是这年怪了。这年七月半过了,活的人给死人依照惯例烧了包袱,包的钱比往年的多,烧的比往年还虔诚,天还是这样干。活人烧完包袱,望穿眼睛,老天还是不肯挤出一滴眼泪。垸子里充满硫磺味,这硫磺味儿是从山里飘来的。大别山有温泉,雨水多的时候,地下的泉水旺,硫磺随着泉水顺着泉眼流出来,咕咕地叫。那时候春天来了,杜鹃花开了,山谷里的兰花香了,风和日暖,山里的男女老少来到温泉里,洗疮洗癣,洗尘洗垢,包治百病,唱着男欢女爱的山歌儿,洗出一身的精神来。那年不行,那年久旱无雨,大山里的泉眼干涸了,硫磺就顺泉眼冒出来,随风飘散,硫磺重,硫磺味朝低的地方聚集,呛得人不能安生。早晨和晚上还好说,早晨和晚上气温低,傅兴垸的人们还可以生火做饭吃,到了中午气温高了,傅兴垸的人们就不敢生火做饭吃,硫磺燃点低,碰到明火就着,傅兴垸的人们怕烧着房子,中午的一餐就吃冷食,搞得家家像过寒食节。

垸子里青石铺的街巷,积几寸厚的灰尘,人的脚走上去,那些灰尘就飞扬起来,落在人的眉毛上,白白的,让人像刚从土里爬出来似的。

傅立松坐在祠堂里的太师椅子上,旁边立着他的儿子傻大爷。傅立松问,装扮好了吗?傻大爷说,装扮好了。傅立松说,装扮好了那就去喊。

傻大爷头缠红布条,一身短打,腰间系着五寸宽钉满铜钉的板带,带着两个族丁出了祠堂的门。两个族丁背着长枪在后,傻大爷提着铜锣在前,绕着垸子。铜锣当当地响,傻大爷破着嗓子喊他父亲隔夜议的口号:保家护垸,天经地义,有钱出钱,无钱出力!口号短促,押韵,顺口,有力,伴着铜锣响在傻大爷的嘴里,就像刀矛对打相碰发出的声音。座落在夫子河边的傅兴垸,沸腾了,几百人闻声出来,带着工具聚集在傅氏祠堂门口,举行动工之前的祭祀仪式。

一面黄色的大旗,顺着祠堂大门前的旗杆,扯上去。浩荡的南风打起漩儿,漩得那旗像漫卷的荷叶。傅立松披着黑色的斗蓬,着粉底鞋,站在青草地上,双手举天,吼一声,作大乐,震天!顿时一排火铳手,铳口朝天,扣响了扳机,震天动地,硝烟像一朵朵花儿开在蓝天上,散着阵阵火药味,风便顺了,旗沿着青天向北展开,展出用金线绣的一条龙和浮在龙身上的八个大字:保家护垸,天经地义。龙和字哗哗作响。

族人抬出一卷芦席。那芦席是傅立松叫族人砍来夫子河边的芦苇新编的,散发着水气的荫凉。傅立松在草地上将那领硕大的芦席慢慢展开,族中长者点燃了三根蓍草作香,傅立松双手接来,朝天长长三揖,插在芦席的缝隙上。蓍草的烟,清香淡远,若有若无。族中长者用葫芦装来清水,傅立松接过葫芦,将清水倒在放在芦席上三个洗净的蚌壳中。傅立松掀起斗蓬,跪下去,将芦席上盛着清水的蚌壳,掇起来,举过头顶,然后低头向天倾洒,壳中的清水哗哗作响。傅立松说,苍天在上,傅某不才,今天代表傅姓族人用蓍草作香,清水当酒,祭祀你。蓍草作香,清水当酒,是周朝天子祭天的最高礼节。天不贪,人何贪之?傅某不敢以富欺世,但求一方水土安宁!傅立松以头磕地,额头磕出了血。族中长者拿来一支羊毫斗笔。傅立松拿在手里,用笔将额头上的血蘸饱满。族人掇来云梯搭在旗杆上,傅立松嘴含斗笔爬上云梯,扯过空中飘扬的大旗,将笔上的血,点在“义”字的点儿上。这叫点旌。

点完旌,仪式就结束了。

那旗就竖在空中高高地飘扬。

傅姓族人按照分工,下河的下河,上墙的上墙。大别山南的鄂东,六月是旱季,护垸河正好水浅,下河的人们,用山里采来的石头,垒垮了的岸,把河里的泥沙用箢箕挑起来,平岸。上墙的人们,用出窑的青砖,修复垸城和垸城的垛子。天好,大旗飘扬,太阳红艳艳的,人心齐,场面很好。傅立松心情明亮起来。夫子河是进入大别山腹地的必经之路,不断有消息传来,邻县黄冈和新洲的农民协会多如牛毛,仅黄冈县就有三百多个,他们成群结队出动,闹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的。傅立松想,护垸河深了,垸城高了,就防得住邻乡的农民来打掳和吃大户了。作为族长,他的责任就是维护傅兴垸一方水土的安宁。

傅立松心情好了,作为族长是不必下河和上墙的。此时他可以静制动,于是坐在祠堂的戏楼上喝茶。祠堂的戏楼高,站起来,放眼望,方圆五里的垸子尽收眼底。

傅立松看见他的儿子傻大爷,在两个族丁的簇拥下,提着盒子炮,绕着城墙监工。傻大爷眉飞色舞,到一处,人们就停下来望着他笑。他就将手中的盒子炮举起来,朝天扣扳机,说,铜墙铁壁,水泻不通!人们说,大相公,你不要把天打穿了。傻大爷笑兮兮地说,天早打穿了,尽是窟窿。你信不信?人们笑着说,你说的对。傻大爷问,我说的对,那你笑什么?人们说,我没有笑哇。傻大爷说,我看见你笑了。不准笑。人们说,我们听大相公的,不笑。人们说不笑,还是笑。

那些笑衔在嘴角,意味深长。

傻大爷举的盒子炮是傅立松的。这个傻儿子是个人疯子,人越多越来劲,这么多人,不让他出面监工不行。傅立松没有法子只好将子弹退光,让他举个空壳子,朝天扣空扳机。傅立松在戏楼上喝茶,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酸酸的。

傅立松的女儿傅素云出来给父亲续茶。傅素云说,父亲,你让哥出面干什么?见人就朝天扣扳机,空枪击发,你不怕撞针撞断了?傅立松说,不就是一支枪吗?让他玩吧。素云说,玩也得玩出品味,傻不拉叽的,尽出洋相。傅立松说,素云,你不懂。素云说,父亲,女儿十八岁了,好赖也是省立女子中学毕业的。傅立松说,你懂世事不懂人心。我让你傻哥出面,是让傅姓族人看着心里高兴。素云说,父亲,我不懂你的话。傅立松说,我让你哥出面,是让人们随时记住我傅立松出了个傻儿子。说明老天是公平的,天底下的好事没有让傅某占尽。素云说,父亲,你喝茶。傅立松的好心情一扫而光,望着女儿长叹了一口气,说,素云,勇儿回来了吗?素云说,表哥在路上。傅立松问,什么时候到得了家?素云说,父亲,你急什么?傅立松说,素云,这不是你呆的地方,你到桂花楼去,陪你姑妈和表哥表妹们说话。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素云说,父亲,我陪你说话。

傻儿子是傅立松的一块心病。

傅立松想不通,他作为傅兴垸的族长,长房“元记”的传人,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儿子来了?傅立松让女儿素云读家谱他听。家谱就藏在祠堂的阁楼上。女儿搬出发黄的家谱,一册册地朝出摆,问,父亲,读哪篇?傅立松闭眼睛说,读原序。女儿就读原序。原序是一修时傅氏家族举人写的,是姘体文,开头两句是:筚路蓝缕以启河泽造福子孙万代,穷经皓首通达天理点亮明灯一盏。接着便是傅姓的历史。有女儿读,能使他沉浸在傅家的辉煌里。也因为女儿读,使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傅兴垸座落在夫子河边,从大别山流出来的许多河,穿破乱石,向低处流,汇到这里便缓了,缓成一马平川。平川肥沃,是养人的地方。绿树如云,许多的古老的垸落夹在其中,傅兴垸就是其中的一座。夫子河边的傅兴垸俨然是一座紫禁城,垸子四周筑有城墙,东南西北开着四个城门,一道护垸河绕着垸子。垸子内有九条街道,七十二条巷子,傅姓的后人分作“元记”“裕记”和“江记”,三千多子孙住在这里。傅兴垸的傅姓,族谱记载是明朝洪武年间从江西迁到夫子河边来的。迁来的始祖叫傅兴,所以就叫傅兴垸,至今传人二十三代。始祖定居举水河边,最先种田种地,傅姓传人十一代的时候,开始经商,那是清朝中叶,傅姓的十一世祖,只身到老河口做生意,将四川秀山的“秀油”,从老河口用船顺汉江运到汉口,在汉口设点销售。“秀油”是秀山出的桐油,是那时候木船和农家必不可少的物资。傅家发迹是在十三世。从做小生意到发家经过了三代人的努力和积累。到十三世时,傅家出了三兄弟,傅家在老河口开了五个当铺,在汉口开了“万兴裕”油庄和两个“净花庄”。净花是去了籽的棉花。三兄弟从江汉平原和鄂东进净花,用木船运往老河口入川,再从四川运“秀油”回来,两不空船。发财以后,三兄弟建起傅兴垸。三兄弟分作了三支,三支各起名字,长房为“元记”,二房为“裕记”,三房为“江记”。二房“裕记”和三房“江记”继续做生意,长房“元记”不做生意了。二房和三房将各自的田地集中到了长房“元记”。长房“元记”买田置地,做起了地主。“元记”就是傅立松的一支。“元记”的田地很多,麻城、新洲以及黄冈的很多好田好地都是他家的。

土地和家产给傅立松带来了具大的名声,也带来了无穷的压力。他知道他在民间有两个绰号,两个绝然相反的绰号,一个是“铁公鸡”,一个是“活菩萨”。当他拿出家产修桥修路,遇到天灾开仓放粮时,人们就欢喜,叫他“活菩萨”;当平常的年岁佃户希望他发善心少收租子而他坚决不让时,人们就叫他“铁公鸡”。他在两个绰号中过日子,搞得他很痛苦。而他的儿子傻大爷就比他幸福,因为他的儿子只有一个绰号,那就是傻大爷。人们叫傻大爷的时候,脸上充满快意。

他的儿子傻大爷在邻近三县给人们带来的是快乐。他的傻儿子制造出许多的笑话,让人们觉得解恨。他的宝贝儿子傻大爷制造的许多笑话中,有两个是人们茶余饭后念念不忘的。一个是《徐古一条街》,一个是《我就是傻大爷》。这两个笑话被鼓书艺人编成鼓书帽儿,在说善书之前开人们的胃口。那些跑江湖的鼓书艺人们,丝毫不避他“活菩萨”的讳,用真名真姓败他的名声。

《徐古一条街》说的是他儿子傻大爷十四岁时的故事。十四岁的时候,他的儿子傻大爷身子已经长成了,晓得爱戏台上的花旦,晓得赶场子,哪里唱戏他就朝哪里赶。也不爱那个具体的,戏台上化了妆的花旦他都爱。你能不让他爱吗?你能不让赶场子吗?除了这他吃了喝了还有什么事可做?因为傅家就这个傻儿子混世界。傅立松还有一个大儿子。大儿子叫斋公。生下地,傅立松把他领到凤凰寨庙里拜了一个道人做师傅。大儿子十五岁的那年给师傅拜年干脆就不下山了,跟着师傅学道。不姓傅了,连名字也改了,师傅给他取了道号,叫做云根,成了云根道人。傅立松没有办法,只有随他去,折算少养了一个。那么他在这个俗世上,只有傻大爷这么一个儿子了。傅立松的夫人少了云根那个儿,再也不能少傻大爷这个儿了,她时刻护着这个傻儿子。傅立松不允许傻儿子赶场,说,哪有这么小就爱女人?夫人对傅立松说,爱女人有什么不好?你不也是见女人就爱吗?爱女人说明我的儿子不傻。傅立松哭笑不得,就让他赶场。那一次是徐古唱戏,徐古是新州地界,与夫子河相隔四十里地。书僮领着傻大爷去了。戏散场的时候天下雨,看戏的人多,将书僮与傻大爷冲散了。傻大爷走在徐古的街上,天下雨,他觉得需要一把伞。于是他到一家店铺里,拿了一把伞。店家问,钱嘞?傻大爷说,我没钱。店家说,没钱,你买什么伞?傻大爷出门是从不带钱的,钱由书僮带。书僮冲散了,他当然没钱。店家不让傻大爷拿走伞。傻大爷说,我是傻大爷。店家说,我不认识你。傻大爷说,你不认识我?明天我就让你认识我。店家说,明天我怎么认识你?傻大爷说,明天我就你跟我家做生意。店家说,不见得吧?明天我还是跟自己做生意。傻大爷说,你等着。傻大爷回家后,就要傅立松将徐古一条街一天的买卖全买下来。一天的买卖全买下来,就是说不管是买还是卖,所有的钱都归傅家出。傅立松说,不行,你买一条街一天的卖买,人家会出天价的。傻大爷非要傅立松将徐古一条街一天的卖买全买下来不可,否则他就要去死,不给他做儿子。傅立松的夫人吓着了,对傅立松说,儿死了我也不活,让钱给你做老婆做你的儿。傅立松没有办法,只好连夜出钱派管家去,将徐古一条街一天的买卖,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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