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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风云际会时(1)

《庆祝苏维埃》

八月桂花遍地开,

鲜红的旗帜竖起来;

张灯又结彩,张灯又结彩,

光华灿烂闪出新世界。

亲爱的工友们!

亲爱的农友们!唱一曲国际歌,

庆祝苏维埃。

——《选自鄂东歌命歌谣》

注释:这是“黄麻起义”后为了庆祝胜利创作了这首歌曲,在苏区传唱。曾任鄂豫皖省委宣传部长兼鄂豫皖特区文化委员会主席成仿吾一九八二年视察红安时讲,这首歌的歌词是七里坪一位小学教员创作的,后随******北撤流传到川西,叫作了《八月桂花遍地开》。

三十

那场写进中国近代史,著名的“黄麻起义”,是在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十三日,那天早饭过后,由于一个误传的消息,提前爆发的。

原来农会在暗处,土豪领导的枪会在明处。现在农会政权成立了,事情掉了过来,农会政权在明处,逃亡在外的土豪领着枪会在暗处,以傅立松为首红了眼的枪会会首们无所不用其极,派敢死的,化装潜入,造谣生事,暗杀放火的事时有发生,使他日夜提心吊胆,防不胜防。作为黄麻地下党支部书记,石槽冲农会政权的负责人,王幼勇这才深深地体味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攻易守难的滋味儿。

那时候农会运动像烧山的大火,愈烧愈烈。各地农会在麻城黄安地下党的领导下,以地域为界,纷纷成立农会政权。这些农会政权名义上由县农会统一领导,但实际权力掌握在麻城黄安两县地下党领导人手中,少数时候统一行动,大多数时候相机行事。各地农会政权根据本地的需要以革命的名义发号施令,进行红色割据。根据地下党的指示,各地农会政权成立了组织机构,选举了主席和秘书长。主席由苦大仇深的农民担任,秘书长由地下党负责人担任。主席不脱产,秘书长脱产。各地农会政权实际当家的是秘书长。

王幼勇担任石槽冲农会的秘书长。

王幼勇就是从那时候感到压力的。

王幼勇就咸菜喝了一碗稀粥当早饭,王氏祠堂改作了农会,王幼勇坐在祠堂里办公,起草安民告示。上了一趟茅房后,王幼勇就觉得肚子里空空的,跟不上劲。当初老师让他们回乡时,是以武昌国民政府名义派遣的。那时候武昌国民政府以职业革命者的名义给他们每月发放一定的生活费用,这笔生活费够他们吃饭。国共两党公开破裂后,共产党转入地下,这笔生活费就泡汤了。他们就向上级地下党组织申请生活费,上级地下党组织的领导人都在通缉逃亡之中,无力解决这笔费用,指示他们就地解决。用什么方法就地解决,上级没有明示,只说相机行事。作为职业革命者,王幼勇和傅素云的生活就没有着落,他们又生了两个儿子,枪响和枪生,生活就更加艰难了。按人头分田地的时候,王幼勇和傅素云都没要。作为职业革命者,他们哪能与民争地?天大旱,山里粮食奇缺,当地农民见他家生活艰难,这家送点米,那家送点菜,才使他家不断炊烟。其它地下党农会政权的领导人是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的,是吃打土豪得来的浮财,还是吃农会会员缴纳的会费,王幼勇没有问。因为这些都是他不愿做的。一不能批评,二不能仿效。只有默默地承受。但是他不是仙人,傅素云也不是仙女,一日三餐得吃饭,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嗷嗷待哺,长嘴要吃。王幼勇没有想到农运成功后,生活艰难成了他难以启齿的一块心病。石槽冲农会政权成立后复杂的局势使他如履薄冰,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他,他需要足够营养补充心智来应对。

秋天的太阳像一颗新生的卵,从东边血红的霞光里排出来了,排在青气无垠的天上,喷薄地照,照着地上,松树、枫树、木梓树杂丛之中的王氏祠堂。枫树红了,木梓树跟着红了,而松树不红,松树绿着。这些颜色,斑驳杂处,造化着大别山秋天生命之间,天演物择悲怆的底色。坐在椅子上起草安民告示的王幼勇,脑海里如混沌初开,青气袅袅升起来,浊气缓缓沉下去,顶上露出青天,脚下现出大地,弥漫的青气化作了烈烈大风,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裸着****,挺身站在天地之间,浑身大汗淋漓,忙着抡青藤,用泥水作男女,忙着采五彩石,补苍天。天上的太阳一片喷礴的声音,喷射出万道眩目的光芒。王幼勇揉揉眼睛,发觉他在重复隔夜的梦境。

隔夜那场梦,与两本书有关。

隔夜他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重读了从武昌带回的那两本书。一本书封面是红色的,印着木刻画,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头像。一本书封面是线装的。红色封面是翻译过来的《共产党宣言》,线装封面的是《中国神话》。他知道喷薄的太阳是红色书中的意象,挺身站在天地之间裸着****抡青藤作男女采五色石补苍天的女人,是线装封面书中《女娲补天》的意象。叫他吃惊的是他居然在梦中将这两个意象浑然地接在一起了。这使他兴奋之余生出许多惶惑。

一阵眩晕之后,他听到一个声音咕咕的在叫。这个声音不在外面,就发生他的肚子里。他知道这是饿了,若用书面语言,应该是饥肠辘辘。他知道思维需要营养了。他知道当营养贫乏时,思维就很难正常运转,一碗稀粥几箸咸菜,使他的思维感到了痛苦。他放下手中的笔,他知道他需要补充能量。通常是要喝一碗盐水。这是他熬夜时经常做的事。他就起身找碗找盐。碗是喝粥的碗,放在案头上,没有洗,根本不用洗,那是粮食,他喝得很干净,包括汁水。于是就找盐,盐是娘送来的,用一个小陶罐装着,连同上级配给他防身保命的“掰子”,那是一只没有膛线,从中掰开,只能装一粒子弹的手枪,一同放在案头上。

盐是娘送来的。

娘心痛他日夜操劳的儿,没有别的送,只有送这。

大别山里不产盐,盐比粮食更甘贵,红白割据,断了盐路。军阀卫立煌在大别山那边的安徽搞模范区,从海边开专路运盐救世民,标榜青天。山这边的盐只能从山那边的六安通过黑路才能流一点过来,一块银元才换一两。也不是有钱能买得到的。不是手眼通天,根本就吃不上。王幼勇知道娘的盐是娘用土法自己熬的。娘把茅厕墙上结的白霜刮下来,化在水里,除掉沙土,放在锅里烧火熬成的。这种盐叫硝盐,只能配木炭做黑色炸药做鞭炮,根本不能人吃。这种盐又苦又涩带着一股骚味儿。这种盐是娘学着山里人的法子,被生活所迫熬出来的。这种盐不是盐,但还是盐,是生命轮回的盐,要想活在世上,你得吃。

娘那天夜里用盐罐送盐来的时候,王幼勇问娘,这是盐吗?娘说,是盐。

王幼勇问,哪里来的?娘说,是我用烟土换来的。王幼勇见盐的颜色不正,说,娘,我知道这盐是怎样来的?娘正眼看着王幼勇,问,我的儿,你也知道呀?你是怎么知道的?王幼勇说,娘,你以为儿蠢吗?娘叹了一口气,说,谁说我的儿蠢?别人不知道,娘不知道吗?我的儿学贯中西。王幼勇说,娘,这种盐不能吃。娘说,儿哇,这也是盐,将就吃吧。有总比无好。我不能看着我的儿活着没得劲。

娘不再说话了,放下手中盐罐默默地朝外走,出了祠堂,踏着夜霭,沿着蛇一样的山间小路,头也不回,回到山中的老宅。青青的一阵夜风,把娘化在疏淡的山竹丛中。那滋味叫王幼勇心里不好受。

王幼勇用手在娘的盐罐里撮起一撮,放在碗里倒水化,化成一碗,掇碗喝下去。一会儿就觉得头不晕了,一股力量从脚下生出来,生到头上来。于是拿笔的手就有劲了,就铺纸写安民告示。安民告示的内容是让贫苦农民安心秋播。农会政权将土豪家的田地分了,分给了贫苦农民,分时明文告示,说是耕者有其田,分给你们就是你们的,你们放心耕种就是。但是土豪们以重金派敢死的枪会会丁,化装趁夜潜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贴告示,将那些告示贴在大树上,甚至贴到了苏维埃的大门上。那些告示很通俗,上面写着:有主之田,不容无主之客,谁敢种决没有好下场;弄得人心惶惶,分得田地的农民都不敢种。眼下正是秋播季节,王幼勇必须以农会政权的名义出布告安民,以正视听。喝了一碗大别山生命轮回的盐水,王幼勇就大义凛然,敏捷的才思,化成了红纸上荡气回肠的文字。他提笔写下斗大告示二字,接下来便是铿锵有力,通俗易懂的四句:红旗插遍大别山,放眼都是新政权,穷人分田放心种,莫信枪会能回来!写了一张,王幼勇两手叉腰,仰面吁天,畅快淋漓。

王幼勇接着铺纸又写,要写三十五张,每个自然村都要贴到。

这时候就听见一阵枪响。王幼勇一惊,抛了笔,条件反射拿起桌上放的那把用红绸子裹着的“掰子”。“掰子”里一粒子弹上了膛,是准备一有情况,就奋起射击的。近来各地农会领导人惨遭暗杀时有发生,他不得不防。王幼勇紧张四顾,看见一只饥饿闻着墨香逃出来的老鼠,仓皇钻入墙角的洞。王幼勇拿着“掰子”,问,哪里枪响?没有人回答。祠堂太深了,仍是静。王幼勇到底不是职业军人,经验不足,不能通过枪声判断距离,以为很远。于是王幼勇放下“掰子”,坐下来接着写告示。

祠堂大门外兄弟王幼猛和王幼刚一边一个,手持长枪为他站岗。王幼强带着农会武装巡逻边界把守路口,盘查一切可疑人员。阳光静静的从窗外射出来,斗拱飞檐的王氏祠堂虽经火劫,但没有被烧垮,经过修复,仍是黑白分明。白的是墙,黑的是瓦。祠堂内外所有的墙用石灰水重新刷过,焕然一新。山里有的是石头,石灰是王幼勇领着农会的人采石灰石筑土窑烧的。山里有的是泥,瓦是王幼勇带着农会人练泥做成坯子筑竖窑烧的。石槽冲农会的人都是山里的能工巧匠,恢复王氏祠堂没用多大的力气。天上的太阳红红的,大门之上“王氏祠堂”四个墨字仍在,大门左侧挂着扎着红绸子的“石槽冲农会”的牌子。

老鼠逃进了墙角的洞,厢屋里充满新鲜的石灰水味和新出窑瓦的味道,桌上有条不紊地摆着笔和纸砚,溢着清香。王幼勇写完了三十五张,叫人进来,贴出去。王幼勇心情很好。窗外秋阳下,石槽冲分得田地的穷苦农民们,见了告示,带着武器和农具下地了,一边劳作,一边防范着“枪会”反扑。

傅素云坐在祠堂天井边奶孩子。阳光从天井里漏下来,许多的蜜蜂和蝴蝶乘着阳光从天上飞下来,织着美丽的图画。傅素云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抱着孩子,哼着山里的儿歌。傅素云用手拍着怀里的孩子,轻轻地哼大别山里的儿歌,竹子爷,竹子娘,我跟竹子一般长,竹子长大做树杪,我长大了做人王。怀中的两个孩子拼命地拱傅素云的怀,傅素云没办法,掀起衣裳让两个孩子吸。两个孩子吸着吸着,哇地哭出声来。王幼勇问,怎么了?傅素云说,你说怎么?王幼勇说,你让他们吸。傅素云说,我不是在让他们吸吗?两个孩子拼命地吸,吸不出奶就咬。傅素云哎呀地一声。王幼勇问,又怎么了?傅素云仰起脸望着王幼勇说,他们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傅素云生孩子时受了惊,奶水惊回去了。王幼勇说,素云,你要坚强。傅素云说,你看我还不坚强吗?王幼勇拿出盐罐,对傅素云说,我来化点盐水喂他们。傅素云夺下盐罐,说,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孩子!别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土盐有毒,他们没有要求到这个世界上来,是你和我要他们来的。他们是性命,我和你有责任,让他们健康成长,不要让他们长大了成白痴。王幼勇说,素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傅素云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这时候傅大脚穿着青色的满大襟褂儿,提着装着米汤的瓦罐来了。青色满大襟褂儿向左缀着的七个布扣儿,整齐地扣着,摆下第七个布扣上缀着一朵白色的花儿。王幼勇说,娘,你来了。娘说,我听到孩子的哭声。孩子哭了,我能不来吗?王幼勇见娘的满大襟褂儿布扣上缀着白花儿,说,娘,你不能这样?娘说,儿哇,你知道山里女人穿的满大襟为什么七个布扣子吗?王幼勇嗫嚅着说,我不知道。娘说,养不教父之过,你父死早了,让娘来教你吧。山里的女人满大襟褂儿上缀七个布扣是多子多福的象征。有讲究的,叫做五男二女,七子团圆。娘七子团圆啊!你看七个扣子都扣在娘的怀里。你告诉娘,幼健到哪里去了?王幼勇说,娘,老五执行任务去了。娘问,那好,跟娘说说,到哪里执行任务?王幼勇说,娘,这是军事秘密。娘眼泪流出来了,说,你还在骗我。给我跪下,说,你把他埋在哪里了?王幼勇慌忙跪下,说,娘,老五真的执行任务去了。

娘扯起满大襟的摆一把擦干泪,说,想不到你还能跪下啊。好吧,执行任务吧,你们执行任务。娘厉声问,刚才是哪个混账东西要喂我孙子的土盐水?那东西能喂孩子吗?我们王家蠢了一代不能蠢两代。王幼勇从地上爬起来,说,娘,不是你送来的吗?傅大脚说,是我送来的,不错。我送来是不让你死,你不能让我的孙子死。王幼勇说,娘!娘说,这时候叫什么娘?我还是你的娘吗?娘抱过孩子,揭开瓦罐,开始喂孩子。娘说,儿不是我的儿了,孙还是我的孙,孙子啊,我给你们喂米汤,渣儿奶奶吃,米油奶奶喂你们。孙儿呀,九磨十难,日子还艰难,有奶奶活的就有你们活的。两个孩子吞着米汤,呀呀学语。

傅素云满脸的泪,喊了一声,姑妈!娘说,孩子你错了,应该喊我娘。

王幼勇喊,娘。娘说,不要喊我娘,你们不是执行任务吗?喊我大娘吧。

娘起身收拾瓦罐朝竹篮子里装。娘说,孩子,靠山识鸟音,近水知鱼性。从古到今,打猎的吃山,种田的吃田。大娘问你一句,你和你的孩子靠什么吃什么?

娘望着他的儿,泪流满面。

三十一

其实枪声并不遥远。

那叫王幼勇心惊肉跳的枪声,就发生在他领导的石槽冲农会政权境内。

娘喂完孩子走了。王幼勇心里堵得慌。

就在这时候门外一阵喧哗,一个手拿裹着红缨长矛的哨兵跑进来,喘着气说,报告,抓到了一个可疑的人。王幼勇问,什么人?哨兵说,不知道。王幼勇说,把他带来。哨兵说,带不来,他手里有枪,我们拢不去。我们打伤了他的腿,把他围在枫树林里了。他点名要你去,说有重要情况要你去当面说。

王幼勇就拿起桌上的“掰子”,跟着哨兵走。

王幼勇不敢大意,因为那时候敌我不明,鱼龙混杂,经常有地下党的交通员化装前来传达党的指示。这些交通员遵守党的纪律,指示只对指定的负责人当面秘密传达,不会对其他人说。农会的哨兵由于性急,由于方法不当,不少地方把他们当作了顽抗的枪会奸细杀了,造成不必要的牺牲和损失。地下党痛心疾首,对这种作法提出了严厉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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