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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点工程如何成了“豆腐渣”(3)

符社长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一贯不干涉总编办报,特别是搞舆论监督,我是坚决支持他们的,除了书记、市长外,任何人说情都不行。但今天你们找了我,我不答应吧,太不给你们面子了。答应吧,又有损我的威信。你们也不是外人,跟你们说个实话,我这人文化不高,报社却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可他们都服我这个大老粗管。为什么?因为我尊重他们,对他们放权、放手、放心,让他们人尽其才、才尽其用,付出了就有回报,而我则乐得当个甩手掌柜。我的威信就是这么树起来的。毛主席他老人家当年就说过,外行可以领导内行嘛。事实证明,毛主席说的千真万确。可你们今天提这些要求,就让我左右为难了。如果答应你们,我的威信就要下降几个百分点……”

田晓堂知道符社长的话半真半假,只怕是故意卖关子,就说:“这事肯定是有难度的,不然就不会来求你社长大人高抬贵手了。你先不用急,能答应就答应,万一不能答应,也没有太大关系。”说着就招呼符社长举杯喝酒。

离开酒店时,王贤荣按田晓堂的吩咐,给符社长拿了四条软中华。符社长说:“这么客气干什么!”边说却边把烟抓在了手里。

送走符社长,王贤荣悄悄对田晓堂说:“他酒也喝了,烟也拿了,却连半句痛快话都没舍得留下呢!”

田晓堂笑了笑,说:“你放心吧,他会照办的。”

过了两天,甘来生在车上告诉田晓堂,郝局长的老伴薛姨看到那篇《感念这样的好局长》后,在家里大哭了一场,后来就带着儿女,专程去周传芬家探望。田晓堂听后十分感慨,又觉得薛姨有些可怜,不由动了去看一看她的念头。他正想叫甘来生调头去薛姨家,突然又意识到有点不妥。要是包云河知道他去看了薛姨,该会怎么想呢?这么思忖着,田晓堂只好放弃了那个念头,只是向甘来生打听薛姨的近况。

甘来生说:“薛姨身体不太好。她有类风湿的老毛病,最近疼得更厉害了,连走路都不太利索。”

田晓堂问:“她怎么不去市中医院抓几副中药喝喝呢?据说那里有个老中医,用偏方治类风湿还挺有效的。”

甘来生说:“早去看过了。喝了十几副中药,也没见有什么好转。”

听了甘来生的话,田晓堂就知道甘来生只怕经常在往薛姨家里跑。他便觉得这小伙子还是个讲感情、重情义的人。这样的部下是忠诚可靠,值得信赖的。

田晓堂吩咐甘来生:“今后薛姨家有什么事需要用一下车,你随时跟我说一声,去帮着跑一跑。”

“好的,好的。”甘来生说道,侧过头来感激地瞥了田晓堂一眼。田晓堂发现,甘来生的眼圈居然红了。

这天下午,周传芬来到局里,找到了田晓堂。面对她那窘迫无助的样子,那满怀期待的眼神,田晓堂心里很不好受。他只能跟她解释,因为市里政策调整,今年局里已不可能继续和她家结对子了。他也委婉地批评她不该去报社,把郝局长帮扶她家的事嚷得世人皆知,这是有违郝局长的本意的,郝局长在九泉之下晓得了这事,只怕也会不高兴的。

周传芬顿时手足无措,一脸不安,说:“没想到我好心办了坏事,早知这样,真不该……”

田晓堂又说:“虽然局里不再跟你家搞结对帮扶,但请你放心,对你家的困难,我们不会甩手不管。这样吧,我们通过其他渠道,帮你争取点救济。民政局那边听说新设了一种特困救助资金,我哪天替你去问问……”

周传芬感激得直抹眼泪,说:“谢谢你了,田局长。这几年,没少给你们添麻烦。没有你们,我那个家只怕早就完了。”

田晓堂从屉子里取出一个信封来,递给周传芬,说:“这是为你家争取来的5000块钱,你拿去应应急。这钱交给你,我还有个条件,那就是请你不要张扬,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好不好?”

周传芬含泪点了点头,哽咽道:“田局长,我看你和郝局长一样,也是个大好人,做了好事还生怕别人晓得。我这人就是命好,遇上的全是些好人哩!”

周传芬千恩万谢地走了。她走后,田晓堂感觉心情特别畅快。那5000块钱,并不是从别处争取来的,而是他自己掏的腰包。自从分管大财务后,时不时有人给他送上个信封,大钱他不敢拿,几百块的小钱推辞不掉,才勉强收下。这样得到的钱自然不会多,积积攒攒,才凑齐了5000块钱。田晓堂觉得,送给周传芬是这5000块钱最好的去处,在她那里它才会发挥最大的作用。田晓堂自己其实也谈不上多富裕,把这笔钱给了周传芬,尽管这钱是人家奉送的,田晓堂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疼。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一想到自己这个善举,他心里就涌动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快乐和满足。

田晓堂暗想,赠人玫瑰,还真是手有余香哩!

4、一封匿名举报信

没等田晓堂想好怎么应对“洁净工程”出现的问题,包云河突然决定去戊兆看一看。

在田晓堂的陪同下,包云河来到戊兆,先听了陈春方的汇报,然后又兴致勃勃地去查看现场。

到现场的时候,华世达也赶过来了。一行人又跨过那座已走过数次的石桥,踏上从脚下一直绵延开去的水泥稻场,包云河面对眼前的巨大变化,显得分外兴奋。陈春方则不失时机地凑在旁边,介绍建设情况,包云河边听边频频点头,目光里满是对陈春方的欣赏和赞许。

田晓堂又有意地掉在了队伍的后头。他看不得陈春方那副得意的样子,看到陈春方那丑陋的嘴脸和无耻的表演,就感到恼火、恶心,这让他进一步下定了非把捂着的问题揭发出来不可的决心。他明白,对此事要讲斗争策略,讲迂回艺术,决不可操之过急,意气用事。而正是这一点,又让他觉得特别郁闷。揭露工程质量问题,明明是件正大光明、正气凛然的事情,却不得不去偷偷摸摸、神神秘秘地做,也真够憋屈的。他不由想起了郑良。郑老先人当年嫉恶如仇,用雷霆手段打击贪官污吏和恶霸,上上下下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就连他的顶头上司巡抚大人都得罪尽了,他的骨头也真够硬的,那个“硬颈县令”的美誉绝非浪得虚名。和这位先贤相比,田晓堂自叹弗如,暗暗感慨郑老先人当年真是太不容易了。可转念又想:个性强硬固然快意恩仇,却难免头破血流,四处树敌,郑良最后不是被逼得连官职都辞掉了吗?或许,还不如适当地讲点虚圆灵活,才有利于保全自己,进而实现更大的作为。

从戊兆回来的当晚,田晓堂躲在家中的卫生间里给姜珊打电话。得知她是一个人在家,才对她说:“我考虑了几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点子。可这事不能再拖了。我看不如这样,就整一封匿名信吧,这办法虽然拙了点,应该还是管用的。”

姜珊轻声道:“我听你的。你说吧,举报信怎么弄?”

田晓堂说:“自然要以知情群众的口吻写,语句不必太通顺,还要有些错别字,但对一些具体细节得说清楚,让人觉得真实可信。你家里没电脑吧?那只有趁晚上单位没人的时候,偷偷将信打印出来,再把电脑上的文档删掉,千万不能让别人发觉。”

姜珊说:“好的。你说信寄给哪些人合适?”

田晓堂说:“不用寄太多,就给唐市长、韩副市长和包局长各寄一份吧。”

姜珊说:“行,我今晚就去办。”

田晓堂又叮嘱道:“信封上的字也不要手写,要打印了再贴上去。还有,你在弄这些的时候,最好戴个手套。”

姜珊问:“戴手套干嘛?”

田晓堂说:“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吗,你不能在信纸和信封上留下指纹呀。”

姜珊悄悄笑了,说:“你也过于谨慎了吧?有这个必要吗?”

田晓堂严肃道:“还是小心些为好。宁可把情况估计得复杂一些,也不能疏忽大意。要是万一被人发现信上有你的指纹,那就把你害惨了,我是没法原谅自己的。所以,请你务必按我的要求去做,一定要格外小心。”

大概是田晓堂说得有些动情,姜珊听了很受感动,沉默了片刻,才柔声道:“好的,我会照办的,你放心好了。也谢谢你为我考虑那么多。”

田晓堂打完电话,打开卫生间的门,却见周雨莹正鬼头鬼脑地站在门外。田晓堂不由笑了,问:“你待在这儿干什么?”

周雨莹说:“你怎么像是在打电话呢?”

田晓堂说:“谁规定在厕所里就不能打电话了。刚才一个同事打电话过来,我接了。”

周雨莹却不大相信,仍用怀疑的口气说:“一个同事打电话,还讲那么长时间?该不是你故意躲开我,和哪个狐狸精在电话里调情吧?”

田晓堂哑然失笑道:“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这人一贯洁身自好,百毒不侵,什么样的狐狸精也休想缠住我!”

周雨莹却面带忧色,说:“难说啊,人都是会变的。你现在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当了副局长,手中握有财权,人也长得还算潇洒,不知有多少漂亮女人想打你的主意呢。我就怕你把持不住,被人家勾引利用了,既影响自己的前途,说不定还会把这个家拆散呢。”

田晓堂大笑,说:“没那么严重吧?你过虑了。”又问:“你这两天没去盯人家唐市长的夫人啊?”

周雨莹摇了摇头,说:“唐市长的年轻丈母娘过来了,她天天在陪母亲,哪有闲工夫打麻将!她不喊周青打麻将,我又哪有接近她的机会呀!”

匿名信寄出后,田晓堂一直在焦灼地等待着。可一连过去了好几天,却不见任何动静。他悄悄观察包云河,也没看出一点异常,不免有些慌张。暗想:举报信应该早就寄到了啊,就算包云河收到后把信压下来,不去声张,可唐市长、韩副市长呢,难道他们对这封信也是无动于衷吗?

不管田晓堂多么疑惑和焦躁,十天过去了,依然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田晓堂越来越气馁,不由胡乱猜疑起来:莫非那举报信被半路拦截了?

这期间,姜珊也是一直焦急不安。她发短信问:“怎么样?”田晓堂回道:“没动静。”想了想,又发了“沉住气”三个字过去。他知道姜珊的压力比他还大,就想用这三个字来鼓励一下她。其实他自己也快沉不住气了。

到了第十一天,包云河突然把田晓堂叫了过去,面无表情地拿出两份材料,冷冷地说:“你看看吧。”

田晓堂接过材料,一看正是姜珊弄的那个举报信,心儿不由狂跳起来。他将信大致翻看了一下,不禁暗自大喜,可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这两封一模一样的信,是分别寄给唐市长和韩副市长的,两封信上有两位市长的亲笔批示。唐市长批道:质量无小事。请云河同志就反映的问题认真核查,并将结果报我。田晓堂知道这个批示的分量不轻,看来问题还是引起了唐生虎的高度重视,特别是那句“将结果报我”,就有亲自督办的意味,更让人不敢敷衍、糊弄了。而韩副市长的批示却很简单,也很滑头,就是一句话:转包云河局长阅。不带一点倾向,也没表什么态。

见田晓堂从信中抬起了头,包云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信中反映的情况看,不像是编造的。难道真有质量问题?你到戊兆去过多次,就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吗?”听这口气,显然是在责怪他了。

田晓堂却暗觉好笑。你包云河又不是没去戊兆看过,怎么就没发现一点问题呢?你发现不了的问题,我又怎么能发现呢?又想寄给包云河的那封举报信包云河肯定早就收到了,只不过一直压着,今天见了唐市长和韩副市长的批示,特别是看到唐市长的批示措词严厉,再也不敢不闻不问,这才把他叫过来,着手处理这件事。田晓堂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看了信,我感到很震惊。我跟您的预感一样,信中反映的问题只怕是真的。只怪我平时督办不力,没有及时发现问题。在这里,我先向您作检讨!”

包云河说:“责任并不在你,在于陈春方。陈春方这个狗东西,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日弄我!老子差点上了他的当!看我怎么收拾他!”

田晓堂看着包云河怒气冲天的样子,也不知包云河在他面前发陈春方的火,是故意做个样子呢,还是真的动了气,就只是不轻不重地说:“陈局长也真是的,这么大个工程,怎能在质量上开玩笑呢!”

包云河霍地站起身来,拿上不锈钢茶杯,大声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戊兆!”

途中,田晓堂偷偷给姜珊发短信,发的是“OK”两个字母,姜珊立即回短信,只有一个字:“耶!”看到这个字,田晓堂可以想见她喜不自禁、欢呼雀跃的样子。他暗想,包云河收到寄给自己的举报信后,应该早已找过陈春方,陈春方只怕早已想好应对之策了,今天这趟戊兆之行不过是一场“表演秀”而已!又想,包云河是把“洁净工程”作为自己的重要政绩来打造的,应该不会允许在工程质量上打折扣,这样看来问题只怕都出在陈春方身上,包云河事先不一定知情,他对陈春方恨铁不成钢,说不定也不是装的。

到了戊兆县局,陈春方却不在局里,姜珊把他俩迎进门,汇报说:“陈局长去了县政府那边,刚才华县长打电话来叫他过去的,据说有二十多个农民上访,华县长请他去协助处理。”

田晓堂心头不由一凛,暗想他们该不是为“洁净工程”质量问题集体上访吧。包云河却没有多问,站起身来大手一挥,说:“我们干脆也去华县长那里吧。”

上车时,田晓堂没有和包云河一起坐奥迪,而是和姜珊一道上了县局的那辆广本。在去县政府的路上,姜珊告诉了他农民上访的实情。他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二十多个农民,正是冲着工程质量问题而来的。上次出现轻微塌陷和裂痕后,陈春方指使施工队老板用钱封了口,一直没有人告状。昨日,另外一个村子又出现了同样的问题,陈春方准备像上次那样处理,不想这次他却没有那么好运了。原来,这次出现问题的那个村子历来民风剽悍,有告状打官司的传统,村民可没有那么好打发了。他们把损毁的现场拍成照片,今天上午组织了二十多个人,带着照片浩浩荡荡上访来了。他们打出“我们不要豆腐渣工程”的大字横幅,堵住县政府大门,在门口吵吵嚷嚷,惊动了华世达,引起了华世达的震怒,这才把陈春方叫过去。姜珊摇头叹道:“真没想到,问题竟会接二连三地暴露出来。”县局的司机坐在前面,田晓堂不敢放开说话,就只是说:“他呀,真是昏了头了!”

到了县政府,见那二十多个农民已不再堵门,却还是围在一楼信访局前,不过情绪已平稳多了。上楼时,姜珊向一位信访局干部打听情况,那位干部悄悄告诉她,这些人可不好惹,他们刚才已说了,如果得不到华县长明确的处理意见,他们绝不会善罢干休。田晓堂在一旁听到这话,暗想早知道这些农民会这么不依不饶地告状,他和姜珊就用不着那么煞费苦心地假借农民之名,写什么匿名信了。

上了三楼,老远就听见华世达在训斥陈春方。田晓堂走在包云河身旁,无意中注意到,听到华世达的责骂声后,包云河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沉。田晓堂就明白,包云河是对华世达斥责陈春方感到不高兴了。陈春方是包云河的老部下,也是他的亲信,他觉得陈春方就像是自己的儿子,只能由他这个“老子”任意打骂,别人如果也冲陈春方发脾气,他就像是自己的儿子受了欺负,自然不会高兴了。

来到三楼最西头的一间接待室门口,华世达看见他们,才停下对陈春方的斥责,迎过来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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