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髯现在有一股戾气,在胸中挥散不去。看着前面的遁光,其中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位青袍男子,年纪也只有二十岁左右。陈髯已经追杀他三天三夜了。原本,陈髯的土遁比那青袍男子的普通遁光要快,法力也比他要雄厚。可是,这青袍男子待陈髯快要追上的时候,总是往身后扔些五行符箓来阻止自己。并且每当他的遁光因为法力耗竭,变得忽闪忽灭的时候。陈髯总是看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往嘴里倒着甚麽,然后就见青袍男子的遁光又是一盛,就又拉开了与陈髯的距离。于是途中有一次,陈髯不想追击他了,陈髯怕自己耗不过他,就停下了遁光。但是,前面的遁光也停下了。陈髯看他那样子,因为法力耗竭,面容甚是苍白,陈髯也就“心软”不想追了。可是,看他拿出玉瓶一脸舍不得喝的样子,然后猛灌了一口,又在远处遥遥地望了陈髯一眼,好似说,“你追不到我吧!”
陈髯突然就起了无名!于是追了上去,这一追就是三天。陈髯为甚麽会追杀他,事情还得从李道人说起。
那天,李道人说道:“我有要事儿相商!”
陈髯一听,就手指“双鲤图”,向其中打了一道法诀。顿时,那两只金鲤好似活了过来一般。一甩尾的同时,就有一股蓝色的电弧闪烁。然后,只见一圈淡蓝色的光罩就罩住了整个房间。
陈髯笑道:“这金鲤幻波禁制,对于隔音还是很有效用的!”
李道人笑着说道:“不用紧张。我虽然是执法队的总录事,但是呢,这件事儿也无须保密。”
陈髯道:“是甚麽事儿?”
李道人笑道:“是好事儿!你升迁了!鉴于你在司炉房的表现,经掌门批准,执法长老现决定让你升任我癸部执法队的队长!”
陈髯闻言一怔,道:“这,从司炉房到执法队,这两者有关系吗?不是一个系统的呀!”
李道人笑道:“我们看人还是很准的!从你在司炉房的表现看,至少能看出你,头脑灵泛,做事周详。更难能可贵的是,你很稳重,不骄傲自大。这些品质,很是适合来我执法队嘛!不然,我们不就是落了一个‘用人不当’的口实!”
陈髯就待说些甚麽!李道人道:“好了!就这麽说了,我还有事儿!明天你来一下‘缠身堂’,我有任务派给你!”说着人竟然犹如水泡一般,在慢慢消散开来。
陈髯无奈道:“李师叔!这是、相商吗?这是命令好不好!我、”话还未说完,李道人就消失不见了。
这武宁派人不多,执事机关也简单。一派掌门最大,下面是长老会,长老会之下是三堂三所,三堂乃戒律堂,传功堂,缠身堂。三所乃符箓和阵法考据所,炼器局,丹道堂。再之下,是七峰首座。
第二天,陈髯来到“缠身堂”。这缠身堂,顾名思义,取“俗事缠身”之义。面对这个名字,就连陈髯这个取“笔散集”的这个古怪名字的人,都觉得这名字太怪了!陈髯转念一想,这武宁派人说话做事都很直接,不咬文嚼字,不拘小节,也就“释然”了。腹诽道,“其实也就是说,武宁派都是一群没读过书的人!”
这缠身堂下设执法殿,善功阁,门派义务处,杂物房。执法队,其所在是一个庭院。陈髯入得门来,就见院子当中有一个石屏,上面写道,“为恶者畏人识,必有识者;为善者欲人知,必有不知者;是故人不识者,谓之大恶;人不知者,谓之至善。”
陈髯一举一动都很小心谨慎。这三堂三所中人,几乎都是长老会的。辈份都是师叔,师祖,师叔祖。
“陈髯,现在你正式成为了我武宁派癸部执法队的队长。希望你再接再厉,努力创出更好的成绩,为门派做出贡献!”
陈髯先是在一名有揆策古今的大气的中年道人的任命下,发表了决心,“我一定忠于武宁,服务武宁。尽心尽力,死而后已!”然后,李道人将他带到了一处神秘所在。
“陈髯,这是我派矿脉全域图。根据线报,日前,有一伙六位散修,正潜向我癸部青灵玉矿区,向万水山脉深处进发!”李道人看陈髯疑惑的样子,就道:“也就说,他们正要去向万水山脉,途经我癸部矿区。这伙散修,其中两人我认识。他们就是三个月前,偷袭我表侄儿的散修强人。所以,我决定我们现在就出山,在石门关伏击他们!“
陈髯点头道:“我们几人?”
李道人道:“由于人手不够,癸部执法队现暂只有你一人。所以,我会亲自出马。我们俩人一同去!”
陈髯大声道:“就我们两个?再说,他们一定会经过石门关麽?”
李道人道:“我二人足矣!他们都是不到观想期的修士,虽然有些法器和符箓。但是,我已经向门派要来两件上品法器和数十张各类精品符箓。并且为了这次伏击,我还向你舒宓师叔讨了数匣灵丹,恢复法力,治疗内外伤,一应俱全。还有你齐崆师叔,也给了我一套含血射影符,可以组成含血射影阵!我们此去,完全是易如反掌!”
陈髯腹诽道,“这符阵起的甚麽名啊!这是给自己的行为作的引子吗?”
李道人接着说道:“这石门关在武宁山与万水山脉的交界处,那里有一处大的灵市,进出万水山脉的修士都在那里停留!故而,我们只须‘守关待兔’。”说着拿出两张影画给陈髯。只见影画上画着两个人面像,一男一女,男的是英俊小生,女的是丑陋老媪。
二人也不再多话,稍微准备,就出了山门,朝石门关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