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60700000042

第42章 故人(2)

黑衣人嘴巴上恰巧含着一截烟屁股。黑衣人恼怒地将烟屁股递给络腮胡子:“给!”然后绕过面前那具略显庞大的躯体。还好,那朵红伞还在,伞下是一身碎花旗袍。

小鸣谦回头,向那朵红伞摆手:“妈妈再见!”

那朵红伞在贵阳街头行走。

先后逛了三家布店两家裁缝店四家首饰脂粉店。

黑衣人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那朵红伞停下,转身,伞歪举在一旁,一张陌生的女人脸,冲黑衣人嚷:“你这人好没道理,你一路盯着我干什么?”

与此同时,沈静如带着小鸣谦乘一顶蓝呢小轿出现在贵阳城的北门口。

一辆带蓬马车早就等在城外。

沈静如母子二人下轿上车。

雨中,马车飞驰而去。

孙固顶着一身雨星子回到漱石斋。

漱石斋门外拴着一匹白马,浑身似雪,没有一根杂毛。小虎子在喂马饮水。

孙固径直奔向内宅。

李畋正站在檐下张望,看到孙固便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夫人和孩子已经平安离开贵阳。”孙固跳到檐下避雨。

李畋很江湖地抱双拳一拱:“孙先生,我也要走了。”说罢便急冲冲地往外走。

孙固也不说话,只是跟在李畋身后一同从内宅穿越到门店,一直到漱石斋门外。

李畋解开缰绳,翻身上马。

“李先生,保重!”孙固叮嘱道。

李畋回首,郑重地点点头,然后纵马直奔鸿福客栈。

鸿福客栈是一家简陋的车马站,前院住人,后院停车,还有专门的牲口棚。是专门为长途跋涉的车夫、马夫中途打尖所设。最大的特点是方便而且便宜。

李畋在客房找到易明时,易明正躺在足以睡下十几条汉子的大通铺上睡觉,怀里抱着他的火枪。

“醒醒!易明……”李畋轻轻拍打易明的腿。

易明一骨碌爬起来。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大白天的,别的住客都去忙活各自的生意。闪下他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外面又下着雨,只好躺在铺上假睡。“先生,你可算来了!都急死我了。”易明说。

“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李畋说。

“没什么收拾的。”易明说。

“你的枪和你的头太扎眼了。把枪包起来,再弄一顶斗笠戴上。”

“这简单。包袱是现成的,斗笠客栈里就有。”易明说罢,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果然就戴了顶斗笠进来。用包袱裹了火枪,问李畋:“怎么样?”

李畋挥手:“走!”

二人出了鸿福客栈。

一红一白两匹马在雨中急驰而去。

黑衣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茶肆,咣当一声,把门撞得山响。

老倭瓜吓了一跳。

黑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告诉社主,目标跑了!”

老倭瓜掩上门:“怎么回事?”

黑衣人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老倭瓜急急忙忙往楼上跑。不多一会儿,渡边一郎和老倭瓜一同下来。

渡边一郎对黑衣人说:“再说一遍,不要落下任何细节。”

听完黑衣人的话,渡边一郎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老倭瓜和黑衣人错谔地看着渡边一郎。

“你们还记得那个乡下人吗?是我让你们放走的。那个人的打扮很奇怪,发式很像我们古代的武士,还背着一支火枪。”

老倭瓜和黑衣人依然一脸茫然。

渡边一郎一掌拍在老倭瓜头上:“笨蛋!岜沙!那是个岜沙人!李畋曾经救过一个岜沙姑娘。”

老倭瓜好像被一巴掌打醒:“对呀!奶奶的,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这么说,李畋肯定没死。不仅没死,而且安全地回到贵阳和他老婆见了面。”渡边一郎自言自语。

“社主,我们怎么办?”老倭瓜问。

“追!往岜沙方向。”渡边一郎恶狠狠地说。

贵阳郊外,山路崎岖。

两匹马在狂奔,一红一白。

十余骑在后面追,彪悍异常。

李畋没有想到这么快那帮人就追了来,只得拼命打马:“驾!驾!”

后面的人在鼓噪:“姓李的,你跑不掉了!”

易明纵马越过李畋,奔向一条更加崎岖的小路:“李先生,跟我来!”

李畋打马紧随。

后面的人越来越近。

弯弯山路没入一片松林。

“砰!砰!”老倭瓜开枪。

两颗子弹打在白马屁股上,白马惊颠,李畋险些摔下。

“不许开枪!要活的,死的没用。”渡边一郎叫嚷。

“我没打人,我打马!”老倭瓜辩解。

“八格!万一枪口一偏老子的心血就白废了!”渡边骂了一句日本话。

松林挡住了渡边一郎一伙人的视线。

林子深处,李畋的白马流着血,速度越来越慢。

易明回头:“李先生,怎么了?”

“马受伤了。”李畋答。

易明飞身下马,解包袱取火枪。

李畋骑马赶到易明身边:“你想干什么?和他们相比,你这不叫武器!”

易明装入铁砂:“烧火棍有烧火棍的用法。你先走,沿着小路一直右转,我随后就到。”

“易明,不要莽撞!”

“放心吧李先生!我是猎人,知道怎么对付野兽!”易明微笑。

那笑容真的让李畋放了心,因为那不是一个莽夫的笑。白马没有停下,李畋按易明指的路线行进。

易明装好了火枪,隐身在一棵大树后面,面向来路,选择了一个绝佳的射击角度。

小路很窄,容不下两匹马并行。鼓噪而来的马队难以施展。渡边一郎不停地催促抢在前面想立头功的老倭瓜:“快!快!”

轰然一声闷响——易明扣动扳机。

枪管里飞出的铁砂形成散弹,打在跑在最前面的那匹马上,顺便也抄带上了老倭瓜。那匹马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惊厥、挣扎、冲撞、卧地、死掉。马临死之前的一系列动作最直接的受害者便是老倭瓜。老倭瓜本身就先中了铁砂弹,又被马一折腾,摔倒在地上痛得哭爹叫娘。不幸的是,马队是在急速行进的时候猝不及防地遭到狙击,马与马之间的距离过于迫近,一匹马摔倒,所有的马受阻。

渡边一郎急得嗷嗷直叫。

易明乘机跃上马背,急驰而去。

渡边一郎开枪——易明不是李畋,死一百次都无所谓。但是,松林太密,子弹全都打在树上。只得眼睁睁看着易明的背影消失在丛林深处。

易明追上李畋。

那匹白马的后腿在打颤。

“李先生,下马!”易明呼叫,自己先翻身下来。

李畋下马之后,易明扶李畋上了自己的枣红马,之后又将白马横在狭窄的山路上,缰绳在树上拴牢。这又是一道屏障。然后自己也跃上枣红马,两人同骑而逃。

枣红马上,易明在前驭马,李畋在后。但这样的乘位却将李畋的后背暴露给渡边一郎一伙人。李畋恰巧被一颗穿过林木的子弹击中左肩胛。

易明抄小路而行,终于甩掉了追兵。

一路风雨兼程,七天之后的黄昏时分,易明带着负伤的李畋回到岜沙。

岜沙苗寨再一次沸腾。

寨主下令封死所有进山的路口,派人日夜把守,有悍然闯入者格杀勿论。岜沙苗寨成了一座堡垒——人心筑成的堡垒。岜沙汉子将平日里对付野兽的枪口对准了比野兽更凶残的日本人。

随后而至的渡边一郎最终在岜沙人的枪口下却步,没有冒然和岜沙人正面交锋。渡边一郎很清楚,这里毕竟是中国的腹地,日本军队再强也是鞭长莫及,万一闹出事儿来,中国人一人一口吐沫星子就能把他们淹死!但渡边一郎并不死心,而是在山寨外围布设眼线,耐心等待李畋离开岜沙的那一天。

回到岜沙的第二天。

李畋躺在竹床上,伤口被雨水淋过,已经感染了。

阿雅静静地守候在李畋身边,用竹管盛水滴入李畋已经干裂的唇。看着李畋的病容,暗自垂泪。

李畋苍白地笑笑:“阿雅,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吗?”

阿雅索性哭出了声:“李先生,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让你变成这个样子?是什么人这么狠毒,非要置你于死地?”

李畋依然苍白地笑,他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阿雅的问题。只是说:“放心吧,我死不了。我从悬崖上跳下来都没有死,这次更死不了。我命硬,阎王爷不要我。”

阿雅抽泣,泪水止不住地流。

“阿雅不哭,都快要做妈妈的人了还哭鼻子?”李畋的眼中流露出父亲般的慈祥。

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易明背着一篓草药回来——全是一些治疗创伤的赶风柴、岩豇豆之类。

山里人不懂西医,也从来没有见到过真正的枪伤,只有按治疗金创伤和火枪伤的办法来弄。岩豇豆研成粉末外敷,赶风柴煮水清洗。能想到的办法全用上了,但依然不见伤势好转。伤口溃烂一天比一天严重。

“易明,易明……”李畋轻唤。

易明一边答应一边走到李畋的床前。

李畋拉住易明的手说:“易明啊,一定想办法把我治好。我不怕死,可我现在不能死。还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做。”

易明强忍悲痛:“李先生,你会好的。等我们的孩子出世,还要请你吃满月酒呢!”

李畋笑道:“哦,那一定很热闹。”

阿雅说:“很热闹,整个寨子都会来呢!”

“那我一定得参加。易明,快找一根绳子来,把我绑在床上……”李畋说。

易明和阿雅面面相觑,而后不解地看着李畋。

“你得把子弹给我取出来,那东西留在肉里我好不了。把我绑在床上你才好动刀。”李畋又道。

易明面露难色:“可是,我不会取啊!”

李畋很沉着,这主意仿佛已经想了许久:“很简单,你就照我说的做。拿你的短刀在火上烤过,然后割开我的伤口,那些烂肉就直接割掉了,找到子弹就把它剜出来。这就行了!”

“会流血的,流很多的血。”阿雅担心地说。

“多采些止血的草药,再准备几块布。没事儿的!子弹不弄出来才会要我的命。”

易明想了想:“好吧!我这就去弄!”

“易明!……”阿雅叫了一声,她看看自己的丈夫,再看看李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易明说:“没别的办法了!”而后转身出去。

不大一会儿,易明就找齐了所有的东西回来。

李畋想自己翻身,但四肢无力。

易明帮着李畋翻了身。

李畋俯卧在床上,肩部的衣服早已经被撕开一个大洞,伤口已经不堪卒睹。

易明开始捆绑。

“你弄松一点,别伤着先生。”阿雅在提醒易明。

“要弄紧一些,弄紧了我才不能动。”李畋说,脸上依然带着笑。

易明手上加大了力道,他知道,李畋先生说的是对的。

李畋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绑在竹床上。

易明转身去烘烤一把短刀,一言不发。火塘里的木碳燃得很旺。火光里,易明面色凝重。须臾之后,易明猛然起身走到床前,取过刚才阿雅用过的那根竹管递到李畋唇边:“李先生,衔在嘴里,止痛!”

李畋张嘴衔住。

阿雅背过脸去。

易明的尖刀插入伤口。

李畋的牙齿死死咬住那截竹筒,浑身都在痉挛,豆大的汗珠很快从额头上浸出。突然,咯叭一声,李畋口中的竹筒爆裂。血从嘴角流出——锋利的竹片划伤了李畋的唇。

“阿雅!止血!”易明手里拿着一颗血淋淋的子弹喊道。

阿雅连忙将一些黑色粉末状的药粉往李畋伤口上撒。那是小蓟炭,山里人常备的止血药。将小蓟洗净、切段、凉干,放入砂锅,用旺火炒至外焦内里黄,而后研成粉末存放,随时取用。

易龙放下短刀和子弹,和阿雅一起给李畋包扎伤口,解开绳索。

李畋张口,竹筒落地。“取出来了?”李畋问道。

“取出来了。”易明揩掉额头的汗水,拿过那颗子弹,在衣服上拭去血迹,递给李畋。

李畋接过,那颗子弹已经略微有些变形。

取出子弹之后的第三天早晨,李畋持续多日的高烧退去,精神也好了许多。在阿雅的搀扶下已经能够下床走动。

“阿雅,能不能给我找一张纸?”李畋问。

“纸?我找找看。”阿雅转身欲去。

李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有鹅毛吗?鸭毛、鸡毛也行。不要多,一两根就够。越长越大越好!”

阿雅笑了笑,走出去。取了东西回来时,却看到李畋在火塘边捣鼓什么,阿雅十分好奇,便悄悄地走到李畋身后。

李畋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火塘中燃烧未尽的木炭。

“你要生火吗?”阿雅问。

“我想弄点松烟。”李畋说。

“松烟?怎么弄?我去弄。你快去躺着,刚刚不发烧了,别累着。”阿雅搀起李畋。

李畋想了想,自己现在只有右手能动,也的确不太方便,就说:“也好,很简单,你弄一些松枝,点燃后拿一片玻璃或者刀片也行,只要是有光面的东西都能用,举在松枝上面,松烟就会聚集在玻璃或者刀片上。等到玻璃或者刀片完全被薰黑之后,小心地把上面黑黑的那层东西收集起来就行了。”

“行行行,只要你躺到床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弄。”阿雅的语气完全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松烟兑上水便成了墨汁,削过的鹅毛便是笔。

李畋很用心地在一张牛皮纸上画一张图。

阿雅站在旁边,帮李畋压住那张牛皮纸。

李畋在图的某处涂了一个重重的圆点,然后写了十四个字:“洞葬悬棺,二郎搜山。石门坎,小迷糊。”然后笑着对阿雅说:“万一我死了,就将这张图交给你静如阿姨。贵阳漱石斋的孙老板知道你静如阿姨在什么地方。”

“不许说死这个字,多不吉利!先生一定会长命百岁。”阿雅说。

李畋拿起刚刚画好的图,撮起嘴巴轻轻地吹着,想让墨迹干得更快些。“好好好,长命百岁!这事儿啊,我们阿雅说了算。”

不管怎么说,李畋伤势的好转让阿雅感到异常欣慰,多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突然散去,如云开雨霁。

6月18日,天朗气清。

起床之后的李畋看上去精神很好。

阿雅在忙活早餐。

李畋走出,站在美人靠上,欣赏着远处的山景。远山如黛,李畋在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有一个场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那个神秘的部落。那场血腥的杀戮。艾西瓦娅从项上摘下一个辣椒形状的白色玉饰,用一种李畋听不懂的语言述说着什么。阿月在翻译:“这个是钥匙。只是一半,另外一半在一个叫岜沙的地方。”

岜沙,岜沙。眼前这个叫岜沙的苗寨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吊脚楼前的空地上,易明在劈柴,光着膀子。

一阵山风吹来,李畋打了个呵欠,感觉有些乏力、头晕,突然莫明其妙地烦躁不安,在回廊上来回踱步。踏得楼板山响。

阿雅听到动静,慌里慌张地跑出来。

李畋的面部已经扭曲,一脸苦笑。

“先生,你怎么了?”阿雅焦急地问。

李畋已经张不开嘴,牙关紧闭,脖颈后挺,身体抖动不停。

“易明!易明!你快上来!先生出事了!”阿雅冲着吊脚楼下喊。

易明飞也似的几步跑上吊脚下楼。

李畋已经躺倒在回廊的地板上,腰部和颈部夸张地往后挺。

“先生,先生!”易明想抱起李畋,****的胸前,一件小小的玉饰恰恰垂在李畋的眼前。那件玉饰很别致,一件小巧的墨玉挂件,像蝌蚪,又像辣椒。

李畋心里一惊!易明身上的挂件和艾西瓦娅那件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一黑一白。那一刻,李畋突然明白——这一黑一白的玉挂件,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那件太极玦了!只是,李畋现在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但他的眼睛却依然死死地盯着那件在眼前晃动的玉饰。

“先生,先生!”“先生,先生”阿雅和易明二人不停在呼唤,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畋身体已经极度弯曲,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缚住他的头和脚,却又抵住他的腰,然后拼命地向后拉。李畋的身体已经成为一只反张的弓。突然,李畋的身体又像是被人猛扯了一下,而后猝然停住。仿佛那张弓被猛然折断似的,李畋再也不动了。

“先生,先生……”易明在呼唤。

“先生,先生……”阿雅在呼唤。

李畋已经气绝身亡——死于破伤风。

同类推荐
  • 不再让你孤单

    不再让你孤单

    《不再让你孤单》这本书,读全稿,是一种想哭又觉得欣慰的奇秒感受。掩卷良久,我最后用了这样一句话概括:在我们跟生活的较量中,红尘恋事令人璀璨,四面楚歌也让人觉得充盈。在这10个故事里,每个故事的主角,都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在读这些故事时候,我们触碰着他们的内心,读着可能属于很多人的秘密。
  • 九堡

    九堡

    在作者笔底的世界,那些人物的日常生活和心灵,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和思考。譬如,在《九堡》这部中篇里,所展示的普通百姓的生存状态,令人震惊。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物质是那样匮乏,精神是那样卑微;生命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却揭示了城乡交界地区百姓们的生活状态,以及他们无所适从又必须融入的两难困境。
  • 巴山夜雨

    巴山夜雨

    该书写于抗战胜利之后1946年开始连载1948年底载完,历时三年多。是张恨水“痛定思痛”之作。作者以冷峻理性的笔触,在控诉日寇的战争暴行同时率先对民族心理进行探索解剖国人在抗战中表现出的“劣根性”。本书以抗战时期重庆郊区为背景,以作家去南泉为轴心,展现了一幅川东风俗图。书中小公务员、教员、卖文为生的知识分子生活清贫,巨贾达官则是奢华腐败。小说描绘了日军对大后方狂轰滥炸、惨绝人寰的罪行,也表现了有正义感的文人的民族良知和对胜利的信心。
  • 格萨尔王

    格萨尔王

    彼时,神在天上,人和魔在地上;魔统治人并且隐藏在人的心里,使人变成魔。神子崔巴噶瓦不忍人间众生的悲苦,发愿铲除妖魔,在地上建立慈爱和正义之国,于是降生在一个叫“岭”的地方,父母给他起名叫觉如。十二年后,觉如荡平各路妖魔,带领众人来到应许之地,建立岭国,是为万世传唱的格萨尔王。
  • 套中人:契诃夫短篇小说精选

    套中人:契诃夫短篇小说精选

    收入这本《套中人——契诃夫短篇小说精选》的14个中短篇都是契诃夫 小说的代表作,按发表的先后顺序排列,从中可以鲜明地看出契诃夫创作 思想发展的脉络,越到后来越深刻。
热门推荐
  • 奈何荆轲太多

    奈何荆轲太多

    冷冰冰的智慧型少女东方雅奈、可爱纯真的呆萌型少女欧阳结衣、阳光淳朴的汉子型少女上官可玥,三个复姓好友,同为校园偶像。在一次拍戏时,九颗行星排列同一线,三人一同穿越到了神秘的王国——轩辕国,三人一致认为这将是个狗血的故事。通过谜村谜案,她们也是更加认定了这一切的狗血,更加狗血的是那些防火防盗防闺蜜的事也接着发生了……
  • 长风动—源变

    长风动—源变

    昊天大陆是个修真大陆。穿越男吴寒来到这里之后,各种麻烦便接踵而来。好在在经历许多的麻烦事后,他交到了许多的朋友、兄弟,当然红颜知己自是不少。之后,穿越男发现自己的穿越并不是偶然,他也不是一个光头司令,在皓月国四大家族之一的木家他排行老四,名叫木长风。当木长风彻底融合十八种太古符文,识海中十二条都天神纹完全之后,他终于打破桎梏,离开了这个叫做蔚的地方去寻找长生大道。万物终于生,归于死,永恒之轮下无数超级大能得出这一结论,木长风却付之一笑。他相信。源变起,万物生。
  • 赢在敬业

    赢在敬业

    世界五百强金牌员工的成长法则,阿里巴巴、百度等知名企业的优秀员工吐血推荐。赢在敬业,就是赢在职场。敬业是员工在职场获得成长、实现个人价值的基础;不敬业的员工迟早会在激烈的人才竞争中被淘汰……赶快阅读本书吧,你也能成为敬业的金牌员工。
  • 奔跑吧,丫鬟:拿下腹黑王爷

    奔跑吧,丫鬟:拿下腹黑王爷

    【本文完结,新书《独家甜宠:呆萌娇妻万万岁》】什么?来到古代?可是怎么人家穿成千金小姐我却变成乞丐?得罪了王爷被捉去当丫鬟了?还有没有王法啦!某人一脸腹黑地道:“本王就是王法。”苹果要切成十二瓣?本王喜欢!香蕉要剥成二十条?本王愿意!西瓜上面要雕花?本王就要!看俏皮丫鬟如何应对腹黑王爷。n(*≧▽≦*)n
  • 崩溃的爱一辈子在一起

    崩溃的爱一辈子在一起

    心蕊,20岁不到的年龄,没有了爸爸妈妈,连目前唯一的一份工作也弄丢了。丢就丢了吧,可偏偏因为他人的不小心致使心蕊惹到了号称11的韩大总裁。心蕊会被变态的折磨么?“我的明天在哪里?我还有明天么?”心蕊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一无所有的她会遇到自己的真爱么?和韩大总裁这个11男人又会发生怎样的悲欢离合的故事呢?
  • 谢谢上帝

    谢谢上帝

    学霸与学渣,校草与普通女生,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却有相同的遭遇,可,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上帝在给你制造一场悲惨的遭遇后,总会留一份惊喜给你。
  • 执统异域

    执统异域

    天下归岐,已是定数。上承上古遗愿,下遵循事态炎凉。东临乌蛮,西面妖术。内兽不息,外兽侵犯。樊式后才,以上古之荣。逐踏王者之风。问世何有,都曾拥有。
  • 逃妻

    逃妻

    一场激情表演,让她蠢蠢欲动,从此,监护人变情人,他引诱她,让她在爱欲中无法自拔;然而,是真情流露还是精心策划的温柔陷阱?在她愿意用整个生命爱一个人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只是她的异想天开!两年后,情人的枷锁再一次锁住她,只是这一次,又是谁爱谁?
  • 遗失之境:寻渡

    遗失之境:寻渡

    有一个神秘的传说,很少人知道,远离陆地的茫茫深海中,有通往异世的入口,那是一块遥远的连想象都难以触及的土地,一个没有轮回与时空桎梏的世界,从那里可以通往前世来生的光阴。“我等了一个人很久,久得我早已经想不起来她是谁了。”本该封存的记忆,却始终不曾忘却。他绝世,清冷,狂倾天下,本该如此,却不曾想,原来她的故事里,他早已来过。红颜消逝,天地间不曾为谁留下一粒尘埃。她是来历不明的弃婴,兜兜转转一生,本以为那是她的宿命,岂料自己始终只是一个过客,天下惊世奇才辈出时,她演绎着一切皆不属于她的乱世悲歌。
  • 怦然心动的年少时光

    怦然心动的年少时光

    纪念那些朦朦胧胧的青春年少与一闪即逝的爱情火花。程小曦,一位零零后的少女,她的青春由最初的隐隐约约变得真真切切,由最初的肆意张狂变得成熟内敛,一切记忆都是模糊的,但这更是青春留给我们宝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