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进到我同学的实验室里边,他就拉着我不住的问:“你这个东西,哪里来的,哪里来的?”我倒没有那么着急,因为我知道这个砚台确实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有点奇怪也是正常的。所以我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倒是反问他:“你发现了什么?”我同学依然很激动的说:“它是合金的,是我没有见过的合金,我居然检验不出来它是由哪几种金属合成的,你快告诉我他到底是哪来的?”我听了他的话,马上就觉得不对。我同学所在的研究所可是全国最好的科研机构,在全世界也是有名的,居然检不出那个砚台是什么金属合成的。可再转念一想,忍不住在回答他的问题之前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这个砚台是合金的?”我的那个同学听完后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不是合金的还能是一种新的元素体不成,你以为新的元素是那么好发现的,还这么大一块?”我听他说完,也忍不住有点脸红,看来把上学时学的那点东西是真的都忘完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纯元素体呢,我确实是问了一个其蠢无比的问题。准备接受我同学的嘲笑吧。
就在我甘心准备接受嘲笑的时候,我的同学却忽然用一种很猥琐的表情,神秘的靠近我,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兄弟,你不会是真的发现了一种新的元素吧?是不是特意来告诉哥哥的,让哥也跟着沾点光。那咱哥俩可就是能跟爱因斯坦齐名了。”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啼笑皆非。看来研究科学的人也不都是严谨、古板的人啊,也很有幽默感啊。我没好气的回答他:“你要是觉得这是一种新的元素,那就以你的名字命名好了,我不和你抢。”听了我的话,我的同学两眼微闭,摇头晃脑,好像真的在回味他发现了一种新的元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对我同学强大的YY能力表示无比的佩服,忍不住给了他一拳,把他从美好的幻想中打了回来。我的同学还有点不高兴,嘴里嘟囔着:“想想好事都不行,没有人性啊。”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回答:“想好事回家抱老婆想去,猥琐。”我同学瞪了我一眼,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赶紧说:“说正事,说正事,实话实说,我现在在我们所里也算是青年骨干,要说我没有见过的金属还真不多,就是没见过,至少也听说过。但是你拿来的这个东西,根本分析不出来是什么成分组成,连听人说过这样的材质都没有,我还真是奇怪啊,这个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看来这个砚台还真是有古怪。既然这样我还是有必要给我的同学讲一下砚台的来历。
想到这里,我看着我的同学慢慢的说:“你先冷静一下,这里边有一个很长,也很古怪的故事,你要是听我说了一定会很奇怪的。你还是冷静下来,有点心理准备的好。”
我这样一说,我同学愣了一下说:“那这样吧,反正也晚了,咱俩找个酒吧,好好聊聊吧。一个是这个砚台的事,另外毕业这么多年了,咱们一直也没有好好的交一次心,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再疯狂一回,聊个通宵怎么样?”他这么一说,使我想起了上大学那会那种无忧无虑,放纵自由的生活状态。忍不住狂性大发,说:“通宵就通宵,谁怕谁,反正我没老婆,你还需要跟嫂子请个假吗?”我们这一帮同学,毕业后大多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工作成了家,像我这样没有立业连家也不敢成的人还真是少数。其实不是咱不敢成,也不是不想成,关键是咱没车没房没存款,想成也没人要啊。现在的社会,现实啊!
听了我的话我同学淡淡地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忙个通宵达旦是很正常的事,有时候几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你嫂子早就习惯了。”他说的很平淡,我却很感慨,干什么也不容易啊。我同学能在国家级的研究所里站住脚,看来也是付出了一番艰辛啊。由此可见,干点什么想取得一番成就,和能力、机遇、运气都有一定的关系,但最不可或缺的是自己的努力啊。
我同学没有注意到我的感慨,接着说道:“阿理啊,不是哥哥说你,你也该稳定下来了,做一番事业成个家吧。”我刚想反驳说:“不是我不努力,是没人要我。”抬头看到我同学关切中带着好像已经知道我的回答的神情看着我,忍不住嘿嘿一笑,没有回答。是啊按理说我是该成个家了,可是我的性格天性中带有一种不安稳的因子。其实我倒不是不努力,但是让我过这种专心研究,埋头工作的生活我却是过不下去,我更喜欢自由中带点刺激的生活。所以要找一个合适的伴侣并不容易。弟兄就是弟兄,真的是了解我啊。
在这个问题上我无话可说,只好拉着他朝研究所外面走,赶紧转换话题:“说这么多这个干什么,走走走,喝酒去,好好聊聊你和嫂子美好的婚后生活,让小弟我也汲取一点经验,呵呵。”
出了研究所,到街上一看,恩,北京就是大城市,都晚上一点多了,街上仍然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和我们小县城里晚上九点以后街上就没人的情形大不一样。
站在街上,呼吸着清凉中带着浑浊的空气,我兴致大发,大声喊道:“北京,我来了,让我享受一下北京的夜生活吧。”我同学赶紧拉住我:“你有病啊,大半夜的瞎喊什么,想体验夜生活容易,要不我领你到XX体验一把?不过先说好自己买单啊,我可请不起。”我呵呵一笑:“你请不起,我更消费不起,咱还是过咱的平民小日子吧,哈哈。”
研究所不远处就有一个酒吧,我们两个步行过去,进到酒吧里边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一人要了一杯酒,缓和了一下情绪,我慢慢的把这个砚台的来历告诉了我的那个同学,当然还是隐藏了王平的真实姓名,只说是我的一个亲戚。
这件事从一开始我自己就不是很清楚,所以我的思路很乱,讲得也很乱,足足说了近一个小时,才感觉大概讲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在我讲述的过程中,我的同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我说。等我停下来以后,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我很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么点事就被吓到了?”我同学这才回答:“兄弟,我知道你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看科幻小说,可是没有必要编这么一个故事来逗我玩吧,咱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好不好?”
听他说完,我气得差点没揍他,喘了一口气才说:“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就是以为你在开玩笑!”他很坚定地回答。
他的回答差点没把我憋死,我狠狠的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酒呛着了,我脸都变红了,恶狠狠地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爱信不信。”看到我变了脸色,我同学才知道我是认真的,忍不住又问了我一句:“你说的真的是真的?”我都懒得回答他了,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我同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俩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几乎同时说:“不理解归不理解,但存在就是合理。”说完后,我俩忍不住笑了,这句话是我们上大学时的一个典故,很有点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