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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颗玛瑙石 (下)

小黄啊,阿姨知道你这些年过的苦,但是小婧她,她******”一提到女儿,婧母忍不住的又开始抽泣,“小黄,你也别怪小婧她,当年她,她也是有苦衷的,说起来这孩子当时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当年你们结婚前小婧她身体不适,到医院一检查得知自己身患*癌,要立刻做手术切除*,而且终身都不能生育,小婧知道你是孝子,而你父亲操劳一生就想你们能快点有个小孩,早些抱抱孙子,小婧不忍让你与你家人失望伤心,便离开你,独自一人到上海去做了*切除手术,原以为这手术做了就没事了,没想到,去年癌症又复发了,现在小婧她,她******!”婧母一说道自己女儿现在的状况,情绪立刻又激动起来,见到黄宇就想把心中所有委屈都哭诉出来。

“轰,”犹如被一声惊天霹雷劈到,整个人瞬间失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震惊、哀伤、心碎的表情在黄宇说着三个怎么会这样时候在脸上依次轮换。

“你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啊!”说着,说着眼泪便哗哗的不停往外流。

整个屋里都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

婧父与婧母,两人每天都不辞辛劳轮流着到医院照顾着女儿,对于二老来说最伤心地没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命运总是不公的,也总是降临在这些善良平凡的百姓家中,这两年家中亦是为了医治女儿的病耗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这不连家里能卖的全卖光了。

安慰着婧母躺在床上,哭累了的婧母很快便安静的睡去。“伯父,您在家好好照看伯母,我去医院照顾婧就可以了。”也不容婧父发话,黄宇便转身出门打车向着常州第一人民医院而去。看着小黄离开的背影,婧父唉声叹气,而后又怒言道:“吗的,老子这一生造的什么孽哦,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家。”婧父说着眼泪也抹抹而下。普通的老百姓在遭遇如此不幸的时候,除了接受事实,也只能感叹命运的不公了。

医院中永远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道,看到病床上安睡的婧,黄宇不忍将她吵醒,原本就纤瘦的婧在一次次的化疗中更加的瘦弱不堪。这时忽然看到睡着的婧,那苍白脸上展现出那种自己熟悉的笑容,黄宇看着婧,心中早已没有一丝恨意,现在有的只是心疼。这丫头到底做什么美梦的,笑的这么甜。看到婧脖子在依然带着自己在上学那会花二十块块钱在地摊上买的那块玛瑙石,知道婧此刻依然还是爱着自己的。

记得两人当初在玄武湖划船的时候,婧开玩笑说,“要是哪天你不爱我了我就把这块玛瑙石扔到玄武湖里来”,黄宇问:“为什么不扔到别的地方,非要扔这呢”,婧鼓着小嘴回答道,“因为我下辈子要做玄武湖里的鱼”。这句话的深切含义黄宇能明白到,但是自己又怎么会不爱婧呢,当时还调笑到,你下辈子要做这的鱼,那我便做这的水吧,随后又想想说道,婧还是别做这的鱼了,你难道没看到我们来的路上,附近那家餐馆的招牌菜是水煮活鱼吗,我可舍不得你被人给煮啦,“呵呵呵呵”。黄宇想到这,自己也总会乐呵呵的。

“先生,请问您是病人的家属吗?”一个白衣护士走上前向黄宇询问道。

“嘘,不要说话?”黄宇伸出手指,做了个禁止说话的手势,并轻声的说道。

“先生,这床的病人已经拖欠医院几天的药费,如不再缴费的话,医院将停止*****!”在护士还未说完便被黄宇打算,并拽着往病房外走去,护士一阵惊讶,立刻大声喊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刚睡着没多久的婧,听闻声响便醒了过来,在看到黄宇那瞬间,立刻用双手掩住脸颊,眼前的手指张开一条缝隙,偷偷地看着黄宇,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些红润。

看到婧被吵醒,黄宇脸色顿时一阵青黑,冷眼朝护士说道:“出去!”

护士此时也感到委屈,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催啊,病人这样我也同情啊,但是医院现在是绩效制,如果自己负责的这块有拖欠医院钱的,这月奖金没了不说,搞不好还要被扣工资的。在黄宇冷眼的注视下,护士忽然感到全身一阵冰凉,刚欲开口,但想了想,还是自己走了出去。

安慰着婧母躺在床上,哭累了的婧母很快便安静的睡去。“伯父,您在家好好照看伯母,我去医院照顾婧就可以了。”也不容婧父发话,黄宇便转身出门打车向着常州第一人民医院而去。看着小黄离开的背影,婧父唉声叹气,而后又怒言道:“吗的,老子这一生造的什么孽哦,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家。”婧父说着眼泪也抹抹而下。普通的老百姓在遭遇如此不幸的时候,除了接受事实,也只能感叹命运的不公了。

黄宇上前,双手缓缓地将婧捂在脸上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感受着婧双手的冰凉,心中一阵绞痛,就这样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静静含情脉脉的注视的对方。

“不许看了。”婧开口说道,又欲将手从黄宇手中抽出,向脸颊掩去。但语气中却掩饰不住那有些撒娇的成分。但是此刻的黄宇又怎么舍得松开呢。

“不,我就要看。”语气中难掩温柔之意。“再说啦,本来就不漂亮,不让我看还让谁去看,谁敢向我这么看你,我一定凑他丫的。”

听着宇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婧此刻有种在做梦的感觉,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吗?真怕梦醒了,眼前又是空的,但感受到宇手心的传来的温暖,婧知道这是真的,这傻子最终还是找到自己了。

“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走了以后,爸会那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让你和爸为我的事伤心失望,我以为我走了,时间过久一些你就会将我忘记,再重新找个人给你生孩子的,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婧连声道的道歉终于打破了这温馨的相聚,随着道歉婧的情绪也有些激动。

看着满脸的泪花的婧,黄宇的鼻中也是一阵酸涩,用手轻轻地***的婧的脸安慰道:“好了,傻丫头,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能这么傻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有什么困难是我们不能一起面对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没有孩子就没有,那又能怎么样呢,爸的事,都是我不好,真的不怪你,从今以后再不许你离开我了。”说完便婧婧紧紧地抱在怀中,用额头轻轻地靠着婧的额头。就这样两人静静的拥抱着,婧激动地情绪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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