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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事

105室

训练一天浑身酸痛的四个女孩围坐在一起,6只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南宫娇,南宫娇被看的毛骨悚然准备逃亡时,金梅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起南宫娇的下巴,

“我辛辛苦苦十年练成银色枪芒,自以为天资过人,现在我的心受伤了。老实交代,是某个隐士名师的徒弟还是家学渊源?”再伸出拇指捏了捏,“小美人,乖乖从了大爷我吧。”

南宫娇向后缩了缩想摆脱金梅的魔爪,可惜没有成功,繁杂的思绪使得她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蔡妍看看南宫娇,将金梅拉开,“事关隐私,不方便的话我们不问了。”

南宫娇理了理思路,目光渐渐迷茫,“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的剑术可以说是我哥哥教的,尽管他一直不承认。”

“那你哥哥肯定非常有名,是哪位强者呢?”金梅眼中冒出一片小星星。

“他现在没有任何名气,除了家人外没人了解他。一切还要从很久以前说起……”南宫娇用缓缓的语气将尘封许久的往事一点点呈现在众人眼前。

南宫娇的哥哥南宫晨比南宫娇大7岁,从小给人妖孽般的感觉,不足一岁开始识字,一岁半时母亲带去亲戚家作客,亲戚家门前一副对联被他完完整整念出来,不错一字。那副对联大半都是生僻字,寻常成人也要翻着字典才能保证不读错。上小学前已全部自学完小学文化课程。入学后任何考试均以几乎满分,修炼资质经检查却只是寻常资质,并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骄傲的南宫晨根本没放在心上,耗时几年自行摸索出一套修炼方法,比起学校中传授的毫不逊色。小学3年级时全县小学组织了一次全科目综合竞赛,南宫晨作为学校王牌参加,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竞赛成为了南宫晨不幸的开始。自信满满的南宫晨竞赛一开始就晕倒在赛场上,忙碌的监考老师在竞赛快结束是才发现,当监考老师叫醒这个懒学生后,时间已经过去90%,在场的所有老师都在为南宫晨惋惜,但南宫晨对这些老师嗤之以鼻。竞赛结果出来后所有人眼镜碎了一地,南宫晨只用十分之一的时间,成绩在所有参赛者中排名第七。看到成绩后南宫晨撇了撇嘴:如果再给他十分钟,第一算个P.。

竞赛时晕倒被南宫晨及家人当作偶然事件抛到脑后,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宫晨上了中学,也顺利成为新的NO.1。然而头晕越来越频繁,渐渐发展成头痛,发作时只能将头往墙上撞才能减少一点点痛苦。各个城市大小医院检查结果完全一致:没有任何问题,很健康。为什么会头晕头痛,医院表示无能为力。为了避免流言蜚语,每当头痛时南宫晨便偷偷躲到无人处。头痛多年他也摸索到对付头痛的方法--尽量减少思考和记忆的时间,保持大脑处于空灵状态。记忆的东西越少,思考的时间越短头痛越轻。只要每天用脑时间不超过1小时就不会头痛。

为了缓解大脑的压力,南宫晨开始迷上雕刻。雕的只是刀剑等十八般兵器。剑光在手指间缭绕,木屑纷飞中一把小剑渐渐成形,接着被甩出去钉在地上或树上。从刚开始时手指被剑光割的鲜血淋漓到一丝剑光如有灵性般在手指间纷飞;木剑的尺寸从50cm渐渐降到5cm,随手甩出将空中飞舞的苍蝇钉在树上。手指间的剑光从刚开始的淡青色渐渐变成深青色、银色、金色、直至凝聚成黄金般的剑形!

保持大脑空灵使得南宫晨看上去异常傲慢,经常对别人不理不睬,其实只是没注意到,加上他傲视群雄的成绩,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交往。南宫晨没发现,一个女孩默默的在角落里注视了他5年。

一个叫章妮的女孩第一次见面就被南宫晨吸引住了。阳光的面孔、渊博的学识、傲人的成绩,简直就是白马王子的化身。花季的女孩将萌动的心思全部倾泻在南宫晨身上,但自己相貌、才学、家庭都普普通通,学校里随便找个女孩都不会比她差,又有什么资格喜欢他呢。女孩将所有心思深深埋到心底。

高考前夕,女孩再也忍不住,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向南宫晨表白。对于这个女孩的心思南宫晨并非一无所知。只是自己的隐疾一日重似一日,现在基本已是半个废人,说不定那天倒下在也起不来。缺少交往的南宫晨生硬的拒绝了女孩的爱意。女孩手握南宫晨的照片流着泪在教学楼顶天台上整整站了一夜,哭了一夜。泪流干了,心也死了,女孩再没出现。随后的高考女孩一败涂地,成绩惨不忍睹,高考结束后这个女孩彻底消失,仿佛从来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南宫晨不清楚,自己短短几句话葬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他正在头痛高考,两天时间以他的状态绝对无法坚持下来,势必要放弃一部分科目。再三考虑之后南宫晨放弃了鹰语,原因有三:第一用途不广,以后用到的机会可以忽略;第二这门科目占用时间长,又恰好处在各科目中间位置,可以省出时间休息,免得影响后面的科目;第三相对于鹰语,其他科目更有把握,基本可以拿满分,鹰语主观影响太强,变数太多。随后的高考中,南宫晨以鹰语接近0分,其他科目基本满分的成绩被四大名校之一的长宁市工业大学录取。

少考1科依然被长宁市工业大学录取,南宫晨又一次创造了奇迹。不等他高兴,女孩章妮高考落榜后失踪的消息将柄重锤将南宫晨击晕。章妮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的家人和警方找了一个暑假也没找到半点线索,估计已不在人世。心中的内疚折磨的南宫晨几乎崩溃,每天总感觉章妮在耳边哭叫。整个暑假南宫晨如同行尸走肉般呆呆的坐在自家门前的梧桐树下,手中无意识的雕着一把把木剑,然后甩出将空中的苍蝇钉死。

他不知道的是,家人在得知他少考一科后,为避免落榜私下调换了他的志愿书,将原本填报的地质系改成通信工程系,并上签上了同意调配的条款。与所有的倒霉蛋一样,通信工程系招收名额已满,南宫晨被调剂到长宁工业大学最垃圾的系-建筑系。受到长宁工业大学建筑系录取通知书后南宫晨还未痊愈的心又被狠狠刺进一刀。

看在长宁工业大学分属四大名校之一,建筑系垃圾就垃圾点吧,凑合着上了。又冷又硬的南宫晨进了长宁工业大学,第一年期末除了鹰语外其余科目依旧基本满分,只不过他并不想再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金色的剑光被他隐藏起来,常年精微的操纵练习使得南宫晨可以将剑光改变成任意颜色。

即使隐藏了剑光,文化科目的优秀使得南宫晨依然如鹤立鸡群般,这也是南宫晨的极限了,常年的头痛使得南宫晨不得不一再缩减用脑时间。心中的伤痕渐渐被时间抹平,冷硬的态度使得南宫晨在学校中人缘极差,除了一个叫温仪的女孩。两个人从相识到交往再到相恋,平淡的像杯白开水。乐观开朗的温仪慢慢的改变着南宫晨,他抛开自己的隐疾与心中的伤痛,只想高高兴兴的爱一次。

四年后,南宫晨榨干了自己最后一点精力完成了毕业设计。整天的头痛使得他无法再完成毕业考试。长宁市工业大学任何考试不合格不得颁发毕业证书也不承认毕业的规定将南宫晨直接打下深渊。几乎拼掉半条命南宫晨勉强通过了考试拿到毕业证书,却无意中发现他的女朋友温仪与另一个男生躲在树林里热吻,发现他后两人亲热的离开,仿佛他根本不存在。南宫晨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深入骨髓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向一个抛弃自己的女孩低头。

回到家中南宫晨病倒了,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一年后,南宫晨在长宁市东北一家最不入流的小公司做了一个最低级的职员,每天抄抄写写……

……

相对于天才般的哥哥,南宫娇显得实在太平庸了,平庸到自己家人也基本忽略她的存在。南宫娇8岁那年,文化课考试不及格,凝聚剑光又失败,被同学嘲笑哭着跑回家。了解清楚之后南宫晨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将妹妹揽在怀里坐到梧桐树下,木屑纷飞中一把小巧的木剑出现在他手中。

“漂亮吗?”

“漂亮!哥哥送我好不好?”

“当然,怎能不给我最可爱的妹妹呢?”

“谢谢哥哥,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

“那么最最最最最最可爱的妹妹也送哥哥一把木剑好不好?”

“可是我不会嘛。”

“削着削着就会了。”

……

每天下午,屋前的梧桐树下一对兄妹手中剑光缭绕,木屑纷飞中一只只昆虫被小木剑钉死。

文化课中遇到的难题南宫晨也从不给妹妹讲解,只将需要用到的书籍物品等放在南宫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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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要靠自己,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同的,适合别人不一定适合自己。哥哥从未教过我任何东西,我现在所会的却都是哥哥所教。”南宫娇给自己到上一杯茶,轻轻呡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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