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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丽江——一见如故的梦里水乡

抵达昆明的当天下午,我接受博友小懒猫豆豆的邀请,在著名的石屏会馆饱餐一顿。那美味的汽锅鸡、石屏豆腐和浓浓的普洱茶,令我在此刻仍记忆犹新。

我和豆豆虽是初次见面,但却相聊甚欢。她是皇城脚下土生土长的漂亮姑娘,只因为喜爱这片土地,毕业工作两年后排除重重阻力来此工作和生活,这份勇气真是令人敬佩。原来在我身边,还有这许多勇于追求梦想的人们。

晚上我乘坐夕发朝至的夜班列车,由昆明直抵丽江。丽江,既是一个一见钟情的地方,也是一个一见如故的地方。原以为这个偏远的云南小城,该是封闭而落后的。可双脚一踏进丽江古城,我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抵达丽江前,正好与在丽江休假的中央电视台鹿郡导演取得了联系,他邀我住在他下榻的四方客栈。

我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走进古城。清晨的丽江古城,寂静安谧。晨光从屋顶流下来,在长长的石板街上跳跃出点点斑驳。偶尔有早起的纳西人或游客从小巷里走出来,鞋底在石板上敲打出清脆的声音。

我到客栈放好行李,洗了把脸。此时鹿导也已经梳洗停当,便带着我四处转转,顺便找点早餐来填肚子。

我们两个人拿着相机在古城的繁杂街巷中随意行走,看着源自黑龙潭的雪山神水沿着一座座古老的房子蜿蜒而过。逆流而上便是四方街,顺流而下则会带你到一些安静恬适的餐馆茶楼。有雪山神水的滋养,无怪乎丽江古城这般钟灵毓秀了。

待到十点钟左右,红色的门板和窗户都会吱呀着打开,街巷也变得热闹起来。美丽的摩梭族姑娘坐在一家小店的门口,静静地摆弄着古老的织布机。一位流浪歌手光着脚丫躺在花园边的椅子上,破旧的牛仔裤、灰色的帽衫和下巴上的小胡须,都显出一些不羁。

中午,在鹿导的提议下,我们去了七一街的“前生缘”,享用美味的雪山鱼火锅。手工切制的鱼片,薄如绢帛。用筷子轻轻提起一片来,对面人的影子清晰可辨。必不可少的“风花雪月”啤酒,配上香茅草烤鱼和竹筒饭,混合在口中的浓香味道令人神醉。

桌边的墙上,贴满了游客写下的留言。一个个看似平淡的普通故事,却感人至深:失恋的女孩,只身来到丽江,为了平复感情的创伤,在这古镇上,找回了心灵的宁静;刚毕业的大学生,第一次远行就选择了丽江,在玉龙雪山上,通过手机为自己的妈妈送去了生日祝福;结婚 7 年、相爱至深的一对爱侣,用丽江之行冲淡七年之痒的魔咒……

丽江懒散而悠闲的生活节奏,注定了她的饮食习惯也是散漫而不拘一格的。在这里,总有一款美食是你钟爱的;也总有一款美食是你不敢或不愿享用的。这里没有享誉海内外的名菜名点,然而她的小吃文化却决不输于号称美食之都的广州和成都。

古城没有城墙,一如这里人的心境,不设一碍。纯净湛蓝的天空,随遇而安的白云,潺潺跳动的溪流,远离俗世的简单生活。虽是初来乍到,却没有半点儿不安。如会见一个多年的好友一样,充满了熟悉和踏实,在这里,每个人都是主人,而非过客。

丽江的酒吧街,不似想象中那么古朴典雅。烟雾缭绕、灯红酒绿,反倒令她失去了应有的色彩。而偏安一隅的“花房”,却是所有酒吧中最吻合古城的气质,并最值得一游的好去处了。

“花房”原本是摩梭族女孩等待走婚的地方,而此处“花房酒吧”的主人,便是与泸沽湖齐名的摩梭族美丽女人——杨二车娜姆。酒吧无论布局、音乐还是饮品,每处细节都彰显着浓郁的民族气息。

“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说出这句话的娜姆老师,同样将这句话演绎到淋漓尽致。一个通过不懈努力把自己家乡推向世界的女人,一个一年四季都穿着民族服饰、戴着美丽大花的女人,一个看透了中国红与挪威蓝的深刻女人,一起组成了这个领略了人生真谛的真实的女人。

同鹿郡导演走进“花房”的时候,娜姆正端着一杯自酿的摩梭族花酒和几个客人谈笑风生。一袭绿色绸缎的长裙配以粉色的领口和袖口,耳边的一朵红玫瑰依然惹眼。这让我突然觉得,每朵花都能在这个自信的女人鬓角,找到它们最合适的位置。娜姆会亲自招呼每个进门的客人,然后像一位熟悉的老朋友一样与你一起饮酒欢唱、谈天说地,聊生活、聊泸沽湖、聊广结善缘。每个走进“花房”的女子,都会得到娜姆送的一杯花酒;而每个男士,都有机会品尝到免费的阿拉伯水烟。

落座不久,娜姆为我们端出了自己妈妈家带来的新鲜沙果,并为我们介绍了邻桌来自泸沽湖的几位朋友。几杯酒下肚,每个人脸上都绽出了暖暖的笑颜。娜姆的妹妹卓玛放起了音乐,娜姆亲自为大家带来一首摩梭族的传统民歌。现场的气氛瞬间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拉起手围着圈,一起唱歌跳舞。每一曲结束,周围的人都会上前送上“花房”提前准备好的哈达。

爱上丽江,爱上的是天高云淡的自由和平易近人的阳光;爱上丽江,也爱着她青石板路上嗒嗒的马蹄声,店铺里传来的歌谣,四方街上纳西族老人的舞蹈,和茶店里浓浓的普洱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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