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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虫变龙 士官级(二)

这天邪阳对方明道:“我打了好久的野物了,今天不想去了。你修行先放放,晚上你去吧。”其实两人这一年多来也不知吃了多少野味,方明点头说好。邪阳道:“真希望你早日练到士官级,其实我认为练成士官级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一次吃好多又不会撑住,饿好多天也不会饿死,到时就不用天天打猎了。”

正常人一日三餐定时定量有利于健康,然而到了士官级,只要一次补充足够的食物就可以饿上好多天,就如同沙漠中的骆驼一样。方明就亲眼看到过邪阳有次吃了一整头大山猪,足有三百多斤,也不知他是怎么吃完的。大概消化系统特强,直接将食物转化成纯能量储存起来了。

傍晚方明去寻找猎物,这两年方明所在的山头动物都跑光了,都知道有邪阳这么个煞星。方明只好去其它山头寻找,不久打了两只野兔,他食量不大,想马上回山。走到一处山凹的地形,忽听的背后一声轻微的破空声。方明此时经过一年多的苦修,五感大幅强于常人。立刻跃起向旁边滚去,却是一块大石头飞了过来,砸到地面轰的一声碎裂,竟在这山石地面上留下个大坑。

方明不由大异,就算是很小的一块石头轻轻的飞过来,也有很大的破空的声音,这块石头这么大,力量这么足,速度又是这么快,竟临近了才听的到声响,才堪堪躲过,方明不由好奇:不会是邪阳和我开玩笑吧。看那石头来的方向,不由头皮发麻。夕阳下,那竟是一头从未见过的怪物,似人熊但比之更为雄壮高大,足有三米多高,毛发也是金黄,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方明。

方明忙拾起地上一块较大的碎石,砸了过去。此时方明手力极大,那石头携方明之力量呼啸飞向怪兽。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那怪兽轻轻一拍将那石头打下,好似半分力没用。方明知道自己的力量,那石头要是砸老虎山豹毫不费力,心中叫奇:这是哪来的怪物。

那怪物忽的猛捶山壁,砸出无数碎石,不要命的朝方明扔过来,犹如火雨流星,方明腾挪躲过毫无还击之力,只因那怪兽扔的实在太快,砸的力量又大,估计砸到不死也残,那时也躲不过第二下。方明想冲出去跑掉离开,却怎么也跳不出那怪兽扔的石头范围,刚一冒头就是一轮更猛的石头雨,只能苦苦咬牙坚持在这凹形地。

那怪兽砸完地上石头马上又就地取材,并且好似力大无比,两个多小时过去体力毫无衰竭的迹象。方明是叫苦不堪,身体早已疲惫,要不是通窍六字诀激发体内精力,早被砸中。

就当方明体力用完,脑中陷入绝望时,那怪兽停了下来。方明乘此拼劲全力马上逃窜。却听轰隆巨响,方明回头一看,一块超级庞大的巨石砸到了刚才的凹形地,竟让地面凸了起来。方明一阵后怕,看那怪兽追了过来慌不择路猛向前冲。

前者逃若狂风,后者追的比风还快。山峰险峭,耳畔景色飞快后退。

方明猛的停下来,心中苦笑,前方山壁耸立,原来一路狂奔,前面竟是条死路。方明转身面对,心中只求邪阳能感应这里的事马上过来,不然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那怪兽在方明不远处却停了下来,好似戏谑的看了一眼方明。又是几拳打向山壁,无数石头裂开滚下。那怪兽专挑西瓜大的石头砸过去,好像在调戏自己的猎物。方明靠着峭壁左支右闪,狼狈不堪。

忽的那怪兽大吼一声,好像对这样戏弄猎物感到厌烦。举起一块千斤巨石,砸向方明,方明避无可避,只能等死。只是心中不甘:我不想死,怎么办怎么办,邪阳在会怎么解决。

此时月亮如磨盘一样,光洁大地。方明思绪突然进入一种奇特的境界,一种圣灵的感觉在他心中莫名的产生。他猛的感觉到飞石在变慢,他看到了那块石头的运动轨迹,只觉慢慢的像自己飘来。方明突的看到那石头有四五个缝隙,立马拳头击出打向裂缝,那千斤巨石立马碎了,方明轻轻避开那变的缓慢无比的小碎石,感觉捉到了什么。

他也不顾那怪兽,注意四周来:天空不知什么时候起天空中飘过了一片层云,将月亮给遮住了,但立马被一阵微风吹开;森林中有只小鸟现在还没安歇,四处活蹦乱跳,飞来飞去,竟撞到树干上;大地上有好多小草,借着露水在发芽、生长;甚至看到了几只山兔的尸体,早已腐烂,却又好多小虫在那尸体上面吐吐吞吞。

方明觉得自己的心灵在这个月夜,在接受大自然的洗礼。这些动植物,在黑夜中尚且顽强和不息,生逝有迹。那万物之灵人了,人的生命其实短暂,但充满的灿烂,何不好好活他一场。方明慢慢的感受这奇妙的感觉。

忽的环境一变,眼前事物又恢复正常。哪还有怪兽,只见邪阳笑眯眯的在眼前,道:“我把它打走了,小子,你没事吧。没想你刚才竟突破桎梏一举到了士官级。”

方明此时却有点不开心:“这就是士官级的境界,太神奇了。刚才那怪物是什么东西啊。”邪阳道:“这东西我叫它大力傻猫,好像是人熊变异的产物,不过说也奇怪,这两年我看到过很多变异的动物,也不知怎么回事。大概是人类破坏环境太厉害导致的吧。”

方明不由好笑:“你叫它大力傻猫?哈。”邪阳正色道:“其实这都只是个名字,你心中无能,没人会因为你叫黄帝而高看你;你腹中有货,也没人会因为你叫张三而小瞧你。它的实力你见识过吧。恐怕没到士官级的人类都打不过它。所以以后你不要小瞧任何人。”

方明点头道:“嗯,我以后不会小瞧任何人的,毕竟你不是说过吗,人人都有一样的宝物:大脑。对山林中的各种野兽我也一样会小心的。”

邪阳见方明说地认真,再也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其实那些石头都是我扔的,我不小心控制了它。哈哈,它身体高大我躲在它后面我的速度快你没看到而已。它就算再变异,也不可能这么厉害两三个小时不停的扔石头砸你吧。哈哈,你个傻帽。”

方明对邪阳简直是无语了:“那你知不知道差点把我砸死了。”邪阳见方明有些生气岔开话题道:“我看你这么长没达到士官级不是有点着急吗?这次想试试你在绝境中会不会有突破,没想却一下成了。你这么长的修炼,这或许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哎,忘了问你,你到士官级开发的能力是什么,有的人练到士官级力量猛增几十倍甚至上百倍,有点人是变聪明了,大脑反应特快,有点人是身体协调能力加强速度特快,你的呢?”

方明没好气道:“就是我进入一种很奇怪的境界,好像四周万物都变慢了,我能清楚的看清它们活动的轨迹,我看到花在吸气吐纳,小草破土而出,好像是一幕幕慢镜头的电视剧。”

邪阳想了下:“这个能力倒很少见,不过也还行。你能坚持多久。”方明算了算:“大概就十分钟吧。”

邪阳道:“一秒种已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你第一次就有十分钟很不错了。你接下来就是要每天锻炼它,直到一天24小时都在这种境界中。这样你就进入了尉官级,再冲击新的极限,开发新的潜力。”

方明舒了口气。邪阳道:“干什么。”方明道:“我还以为我达到士官级你会让我马上下山了,其实我感觉我的士官级刚练成还不稳定,所以我不想这么快下山。我想多留一段时间,幸好你没要我走。”

邪阳哭笑不得:“你不会一直担心这个问题才这么久到达士官级境界吧。我还,我又没赶你,又不是让你马上走,你想呆多久都行,看你担心的,你什么时候要走到时我会再说的。你现在就只操心一件事:熟练控制士官级,让自己随时能进入这种状态。”

两人一路无语回到住所。练成了士官级,邪阳也不让方明在外休息了,让方明回屋。

方明躺到床上,思维慢慢集中,再次进入那种奇妙的境界。他全神贯注把这种感觉集中到身上,好似道家的内视、佛家的天眼一样。竟看到了自己血气的流动,筋脉的纹理,如同眼观掌纹,清楚在目。

方明随全身血液流走四处查看,当到腿部大动脉时看到细微经脉上有斑斑黑点。方明听邪阳说过,这就是运动过大后产生的内伤,年轻时人抗的住,人到一定年纪后就是百病之源。不由有些奇怪:按理说应该我练了这么久应该有很多暗伤啊,怎么就这么几点?

方明控制一股血气,慢慢冲刷那些黑点,不过功效不是很大,心中也不急。慢慢神游至识海处,看到一黑一灰两个圆球在海中一动不动,大概是在练习邪阳教授的五音沉水清诀,方明见他们没有反应。也不打扰,慢慢退出。

正在这时,方明感觉有个身影走了进来,方明知这山上就邪阳与自己两人,也不出声,看他做什么。只见邪阳按住方明脚底,方明只觉一股气流从涌泉直冲全身,让人舒服不已,这股气流游遍周身。方明再内视体内,那些小的斑点全部消失,竟比自己修复暗伤的快了百倍。心中激动,马上坐起出声:“谢谢。”

这下到把邪阳吓了跳,回过神来道:“你小子没睡?没想你到了士官级我都感应不出你的精神状况了。”方明眼有些湿:“怪不得这两年前我每天睡前都酸痛不堪,第二天起来却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原来都是你偷偷给我输气洗髓伐经,帮我炼体除掉暗伤啊。”

邪阳不在意道:“我是怕你的身体太差完不成我的任务,我说过徒弟太差我做师傅的脸上也无光啊。”这一夜,方明是在感动中睡过去的。

第二天,邪阳道:“你已达到士官级了,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我教你个‘气’门的一个绝技吧,好让你防防身,万一与人争斗是就当做是杀手锏了。”

方明早就习惯了邪阳东一鳞西一爪想起什么就教什么的习惯了,也不多说只是点头。邪阳朝一块石头猛的击出一拳,拳离开后那石头有个洞,对穿。

邪阳道:“你看清没?”方明摇摇头。邪阳骂道:“你进入士官级看看。方明进入士官级境界,邪阳又朝块石头打了一拳,不过方明已看清了,就在拳头接近石头时,邪阳的无名指猛的动了一下,快如雷电。

邪阳道:“这招功夫叫无名冲指,是利用无与伦比的速度快速弹出人的无名指戳向对方,这指造成的伤害极大,打在人身上就是一个对穿的血洞。所以你以后除非是十恶不赦的人或你处在危险中,否则不能用。”

方明点头,道:“人的无名指不是最不灵活的吗,没想到有这个功效。”

邪阳道:“拳不如掌,掌不如肘,肘不如指,把力量集中到一点上,当然威力无穷,来,我把它的行气法门教给你。”

练这冲指最重要的是无名指的速度和灵活性,于是方明又开始练习起手来:每天快速插石头10万下。不知是否方明达到了士官级,练习起来没费多少力。不到一个月,方明的无名冲指就练到出十拳能发出一指的地步。更难得的是邪阳并没有打击方明。

邪阳见方明进步挺快,道:“算了,买一送一,我再传‘神’一门很有用的东西给你吧。”邪阳拿出一个铁罩放在地上道:“你能不能看出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方明摇摇头:“我又没有透视眼。”

邪阳得意道:“这就是我这门的一个小玩意:观不语,观棋不语真君子。它能看透本质。人能看见东西就是因为有光线的原因,黑夜就看不到了,不过你现在到了士官级晚上也如白昼,不过就算你感观再强,也看不到这里面的东西,因为你没要用心眼。”

方明不解:“心眼?”

邪阳道:“大明有个神话人物,眉间有个眼睛,能看出世间一切事物本质,任它千变万化也没用。其实太古时每个人都有这个功能,只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这种能力慢慢退化消失了,很是可惜。我这门观不语你配合士官级使出后,就能看出这铁罩里面的东西了。不过你以后别那这作坏事啊。”

方明不解:“这有什么可以作坏事的?”邪阳神秘一笑:“你还小,如果你用这看女孩子,那不什么都可以看到……哈哈。”方明恶心:“只有你才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用这种方法看女孩子。”

邪阳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敢说你以后一定不会用这?”方明斩钉截铁:“绝不可能。”邪阳道:“小子,不要这么武断啊。你说,你在学校有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你们现在的孩子不都早熟吗,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不过嘛,其实这门功夫有许多好的用处,用来看女孩子也太大材小用了。”

方明脸有点红,道:“是有一个,不过我的心性你应该清楚,我不会干的。”邪阳摆摆手:“日久都不一定见人心,更何况是我们就这不到两年的接触。”方明急了:“那你有什么方法可以马上鉴定一个人的心性,你可以试试我。”

邪阳笑道:“看把你急的,看一个人心性平常是看不到的,因为人类太善于伪装了。如果有天你下山,你要记住:为人先留三分意,未可全抛一片心。至于试一个人,只有到非常时才行。我问你:如果此时你听到害你双亲的人死了,你会怎么样,会不会开心;你如果在这荒野捡到一千万,一个亿,你会不会把他交给警察叔叔,你不要这么快回答我,因为你还没有试过钱的威力;如果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让你打一个你不熟悉的人一顿后就嫁给你,你做不做;你讨厌的人倒了霉,你却青云直上你心中得不得意……等等诸多。这都是人在善恶中挣扎要做出的选择。唯有战胜兽魂者,才能真正屹立于天地间。你今后常常要做的事,就是和你的黑暗一面‘兽魂’斗。这就是人兽决,不死不休。”

方明慢慢想邪阳说的话,好久没回声。邪阳不耐烦了:“不要想这了,我把观不语的心法交给你,你试试。”方明听邪阳讲完口诀,慢慢沉入心神,进入士官级境界,观不语果然厉害。方明竟隔着铁罩看到里面的东西:袜子。不过方明只能支持20秒左右就不行了。

邪阳就趟在地上看方明练习,也不知他想什么。太阳西下,邪阳忽的问:“方明,你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你的父母都掉进水里,你先救那个?”

方明停下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我竭尽全力救他们,用我的命换也行。”斜阳点点头:“那我问个假设性的问题啊,我是说假设性的,如果你的父母死和我有关你会怎么对我?”

方明瞪着斜阳,一字一句道:“如果是你,我杀了你,再把这条命给你。”

邪阳道:“哈哈,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会害怕的。你说的不错,男子汉做事理应如此。不过你要好好努力才行,不然就你这样的,来一百个我也不放在眼里。”

此时夕阳照在邪阳的脸上,邪阳不知想到什么,显得异常凄凉。方明看在眼里:不由暗暗问自己,如果真的是他,我下得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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