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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男友(1)

我是在出门丢垃圾的时候被绑架的。

绑架我的人从铁门边闪出,一掌斩在我后颈动脉处,直接把我敲晕后拖回我自己的房间。我的房间在一楼,正对大楼出口,垃圾通常都堆在出口的花坛上,由第二天早上来的收垃圾工人批量带走,因为距离很近,所以我出门丢垃圾时为了偷懒从不关门。要绑架我非常容易,也无须耗费太多体力。绑架人手法干脆利落,虽然敲我敲得太狠,但其效率仍然值得钦佩。

出门的时候,房间里还开着电视。在我昏迷的几小时里,我隐约感觉脖子被敲过的那个部位好像裂了一条缝,电视机里流淌的声音不断灌入那条缝里。以至于醒来后,还可以很清楚地复述出电视里播放的内容——频道是社区频道,一位由居委会阿姨充当的主持人面如菜色地报告着社区凶杀案的最新情况。两天前,这幢大楼6 楼一个女孩子莫名其妙地死在房间里,屋内一片狼藉,有翻动痕迹,尸体边有空掉的钱夹。警方认为不排除是由陌生人作案的他杀。整个小区的居民为此事件惶惶不可终日,社区新闻将此案件滚动播放,提醒居民警惕小区可疑人物,单身女子切勿一个人晚归。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我刚想支起身体,搜寻那位绑架者的时候,才发现整个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拆下来的床垫上,嘴巴被贴了玻璃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绑架者看我费劲地挣扎了一下,走过来,用刀抵住我的脸,说道:“我不一定有胆子杀你,但是在你脸上画两朵花还是敢的,所以你可以说话,但千万不要乱说话,懂吗?”

我点点头。眼前的这位非法入侵者看起来很年轻,穿着那种学生很喜欢的运动连帽衫,卡其色的裤子松松垮垮,拖拉地堆到军靴后面。他的面目远远谈不上凶狠也并非帅气,总之是个没什么特征的人。他凑近讲话的时候我发现他一脸倦容,眼袋发青。头发大概三天没洗了,刘海油腻地趴在额头前,衣服上一股烟味,前襟还留有几摊剥落的煞白牙膏渍。虽然面前的他表情严冷,但每一个细节都在出卖他。这个不知为何失魂落魄的人,姑且称他为K。

K 走过来撕我的玻璃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想怎么样?”玻璃胶上的残留物粘在我的嘴边,很不舒服,但我尽量保持平静,免得激怒他。

他蹲下来,缩短我们的视线距离,“我们几天前见过面,你怎么那么快就忘了?”

“是吗?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强笑了一下,装作回忆的样子。

一周前的傍晚,这个人拿着租房广告来敲门,说是在小区里看到我贴的广告,觉得房子条件很合适,想来应征一起合租。那时他的样子远没现在这样懊丧,虽然眉宇间始终笼罩着一种不愉快的表情,但整体还有种疏朗之气。

他隔着防盗铁门,殷勤地凑到保险锁隔绝出的一条缝边,挥舞着不知哪里撕下来的租房广告。

我在铁门的庇护后,一边逃避着他期待的眼神,一边大声说对不起,出于私人原因,房子现在不想租了,这个楼道还有其他住户在出租房间,可以跟他们打听一下。

“但是,我已经比较很久了,其他人的我都不满意,我只想租你的房间。房租的话我可以每个月多加三百。”他露出了偏执的表情,甚至企图把手伸进铁门的栅栏。

“对不起,不行。”我不愿再多费口舌,大力把门甩上,不再理会他。

之后,只要从猫眼中看到是这个人在门外敲门,就打定主意装成没人在家。

“那你现在是找我报复吗?”我看看身边的K,和社区电视台里描述的变态杀手看起来有很大差别。

“我已经说过了,我对其他人的房子都不满意,我只想住你的房间。”

“你……喜欢我?”

K 睁大眼睛瞪着我,笑了出来,“你的自我感觉还真不坏呢。”

“那是为什么,没听过为了租个房子绑架别人的。”

我想起了那些侦探小说里的情节,杀人犯为巨额财富犯下谋杀罪,因为种种原因不方便带走财宝,就因地制宜,把财宝藏在作案现场的地板夹层中,等多年过去风平浪静再回来拿走。

“我本来不想和你多说,因为你看起来有点蛮不讲理,自己把租房广告贴在外面,事到临头又改口说不想租,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是个想到一出是一出,没什么诚意的人。”

“好吧,算我不对。不过确实是有原因。”我压住怒火,勉强示弱。

但过了一会儿他并没解释,而是拿出一个脚架和一个高倍望远镜,走到窗台边摆弄起来。

我觉得很荒谬,他想干吗?夜观星象?走火入魔的天文爱好者?

“果然,还是你的房间最清楚。”

“谢了。等你发现新的行星后请尽快放了我。”

“怎么又吃泡面,也不知道里面加个蛋,就算超市买点熟肉也好啊。”这句话却不是对我说,他的脸凑在望远镜前看不到表情,但语气满是温柔缱绻,令我觉得鸡皮乱起。

一刹那明白过来,原来他只是个可怜的偷窥者。这样一想,一定要租我房间的意图就再清楚不过。这里的大楼间距都很近,根据构造,我这一边是阳台,对面则是客厅。那个被偷窥的一定就在我的对面,我们一定不止一次地看过对方,只是我从来没注意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你喜欢那个人?”不知他会不会生气,我还是冒险问了问。

“嗯。她是我女朋友。”他眼睛一刻也不舍得离开望远镜,声音喃喃地传过来。

没想到他答得那么爽快,但我还是有点吃惊,“那……她应该不知道你……这样?”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的声音低下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般来说,先放手的那个人总是比较有尊严。但他显然不是。

“可以睡觉了吗?”我看他津津有味地站了一个多钟头后忍不住说道。

“噢,你先睡好了,我关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前女友,人也变得温柔起来。不过温柔归温柔,他还是丝毫没有把我松开的意思。

这一晚当然是睡不着的,阳台外面是棵粗硕的桂花树,这个时节,不关窗的话,幽暗香气便低眉顺目直送口鼻,闻到这个味道才想起已经是秋天。房间里那只蟋蟀仍然会在半夜窃窃地叫两声,它是夏末的幸存物,不知怎么藏到房间某处角落,从来不出来觅食,竟然活到现在。不管是植物也好,动物也好,按期盛衰,努力存活,生命力比起人类感情,不知坚强牢靠多少。

我醒过来的时候,K 好像根本没移动过似的还站在窗台前。

“螺丝菜,宝塔菜,玫瑰腐乳,油条稀饭。”他看了我一眼,笑笑。

“你女朋友条件真好,吃得那么考究。”

“这样就算考究吗?以前就算冬天,我也一直比她早起半个钟头,特地去街口排队买牛肉锅贴和无锡小笼给她当早饭。锅贴配粉丝汤,小笼配双档,买错了她早上会心情不好。”

我心里暗骂一声“贱人!”脸上却摆出艳羡表情,谄媚地说了句:“你对她真好,她怎么一点不珍惜你。不过……我能不能先上下厕所。”

“不要动歪脑筋。”他对我亮了亮刀子,随后又走到浴室检查了下有无可作攻击之用的器物。

说实话,我是个胆小懦弱的人,而他也决不可能是电视里说的变态杀手,能免除一场恶斗简直求之不得。我现在想的,只有他快点结束他的偷窥,好让我快些自由。

走出厕所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在厨房煎吐司,“没办法,冰箱里只有面包和鸡蛋,先将就一下。”说完又急忙把我拉到椅子上迅速绑好。

“我说,你准备观察到什么时候?”我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阴沉,“她说自己没有新男友,但是我知道绝对不可能的,不然她不会和我分手的。”

我在心里暗暗冷笑了几下,所以你是在找证据,打算去法院告她吗?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

“喂!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房间跟被机枪扫射过似的,也不整理一下。盐在哪里?”他卷着袖子从厨房冲过来问我。

“最下排左边柜子。”

他一阵风冲出去,声音远远传来,“那里是米,哪里来的盐!”“噢噢,明明是在右边柜子,那锅铲呢?”

“油烟机旁边挂着。”

“挂你个鬼啊,根本就是插在水槽边的筷子桶里。盘子呢?盘子总记得吧!”

“你随便打开柜子找就是了,厨房那么小,东西不是找找就有了吗?”我烦躁地大声说道。

好不容易吐司煎好了,但他既觉得麻烦,不想松开我,又说什么,要我喂你吗?做你的大头梦。我只好把头凑到盘子边,勉强佝偻着用嘴去够吐司。虽然毫无自尊可言,但吐司确实煎得很好吃。

“好吃吧,看到冰箱里有芝士就拿来用了,我的独门秘方。对了你家的芝士是马苏里拉吗,口感很不错。”

“是噢是噢,我只认那个品种不买其他的。”

我一边因为饥饿贪婪地啃着吐司,一边口齿不清地回答。原以为他还要继续啰唆地卖弄一番,没想到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埋头吃饭不再开口了。

又一次早饭后,他刷过盘子,继续站到望远镜前。阳光照进来,因为连续几晚缺少睡眠,我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所以,阿凯是他吗?”

我醒来的时候那个人拿着一张照片看着我。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放回去!谁允许你乱翻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梦里喊过谁的名字,又让他翻到了什么,我一向有说梦话的习惯,但没想到竟让他听到,顿觉恚怒难当,却又无法阻止他的行动。

“你男朋友吗?噢,应该不会,那么帅,不可能看上你。”他在尝试激怒我。

“是又怎样。”我不想去迎战他挑衅的眼光。他想证明什么呢?

“是就更不应该了,男朋友的照片应该好好放在皮夹里,怎么随便乱丢,还从当中那么仔细地撕开,想想又舍不得重新粘在一起。吵架了?分手了?他不要你了?”

他问话的时候眼睛带笑,眼底却全是促狭。受伤的动物很容易嗅出同类的气味,他一句紧逼一句,务必赶尽杀绝,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全都猜对了。

那张照片是在广西的兴坪镇拍的。

巨大的游船在漓江如镜的江水里迤逦而行,两岸青山不住倒退。游船分两层,下一层的船舱被王总包场,他知道客户喜欢打牌,便在船舱摆开桌子,堆成酒池肉林,再让前台张小姐和我分坐客户两边。我根本不会打牌,又放不下姿态学张小姐一会儿拍客户大腿一会儿摸客户脸颊,只打一局王总就让我下场换阿凯。阿凯是王总的司机,模样山青水绿,脑子转得快,很受王总喜欢,果然没打几局,就不着痕迹地让客户赢了几千块。我从旁看着,只觉船舱狭小,根本没有我立足的地方,就上二层透气。

二楼全是日本游客,小步移动,连连说着不好意思。相机好像长在身上,每个人都在惊叹风景又连连自拍。我找到甲板边无人的地方,把头侧枕在栏杆,斜眼看着一处处人为定义的山石像,觉得索然无趣。王总已经和我说过,两周后就要升张小姐做总经理助理,言下之意是让我自动辞职,不然随便调我个闲职,脸面上过不去。

“风好大。”

风确实很大,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看到是阿凯,连忙直起身,一脸乱发披拂,怎么也整理不好,像个疯婆子,狼狈得要命。

“很帅啊!你的发型。”他笑笑,眼望别处。

“不用打牌了吗?”

“吃饭了。菜都上来了,王总问你去哪里了。”

我心里知道王总决不可能问这话,如果不是只有我会讲英文应对美国客户,他连让我出现在这里都恨不得省略。

“我早上吃得多,现在没什么胃口,在这里看看风景好了。你先去吧。”

“我也不饿。”他摇摇头,顺着我的方向看向远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日本人来来往往,纷纷挤到船头拍照。有情侣过来拿相机给我,我微笑地替他们拍下合影。说是照得好,女孩子痴痴地对男孩子傻笑,两人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指阿凯手里拿的手机问也帮你们拍吧,我刚想说不用,阿凯却很大方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靠近点嘛!”拍照的人嬉皮笑脸地挥着手臂,遥控地试图缩短镜头里两个人的距离。

我维持着不太自然的笑容。感觉有手臂绕过我的头颈揽住了肩膀。

“最后一次和女朋友见面是在郊区的海滩。”K 走过来,坐在床沿。

我想自己的事想得入神,脑内仿佛涉过千山万水,但在K 眼里,不过是几分钟的发呆。

“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我还在为刚才他的讥讽生气。

“既然大家都一样,说出来也没什么丢脸的。”

也许他想找个人倾诉已经很久了。

“那个时候我的学校在郊区,坐一小时的公交车就可以到海滩。女朋友来看我,我就逃课,两个人一起去海边玩。那里有个收费很贵的游乐场,跳楼机像支巨型牙刷一样伸进天空里,十分好笑,摩天轮则像一枚微小的纪念徽章,在夜里遥远的天边发光。我们一直在外面骂游乐场老板是奸商,从来不进去,骂够了就走到滩涂里捉螃蟹,晚上在网吧里胡乱对付一天,第二天去看日出。有一年甚至在海边那个二十多米的瞭望台里躲雨,她说,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海上暴雨更完整的东西,雨水与海水融合流转,此消彼长,永远不会有衰逝的一天,多好。我对这句话印象深刻,因为我以为她希望我们也可以这样。没想到也是那年冬天,上铺的兄弟告诉我,他在海边的饭店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她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吃饭,他们互相喂菜,让他觉得恶心,好像代我吃了只苍蝇。

“尽管我努力地想去扭转局面,但我们还是渐渐疏远了起来。

“她提出分手那天,我问她是不是喜欢别人,她说不是的。只是不能再和我继续下去,性格不合适。我问她还想去游乐场吗?从来没带你坐过一次摩天轮,心里始终有遗憾。她默默地看着我,答应了。

“我想我们大概真的很久没去海滩了,连那里的游乐场倒闭了都不知道。沙子粗糙肮脏,岸边堆着很多垃圾。网吧也倒闭了,拆成了一个水泥壳子,杂草从窗格子长出来,里面全是狗的粪便。那些拥有共同回忆的地方,都变成一片废墟。

“‘对不起,不是要让你失望,但是一切都结束了,你知道的。’女友先我一步坐上公交车,我愣在原地,司机骂骂咧咧要我快点上去,我赌气说不了我坐下一班,女友也不挽留。车绝尘而去,我盯着车窗还想看看她的脸,结果她面朝另一边,留给我的只是生硬的背影。她早已经是根本不喜欢我的了。”

“那你也快点找一个,何必那么没有骨气那么在乎她。让她知道你在这里日夜监视她,不是更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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