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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尼伯尔森的秘密

尼伯尔森对罗德只用了一周时间就进入到“内视之法”的“冥想”境界感到了小小的意外,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罗德会因为穿越而成为意志力和心理素质超强的存在,而正是因为如此,罗德的冥想学习时间和精神力控制水平才会优于常人。

但对于罗德这次大胆的初窥“病根儿”,尼伯尔森并没有太多建议。他告诉罗德,他们两个人的探查结果并无二致,唯一可庆幸的就是罗德的精神力不会遭遇暴力袭击,这也说明那股未知能量确实属于罗德自身,所以才不会侵袭与之同源的其他力量。所以,在尼伯尔森的小木楼里,这位身兼罗德的私人老师和医生的伟大魔法师又一次为爱徒授业解惑:

“罗德,以你现在的能力对目前的身体状况毫无帮助,所以你不要再做无意义的探查了。我要求你继续修习内视之法,直至‘意动’境界——那时你就可以做到对力量控制的心随意动,而且不再只有精神力,而是你体内的一切能量!当你熟练了这种控制力时,我想你就可以尝试着控制那股力量做些试验,好好探查一下它的属性了。”

“遵命,老师!”罗德恭敬地示意。想了想又问道:“可是老师,我感觉到这股力量实在过于狂暴,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怕这样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您能不能告诉我最可能的解决方案?哪怕只给我一点点希望也好!”

“定时炸弹?那是什么意思?”尼伯尔森一脸疑惑地望着罗德。

罗德顿时语塞——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定时炸弹?看来以后用词要谨慎些。

“呃……是我小时候制作的一种玩具,可以根据需要让它在任意时间启动——我不是炼金术的天才嘛~呵呵!”罗德无奈,只好又一次在嘴里跑了回航天飞机。

尼伯尔森听到“炼金天才”的话不禁莞尔,但随即恢复了冰山表情,让精神一振的罗德好生失望~

尼伯尔森认真想了想,回答说:“解决这股能量有两种方法:第一个方法最直接也最难,那就是在能量等级上超过它,然后强行转化吸收。以现阶段的你是不要想了;第二个方法比较复杂但具有可操作性,那就是等你达到意动境界后,不断蚕食它,直到把它彻底吸收。”

罗德听后沉默半晌:第一个办法无疑等于不可能,至少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没得希望;第二个办法听上去不久就可以开始做,但一定会有相当大的风险——现在根本就没法知道那能量的属性,谁知道吸收后会不会爆体而亡?再说了,貌似目前都是它在吸收别人的能量,就连尼伯尔森也没有能抗衡的方法。看来解决这个大问题还是漫漫长路啊!

忽然一只大手搭上了罗德的肩膀:“炼金天才,你的冥想修习得不错,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考虑同时兼修一下炼金术师的职业课程了呢?”

听着老师难得的玩笑话,罗德笑了——暂时抛却那些恼人的想法吧,眼下还是得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啊!

任何魔法师都或多或少地懂些炼金术,就像所有炼金术师都或多或少地会些魔法一样。所以罗德对自己的老师可以教习炼金术并不惊讶。但是,当尼伯尔森带着罗德走进小木楼的地下室后,罗德还是为琳琅满目的炼金设备吃了一惊:眼前的一切,说明自己的这位老师对炼金术可不只是“或多或少”地会一点那么简单!

果然,当授课开始后,罗德立即被尼伯尔森浩如烟海的丰富学识深深吸引了!虽然还有不少东西听不懂,但此时的罗德也已经不是刚到异界来的菜鸟,再加上大学四年自学得来的各种科学知识,所以他很快便从一个“炼金术师学员”上升到了“炼金术师研究员”的角色,进步之快确实不负“炼金术天才”之名!

“这小子还真不是吹牛!”虽然一早就看中了罗德的炼金术天赋,但尼伯尔森此刻还是有点瞠目结舌:理论、实验、研究方向和应用范围,罗德无一不通,甚至有些想法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听过,细想却是真理无疑!

唯一让尼伯尔森大跌眼镜的是:罗德虽然理论精深,各种试验也敢于动手实践,但密嘉德大陆很多常识性的动植物和矿物他却似从未听过一般,这一点简直连艾诺特学堂里的小孩子也不如!看着拿个小笔记本在那里勤奋地记啊记的罗德,尼伯尔森实在很无语……最后不明所以的老师联想到了老希布克介绍的罗德身世,只好感叹自己的这个爱徒实在出身穷苦啊,太穷苦了!

不晓得如果罗德知道自己瞎编的身世引起别人如此反复地为他悲叹,是该欲哭无泪还是大呼运气?

这一天的炼金术课程在师徒二人皆大欢喜的氛围中很快结束了。

罗德回到自己的小屋里,还在兴奋地翻着笔记。他记录了老师讲述的数十种异界特有动植物和矿物,而且还有很多扩展知识,这使自己对密嘉德大陆的了解深入了许多,更对自己的冶炼事业和发展大计裨益良多。

罗德对尼伯尔森的尊敬之情随着今日的一课更加浓厚。但另一方面,细心的他也注意到:尼伯尔森的炼金实验室已经很久没人进去过了——各种炼金设备上布满了茧垢和灰尘,而且房间充满了霉味。根据尼伯尔森在炼金术方面的学识程度,以及遇到罗德这块良材美玉时展现出的对炼金术的激情,可以推断出他是一位极其热衷炼金术的魔法师,但这样一位学者怎么会长久地弃置自己的实验室呢?

联想起贝尔曼对尼伯尔森的那句评价——他是全大陆最伟大的人类——罗德知道,自己的老师绝没有现在表现出的这么简单。但是在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三个星期后,罗德进入艾诺特帝国学院已经整一个月了。

而尼伯尔森每个月都要发作一次的怪病又要开始了……

这一天,罗德正在小树林里向老师讨教炼金术方面的问题:他尽力地描述着煤炭的特征,希望能在异界找到这种冶炼业必需的原料,为即将开始的冶炼事业做好准备。

结果令他喜出望外——尼伯尔森告诉他,这种东西叫“木精”,是锻冶业中使用的特殊燃料,虽然算不上珍惜昂贵,但也价值不菲。目前在艾诺特仅有皇家锻造厂和几家较有实力的锻冶铺使用得起这种燃料。

有就好!

罗德和希布克现在也算小有身家了,加上一开始并不需要大规模冶炼钢铁,因此需要的量不大,肯定在资金承受范围内。至于以后赚了大钱,弄多少煤炭或开辟什么新途径都不是难事了……

就在罗德喜孜孜地YY着未来的辉煌钢铁事业时,尼伯尔森突然脸色剧变!

他弯下腰,一手紧抓魔法杖,一手扶着膝盖,开始剧烈地喘气。

罗德看到老师这种状态,心中猛地一缩:不好!老师又要犯病了!

“老师您撑着点,我这就去找贝尔曼院长来!”罗德转身就想跑去找救星。

可是尼伯尔森却阻止道:“来不及了,他今天去了皇宫参拜陛下!”

罗德的心顿时有些慌乱了。

“你别管了,赶快离开这里吧,回到你的小屋去,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尼伯尔森的脸赤橙黄绿青蓝紫地快速变幻着颜色,看上去极为恐怖。

罗德哪里肯放心得下,还想过去搀扶一把。

可是尼伯尔森却大急道:“小兔崽子,赶快滚!不然我会撕碎了你!”说完,一顿手中法杖,顿时爆发出一股澎湃无比的火系能量!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习,早已对能量感知十分熟悉的罗德立即感受到一股不下于隆多朗的九阶能量,登时心中大骇!

看着老师此时几乎失去清明的双眼,罗德无奈地一跺脚,转身飞速离去。

他刚出了小树林,还没有跑进自己的小屋里,就感觉到身后一声轰然巨响,接着炙人的热浪仿佛核弹冲击波般强推而过。罗德面对这种惊人的能量爆发连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就被扫飞了——半空中,他看到小树林、自己的小屋,甚至以此处为中心半径数百米内的学院所有建筑都未能幸免!

“靠!老师‘每个月的这几天’还真是量不小啊~”惨遭蹂躏的某人还不忘揶揄几句。

但这似乎还不算完。

罗德摔落在地后,立即感受到身下的土地剧烈摇晃起来,俨然一场小范围的十级地震般,把罗德震了个翻江倒海五脏移位!

“好霸道的土系能量!”罗德一边狂呕着酸水一边无比震惊地看向尼伯尔森的位置。

孰料,一看之下,罗德的眼珠子差点努出来:一股擎天彻地的龙卷风正咆哮着向自己奔袭而来!

此时的罗德已经被接踵而来的巨变唬得腿酸脚软,根本就挪不动步了。幸好,那龙卷风也不是有的放矢的攻击性魔法,因此来得快去得更快,还没到罗德跟前就转成小风暴散开了。

罗德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傻傻地看着原来小树林的位置:先经历了一场火焰大爆炸,又被十级地震碾过,再来一场龙卷风,那里已经不剩什么了……等等,又长出来了???

罗德揉揉眼——没错,一颗颗幼小的树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

接着,天空中突然下起一场瓢泼大雨。正所谓“雨后春笋”,那些树苗受此甘露更是茁壮成长,不一会儿就郁郁葱葱,又成了一片新的小树林。

奇迹看得多了,谁都会麻木。

罗德抱着膝盖,双眼无神如痴呆般傻坐着,对眼前的一幕幕惊变完全没有了感觉。

但是此时在他的心中却翻滚着无边的惊涛骇浪:五系能量!五系魔法!

是的,罗德刚刚在那种种巨变中先后感受到了火、土、风、生命、水五系能量。毫无疑问,那些都是尼伯尔森爆发出的五系魔法,而且都是九阶等级。

尼伯尔森竟然是一个九阶全系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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