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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习招

司徒往白色仓库的一隅走去,边走边对陈思扬声说:「你一个人跟我来吧!」

陈思吩咐劳勃道尼待在异能激发器旁,等待奇琴伊察学好异能,就单独循着司徒的背影前进。

这一走竟然花了两人三十来分,而这座白色仓库一眼望去,也不过才五百来尺方围,一般而言,应该是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这之中陈思也不觉得司徒带他绕弯,两人的行进应是直线的无疑,不过陈思把这疑惑放在心里,也没有出声询问。

司徒突然停下脚:「到了。」

陈思环顾四周,依然是白色的空间,就算细心探察,也不觉得跟之前有什麽分别,倒是可以看到已经跟方才出发的位置拉开一段距离,待在原处的劳勃道尼正站异能激发器外面看着待在里头的奇琴伊察。

司徒说道:「你应该有点疑惑为什麽看起来不过是短短的距离,却让我们走了有三十分钟之久。」

陈思道:「没错,难道我们走的不是直线?」

司徒诡谲地笑道:「是直线,只不过我们到达这里,必须要用时间去换取空间的存在。」

陈思喔的一声,也没觉得这句话其实有些儿吊诡,问道:「既然到了,那你要教我什麽?」

司徒点头,转过身子,背向陈思,吐出几个字眼:「遗忘书之墓。」

这几个字眼,带着司徒略带沧桑,有点年纪的嗓音,像席卷而起的风暴,起於微风,一开始只能盘旋地卷起几片叶子,而後拔山倒树、铺天盖地,围绕在陈思跟司徒周围,而陈思和司徒二人就好像在风暴眼中,平安无事,唯独失去了与外界的任何联系。

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混乱的气流停下之後,陈思发觉自己已经不再白色的仓库里头。

一眼望去,自己在一间满是书以及拥有数不清盘旋不尽书堆的大房间当中,书的样式或新或旧,形成一种新书的亮白和旧书的昏黄的对比,空气中弥漫一股混和的味道,也许是新书的芬芳,也许是旧书沉淀已久的气味。

蓝色的灯光,不知从何处撒下灯光,对整个房间无差别地照耀下来。

盘旋而世上的书的顶端,几乎快碰到天花板上,书架则是推移式的可以随意来回移动,屋顶则由一片片的有色玻璃构成,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图像,有的是佛像、有的是人物、有的是野兽图腾……,当然也有几块玻璃,就是透明的,从那些玻璃往外望去,是无垠的黑夜与繁星,还有数个大如车轮的卫星,散发着或青、或红的光芒,呈现着迷人的纹路与妖异的宁静。

这房间,也不只陈思跟司徒两人,还有各式各样的人穿梭其间,也似乎没有人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感到讶异什麽的,似乎习以为常,要不然……

陈思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竟然没有所谓的门口,而整个房间光线来源,应该就只是那蓝色的光芒以及天窗射入室内微弱的光芒。

司徒边走边跟他说:「能进到这座遗忘书之墓的人,都是异能者,也都是传送过来的。我们方才所处的白色仓库,实际上就是组织里的白色异次元仓库,类似以颜色划分的仓库不知道有多少,而我就是负责管理组织内白色仓库的守门者。」

陈思疑惑道:「组织?什麽组织?」

司徒惊讶道:「你不知道我们老大红火小姐是什麽人?」

陈思道:「的确不知道,你们老大不是一间夜店的老板吗?到现在为止,我还只认为这些步骤都是你们帮派培训杀手的过程而已。」

司徒诧异之色不减反增,说道:「这可古怪了,虽然红火小姐只是组织分配在蔚蓝星上的其中一个负责人,并没有单独决议事务的权力,但以她的性格,应该是不会轻信外人,就这麽直接把你交给我训练,并且让你去执行任务……」司徒这些话直接就对陈思说出口,也不遮掩自己心中的想法。

陈思等着司徒在那沉吟一阵子,也不着急,一会司徒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回神道:「我尽想这些干嘛!还是快点把你教好,去完成任务才是正经。」

司徒把陈思引到其中一排连绵而去的书架前,接着说:「你就在这区域挑你的『招式』。」

陈思复诵道:-「这区域?」

司徒也不答腔,而是用手比了比,然後靠在某个陈旧的书架上,才说:「就是这区域,里面的任何一本书你都可以拿来看看,当然,也有许多并不是纸本书,这就有待你自己去发掘了。还有,补充一点是,虽然你可以翻看任何一本书,但在这边,你只能翻看其中的一本。」

陈思点头,又问道:「所以这边全部都是『招式』的书,不会有那种『铭谢惠顾,再来一次』的乌龙出现吧?」

司徒拄着头,一付准备大睡特睡的神情,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翻过全部的书,说不定有那麽几本恶搞也是有可能的吧?哎呀~每次看到书就昏昏欲睡,这毛病始终改不了。」

陈思道:「招式,为什麽要学招式?」

司徒一脸为难,用手指撑着眼皮道:「当然是可以增幅你的异能……我快不行了,最後一点,千千万万不要翻第二本书,不然就准备爆体而亡吧!你可以拿起它们,看它们的封皮,看它们的书名、作者,但只要一打开封皮,这本书就跟定了你一辈子,所以不要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陈思一脸古怪地问:「所以你身上也有一本?」

司徒手一翻,像变魔术一般地拿出一本土黄色封皮,上头印着一只可爱的狐狸犬,书名是「飞天神狐」,作者「狐斐」。

陈思喃喃道:「飞天神狐……」

司徒又不知如何地把书收起来,说道:「这边的书,一旦跟着你之後,就会被储存到你的异能之海里,而你拿走的书,在你走之後,又会自动填充回去。所以在未来有可能遇到跟你使用一样招式的人,当然,在这麽大量的书之下,碰面的两人要刚好是修习一样的招式,概率是低了些……」

陈思离开司徒,开始在书堆里搜索看着,好几次他看到引人注目的书,几乎就要翻开书来,他还是放下了,在还没概括地浏览过整个书区之前,他不打算骤下决定。

逐渐地,他发觉这些书的排列虽然杂乱无章,但还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四元素系的书,几乎是排在一起的,另外还有一大堆的区域放置着各式各样的书,陈思直觉认为这是因为自己的知识不足,所以才连如何分类都无法做到,但他还是努力地在那些书堆里面徘徊,试图找出一种规律。

逐渐,他发觉在四元素书系之外,还存在着咒系、特质系、原系等等稀奇古怪的系,但也许只是他看起来觉得稀奇古怪,在别人眼中,或许他们认为四元素系也是古怪的系也说不一定。

陈思既然知道这些书放置的规律,索性就回到四元素系的地系招式书堆前,在他看来,招式的好坏与否,最重要是要能契合自己的能力,才能彼此交融,进而发挥最大的威力。

陈思猛然一回头,後面是满山的书及林立的书架,没有任何会动会跑的东西,更遑论是人了,从他开始在咒系书一区流连後,就发觉有一股目光跟随着自己,然後这东西应该还身形灵敏,自己几次试探,都没瞧出它的踪迹。

而且,就算自己把神识放出去,它也知道躲闪,就是绕到自己的神识范围之後。

陈思可不认为有什麽特别强大的人想要对付自己,但小心性命一万次也不嫌多,尽管在司徒自称是他们组织的安全范围内,也是不可以粗心大意,说不定就是有那种丧心病狂的人……这在当初的世俗界杀手之翼组织里,难道还少的了吗?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陈思这次打定主意,先若无其地判断这股感觉从何而来,再一股作气地瞬间接近那东西。

「三……二……一……」

陈思身体一瞬间倒飞而出,那东西也保持着一贯的灵敏,迅速地想要躲起来,这次陈思在那一瞬间,看到一个依稀的影子移动的轨迹。

陈思自知速度及不上那东西,也厌倦猫捉老鼠的游戏,冷声到:「阁下是谁?藏头露尾的,何不出来一晤?」

陈思和那东西僵持着,良久,陈思听到一个窃笑声,一个女性的窃笑声,声音很小,却笑得很好听,纵使是窃笑,也让人感觉不出其中的恶意。

那笑声像是用银匙轻轻地敲打在高脚玻璃杯沿上的清脆,而又绵密如银铃摆荡,那声音带着如同新绽之花的娇嫩说道:「还阁下是谁、出来一晤咧?当自己是古人呀?」

陈思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那声音传自一个堆叠甚高的书堆上面,难不成对方会飞?再不然就是有着可以提纵身形的异能?

突然,一个高速的影子穿过陈思的神识范围,飞速地靠近陈思。

陈思大惊之下,迅速地退後,尽管如此,那个影子还是一瞬间就逼近沉思的胸前,停下。

停下……

陈思倒退的身势,也说停就停,他看往自己胸前,如今稳定地飘浮在半空中的「物体」,不,正确点来说,应该是身影……

一只缩小版的美女,长着四对薄如蝉翼的翅膀,每只翅膀上,隐隐闪现着金色的纹路,不知道是天生就有的,还是镌刻上去的,显得很是动人。

小美女高约三十公分,有着及腰的紫色长发,五官宛如金雕玉琢般,摆置得恰到好处,到了增减一分都足以让人遗憾的程度。

此刻的她却溢满了笑意,虽然飘浮在空中,却没有挥动着翅膀,而是啧啧有声的说:「先生,你看起来很像我一个朋友……」

陈思无语道:「你不觉得转得太硬了吗?」

小美女浑然不觉道:「什麽东西太硬?」

陈思尴尬一笑,觉得什麽东西太硬要解释清楚也实在太难,乾脆转了一个话题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美女小巧的嫩脸噗的一下通红,雪白的肌肤染上漂亮的粉红色,和轻柔娟细的紫发交映成趣,怯生生、羞答答的说:「你这是在搭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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