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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曾经心痛(1)

曾经的痛,现在的孤独

[1]男孩说;你怎么又哭了?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好好生活下去的吗?你怎么总这样啊?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啊?

女孩哭着说;我永远都不想让你放心,因为我要你永远都在我身边。

男孩说;傻瓜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孩突然朝男孩的怀里扑去,可不管女孩怎么拼命的扑就是扑不到男孩的怀里,这时女孩才发现;男孩的模样随着女孩的扑去越来越模糊了。

任凭女孩撕心裂肺的呼喊男孩始终没停留。伴随着突如其来的一阵风,他的影子就这样从女孩的视线里消失了。女孩拼命的爬起来想要去追。可是不管女孩怎样挣扎身上好像被一块种种的巨石压住了根本无法动荡。

这时一直挣扎的女孩突然醒了,睁开眼看到的是妈妈焦急的眼神,女孩才意识到原来刚才的那一切只是一场梦,可女孩清晰的感觉到眼角还残有未被妈妈擦完的泪水。

妈妈焦急的对女孩说;孩子,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孩子;你整整睡了五天了,一定是小枫[男孩的名字]在天上保佑你。看着女孩痛苦的表情妈妈忽然沉默了没在往下说下去。

那时的女孩甚至对一直守候着她,担心着她,也是她在这世界上最亲的妈妈都没叫一声。而是安静的躺着希望自己继续沉睡,这样他就可以再见到男孩,女孩更希望自己永远的沉睡下去,不要再醒过来,因为这样她就可以一直见到男孩。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因为女孩的沉默让妈妈更着急了,直到妈妈的哭声才让女孩忽然从那犹如死寂一般的沉淀中回过神来。女孩终于开口喊了声妈妈,然后母女俩抱头痛苦。

放声哭完后的妈妈轻轻的为女孩擦去眼泪,然后温柔的对女孩说;孩子;你忘了妈妈是怎么辛辛苦苦把你抚养长大的了吗?你是妈妈的命,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你忘了小枫[男孩的名字]生前你答应过他的话了吗?那时妈妈又一次提到了男孩;

女孩;学着妈妈的动作也轻轻的为妈妈擦去了泪水。看着妈妈苍白的脸庞,她忽然发现在她印象里一直很年轻漂亮没白头发的妈妈忽然有了几根白头发,女孩;突然感觉妈妈就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女孩的心再一次深深的被刺痛了下,她明白这次的疼是为妈妈而疼的。想想自己多么的自私,女孩;虽深深的爱着男孩,可她明白自己也深深的爱着妈妈呀。

于是女孩;从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不管是为了男孩也好,妈妈也好,自己都得坚强起来,好好的活下去。

[2]如今的女孩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依然会感到撕心的疼,可是那个曾经爱哭,爱闹,小孩子脾气,在别人眼里永远长不大的女孩;在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长大了,也变得坚强懂事了,也许每个人都会在经历不同的事情中慢慢的发现自己长大了吧。

然而;又有谁能体会坚强背后的脆弱与孤独呢?女孩面对别人或者面对有些事情她一直坚强着,每当夜深人静女孩面对自己的时候总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脆弱和孤独。

于是每当女孩看天的时候切不敢说话,每当说话的时候切不敢看天,就这样女孩习惯了在每个星光坠落的晚上一遍一遍数着自己的寂寞。心里某个神经则清晰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天会更好。

一错而过,再也无法回头

她再一次的说,分手。

他神情疲倦的说,分。

于是,两个人分手了。

其实在心里,谁都明白,只不过是一时的意气。想必恋爱中的人都爱玩这种分分合合的游戏。而他们也经常用来磨练感情,就像两个调皮的孩子玩一场游戏,玩得乐此不疲。

这一次,她依然是赌气的说出分手。然后,等着他来认错。以往的每一次,都是这样的。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立即来求和。不是不爱她,是想借此机会消磨她的任性。每一次都是这样,无论对错,都是他先认错,这一回,他只是想让她急急,也感受一下心痛的滋味。

两个人,就这么耗着,就这么煎熬着自己,也折磨着对方。三天,五天,七天……第十天时,都心慌了,可是,已经僵成这个局面,谁也不肯先去打破它。那天晚上,她失眠了,想的全是他的好,终于知道自己的错了,决定再也不跟他说分手了。这么想了一晚上,黎明时分才睡着。第二天中午醒来时,突然的,觉得今天他会在某个地方等着她,是哪个地方呢?一定是坐在江滩的那条有着靠背的长椅上!正这样想着呢,电话响了起来,她愣在那里,他竟然真的就在那里。他总爱坐在哪里,等着她来。偶尔,她会从后面伸了双手蒙住他的眼睛,拿腔作调的让他猜。然后他总是小红小绿的乱猜一通,逗得她呵呵大笑,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她急匆匆地往江边赶,转过眼前的这个路口,就应该能看到他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一定不要生气,也不要哭,拉起他的手,如果他想抱她,就让他抱着,不推开他,如果他想吻她,允许他浅吻一下。她要跟他说,再也不吵架了,再也不说分手了。

远远的看到了那棵柳树,长椅就在树下面。只是,没有他的身影。四下张望,也不见他的人影,莫非他还在做弄她?她缓下了脚步,想要不要坐在那里等他呢?她就站在那里,又有点伤心了,觉得自个形单影只的,还有,她想这样站着,他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她的削瘦的背影,也许他会怜惜的。

她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她掏出手机,这时手机响了,却是闺蜜打来的,说受伤了,在医院里,让她去陪陪她。她在原地张望了一下,确定他不在这里,她转身招了的士去医院。

她不曾走近,没有看见那长椅上蜷着一个人。

这就是错过么?

那么就是了。

这世间,每天都在这么上演着许许多多的错过。只是,就算错过一个人,但谁也不会错过生活,错过年华,错过老去。

那天之后,他们不再联系,其实只隔了几条街道,却成了陌路。就算有时看见,都要避开。他看见她牵着一个花朵一般的姑娘,她看见他陪着太太逛街……他们再一次相遇,已是五年后,生活的幸福与否,全在各人的心中,旁人看到的只是一种表面现象。这一次都没有躲着,那是因为狭路相逢了。

于是,就找个地方坐下来。他们先说自己,然后说各自的家,她离婚了,而他刚刚新婚不久。终于说到五年前的那一天,她说,我去江滩找你,可你不在,等了你一会儿,不见来……没想到你那么狠心,不爱就不爱了嘛,何必要欺骗我?他怔在那里,突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被什么冲撞了一样。

良久他叹息一声,他没有告诉她,其实那天,他就在那长椅上等着她,只不过,他的胆囊炎突然发作了,痛得他倒在椅子上蜷成一团。一直等到痛劲过后,他才再一次的坐了起来……

他说,你的孩子不叫我爸爸。她说,你回头有了孩子也不叫我妈妈。因为这一句,笑了,涩涩的。

如果五年前的那个中午,她肯往前多走二百米……可时间是不能回去的,就像他们再也回不去了,怨恨总比后悔盘踞在她的心底要好。一错而过,再也无法回头。

要对天堂说爱你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需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昔明夕,君已末路……

每当我随口吟起这首诗,心头便一阵阵的痛,因为,这是一个我一直深爱着的女孩子送我的,前年的今天,我永远的离开了她,不是她不爱我,更不是我不爱她,因为,他去了我们活着的人所不能去的地方,今天,对于普通人来说再普通不过了,但是,对于我来说,今天……就是她的二周年祭日。

那是在3年前,那时刚出现OICQ,我跟她就是在网吧认识,很巧,她跟我家住的很近,就在隔壁的小区里,正好,她是我同一个学校的,很快,我们就从普通朋友变成了恋人。

说实话,我海拔不高,而且长的并不是很帅,却有着灵敏的头脑和优异的口才。我们的恋爱,同学知道,老师知道,家长也知道。她的家庭比较保守,一直反对我们来往,而我家却因为父母开朗且没有时间去多管我们的事情,父母并不反对我和他交往,而是希望我能珍惜并且能够把握好尺度,于是,她成了我家里的常客。

我们有过快乐,有过悲伤,有过浪漫,也有过无奈,我们海誓天盟过,她也把她所有的一切给了我,我很爱她,甚至更胜过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她给了我生的希望,自己却面带着微笑勇敢的面对死神。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6月23日,这里已经春暖花开了,漫天飞舞着柳絮,和今天一样,阳光和煦,我和她牵着手,漫步在大街上,她笑的很灿烂,也很活泼,踩着地上的柳絮非说是毛毛虫,蹦蹦跳跳的到处跑,我感觉我很幸福,也许,那个年龄的我认为,快乐就是幸福。

“我们去看电影好吗?磊磊?我想去看那个《大话西游》。”

“好吧”

买了门票,我们坐在阴暗的电影院里,人不算很多,听着其他情侣磨牙的声音,我想吻她,却没有勇气,而她已经察觉到了,慢慢的仰起头,问我,“电影好看吗”

我含糊的回答她还可以。我们互相注视了有半分钟,但是,我始终没有勇气,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了失望。我骂自己,你真笨。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三个字上面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她哭了,我捧起他的脸,情不自禁的说“我爱你”说罢,她闭上了眼睛,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推我,我吻了她,过后,她说了一句话,“我希望是一万年”我们笑了。

走出电影院时,天已经黑了,老天爷突然翻脸了,阴沉沉的,寒风袭人。我搂的更紧了,她像小鸟依人一样,紧紧的靠着我,从电影院到他家并不远,我们打算走路回家。

我拥着他走在人行道上,路人都匆匆的回家吃饭,谁也没有经意我们,踩着柳絮,我们朝他家的方向走去。真不知道我是那根筋乱了,突然想吻他,也许,是为了弥补刚才的失误,她用女孩子特有的方式告诉我,“你吻吧”,正在我刚要低头的时候,她一把推开我。

嘭……

悲剧像闪电一样令人悴不及防,天上有一颗美丽的流星划过天空。

我的五感全部都失去了,时间停止了,血液凝固了,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路人停下了脚步,我发疯似的爬到她身边,他的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有一丝微笑,我分明的看见,他的眼角还残留着最后一滴眼泪,我崩溃了,无助的我只有抱着血泊里的女友嚎啕大哭,鲜红的血溅在雪白的柳絮上是那么的刺眼,好心的人叫来了救护车,看着女友被抬上车,看着一个个晃动的脑袋,看着我满手的鲜血,感觉到天旋地转,完了,全完了,我的视线模糊了,只有吵吵嚷嚷的声音。

刺鼻的药水味让我清醒了,我知道,我是在医院,身边是满面倦容的双亲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极度的悲伤让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挣扎着,我挣扎着爬起来想去看看女友,我问母亲,她呢?母亲的泪水告诉我,她走了,她永远的走了!我哭,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因为,我只有哭不完的泪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星期后,我参加了他的葬礼,按中国人的规矩,我是不应去的,可是,执意要去的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去见女友最后一面,毕竟,她是为我而死的,葬礼上的哭声连成一片,人们都为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的失去是痛心,我被空气压的喘不过气,当女友被抬出来与家属见最后一面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我拨开人群,跪在女友的身边忘我的哭了起来,不争气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溅落在女友面色如纸的脸上,我大声的呼唤他的名字,可是,谁也不能挽回发生的一切,我晕倒了,因为虚弱,我再次走进了医院。

后来,我和我的双亲举家迁到了南方,我知道,父母是为了我,为了让我更快的忘记发生的一切,可是,生与死的别离在我的心灵上始终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春天,永远也不会,无力的我不能为死去的女友做些什么。我能做的是,在每年清明的时候,在女友的墓前添上一束洁白的百合,那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人在灾难面前是如此的渺小,一场车祸就夺去了他18岁的生命。

今天,作为活着的我,是多么的想他,想再吻一下她柔嫩的脸,可是,什么都不能了,我只想对天堂上的女友说一声,“我永远爱你”无论你是不是可以听见,我都还是要对天堂说,而且每天都会……一定!

你忘记给我爱情

在经过一段刻苦铭心撕心裂肺的恋爱后,我对爱情失去了感觉。看到周围的朋友同事纷纷筑起小巢,我也想有个家。于是在同事的介绍下我与欣认识了。

欣,在一家国营企业当技术员。长得一般,身材娇小,脸色也不太好,看上去有点病恹恹的样子。她苍白的脸上却时常挂着暖人的微笑,这使我有家一样的温暖。我厌倦了漂泊,只是想有一个女人,一个与自己组建家庭的女人,尽管这与爱无关。

欣常常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听我说话,非常痴迷地倾听,那种眼神里满是崇拜。自从那个骄傲的琳离开之后,再没有人这样认真地倾听过我内心的想法,我也从没有与人认真交流过。从早到晚我都有俯身在实验室里与量子、质子这些微观颗粒在一起做有规则地运动。直到一年后,我的博士论文答辩结束,学院里的同事看到我憔悴的样子,才硬拉来与欣相亲。

同事的姐姐与欣家是邻居。

欣家里只有她和她生病在家的母亲,生活很是贫困。她家里唯一值钱的地方就是这座位于繁华闹市里不太大的房子。就在这个不太大的房里,我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第一次强烈地想要有个女人与我成家过日子的渴望。也就是在这个不太大的房子里,我第一次亲吻了红着脸的欣,第一次触摸了她光洁的肌肤,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每天我都会在放学后去那间不太大的房子里,与欣抱在一起烤着火炉吃她做的火锅。饭后,搂抱着她一起看窗外飘落的雪花。

沈阳的冬天很冷也很长。一天,我拉着欣的手在沈阳的大街上闲逛在路过沈河区婚姻登记站时,看很多对青年男女拿着结婚证非常幸福地从里面出来。欣羡慕地看着人家,一动不动。

我对欣说,“想结婚吗?”欣微微一颤,望着我的眼睛,说想。雪下得很大,一片一片落在欣的脸上、额头上,又一片片消融。我将欣搂在怀里,说欣我们结婚吧。那一刻,我居然泪流满面。是经过一长段爱情的跋涉,经过太多的坎坷对家的渴望?还是就想就找个女人结婚,过一种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不知道。那一刻我只是想哭。曾几何时,我与琳已走近了婚姻的殿堂,可她却抽身离去。曾相约,在我博士毕业后就结婚,可现在她却在一个陌生遥远的国度里躺在一个外国老男人的怀里。我向她求婚那天,也是在这个结婚登记站的门口,她很神圣地对我说,“今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那天也下着大雪。

我爱欣吗?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她结婚?我也不知道。自从答应与欣结婚以来,我一直在想着琳,莫名其妙地想她。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我爱欣吗?我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可是没有答案,我只是感觉到她能给我家一样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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