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汐安轻轻的拉了拉身边的晓月,边看着那个被人损也满脸不介意的男人。
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男子,当她在他的腰际还系了一个寻常百姓绝不会佩戴的官樱后,晓月立马诧异的挑起了眉。
“小姐,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当朝红臣萧天凌。”现在朝中能够佩戴那种官印的人,数来数去也只有六个,而那六个人里头,只有一个人姓萧。“和龙破天一样,同为我朝的六部之一,其余的六部大臣还有吏部首辅大臣您那亲爱的叔叔,户部首辅大臣段逢翼,作为圣上的几名皇子的陪读礼部首辅大臣韩朝烈以及被誉为与你的哥哥‘定远’将军齐名的兵部首辅大臣冷枫楼。”
闻言,对于眼前长的像熊的萧天凌,汐安马上用全新的眼神来看待。
“不过小姐,他们怎么会一块出现在这里?”晓月甚是意外的看着他们二个男人。
“这并不意外了!”想了想自己在身后这座大宅中看到的几条小巷,再结合他们二个方才所说的话,汐安笑笑说道,“晓月,你没听他们方才说到,他们几个是邻居吗,而咱们身后的这座大宅恐怕除了侯爷之外,就是他们几位大人的住所!”
“哦,是啊!”经她家小姐这么一说,晓月也顿时恍然大悟。
可据她所知,在朝中,这几个人交情淡如水,最多也就只是点头之交,想不到一趟奉旨寻夫的差事会让她得到这样的消息,汐安扭过头望向他们,嘴畔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喂,我说破天,你不会是在生老段的气吧!”瞧着他那打从心底都在放着怒火的模样,萧天凌开始搔着下巴,猜测起到底是谁惹毛了他,而段逢翼的名字方一出炉,龙破天的一记冷哼马上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一听到段逢翼的名字,龙破天的脸色变得更加暗沉阴冷,还将一双拳头给握得喀喀作响。
“也就只有他老段能让你的脸色就像是别人欠了你八百万两似的……”摇摇首,萧天凌不禁感叹的低声嘀咕。
真不知道他们二个前世是不是有仇,今世一见面才会一个时不时的捉弄,一个又每次恨他恨的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耳力甚好的龙破天仍是将他低语声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随后只见他挽起了自己的衣袖,朝他逼近,仿佛他只要在将刚才的话说上一边就要找他打上一架。
萧天凌先是叹了口气,忙不迭地把两眼冒火的龙破天推远了一段距离。“我说,你这会的气是白生了。”
“什么意思?”
“你误会了老段了!”萧天凌自袖中拿出由锦黄布巾包里着的手卷,并且句他转告,“喏,这次陪着我去国舅家的差事不是落在老段身上,从头至尾,皇上的圣旨中所写的名字就只有我和你!”
昨日圣上将自己呈上的证据一一过目后随即大怒,立刻下了一道圣旨命他和龙破天择日便去国舅家,将国舅等一干人捉拿。
岂料接过他手中的圣旨快速的看了一遍后,龙破天只是耸耸肩,“那又如何?我现在可是向圣上请了病假,是个病人,你有看到过一个病人不好好的待在家中养病,四处乱跑吗?”
这个小子得了失忆是吧,他不知道他最讨厌干的就是看人家哭哭啼啼的事吗?
哪里会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老兄不肯随他去,只是因为他那根菩萨心肠在作祟,最见不得这种事,只是……萧天凌搔搔发,“话是可以这么说,这个圣旨你也是可以不管,但如果是秦清然叫你把圣旨接了,陪我一起去呢?”
“是他!”原本还想将圣旨还给萧天凌的手势一顿,龙破天脸色突然大变,不情不愿地盯着手中的烫手山芋。
点点头,随后萧天凌上前一步,一手搭上他的肩,示意跟他走,要他别白费功夫,“行了,不要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和我走吧!”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将他们二个人的对话看在眼里,突然被他们两人间急速改变的气氛吓着的晓月顿时不解的拉了拉汐安的衣袖。
不料汐安只是带着嘴角边一朵浅浅的笑,摇首不语。
“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找我啊,他明知我最讨厌的便是看到这种家庭悲剧,为何要找我?”被拖着走的身体才走一步,便被他硬生生的停住,随后他望向萧天凌问道。
萧天凌摇摇头,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屋里的那一尊妖孽,大家都知道他行事向来诡异,想要清楚他要干什么,除非你就寄养到他的肚子做一根蛔虫!”
和他拥有一样的想法,只是萧天凌很久以前便明白,想要知道里头的那一尊妖孽到底要干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到他的肚子做一根蛔虫。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次盯着手中的圣旨半响,龙破天握紧了拳,不情愿的低吐,“走吧!”
见他终于点头答应了,萧天凌抬首瞧了瞧天气,发现时间不早了,于是不敢在耽搁的他拉起龙破天的手便施展轻功往前奔去。
没有过多久,二道身影便消失在汐安主仆二人的视线中……
“小姐,我们眼下怎么办?”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可路还没有问到,人就又不见了。
“我们走!”汐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神色显得日有所思,半响她才缓缓抬起螓首,
“我看……”晓月的脚步才走没多远便突然停顿下来,并且回过头来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望向她的小姐,“不用走了。”
“为什么?”
“因为刚刚被人连踹二脚的地方。”晓月一手指着她身后,因为大门遭人踹开而大敞以至于外边的人能够非常清楚的看到以红漆正正地书写着秦府两字的门牌高高的挂在离大门不远的,该称之为大厅的上面。“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