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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寻找温柔(1)

老公,有你我已知足

你坐在电视机前,光着胳膊,对我说:“你对我有这么好么?整晚上坐身边陪你,还脱了衣服喂蚊子,省得它们来叮你!”呵呵,老公,你是对我好,可现在我倒是希望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一个人上楼去别陪我好不?晚上我想静静地写点东西,可电视开着吵得我什么都干不了啊。以前你不是喜欢躺床上看电视吗?所以我特意把手提拎到了楼下,不想我下来你在楼上也待不住,以前还会静静地坐我对面在网上走象棋,可这几天看上了抗战片《五号特工组》,耳根就不能清静了,我说老公你上楼去吧,于是你就说了上面那段话。

可是我又怎么舍得说你呢?你说喜欢坐我身边,我感动都来不及,这点吵又算什么,大不了等你睡了再写!

前段日子还在跟你闹别扭,因为你一有空不是在网上走象棋就是跟同事搓麻将,冷落了我跟儿子。你工作本身就忙,局里一有大事几天不回家是常有的,平时家里大小事都是我一人操持,作为父亲,儿子读几班在哪个教室现在问你你肯定不知道,但这些我都无所谓,因为我理解你支持你。只希望你在工作之余能多跟我们在一起,多陪陪儿子。

我们三人在一起总是那么的开心,你是一个风趣幽默的男人,而且肚里总有一长串一长串的笑话逗我们娘俩笑。我们一家在一起我总是面带微笑,儿子总是蹦蹦跳跳。记得有次去超市,你突然对我们说:“两人成行,三人成列,来来来,按高矮顺序排好队,一、二、一……”哈哈哈,笑得我半天收不拢嘴。

可惜这样的日子太少,你总是很忙,尤其在刑大那几年,几天见不着面是常有的事。儿子都13岁了,十几年来我们一起晚餐一起待家的时间却并不多。于是每天深夜归来时,你总是要去亲亲宝贝儿子的小脸蛋,或者用硬硬的胡子戳他稚嫩的脸,故意吵醒他为图跟他说几句话。你不象别人什么事都尽可能让手下去做,你总是事必躬亲,你说只有以身作则,队伍才能带好。我说你这是在玩命,但我就喜欢有责任心的男人,我欣赏你的工作作风。所以当你跟我商量,为了带好儿子咱们俩人当中是否得牺牲一个人的事业时,我义无返顾地选择了自已。

现在你的工作稍微轻松了一些,我想我们三口也该好好享享天伦。虽然你在家老跟儿子合伙“欺负”我,我一不听话你就抬我的上身,叫儿子抬我脚,两人把我抬起、放下、又抬起、放下,如此反复做“蹲牛”运动,并一脸坏笑的看我挣扎听我哇哇叫。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你天天在家,只要你在家,天天蹲我牛也无所谓。可你倒好,竟迷上了打麻将,本来说好只双休日玩,可兴来时平时晚上也玩,而且常常是玩通宵。先不说其它,单是你这身子骨这么挥霍又怎吃得消?工作加班那是没办法,现为了玩……到底是快奔四的人了呀。每次跟你讲,你总是笑嘻嘻地贫嘴:“老婆,男人的坏毛病都很多,可我只有这一个,你就成全我吧。”

前几天老妈住院,晚上我去医院送饭,你跟儿子在家里,回来已是快十点钟了,竟然又看到你跟同事在二楼玩,而且就在儿子的卧室旁。当时我真的很生气,儿子明天还要上学啊,这么大的麻将声,你叫孩子怎么睡?真是玩物丧志,一玩起来什么都不管了。当时我一句话都没说,第二天就在床上躺了一天。

这下你慌了,不停地打电话,并发来短信,对我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你为我们这个家牺牲了那么多,而我不是工作就是玩,实在是太不应该,以后尽量不玩就是了……”

从那天起,你确实没再摸过麻将,而且也不再争分夺秒地在网上走象棋了。每天中午你都去学校把儿子接到自已的办公室午睡,一点半再送去,我说这样天天影响你午休让我也来接送几天,你不肯;下了班你也尽量推托应酬按时回家,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儿子的作业。老公,对于你的改变,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官不在大,钱不在多,一家人只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相知相守在一起,这就是幸福!

好了,说了这么多,时间也不早了,在一旁看电视的你可能又要噘嘴问我什么是自由主义,什么是马列主义了。好好好,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这是在责怪我因迷恋文字而冷落你跟儿子呢,可是老公,迷恋文字跟迷恋麻将性质不一样啊,你这可有报复之嫌,呵呵。但无论如何,老公,你能做到这样,我已知足;不管你是否理解我,有你,我已知足,以后我也尽量注意就是了。

我的柔情你永远不懂

晚上十点,我给你打电话。

你的声音响在耳边,听上去有些疲倦:“什么事?”

“我……你……在干嘛?”我竟然不知如何开场白。

“睡觉。”

“你近来怎样?”

“很忙。”

“……”

“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就这样了!”

“嗯。”

这就是我与你的所有对话。时间是二十九秒。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丈夫。我们分别已经半个月之久。我们一直没有打过电话,分别之前我们没有吵架,彼此之间也不存在冷战。但是我们的对话短得可怜,我无法不郁闷。其实郁闷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这本就是你一贯的作风,我已经领教了多年。但是现在,电话放下之后,我需要生气,我允许自己生气,我用文字向你宣泄自己的不满情绪。

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呢?你忘记了我提醒你。我曾经说过,我只有想你到极点了才会打扰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有事没事打你电话,所以我学会了如何克制对你的想念,早就改正了自己的这个“嗜好”。但是我还做不到像你一样将感情“抛至脑后,置之不理”,一切以事业为重。我是一个以情为重的小女子,想念自己爱人的时候,希望对方能够给她温暖的安慰。就是这样简单。但是事情的结果已经明了,无疑是让人失望的,而且透顶。且不说你没有温暖体贴的话来安慰,就连最起码的简单礼貌问候也省略了。什么叫“没事的话就这样了?”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许多次,每次之后我对自己的安慰词是:“亲爱的,别介意,他就是这样的。”或者就是:“亲爱的,别生气,这就是婚姻生活。”但是今天我必须生气,气自己总是输给自己想象里面的爱情?

……

不想再写下去了。

我离开电脑,走到屋子的另一个房间,对着洁白的墙壁发了一会儿呆。

我想这个世间,总是有许多不能让我们心满意足的事情发生,相反的倒是常常发生让我们不满意甚至恼怒的事情,我们有什么办法对付吗?到头来,还不是无可奈何地接受?所以最终我还是这样一如既往地接受了下来。满意如何?不满又怎样?时光渐次带走一切。倒是我们的心灵,它们太需要快点得到成长,拥有冷静沉着的姿态,那才是最重要的。

现实生活里面,有些幸福它永远也不属于我。

一辈子的孤单

被老头子骂的时候只剩下微笑,弄的一向苛刻的老头子也没了脾气,随便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挥了挥手,放我回来了。央央你怎么了?一下子变的那么安安静静的,很不习惯啊!我淡淡的笑着,然后摇了摇头,转身丢下木木,一个人走开了。

窗外,有花开的声音。

顶楼的风很大。不过阳光很好,可以躺在地上晒太阳。

心里面没有疼痛,没有伤悲,却有很多很多清澈的凛冽的温暖。

没有人会猜到我在这儿。这真让人开心。

记日记的时候觉得有很多话要说,等写完了才发现写了足足8页纸!准备睡觉的时候西西打来电话,铃声响啊响啊,吵得整栋楼都快醒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大罐的果汁,然后甩掉鞋子,钻进被窝里,掏出手机来快乐的打游戏。那铃声终于发觉这是一项毫无意义的工作,放弃了吵闹,最终归于平静。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除了我的果汁。它只剩下了一半,被我丢进了垃圾筒。我想它大概是我很久以前买回来的那罐。时间太久远,忘记扔掉,变得味道奇特。

春天逐渐炎热,有时会下雨。

早晨去散步,回来的时候,手心里,藏着一只小鸡。嫩黄色尖嘴,嫩黄色绒毛,半闭着眼睛恐惧的叫。

这是病鸡,养不活的。母亲说。

我微笑,把它放进铺满羊绒的小纸盒子里面,喂它牛奶。它于是很快安定下来,并逐渐兴奋,高昂着头嘹亮的叫。

我叫它小乖。它却并不是个乖巧的小东西,有着过于旺盛的生命力,所以总是高亢的吵闹。夜里,它的声音透过客厅长长的走廊,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里。于是,苦恼了我很久的失眠又多了一个棘手的理由。

闲下来的时候,喜欢在家里看卡通片。

常看的是迪士尼的《风中奇缘》。美丽的印地安女孩儿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风里夹杂的永无止境的思念,让人心疼。

卡通片并不是小孩子的专属。因为,很多时候,我们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孤单。就像一个对世界完全绝望了的孩子。

就像小乖。在我离开家的那一个钟头里,因为莫名的原因,僵直了身体。

它还太小,吃东西没有节制,撑死了。母亲的声音遥远的飘了过来。没有温度。如同小乖的身体。

纸盒里,泡软的小米还没有吃完。

牛奶也剩下很多。

决定去找一找BJORK的CD。

这个猫样的冰岛的女歌手拥有破碎的如丝缎般令人伤感的声音。清澈的,辽远的,让人沉沦。

但是。她同样是倔强而任性的孩子,怀着不肯轻易妥协的理想。所幸,她的灵性和野性都足以维系她不羁的成长。尽管伤痕累累。

同样喜欢的还有恩雅的******音乐。温暖的,可以忘却疼痛。这才是真正的发自灵魂深处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喧嚣,只是倾诉。淡淡的倾诉。

凌晨的时候从梦中惊醒。摸黑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一口气喝下去,身上的冷汗渐渐褪去。有一点凉。窗外,夜色依然沉静。黑暗隐匿了太多未知的惶恐和不安,所以,容易产生依赖。

了无睡意。索性去冲凉。一直坚持用冷水,因为想理智的思考。房间空荡荡的,突兀的是流水的声音。安静。太安静了,反而让人觉得寒冷,反而迫切的需要一点点喧嚣,哪怕是重重的鼾声也好。至少能够产生一种错觉: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没有孤单。

慢慢的把头缩进水里,张开眼睛,真是美丽。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伸手一碰就会消失。沉到水底,坐下,放弃呼吸。因为严重的金属过敏,左手腕上出现星罗棋布的红疹子。那些小东西就像一个个破碎的愿望,鲜红得可爱。

氧气耗尽,变得清醒。开冰箱,倒果汁,放CD。然后闭了眼,什么也不去想。

瞬间空白。

突然,莫名的,决心过简单的生活。忘记曾经,舍弃坚持。学会微笑,只剩下微笑。不再倔强任性,不再想一辈子只要自己照顾自己。变得乖巧温顺,安心的,对着窗台上怒放的天堂鸟喝牛奶,然后,消失在所爱的男人的回忆里,驻守在爱自己的人身边,把心里面残存的温情统统耗尽,干涸。最后,悄悄的老去。

一辈子,不孤单。

孤独的岁月——邂逅

她细小的双臂紧挽着我的胳膊,好像怕走失在这城市里。我们来到她的房子,在一栋刚刚建成不久的公寓里,周围的环境还没有建好,22层。

我站在窗前,俯视下面蚁群一样的车辆,路旁闪烁的霓虹灯,灯下遛弯的人群……

她冲了杯咖啡递过来,我双手接过。

尽管现在这个年代,英雄救美的故事早已过时。而我今天却成为一个新故事的主人公,我自己想都没想过。

一阵沉默过后,她开口说话了,从我帮她抢回被抢的钱包时她说了一句“你能送我回家么”之后,到现在,她一句话也没讲过,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两个人一直沉默。

谢谢你!如果今天不是你的话,恐怕我这个月都要去借钱生活了。

额~~~没什么,我停顿了一下。这样的事情换谁遇到也一定会帮忙的。

我抿了一小口咖啡,味道很美,是我常喝的那种。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呆的太久,因为这样尴尬,我从来都没有跟陌生女子如此单独共处过。况且,我今天是第一天来到这座城市,连住的地方都没找,便遇到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咖啡很好喝,我对她微微笑了一下。刚刚在路上我一直都没正视过她,原来是一张如此可爱的脸庞。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嗯,是。她的声音许是因为刚刚受了惊吓,小的像蚊子一样。

那……我还没说完,她就主动给我介绍。她爸爸妈妈是安利公司经销商,接受公司邀请,去LOS参加海外业务研讨会去了。这期间就她一个人在家。很单纯,很坦白的小姑娘。丝毫都没有把我当成是陌生人。

喝完了咖啡,我想我也该离开了。再不去找地方住,恐怕又要到网吧挨一宿。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不打扰你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噢!她抬头看了看表,尾随我将我送倒门口。我刚要离开,她问,那我以后想找你的话,怎么联系你?

这可把我问住了,我挠了挠头。我今天刚来到这,还没换电话呢。所以……

啊?那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哦,这个好说,这儿离火车站近,住的地方很好找的,如果实在找不到,还可以去网吧挨一宿。

这么晚了,你再去找,不是找上门去让人家黑你吗!而且,你本来坐车就够累的了,去网吧一宿多累啊。要不这样吧,你今晚就住我家吧,我家客房很大的,一会儿我再给你做点好吃的,好好谢谢你。

这……不合适吧。

哎哟,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家又没其他人,我爸爸妈妈下星期才回来呢。刚刚还沉默寡言的小丫头,这会儿倒突然热情起来了,一时间,我还没反映过来。说着她就拉着我的手,又把我拽回屋子里。

现在,我们之间好像也没有了刚才那份尴尬。我都没有拒绝的机会,就被她留在她家留宿。不知道她父母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们坐到客厅沙发上,她打开电视机给我看。然后她就去厨房弄吃的。电视里演的什么,我根本没有看进去,自顾在客厅转了一圈,来到厨房边。真漂亮,开放式厨房。我面对着她的背影,很好奇地问她,你留我住这儿,不怕我是坏人吗?

她没有回头,还在忙着手里的活,对我说,当然不怕,你如果是坏人,刚才就不会追上那个坏蛋帮我抢回钱包了。你快去看电视吧,饭一会儿就好。

我又回到沙发上,感觉好累,坐在这大沙发上,好舒服……

啊嚏!一个喷嚏声之后,我从睡梦中醒来。原来我刚刚倚在沙发上睡着了,又被这个调皮的小丫头用头发给弄醒。

哈哈,你醒啦。你打呼打的可真响。快过来,开饭啦。

饭桌上,恩人!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

我叫徐飞。你呢?

噢!原来是徐大恩人那!我叫晨曦!

唉,什么大恩人那,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叫我啊,嘿嘿。

嗯,快吃吧,徐飞哥哥。这样叫可以吧。

好吧。此时我早已饥饿难耐了,开始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小丫头,边吃还边看着我偷笑,我哪顾得了那么多,先填饱肚子再说……

饭后,晨曦带我从客厅到卫生间在她家参观了个遍,其实是想我熟悉一下,以免半夜出来走错房间。之后,我被安顿到她家的一间客房。这么大的客房,比我家的主卧还要大呢。突然,小丫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匆匆跑了出去,弄得我一头雾水。不一会儿,她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又跑了回来笑着跟我说,我困了要先去睡觉了,你如果睡不着可以上会网打发点时间,但也要早点休息哦!呵呵,我去睡觉啦。

接过电脑,我无奈的一笑。唉,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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