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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武林四魔

第三章、武林四魔

一、黄鸣凤

九步阁,剑风轩里,柳扶风正仔细地端详着桌上红色笺纸上“黄鸣凤”这三个字。黄鸣凤就是这一次燃花让柳扶风杀的人。黄鸣凤对于柳扶风来说并不算陌生,虽然彼此从未谋面,但关于这个传奇人物的流言或者说是传说,柳扶风却是经常听到,就连燃花也不止一次的说起过。­

黄鸣凤,被誉为中原暗器皇,轻功独步天下,或许不是天下第一,但也没人能超过他。以花瓣作为武器,平生以来最多一次只用了十二瓣。曾经在半月里先后将中原八派的掌门人诛杀,因此中原各派,无论大小,闻其名皆胆寒。虽然各派先后对他进行过数次围剿,但均以失败告终,反而被他打得狼狈不堪。中原武林人士皆称之为花魔。­

柳扶风带上了他的劫魔剑一路奔驰,直奔泰安。因为他知道黄鸣凤每天都会上泰山看日出,而泰安离泰山最近!­

十日后,泰安城悦来客栈中。­

当柳扶风踏进这家客栈时,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腾腾的杀气。里面更是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执剑提刀的武林人物。柳扶风选了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东西,便也只静静的等!­

“哼,黄鸣凤那魔头,杀我师祖、师父,此仇不共戴天!”­

“唉,我泰山派在短短的一月里就有二十六任掌门死在他的手上,如今泰山派只剩我一人,这等奇耻大辱,教我如何做人?不杀魔头,誓不为人!”­

“这一次中原武林齐心协力,定能铲除这魔头!”­

……­

柳扶风在边上听了半天,才明白这些人也都是来杀黄鸣凤的,也进一步明白黄鸣凤的可怕!­

就在客栈里的人谈得热血沸腾之时,突然间漫天飘落起五彩缤纷的花瓣,霎时间,客栈里的人开始不安起来,甚至有些恐惧。­

“黄……鸣……凤!是黄鸣凤来了,快去通知其他武林同道,共诛此魔!”­

“不用了!”­

不等那人的话传开,不等有人出客栈,一声清秀而霸气十足的话语响起在客栈的屋顶,然后只见一抹淡淡的黄色由天而泻,瞬间在客栈的中间就已经出现了一个身着黄衣,气宇轩昂的男子,他就是黄鸣凤!­

就在所有人诧异他的突然出现之时,刚才大声呼喊的那人已经倒在地上了,而全身并未见半丝血痕。­

杀人于无形,夺命不见血色。这就是黄鸣凤。­

所有人都安静了,都被黄鸣凤的可怕镇住了。就连柳扶风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其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黄鸣凤淡淡的一句,却让其他人无不惊呼一声。­

这时黄鸣凤见到柳扶风竟然能平静如初,他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些好奇,可是当黄鸣凤走到柳扶风身前时,他更多了一份惊异,因为在柳扶风的周围竟然找不到一片花瓣。­

刚才当柳扶风看到漫天飘飞的花瓣时,就已经知道黄鸣凤来了。于是暗运内力,凛冽的剑气瞬间笼罩全身,那些花瓣尚未近身就已被剑气撕得粉碎,化为尘埃,随风而散。­

黄鸣凤已探知了眼前这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人的不同凡响。­

黄鸣凤竟然就坐在了柳扶风的对面,自己斟了一壶茶,饮了起来!­

“黄鸣凤,我崆峒派四任掌门都惨死在你的手下,今天我要替他们讨个公道!”­

“还有我昆仑派三任掌门的血债!”­

……­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而用我桌,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而饮我茶,你不觉得自己很没礼貌么?”­

“可我就是一个没礼貌的人,不然也不会有怎么多的人嚷着要杀我了!”­

柳扶风似乎没有把黄鸣凤当成是黄鸣凤,而黄鸣凤似乎也根本没有在意身后那些门派的声讨。他这时竟还后头朝他们一笑!­

尽管这让那些人物险些气炸,但他们没一人敢妄动!­

“我最讨厌的就是没礼貌的人!”­

“那又怎样?”­

“得死!”­

这时柳扶风和黄鸣凤对视了,柳扶风的眼神中有的是无尽的杀气,而黄鸣凤的眼中有的是凛凛的霸气!­

而这时,屋里其他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因为两个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足以让人窒息!­

良久,两人却陡然笑了,然而就在笑的那一瞬,两道白光乍现,当两道白光交融时,其中一道白光吞噬了另一道,黄鸣凤这时往后退去,身子轻起,整个人已是在二楼栏杆上。而柳扶风手握宝剑劫魔,劫魔剑的剑锋直指黄鸣凤。­

“好快的剑!”­

尽管黄鸣凤这一回合是和柳扶风打了一个平手,然而他不得不钦佩柳扶风的剑之快。他的武器在袖中,随手拈来,而柳扶风的剑却在鞘里。­

“剑虽快,怎比得上你的轻功?”­

对于黄鸣凤的笑赞,柳扶风当然回敬如斯。­

“我倒想知道你可以挡下我几瓣飞花。来吧!”­

黄鸣凤语罢,一声大喝,凌空一掌劈下,直扑柳扶风的头顶天灵。然当柳扶风正要挥剑格挡之时,黄鸣凤的掌势陡弱,身形突变,一瓣橘红色飞花突然出现在他的手指间,诡异而显眼。而这时黄鸣凤的身影铺天盖地,像一张大网向柳扶风压下来。又有漫天的橘红纷纷扬扬,完全将柳扶风的身体包围。而柳扶风只是不动,他知道黄鸣凤只有一击,他等待着。­

突然,柳扶风只觉腹部有一股劲流涌来,他本能的一手抓上去,刚好将黄鸣凤的一掌挡下,而瞬间后,柳扶风又感到一股寒意袭上他的颈间,他忙用劫魔剑挡住脖颈,然后他就看到一瓣橘红飞花从劫魔剑身划过,飞花和劫魔剑碰撞的那星星火光犹能所见。不等柳扶风一口喘息,柳扶风的胸口已经被一股压过来的气流压制得十分难受了。柳扶风横剑而挡,却是黄鸣凤的一脚踹了上来。尽管挡下了这一击,但柳扶风仍被这一脚的余力震退了数米之远。­

柳扶风不等自己的身体尚未止住后退的趋势,他手腕几抖,一道剑气呼啸而出,向黄鸣凤席卷而去。但是在这道剑气距黄鸣凤不到盈尺的地方,它却突然幻化成了十三道剑气,将黄鸣凤的退路尽数封住。黄鸣凤左奔右突,勉强化掉了这十三道剑气。然,他的黄色衣衫却已经有了六道破口。黄鸣凤正待修整,柳扶风有是一剑刺了过来,黄鸣凤一挥手,六瓣飞花直扑柳扶风。柳扶风见状,大惊之下,劫魔剑再现光芒。柳扶风以不可捕捉的身法加上诡异难辨的剑路苦苦招架。眼看六瓣飞花就被尽数挡下,然黄鸣凤又出两瓣飞花,速度极快,加上他绝顶的轻功,飞花之势已是不可阻挡。­

其中一瓣飞花割中了柳扶风的手腕,劫魔剑就势脱手,另一瓣飞花刚好撞击在下落的劫魔剑身上,劫魔剑一下就飞出了数丈之远。­

柳扶风虽失剑,心却不惊,方寸不乱,他连忙左右变换身形,躲过了黄鸣凤迎面而来的数次快功!­

黄鸣凤见柳扶风失去兵刃仍能化去他的攻击,心里不得不有一些惊异,但他却更下杀手了。­

黄鸣凤把手一扬,他指尖的两瓣紫红色飞花破空而出,时隐时现。虽是只有两瓣花,然却已经将柳扶风的退路全部封杀了,而飞花之后,黄鸣凤已经随后一掌而来。­

柳扶风暴吼一声,翻身铺天一掌猛地压向攻击而来的一切。­

两瓣飞花被这一掌的强劲掌风磨得粉碎,就是黄鸣凤也被击退几丈。­

柳扶风这时又将手一扬,劫魔剑重入柳扶风的手中,然他却顺势将劫魔剑射向黄鸣凤,劫魔剑速度极快,带着一股破风之声向黄鸣凤呼啸而去。黄鸣凤见状,足尖轻起,身子已是在劫魔剑之上了。当劫魔剑掠过其脚下时,只见黄鸣凤的足尖轻轻在劫魔剑身上点了一下,然劫魔剑就好似被千斤重力压过一般,直陷入地面一尺有余!­

就在黄鸣凤腾空而起之时,柳扶风飞速一掌也已到了他的面前,黄鸣凤大惊之下只有运足内力,一掌迎上。两掌相交,两股内力哄然碰撞,其威力让整座客栈也不由晃得厉害。柳扶风被这股冲击力击退了数步,黄鸣凤却是被柳扶风的掌力打伤。­

“天魔万劫掌?!”­

黄鸣凤强力压住自己体内奔涌乱窜的气息,这时,他也知道柳扶风刚才这一掌的来路了。­

“不错,正是天魔万劫掌!刚才这一掌便是‘大江东去’!”­

柳扶风看着黄鸣凤也只能暗自庆幸,如果不是黄鸣凤不知道自己还会“天魔万劫掌”的话,实难取胜,恐怕还会反被其所败!­

“哈哈哈,好,好,今日我黄鸣凤死则死矣,至少也是死于‘天魔万劫掌’下,无憾!不过你可否将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也好死得暝目!”­

黄鸣凤此时看着中原武林人士惊惧而奸邪的面孔,不由大笑起来。­

柳扶风闻言心内不由一震,他仔细看着黄鸣凤毫无愤恨的眼神,心中已是佩服万分!­

“魔头,今日你命休矣!还敢嚣张,还我师父命来!”­

柳扶风本来正欲告诉黄鸣凤自己的名号,岂料这时一中原武林人物抢先叫骂,随即便一戟刺向黄鸣凤,黄鸣凤本想接战,然刚动真力,便全身疼痛。眼看那戟就要刺到黄鸣凤的喉头,黄鸣凤也已闭目待死,突然一把剑取下了那人的头颅,滚热的血液从那人的血管里如喷泉般涌出。顷刻间,满屋皆是血腥味。­

看到这一幕,黄鸣凤惊讶,中原各派的人亦是惊讶。­

“这位英雄,你为何杀自家人?”

“自家人?哈哈哈,谁和你们是一家人。”­

“那你刚才为何战花魔呀?”­

“刚才是两个魔头互相争雄,而此刻才是正魔之战!”­

“两个魔头?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柳扶风!”­

“天下第一杀手柳扶风!”­

当时不仅是中原各派不可思议,就是黄鸣凤也身心俱震!­

“现在,我要带走黄鸣凤,不知谁有异议?”­

天下第一杀手要带走,这些人物是如何也挡不下的,只有乖乖的让出一条路来,眼睁睁地看着柳扶风带走黄鸣凤!

三日后,渤海蓬莱阁。­

柳扶风当日将黄鸣凤带出后便直奔这里,黄鸣凤也不知道为何,此时他心里对柳扶风,这个人人愤恨而忌惮的冷血杀手更多了一些好奇。­

三天的时间里,黄鸣凤的伤业已痊愈。在黄鸣凤的引领下,柳扶风来到了蓬莱阁。看到了雄奇无比的大海,和黄鸣凤难以窥探的心胸!­

“柳扶风?天下第一杀手?你为何不杀我,反而救我!”­

黄鸣凤和柳扶风这时并肩站在蓬莱阁临海边缘,就着满带腥味的海风,黄鸣凤的这一问进入了柳扶风的耳里!­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况且我根本杀不了你!”­

柳扶风带着淡漠笑意的回答,的确让黄鸣凤大吃一惊!­

“天下谁人不知柳扶风是为燃花杀人的,只有燃花或者九步阁要杀的人,柳扶风才会亲自动手!还有……我已经被你打败了,你怎么会杀不了我呢?”­

“不,柳扶风出手并不意味着会杀人。或许也是杀手和别人结交的一种方式!”­

“结交?!”­

黄鸣凤凝视着柳扶风投过来的友善的眼神,心里的怀疑当然不可少,但更多的却是震惊。­

“不错,我柳扶风今日想结交你黄鸣凤,就是不知道能否高攀得上?”­

“为什么?”­

柳扶风这时看了一眼黄鸣凤,然后他转过头看过头缓缓说到:“因为你是黄鸣凤,而我是柳扶风。我们本来就可以成为生死相付的朋友!只要你愿意!”­

这时柳扶风伸出一只手,张开手掌,放到黄鸣凤的身前。黄鸣凤微微一笑,他的手掌放了上去,两只可以让天下动荡的手,两只已经沾满血腥的手,两只真性情的血液的手在那一刻紧紧相握。­

遥看天海交际之处,夕阳斜挂,残霞显得格外的酡红。

二、岳秋声

“暮雨维扬千年恋,曾经是红药。二十四桥还在,更添一曲《风殇》!”

无论是暮雨春歇,还是落叶秋零;无论是亭荷夏盛,还是红梅冬隆;无论是小桥下戏水的乌蓬,还是古道上疾驰的马车;无论是夜来繁市的青楼,还是书香门第的庭苑。这一曲《风殇》总有人弹奏,总有人倾听。­

名垂江南的《风殇》便是由无数人崇拜,无数人仇恨的“江南第一琴”岳秋声所作。­

《风殇》之妙,在于其感情不一。其感情是哀婉或是喜庆主要取决于弹奏者的心境。然对于岳秋声而言,琴就是他,他就是琴。哀之极,喜之极,他同时可为,听者或笑容满面,或泪水涟涟。­

为此,那些爱音律者奉之为“琴圣”。­然,对于江南武林各派而言,他却是“琴魔”。谁都不知道他八望琴上的琴弦线已经饮过多少豪杰的血,江南武林里已经找不到有谁可以与之一战,因为可以一战的都死了。就算是当年的“江南三绝”也不是他的对手。­

岳秋声当然就成为了江南最受争议的传奇。­

当柳扶风与他的劫魔剑踏入江南,踏入扬州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岳秋声无处不在。­

风liu潇洒处处留情,放荡不羁淡漠名利。这样的人对于柳扶风而言将是怎样的难缠!­

站在饮水楼台之上,柳扶风端着一杯茶水,望着楼前缓缓流过的溪水,还有溪上来往的船儿。熙熙攘攘的人影不住的穿梭,那些小贩的吆喝声时断时续,一幅幅画面便拼凑成了维扬的风光。­

这一次,柳扶风虽是依然一身黑衣,但少了那顶斗笠,却多了一副披风。­

这时他的双眼凝视着溪上的每一只船,因为他知道今日岳秋声会驾船从这里过,而他就会在这里和岳秋声一战。­

不一会,溪边的人开始向同一个方向望去,而且有的人开始呼喊岳秋声的名字,柳扶风知道,他来了。­

柳扶风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消失在楼中。­

随着一阵悠扬而略显悲伤的琴音徐徐移近,黄鸣凤的船也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薄纱轻幔之中,只见一个身着如水般的湛蓝宽衣,散发随风的俊美男子用他纤长的手正忘情地弹奏着他的绝作《风殇》。­

当船驶过一段距离,琴音陡止,船也停下,隐隐可见岳秋声的脸上有一些失落。因为这时他已感知到有一个杀气腾腾的人就在他的周围某处,而这将会打断他的琴音。­

所有人在岳秋声止琴的刹那也都安静了,静得可怕,就连溪水的汩汩之声也清晰可闻。­

就在这时,岳秋声前方十米开外的桥上一个黑影腾空而起,手握一柄寒剑直刺而向岳秋声,那黑影瞬间就在眼前但瞬间还是刚才的地方,诡异难辨,就在此时,岳秋声身旁两边的人群中亦各有一黑影拔剑而起,最后这三个黑影竟融为一体,这时这个黑影已在岳秋声前面不过三米的地方,那黑影巨大无比,手中的剑更是骇人,只见他一剑当空劈下,一道森然的蓝色气流就朝岳秋声划来。这只让所有人惊惧不已,然岳秋声却不避不闪,端坐于船,嘴角竟没少了笑。­

而那黑影一剑劈下之后竟涣散开来,而转眼间,岳秋声的后面已有一个一身黑衣,披风招展,手持长剑的人立于船尾。不错,他就是柳扶风。­

然后,所有人但闻得一声脆响,那船蓬已是断成了两瓣,而蓬下的岳秋声却依然如故。­

“静水流深!”柳扶风心中不禁一震,因为他没有想到岳秋声竟会天下第一化功法“静水流深”,不然以刚才那一剑之能,岳秋声岂敢硬接,而他却端坐不乱,也只有“静水流深”可以让他如此。­

“兄台好剑法,只可惜今日要客死他乡了!”­

岳秋声凭柳扶风刚才那一剑便知柳扶风的剑法超群,而且更加知道柳扶风不是江南人,因为江南没有这样厉害的剑客了。然,他感叹这样一位剑客却来杀他,他也只有杀柳扶风自保了。­

岳秋声话音刚落,只见三根琴弦线破空而出,转眼间又幻化成无数,扑向柳扶风,然,这时柳扶风的身体竟然散成烟雾,化为了尘埃。而同时船头却又出现一个柳扶风,他当空连连八剑狂扫而向岳秋声,岳秋声心中惊骇之余,已经将“静水流深”的心法运至最高境界,同时挥手而出,他的一根救命琴弦线飞速射出,亦化为万千琴弦线,如网般抵抗柳扶风的剑气,同时一手撤回后面的琴弦线,身子也向后疾退去。­

纵是如此,怎奈柳扶风的八剑剑气太甚,岳秋声仍是被剑气余劲所伤,不过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他平日绝对不用的救命琴弦线也被柳扶风斩成粉末。岳秋声此时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对手了。­

原来刚才在船尾的柳扶风只是柳扶风的一道化影,而他其实是在船头等待着岳秋声的出击。最后还是岳秋声高估了自己而低估了他的敌人,柳扶风也就一击中的。­

岳秋声看着柳扶风冷漠的表情和眼神,想起刚才那诡异的一招,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但愈是险象环生愈是生死相搏,岳秋声不可能怯柳扶风,也不会。­

岳秋声与柳扶风船尾船首对视无言良久,岳秋声带着一些愤意再度出手。这一次岳秋声没有将三根琴弦线尽数使出,而是交替轮攻。那一根根琴弦线一会软极如水,一会坚人韧如钢。无论何种状态,它都是如追命的箭芒,缠绕不休。­

柳扶风以巧招对阵,遇软则软,遇刚则刚。剑路稳重不失洒脱,散漫不失杀机,柳扶风可谓已经将自己剑法的绝顶境界都用上了。­

两人各凭巧妙,各有胜负,各有妙招,两相一战,更胜绝世舞蹈,只让围观的人不时拍手叫好,仿佛都已忘记这二人正在搏命厮杀。­

剑气虽然纵横天地,然却随时随处融于空气之中,显时犹天河泄流势不可挡,隐时犹黑之于夜,杀气尽敛,锋芒皆藏。­

而岳秋声的八望琴弦线如缦如绫,在岳秋声的舞动下极尽妍态,如最灵动的光华,一闪即逝,到处开花。他的“静水流深”可将柳扶风的剑气化尽,避开周遭所有的暗藏的剑气。­

两人各过一百余招,竟不分胜负。岳秋声暗自惊奇,不过也真正明白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想曾经有哪个江南高手在他手下过了一百多招,而这个人却仍然未露弱迹,他心里都有点佩服这个人,甚至想“他如果不是我的敌人而是我的朋友该有多好!”。­

柳扶风心中却是暗喜,他相信自己又会有一个绝世之友。­

两人在溪水上左奔右突,但凭自己深厚的轻功,脚处溪水之上而不沾半滴,想踏雪无痕也不过如此罢!­

二人过至一百三十七招时,柳扶风突然撤招,返身退去。岳秋生哪里肯舍,一路狂追了上去。­

两人各逞轻功之能,疾行了一个时辰,两人的距离竟然与刚才一样,不曾向前缩小一分,也不曾向后拉开一分。­

当柳扶风停下时,岳秋声突然感觉柳扶风带他来的这个地方于他是如此的熟悉。­

不错,这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只因这里有一座青冢。里面躺着岳秋声的至爱。­

“你怎么知道这里?”­

“作为杀手,我必须了解我杀之人的一切!”­

当岳秋声听到“杀手”二字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了。­

“哈哈哈,原来是天下第一杀手柳扶风,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有这等的修为!”­

说完,岳秋声自己走到他至爱的墓前为其墓修草扫碑。

“她应该很幸福吧!”­

“幸福?……不,一点也不!”­

岳秋声声音有些沙哑和微颤,特别是他听到“幸福”二字时,手都不禁一颤。­

“她是怎么死的?”­

岳秋声***着至爱的墓碑,苦笑道:“六年前,一群正派人物缴灭魔头,而魔头却不知怎么将她劫持,可是那些正派人物却不顾她的生死,将她和魔头一齐缴灭了!”语罢,岳秋声无声的泪水徐徐滑落,滴在了那历经岁月的石碑上。­

而于柳扶风言,一股莫名的哀伤也涌上了心头,他们二人之间不由散发着浓浓的悲伤。­

“所以但凡在我面前谈正义者,我必杀之。所以很多人称我为魔!”­

岳秋声的语气之中不由自主地呈现出一种无奈。­

“魔又如何?随心所欲,杀想杀之人,杀该死之人!魔亦可救众生!”­

岳秋声被柳扶风这句话惊住了,他惊讶地望着柳扶风冷漠的表情和眼神,他看到冷漠之后是无穷的温暖情义。­

“不错,魔亦可救众生!”­

岳秋声霍的站起身来,两人紧紧相拥,天地之间犹有一阵豪迈的笑语回荡!­

三、陈北钥

道是大漠追鹰,道是草原驰马,道是香山摘叶。一个绝世的男儿,有人说他是草原的英雄,有人说他是江湖的魔头,有人说他什么都是。驰骋大漠八年,雄踞北疆八年。的确没有人将他打败,在他眼里太行显得渺小,黄河流得缓慢。曾经也和黄鸣凤一战,那一战酣畅淋漓,终生难忘。­

又是一个秋季,转眼间却已是枫落秋凉之时。­

香山曾经漫山的红叶,如今看去已是有些萧瑟,唯有干瘪的树枝在寂寞的风中摇摆不定。­

踏着满地的落枫,柳扶风的心里竟也有些不忍。他还是第一次来香山,看到香山凋零后的景致,他也不由连连慨叹。一片枫落染成的红色包裹着这条通向上山的路。然而,当柳扶风一路走去,就在那路的尽头,上山的始处,一个发冠紧束,一个身穿敞袍的七尺男儿背立在那里。­

柳扶风徐徐靠近,脚步轻盈无声,杀气尽敛,可是当柳扶风走进那人十步之处时,那人突然笑道:“哈哈哈,人言柳扶风天下第一杀手,武功高深莫测,轻功独步天下,在下看来也不过如此,仍然没能入我十步之内。”­

他就是陈北钥,称雄北疆大漠的鹰爪王,还是传说中的“鹰魔”。不光是他的手厉害,他的耳力也是厉害无比。任你轻功再好,十步开外,他就能清晰的知道你的方位,高矮,体重,武功的深浅。就连如黄鸣凤这般轻功绝顶的人物,他也只是在那第八步,他个人的一切信息都已被陈北钥知悉。­

“早闻阁下有一双神耳,今日得见,果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柳扶风心里不由赫然,但凭耳力已是如此,但也只是其第二绝技,真难以让人想像他的金刚裂骨手当是何等厉害,还有他不死之身有会是怎样的坚不可摧!这一切,柳扶风十分担忧。­

柳扶风自从和黄鸣凤和岳秋声大战过后,他实在不敢轻看这武林四魔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武功都不在柳扶风之下。而且各人有各人的绝技和修为。­

单单是眼前的陈北钥,柳扶风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人,而是一种武器。尤其是他的那双手,阴森骇人。柳扶风这时不得不握紧手中的劫魔宝剑。­

“既然你已知道我的第二绝技,那么现在就来领教我的这双手吧!”­

陈北钥这时陡然转身,然刚转身后的刹那间,他的爪已经在柳扶风眼前不过一寸的地方。柳扶风身子微斜,疾疾向后退去。柳扶风看着眼前这双灿着紫色气流的手,柳扶风心里惊奇不已,他没有想到陈北钥移形换位的功夫如此厉害。若不是自己躲得及时,恐怕此刻全身定然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的骨节了。­

疾退之中,柳扶风灵机一动,将剑放到陈北钥的爪中,然后迅速侧身边躲开,一只手顺势握住剑把,一拉之下!劫魔剑出鞘了,然劫魔剑刚刚出鞘,陈北钥翻身一脚刚好踢在柳扶风握剑的手上。劫魔剑脱手之后,柳扶风假作抢剑之势,引诱陈北钥来夺,陈北钥果然腾空一爪抢了过来,这时他中门大开,柳扶风连忙使出天魔万劫掌直击陈北钥的肋腹,陈北钥突然也就发现这致命的漏洞,正欲回撤之时,已有一股森冷的气劲逼近他的肋腹,陈北钥只得倒身相避,就在陈北钥倒下之时,又一股气劲袭来,陈北钥腾空翻身数纵才堪堪躲过柳扶风的连环攻击。­

待陈北钥站定时,柳扶风已经手握劫魔,剑锋直指陈北钥。陈北钥拭去满额的汗水,然后淡淡的笑了笑。随即又是一爪凌空扑向柳扶风,然后只见陈北钥化为六人,从前方迎面抓向柳扶风,柳扶风六处致命穴位都被笼罩,柳扶风一声大喝,把剑一扬,横空一剑狂扫而出,剑气出剑之后化为七道强劲的剑气分位向陈北钥扑去。陈北钥六道幻像尽数被柳扶风的剑气化去。­

这时陈北钥却突然出现在柳扶风的身后,疾拍一掌,柳扶风以劫魔剑抗之,劫魔剑被一掌打中,孰料陈北钥尽收去内力,反变掌为爪,将劫魔剑夺了过去,并顺势一剑将柳扶风击退三丈有余。­

陈北钥拿着劫魔剑不禁大笑数声,然后将剑扔在一旁,又五指成爪攻向柳扶风。柳扶风运起天魔万劫掌与之较技。­

陈北钥一招曾经沧海,柳扶风立马回以昨夜东风;陈北钥一招千里江山,柳扶风还以大江东去;陈北钥一招岸柳飘花,柳扶风以滴水沧海相抗……两人疾拼三百四十二招,竟不分胜负。­

第三百四十三招时,柳扶风一个地旋腿,陈北钥腾空倒身一掌直拍柳扶风的胸口,而柳扶风亦是一掌直击陈北钥的心口。­

在两人的杀招快要抵达彼此身体的刹那,各用手将其攻杀之招劫下。可以想像两人这一招下去之后的结果。柳扶风必死无疑,而陈北钥或许凭借他的金刚之体尚能保命。然而两人都没有选择这样的一条路,彼此同时撤回内力。然而两人仔细的凝视良久,两人都不由指着对方大笑起来,因为两人几百招的撕打之下,两人的衣衫已经尽裂,两人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街边的乞丐!两人又如何不笑呢?­

这个秋季,这个秋天凋零的香山,却似乎已经不再萧瑟!­

四、李忧寒

在遥远的西域天山上,不仅有武林三大奇景的由天玄机所筑的“无雪窟”,不仅有最奇特的天下绝药天山雪莲,不仅有闻名天下的雪山五祖,还有一个年仅二十八岁,一身白衣素裘,以一把三寸冰魄刀威震西域的“雪魔”李忧寒。­

雪为魂,冰为魄,李忧寒至寒至阴的武功便是由此而来。只要他的三寸冰魄刀出手,即使是雪也会凝成冰,就算是空气也会浓缩成一团冰,只要被他的冰魄刀的刀气所伤,除非是天下至刚至阳的武功相救,否则必死无疑!这股刀气进入人体后,他会将你全身的血液在半个时辰内浓缩凝聚成冰,人不死又待何?即使柳扶风身着貂裘也觉得寒冷,也难怪这里毕竟是四季如冬,寒极之地。他都无法想像李忧寒和那雪山五祖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走上忧寒峰,已将近天山之顶了。这里更是寒冷,但柳扶风没有放弃,他依然坚持,暗道:“连这都抗不下,如何和李忧寒斗法?”于是他挺直了身板,暗用内力驱寒保暖。­

李忧寒的住所便是在这忧寒峰上,这里竟然有一间木屋,不过已是堆雪成山了,木柱的外面也已经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冰冻层,透过冰层,木柱纹理清晰犹可见。­

柳扶风缓缓走进,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柳扶风再出来时,无意间却看见一条靠着悬崖的小路延伸出去,转过山头了。柳扶风走了过去,他往下一看,下面是不见底的深渊,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柳扶风小心翼翼地顺着小路转过一个山头,却发现山头那边还有一个宽敞的平台,平台上有各种各样的花树的冰雕,栩栩如生,姿态万千。­

柳扶风深深折服于这些艺术品的精美,也不禁赞叹其作者的心思和双手的巧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冰雕,没想到第一次就能见到如此醉人的冰雕。不过他也知道这些都应该是李忧寒的的杰作。­

而随着眼眸的流转,他也看到了那个身着白衣素裘的七尺男儿,那个传说中的雪魔。­

柳扶风在他的背后犹豫了良久,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出手,因为这里有这么多的精美冰雕,他不想破坏。但是最后柳扶风还是出手了,劫魔剑一出,这些雪都有些羞愧于它的光芒了。­

柳扶风持着劫魔剑直刺李忧寒的后心,然李忧寒不动。­

当劫魔剑就要入李忧寒的身体时,李忧寒仍然不动,柳扶风本来可以借此机会一举杀掉李忧寒,但他却翻身一转,劫魔剑也带着一些失落躲开了李忧寒的身体,柳扶风半跪于地,拄剑而立。他看着李忧寒的背影,眼神里有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为什么不出手?”­

这时李忧寒才徐徐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柳扶风,嘴角露出了友善的笑,“我不想破坏这些冰雕,而这也不正是你之所想吗?不然刚才你就不会犹豫了。更重要的是,我不会和你打。即使你要杀我,我也不惧!”­

“你为什么不和我打?”­

“除非你能了却我的一个心愿,我就和你打!”­

“什么心愿?”­

“我要你和我一起去闯‘无雪窟’!”­

“好,我答应你。说吧,什么时候?”­

“这么爽快?”­

“我也早想进‘无雪窟’去瞧瞧了!”­

“好,就明天!”­

柳扶风这时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柳扶风何尝不知李忧寒其实只是想引诱自己入无雪窟,而进无雪窟定然要和雪山五祖一战,而李忧寒不过是想利用他和雪山五祖大战时,他出手偷袭将雪山五祖和自己都埋葬在天山之颠。­

翌日,天色上佳,虽然天空中不时会有一些雪落,但这与昨天相比就要好多了。柳扶风和李忧寒一早就往天山之颠赶了。­

无雪窟,是在天山雪池之底的,而雪山五祖便是守在天山雪池之外。­

李忧寒和柳扶风并肩走上天山之颠,这里已是六七千米之高,寒冷就不必说了,光是空气也单薄得很,柳扶风明显感到自己行动变得有些迟缓了。而且风也是很大的,都有些不进反退的感觉了。­

来到天山之颠,二人自然是小心翼翼的,因为雪山五祖无处不在。­

二人来到雪池边,正当二人感叹时,突然从他们的身后由地下的雪堆里蹦出了五个皓发老者,柳扶风和李忧寒急忙回头,不用猜,这五人便是雪山五祖了。­

“何人敢闯天山雪池?”­

“老头,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闯呀?我们是大摇大摆的走到这里来的,一路上没人阻拦,怎么会是闯呢?”­

李忧寒这时逞口舌之利,出言讥讽这五人,五人当下便被激怒了。­

“臭小子,找死!”­

五人齐声大骂,然后齐齐攻向李忧寒和柳扶风。柳扶风拔剑而出,腾空狂劈数剑,迎上来的三人尽皆被击退。一旁的李忧寒见状,也不甘示弱,袖中三寸冰魄刀疾驰而出,刀起处,雪花尽失容;刀落处,只剩下一团凝结的冰凌。另外两人也自然被打退。­

然而,柳扶风与三人战至五十招时,他实在难以再战,此刻他的呼吸都成困难了。然而这五人却依然矫健如初。就在这时,一边已经击退了两人的李忧寒见状,心一横,已经是一掌向柳扶风拍来,而柳扶风看他一掌送来时,他亦迎了上去,口中还大呼“小心”。­

柳扶风硬生生用身体接下了李忧寒的那一掌,然后柳扶风一把将李忧寒拽开,又受下了后面雪山五祖袭来的一掌,柳扶风一声闷哼,旋即就要倒地,可就是此时,他身后的雪山五祖中一人也向他的后心送来一掌。这时一旁的李忧寒急忙以三寸冰魄刀劫杀。那人被打伤,其余几人一齐运掌而来,李忧寒大喝一声,三寸冰魄刀大显神通,短短一瞬,就将那几人尽皆击退,然后李忧寒趁此间隙,赶忙将柳扶风救走了。­

柳扶风虽然救回,然怎奈他连中两记极寒掌力,李忧寒第一时间便封了他的心脉,然后就拿出了珍藏的天山雪莲,熬为汤汁解了柳扶风身上的寒毒,然后更是背着柳扶风从天山顶跑到天山之底的城镇,这样柳扶风才彻底好了起来!­

半月之后,天山底下一城镇客栈中。­

“当日你知我杀你,你为何还要救我?”­

这时李忧寒背对着柳扶风,因为他有些不敢面对柳扶风。­

“我也不知为何,可能前世我们是生死之交吧!而我又欠了你的!”柳扶风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禁笑了起来。李忧寒也笑了,笑声中带有一些感动和泪的影子!­

客栈里,灯火通明,这一晚他们未眠,谁也不知在说什么!

“花魔”黄鸣凤、“琴魔”岳秋声、“鹰魔”陈北钥、“雪魔”李忧寒,这武林四魔,最后他们全部集中于一处,不为别的,只因为三个字“柳扶风”。­

此刻的他们站在柳扶风的墓前,看着墓碑上既陌生又熟悉的三个字“柳书桥”,他们的心里感慨无限,于他们而言,曾经对江湖各派无比冷漠和无情的柳扶风,心灵的深处永远有一个角落为真情所留,不然他不会就这样死去。或许是他真的觉得自己活在仇恨的中心已经很累很累了。­

他们看着年轻而伤心的柳惜妍,他们感到欣慰,因为她是幸福的,尽管此刻如此悲痛,因为她有一个那么爱她的三哥!­

黄鸣凤和李忧寒最后将她扶起,因为她现在已经是九步阁主,虽然不可思议,但他们四个拥护,他们愿意代替柳扶风保护她一生!­

他们离开了,因为他们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而柳扶风留下了,因为他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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