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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家

009回家

一个普通人家的厨房里,一个中年妇人在剥菜,眼睛盯着菜,双眼有点无神,只在一抖一抖的,几分钟都掰不下一张菜叶。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在她的旁边,眼直勾勾地看着她,时而看她的手,时而看她的脸。

“你一直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中年妇人转过头,对女孩说,淡淡的,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

“妈,你没事吧,你的手怎么一震一震的。”大眼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中年妇人的手。

“大悲之后又是大喜,如此起落,手不震才怪了。”说完低下头,整她的菜去了。

小院铁门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厨房里的两人停了下来,都抬起头往外看去。过去的半个月,方妈几乎只要一有人开门,她都会看这去,总希望进来的是自己的大儿子方平,可是一次次的盼望,都变成了失望。而这一次,却是不同了,没多久前,老公打电话回来说儿子自个儿回到竹院,当时,方妈差点以为是听错了,呆在那里都有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哥!”方姝高声叫了起来,冲了出去,拉住他就回头往厨房走去。方姝虽是小,但是也知道这段时间妈妈为了大哥,不知道哭了多少次,自己陪妈妈就哭过不少次。

“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方平让拉到方妈根前,一脸的认真。母子连心,自己遇险,妈妈一定是有感觉的,而后面又是她知道自己失踪之后,可以想象得到,那时的她,会是什么样子。儿子,永远都是母亲的牵挂,方平也不例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方妈的不再抖了,红红的眼,直直地看着方平。这儿子是终于回来了,虽然瘦了点,但是也还好,无伤无痛,人回来就好。

一阵寒暄过后,方平就在院子里的长橙上躺了下来,好久没回家了,以前一竹院里一呆就是两个月,都没有觉得有这次久,现在也就是半个月,但是,却像是人生路上走了一回一样,回过头来,又在家里,像以前还没有知道什么是修真一样,刻完东西就躺在这长橙上,等妈妈做好饭。

方平的回忆里有香喷喷的饭菜,而现实里,方妈也做出一桌香喷喷的饭菜,比以前多得多,虽然是多了陈玉芳几个,但是却是消灭不完的。刘达平时也会过来吃饭,刘达的妈妈过世得早,方妈待他也是像儿子一样,方平在竹院,他也会自己跑来找方妈聊天吃饭。

正要开动时,又有人敲门,方平一转身拉开铁板门,两个美女出现在他眼前。一看到方平,两个人就东摸西扯地围着方平转,像是找什么宝贝。

“没伤没痛,不用找了,美女们,过去吃饭。”

“林霖,过来吃饭,他没事。”她的眼里去看着另外一个女孩。心里暗道,这个女的,应该就是方平高二时突然有令他心动感觉的女孩子吧。陈玉芳知道这事,是林霖告诉她的,但是她也知道,这女孩有男朋友,高中一就了,是个成年人。虽然没见过她,但是陈玉芳感觉到,这就是那个女生。

“苏慧月,我真没什么,来了就一起吃饭吧。”方平呵呵一笑,怎么也没有以她会来,高二那时,她可是很绝情的,一点机会都没有留给自己,虽然自己长得不高,也不帅,但是也是相当有气质的。不知道她男朋友和她怎么样了。胡思乱想间,就带着林霖和苏慧月过来了。

方闰很懂事,早就准备好了两套碗筷。

一边的陈玉芳则是正眼看着苏慧月,看着看着,感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呢,和林霖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嘛,虽然自己也比不上林霖,但是她觉得自己怎么说都要比她好多了,按那些人的评分,应该是自己都要比她高分。真不明白那块木块是不是撞鬼了,竟然就看上她了。

挟一块菜给方妈,吃几口,又看了几眼。此时的方妈已是没有先前找不到儿子时的伤心低落,这几个小家伙,可都是看在她眼里。算了,让她们自己折腾去吧,年轻人,有的是本钱。

方平给家里人介绍苏慧月,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也许是陈玉芳那总时不时瞄来的眼光,也许是苏慧月突然来到家里。方平是知道林霖认识苏慧月的,但是却不知道她们好到什么程度。按理说,应该高中的人都没有知道自己失踪才对,难道是林霖给苏慧月说的?嗯,难说,女人,就这样。

“恩,还是妈做的饭菜好吃,这大半月吃的都是野果,朝不保夕的,回到家就是好了,最主要的是有妈的美味饭菜。”方平边吃边卖乖。

“只要你喜欢,妈天天给你做。”方妈也高兴,笑着说道。

“对了,平子,明天高考成绩就出来了,要不要一起去学校看看。”刘达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是个高中毕业生,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心情想这东西,方平一回来,再看到有高中的同学过来,这高考的事又回来脑子里了。

“不急,小达,成绩在家里查就行了,手机,电话,上网都是可以查得到,不一定要去学校。”方妈不希望方平刚回来,又要出去,按她的想法,竹院也暂时不要去,明天,还得去拜神还愿。

“嗯,也对,我也懒得跑去学校,免得那些家伙又拿成绩炫耀。那帮家伙,都不见他们有哪个敢说和我比体育的。”刘达边吃边嘟囔着。

“林霖,你以前不是说感觉考得很好,打算报哪学校没?”陈玉芳嘻嘻一笑问道。问林霖是真,但是想要勾起这话题也是真,她总希望能和方平一个学校,不过他成绩向来不怎么样,自己考的总会比他高好多,如果家里同意的话,选个低档点的学校,也不是不可以的。

林霖也直接得很,“我不打算出省,有很大可能是报省大。”她也很是能会意,接着说:“对了,方平,你的呢,有什么打算没?”

方平头一抬,把口中菜吞了进去才说:“嗯,还知道,我那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成绩出来了才能说,能报哪就报哪。”

很含糊的说法,谁也不知道他会上哪个。

“你的成绩应该不错吧,考试的时候看你那么兴奋,感觉你考得很好才对。”苏慧月和方平可是高二高三都同一个班,考试又刚好在同一个考场,恰好那时方平不知道发什么疯,精神焕发的,给人的感觉就是考得很好才会这样。

方平不得不撇下嘴,“嗯,不是,那时我是在想,考完就要放假了,放三个月的假有得玩了,所以就一股兴奋劲。”

方平的回答,让人哭笑不得,高考的时候,想的不是怎么样才能考得更好,而是想到了考完后就可以轻松地玩。这样的人都有,真不知道他在学校是做什么的,成绩平平,还不努力,考试更是不得了,没一点紧迫感,一点都不认真对待,那可是人生最重要的考试之一啊。

“你呢,有什么打算?”方平转过头,反问道。

“我啊,也不好说,也要等成绩出来才能决定,我也感觉到我考得不怎么好。不过,可能我会报师范类的学校,以后出来,做个老师,安稳生活就行了。”苏慧月不象方平,她这一说,虽是没有指明报哪个,但是只等成绩出来,基本就知道是哪个了。按她的说法,全区好点的师范类学校又没几个,不用猜也知道了,谁叫那几个学校等级区别那么明显。

“嘿嘿,你们都有目标,就我和平子了,成绩不好,又没什么想法,纯粹就是得过且过的类型。”刘达倒很随意,没什么想法,反正是体育生,除了体育成绩,其他的都不怎么滴,能有什么想法。

“你们觉得好就行了。”不说话的方泉,突然蹦出来一句。

方平听到这句,知道爸爸是让自己决定上哪个了。表面上说的是不痛不痒的话,但是,方平却知道,那是表示自己可以随意报自己想报的。

不过,此时的方平,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方平了。现在的方平,要的不仅仅是只会从兴趣爱好方面考虑了,他想要的,是一个比较自由的学校,这样才能使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修炼,去提升自己修为。

会意一笑,埋头吃饭,让其他人自己聊去,嘿嘿。

过了一会,都没有人听到方平的声音了。

“方平,你怎么不说话了。”陈玉芳不满了,她目的还没达到呢,好不容易套了个话题。方平却没说出他有可能上的学校。

“圣人曰:‘食不言,寝不语’”方平抬头来一句,又笑嘻嘻地继续吃他的饭。方妈此时也笑笑摇摇头,儿子要报哪个学校,她可不管,她只要儿子报省内的,最好能常回家来吃饭就更好了。

这一夜,女生们都没有要求回去,好在方平家房子免强够,两个人挤一间还剩一间。

一夜无话,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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