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懂得用书面语啦?”赋月看了看占满整张纸的两个字无奈地说道。
“因为写“笨哥哥”这三个字很麻烦呀!快点向我认错,就冲你刚才对我的态度,你要好好反省的。”藏梦搁下笔,拿起写着“愚兄”的纸得意地欣赏着。
“我困了,睡了。”我明显听到赋月嫌弃地“哼”了一声,迅速地移步到床上。
“明天再找你算账。”藏梦小声地嚼着这句话,拿出沾着卤肉包子汁的手绢擦了擦眼泪。
“藏梦,你什么时候可以洗一洗手绢呀?”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啊?昨天刚洗过的。”藏梦把手绢摊开来给我看,“看来你也误会了,这手绢是干净的。这可是陆记限量发行的仿卤汁色挑染手绢,陆老板亲笔写的狂草“卤”字,很珍贵的。”藏梦小心翼翼地把手绢浸在水盆里,轻轻地捞起来拧干水晾在水盆边。
“哦。。。。。。”我尴尬地搔了搔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斋,我真的好困,哥哥就交给你了。”藏梦打着呵欠拍了拍我的肩膀,如释重负般地挪到床上。藏梦说自己喜欢睡外侧,结果却抢了一大半被子缩在床角睡着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刚才还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要守护哥哥,现在立马倒头就睡。
“做事吧。”我自言自语,坐到茶桌前端起茶杯仔细观察。茶杯里浸的针上有个小黑点,仔细看就会发现黑点的尾部有条尾巴,像个小蝌蚪。我轻轻地晃动茶杯,恐怖的事发生了----茶杯底浸泡的针居然化掉了,茶杯里的清水变成绿色而那个像小蝌蚪的东西好像死掉了。
“终于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我放下茶杯,想起偷用师父的毒药做实验的事。祸是自己闯的,必须给个了断。
“是什么东西?”赋月突然在我背后说了一句。
“你没睡啊?”我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哪敢睡在藏梦身边,也不知道这水泡会不会传染。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但我怎么能冒这个险呢?”赋月说罢就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
“不会传染的。我估计你上次喝的枣茶里的红枣其实是变异的枣蛙。枣蛙自己是不会孵卵的,它会用毒使卵寄生在宿主脸部的皮肤上,让宿主的皮肤代为孵卵。所以你脸上的每一个水泡里都有一个枣蛙的卵,如果水泡里的枣蛙都孵化了,你就会死。”我把茶杯的水泼到地上,地上立刻冒起一滩泡沫。
“那我什么时候会死?”赋月偏过头看了看藏梦是否睡着又回过头来平静地问道。
“你别悲观,只要有寒蚕丝你就有救了。”我拍了拍赋月的肩膀说道,“不过,寒蚕丝很难找,我尽力吧!”
“我那块手绢就是寒蚕丝做的,拿去用吧。”藏梦在被窝里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也没睡啊?”我真是服了这对兄妹。“可是治好你哥哥的话你的手绢就得烧掉了,你舍得吗?”
“本来想偷听你们说话的,结果听到了哥哥会死的事。我再怎么喜欢那条手绢也比不上哥哥的命重要,我只希望哥哥能好好的。”藏梦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看了我们一眼又害羞地缩了回去。
“既然没睡着就下床一起帮忙吧!”我看到赋月在偷笑,他心里一定高兴死了。
“要做什么呀?”藏梦只露出半个脑袋迟疑地看着我们。
“帮我绑着你哥哥呀!我怕他乱动,弄伤他就不好了。”我邪笑着看着赋月说道。
“什么?!”赋月被我邪恶的样子吓到了。
“好哇!”藏梦一下子来了精神,直接从床上跳下冲了过来。
“要绑得好看一点,不然哥哥会不高兴的。”藏梦无视赋月复杂的眼神,从一堆维修工具中挑出麻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赋月身上缠绕起来。
“一定要这样吗?”赋月看着我向我求救。
“这是必然的,还是把你绑在书桌上比较好操作。”我拽着藏梦绑的“半成品”到书桌边,藏梦很贴心地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整理到地上。
“我不怕痛的,不用这样做吧,至少留点面子啊!”赋月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书桌上了才讨饶,真是太天真了。
“有什么东西可以堵住他的嘴吗?”我可不想听到赋月的哀嚎声。
“容我想想。”藏梦从衣服里掏出吃了一半的胡萝卜,欣赏了一会儿又心疼地塞了回去。
“睡觉不要带着吃的在身上,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这么邋遢啊!别人还以为我们家没家教。。。。。。”赋月觉得藏梦的行为是给家里抹黑,在我这个外人面前丢脸。
“赏你的。”藏梦不高兴地跑到床边摸出一样东西,粗鲁地塞进赋月的嘴里。
“这东西好眼熟啊。。。。。。”我越看越觉得像一样东西。
“是你洗澡时换下的肚兜。”小寸从衣服的缝隙露了出来,幸灾乐祸地笑道。
“你拿我的湿肚兜干什么啊?”我不能理解藏梦的行为。
“是哥哥偷的,我刚才发现的。”藏梦朝着挣扎着拼命摇头否认嘴里却只能“嘤嘤”呻吟的赋月“哼”了一声。
呵呵,嫁祸还能再明显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