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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定今生

三十

已经晚上了,吃过饭,童馨一直在宿舍不停地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很快就有人说,今天的地震不是7.6级,应该还要严重。

童馨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陈铁成临走之前给自己留下的那张字条。

立刻拨通字条上的号码:

“喂?请问你是小马吗?”

“是,你是童馨吧?陈总把你的电话给我了。”他确实给了。

“那你们陈总从四川回来了吗?”

“没有啊?我也一直在打电话,可是就是打不通!”对方也很担心。

“那他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临走的时候他只说上飞机之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机场接他。他没给我打电话,应该还在四川吧?”

最后的一句话让童馨的心凉了。后悔不该打这个电话。

童馨的眼前开始闪现唐山地震时的图片。一片废墟,尸体,还有废墟中伸出的一只只带血的手。。。。

坐在床上,双手抱头,顶住膝盖。心中一阵阵的悲哀,鼻子发酸,眼泪止不住。

很晚了。宿舍里的人都开始洗漱准备就寝了。童馨趴在枕头上,冬儿以为她睡了,帮他盖上被子。她在回忆着跟陈铁成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他临出门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一个约定。那时他是笑着出门的,可现在童馨直想哭。。。。。。

电话突然响了。童馨一个鱼跃从床上跳起,直奔电话。

“喂?”她小心谨慎地问。

“童馨!”电话里的声音让她不敢相信。

“你在哪儿?”

“楼下!”

撂下电话,飞一般的下楼,没有意识到自己穿着睡衣和拖鞋。

跑下楼,楼门已经上锁。她看了一眼门房,里面没人。进去后直奔窗户,踩着凳子爬上窗户,跳下去。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树下有个人影,跑过去,真的是他!再靠近,一个完整的人,童馨的心理还是不敢相信。此时的童馨毫无意识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真真切切地感觉自己抱住的人真的是个活生生的人,那是一个有体温的活人。童馨紧紧地抱住了他,恍如隔世一般!

“童馨?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感觉到了她的眼泪,急忙推开她。

童馨摇头。

“为什么哭啊?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家伙又来骚扰你了?”

她还是摇头。

“到底怎么了?快说呀?”他急了。

“四川地震了,你知道吗?”她开始能说话了。

“刚下飞机的时候听说了,怎么啦?”

“地震的时候你在哪儿呀?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啊?”接着问道。

“在飞机上。飞机上不让接电话,我就关机了。”

“可是时间也不对呀?早就该到呀?”童馨的问题特别多。

“噢,在机场碰到一个老熟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又吃了一顿饭。打开手机才看见你的留言,就直接过来了。”一连串的解释。

“啊呀!小马说你还在四川呢,电话又打不通,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真是的!你干嘛不给小马打电话呀?”童馨忘形地一个劲儿地埋怨。

“童馨!”他用那双熟悉的眼眸脉脉地注视她,很感动,“哪儿能回不来呢?为了你的拥抱我也得回来啊?”

“拥抱?”

童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态是多么的暧mei,“啊呀”一声要推开他,不想却反被往怀里一带,他的头迅速俯下,炙热的双唇盖住了她的。瞬间,童馨仿佛变为敦煌的飞天,挥舞长袖,随风而上,直入云端。。。。。。

“叮铃铃。。。。。。。”

熄灯的铃声把云端里的童馨重重地甩回到地面,猛地推开他,喊了一声“糟了!”,转身跑向门房的窗户。两手一撑,脚离地,上窗台,后面一声叫:

“小心!”

话音没落地,童馨连同窗台下面的凳子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咣当,”童馨趴在地上呲牙。同时一个人影从上面跳下,蹲在她的面前要扶她。

“我看看摔哪儿啦?疼吗?”是陈铁成也跳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别让人看见了!”童馨急忙赶他出去。

“你能起来吗?我带你上医院!”似乎没听见她在赶他。

“谁在外面?是谁?”门房的里屋有人喊。

“是我,童馨。”说着便把他往外推。

“是童馨啊?你在那儿干嘛?还不睡觉啊?”门房里的人接着问。

“哦,小月,没事儿,我来找本书,我的书落这儿了。”接着去推陈铁成,“快出去!你想害死我呀?”

陈铁成跳了出去。

“找着了吗?”小月从里面探出头。

“哦,没有,可能落在教室里了。”童馨假装在地上找。

“哎呀!我忘了关窗户了!童馨,你帮我把窗户关上!”小月发现了敞开的窗户。

“好的,我马上关,你去睡吧!”

小月果真进去了。

童馨冲着站在窗户一侧的人说:

“你快回去吧?”

“你摔哪儿了?疼不疼啊?要不要去医院?”探出头问道。

“我没事,一点儿皮都没蹭破,你快回去吧!晚了你连大门都出不去了!快走啊?”

童馨关上窗户,转身出了门房上楼。回头看了一眼,陈铁成正趴在大门的玻璃上往里看,像一个蜘蛛人。童馨笑了,朝他摆手,示意他回去。

三十一

回到宿舍的童馨蹑手蹑脚地上chuang躺下,逐渐地回想起来刚刚在楼下发生的情形。哎呀!我都做了什么呀?我穿着睡衣跑出去,对一个男人*,好像还接吻了?对,肯定,没错!啊呀?我这是怎么了?太不淑女了?这让别人怎么想我呀?哎呦!腿怎么这么疼啊?活该!遭报应了吧?明知道自己不能再恋爱了,居然会主动扑到男人的怀里,真是不害臊啊?这腿怎么越来越疼了呢?看来今天真的是大错特错了,老天爷都要惩罚我呀?

童馨一边抱着越来越疼的厉害的腿,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心想来日一定要跟陈铁成解释清楚: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或者是事故吧,千万不可让他误会了了。。。。。。

天快亮的时候,童馨才睡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又疼醒了。因为不想别人知道,所以假装没睡醒。倒霉的电话又响了,张姐接了电话:

“喂?找童馨?”

童馨急忙朝张姐摆手,用口型说“教室”。

“哦,童馨去了教室了。”

童馨对着挂了电话的张姐双手合十表示感谢。她知道肯定是陈铁成打来的,想问问自己的腿怎么样了,如果他知道她已经去教室了,就会认为她的腿没事儿;否则就会过来拉她去医院了。

宿舍里就剩下童馨一个人了,她才慢慢地挣扎着起床,洗漱之后,吃了块干吃面,一瘸一拐地下楼去医务室。谁知刚进医务室,就碰见了江枫。

“童馨?你的腿怎么了?”赶忙扶着她。

“是你啊?你真是及时雨呀!我摔了一跤,腿有点疼!你来干什么?”童馨反过来问他。

“我来再拿点药。你怎么能摔了呢?哎呀!真是的!疼得厉害吗?”埋怨道。

“不要紧的。你怎么又不吃饭了?前两天不是好点了吗?”

“好了几天,又不想吃了。医生说,要是还不行的话,让我去大医院检查。”

说着把她搀进去了。医生检查了,说是脚腕处和膝盖受伤,两种方法:一种是用喷雾剂,疼的时候就喷;另一种是贴膏药,三天一疗程。童馨嫌第一种麻烦,就选了贴膏药。医生拿出来两张黑漆漆的膏药给她敷上,并且提供给她一支拐杖,她拒绝了,觉得拄拐杖太扎眼了。

出来后她就后悔没拿拐杖,膏药太敷得太紧了,揪的周围的皮肤疼。江枫搀着她一步步地跳着往前走。

“我送你回宿舍吧?”江枫问道。

“不行,回了宿舍就下不来了,那不得闷死了!再说我还有一篇论文要写,我要去图书馆!”

“都这样了还去图书馆啊?要不我的电脑借给你用吧?”他对她发火了。

“我不要,电脑上的东西太杂了!而且对眼睛不好。”她坚决反对。

“可你这样去了图书馆也不行啊?怎么回呀?要不我一会儿接你?”

“不用,你知道吗?图书馆的阿姨是咱老乡,她那儿有个小房间可以休息的,我经常在那儿熬夜的。”她突然想起图书馆的老乡了。

“哎呀------,那你吃饭怎么办呀?”

“你帮我买一些面包去吧?阿姨那儿有热水。”对学生笑笑。

“真是拿你没办法!”

俩人先到宿舍楼下,让江枫上去帮她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就瘸着脚去了图书馆。好在上午图书馆里没有多少借书的人,跟老乡说明了情况之后,就让她进了休息室里面,江枫帮她找了几本书和笔记本。

之后的几天童馨在图书馆里度过,江枫不时地过来给她送一些吃的东西。也不知过了几天,论文写完了的那天晚上,江枫又搀着她回宿舍。

“腿还疼吗?”江枫问道。

“腿倒是不疼了,就是膏药把得难受,一会儿去掉膏药就可以了。你这两天吃饭了吗?”

“还是不想吃,再吃几天药看看吧!不行再说吧!”发愁地说道。

“那你先吃药吧,等我的腿好了我带你去医院去检查,好吧?”

“我不想去医院,没病也得查出病来!”他直摇头。

说着就到了宿舍楼下。

“跟管理员说说,我扶你上楼。”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回去吧,”童馨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学生,发现他瘦了许多,“你没洗脸吗?”

“洗了呀?我来见你能不洗脸吗?怎么了?”很奇怪地问。

“这儿好像有点脏。”她用手去给他擦脸上的脏,没擦掉。

“你回去吧!”她放开他搀着她的手,看着他转身离去后,刚准备抬脚,柳树旁边闪出一个人:是他!童馨立刻想起几天前晚上的事情,正不知如何开口,他说话了:

“童馨小姐,你好啊?”

童馨一听话音不对,再看他的脸色也很严肃,眼神里发出来一道寒光让她害怕。

三十二

“你什么时候来的?”童馨小心翼翼地。

“不早不晚,正好看见你们亲热的场面!”嘴角一丝冷笑。

“你在说什么?”他的话让她的心里不快。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几天前刚刚送给我一个拥抱,就躲起来不见我,就是因为他吧?你想怎样可以说出来,我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人,可为什么让我像一个傻子为你担心,又像个傻子似的每天晚上站在这里守候?”他的每一句话象铁锤一般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现在好了,你以后不用那么辛苦地躲来躲去了,我不会再来了,再见!”

童馨目瞪口呆地看着陈铁成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样的痛,张了张嘴想要喊他回来,告诉他“你误会了”,但终究没喊出来。

慢慢地她蹲下来,抱住膝盖,不能思想,不能动。。。。。。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管理员准备锁门的声音,她才站起,一迈步,打了个趔趄,腿钻心的痛。这才想起自己的腿。只得一步步地挪进去。

好长时间她才把自己挪进了宿舍,冬儿惊呼:

“童馨?你去了哪儿了?我表哥每天打电话问我,你的腿怎么啦?”

“摔了一下,我去图书馆了。冬儿,帮我倒一盆热水好吗?”在冬儿的搀扶下挪到了床边坐下。然后用热水一点点地洗去膏药上面的黑漆。之后上chuang。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童馨又开始后悔了:都怪自己,那天早上就应该接他的电话,跟他解释清楚,今天就不会这样了。这下可怎么办呀?他会把我当成什么人呐?算了吧,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他以后也不会来找我了,即便解释了也是这样一个结果,虽然这样的结果有些不愉快。可是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怎么还呐?。。。。。。算了吧,别想了,已经这样了,爱咋样咋样!

可就是睡不着啊!心里还是空得痛啊!

。。。。。。

早上起床后,童馨的腿还是有些痛,可是不想再去医务室了,心想只要小心一些,过两天就会好了吧。所以她上午去教室上课,下午如果没有课就在宿舍里看书,想着可能会有自己的电话,但始终没有。

又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她在宿舍里看书,有人敲门进来,

“请问有没有一位叫童馨的?”是一位不认识的男人,年龄相仿,但不象是学生。

“我就是,您是。。。。。。?”

“哦,我是小马。你好,小童!”童馨想起来了,是陈铁成的司机。

“请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是他让你来的吗?”她有些意外。

“不是陈总,是我自己来的。”他想了想,“我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只能找你了。我们陈总他病了,他又不去医院,又不吃药,今天本来还有安排的,可是他。。。。。。”

“病了?不可能呀?”她记得上次跟自己说话是那么的掷地有声。

“昨天还挺好的,今天早上我去接他的时候,发现他在发烧,我说带他去医院,他就跟我发火。”

“那为什么不吃药啊?”有一些相信了。

“他从来就不吃药,说是对某一种药过敏,以前他也很少生病,感冒的时候抗一抗就过去了。可今天我看他烧的厉害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呀?”

“我去也没办法呀!再说他也未必想见我!”童馨一想起那天晚上跟自己说话的神态就冒凉气。

“他肯定想见你的”他有些急了,“这几天晚上办完事后他都让我开车到你们学校门口,然后他下车后在外面抽支烟,就又让我开回去。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他晚上来过?”童馨不敢相信。

“每天都来,就是不进来。”

“他真的是在发烧?”再次确认。

“骗你我是猪!”唯恐她不相信的样子,“你去看看他吧,不能让他一直烧下去呀,总得想想办法吧?”

“好吧,我试试吧!”

俩人驱车前往。路过一家超市童馨下车去买了葱姜和红糖出来。车停在一处居民楼下。

“小童,我不上去了,省得他又骂我。这是钥匙,在二楼,你去吧?”递给她一把钥匙。

“那你在这儿等我十分钟,不行的话我再下来,好吗?”

童馨忐忑地上楼,悄悄地打开门,看见卧室的门虚掩着,她站在门口,不知道进去后该说什么,万一他还是用那种口气说话,那自己是该留还是改走?算了吧,还是先给他煮上姜汤,煮好了喝不喝由他吧。

她到了厨房,找到一只锅,烧水,洗了葱姜,下锅,定时,然后放红糖。看了看厨房,到处是吃泡面的剩下的袋子和送外卖用的一次性饭盒。叹了口气,便开始动手收拾垃圾。

身后好像有动静,刚要转身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一张发烫的脸贴在了她的耳边。

三十三

“你怎么起来了?快放开我回床上躺下!”童馨心想真的在发烧。

身后的人不说话,也不放手。

“请你别这样,陈先生!”童馨用“陈先生”提醒他上次见面时的情形。

“我道歉!”耳边的声音很沙哑。

“不用了,等姜汤煮好了,你把它喝下去,如果烧还不退,就让小马送你去医院。”边说边去掰开抱住自己的手。谁知刚掰开,他又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俩人面对面。童馨想要后退却又被紧紧地抱住。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口中呼出的热气让她心软,“可我看见你跟别人走得那么近,就头脑发热,让你伤心了。我说过要给你快乐,可是我却。。。。。。”

“我没有伤心,你先放开我回去躺下!”用命令的口气。

“你伤心了,我看见了,”还是紧抱着她,“我看见你蹲在地上哭,就知道我错了,你站起来后,我才想起来你的腿受伤了。”

“我没哭!你先放开我!”

“那你告诉我你不生我的气了,我就放开!”抱得更紧了。

“哎呀------,好好好,我不生气,你放开吧?”无奈地说道。

他放开她,握住她的双手放在唇边,看着她不说话,脸烧的通红。

“你先回卧室躺下。”推他去卧室,推不动。

这时炉子的定时铃声响了,童馨转身打开锅盖,却找不到碗,只找到一只泡面用的饭盒,只好把姜汤倒进饭盒里,然后把他推到沙发上,又端来姜汤放在茶几上边搅动边吹。他静静地看着他。童馨尝了尝,便端到他面前,他很顺从地把姜汤全部喝了下去。童馨又推他去卧室,他不去。无奈,童馨去卧室拿来毛毯,让他在沙发上躺下并为他盖上毛毯,又被他一把拉住坐在他身边。

“你睡一会儿吧,发发汗,烧就会退的。”

“那你不许走!”童馨点头同意,手仍然被他紧握。

几分钟过后,他睡着了。童馨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

“你去哪儿?”他突然睁开眼。

“我去拿本书。”童馨指了指旁边的书架。

“拿了书再坐回来!”

“哦!”

童馨过去随便抽了本书又坐到他身边,开始看书,他又闭上了眼睛。

那时一本管理方面的书,好像是他的大学课本。翻看到中间的时候,童馨发现了一张夹在里面的照片,是他跟一个女孩的合影,俩人都是学生模样。那女孩从身后抱着他,脸紧贴他的肩膀,笑得很幸福。他也在笑,微微牵动嘴角。

童馨看着照片里的男孩女孩,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这时伸过来一只手拿走照片,三两下就撕碎了。童馨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抬手摸他的额头,烧退了。她要起身却又被拉住了。

“你生气了?”他坐了起来。

“没有,你烧退了,我要回去了。小马说你们今天还有事情。”

“求你别走!我没事!你坐着听我说”他紧紧地拉住她,“在大学的时候,她我们学校的校花,好多人追她,她却向我抛来橄榄枝,那么多人都羡慕我,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毕业后结婚,我跟几个同学合伙集资做生意,每天都很忙,顾不上家。她就很委屈,说她应该嫁一个有钱的,就不用每天守空房了,我也觉得对不起她,准备离婚的时候,她怀孕了,双方父母都不同意离婚,就没离成。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更忙了。后来因为那个欠款的事。。。。。。。”

“你别说了,那是你的私事,我没有资格听。另外我也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她往旁边坐了坐,“我想说那天晚上,就是你从四川回来的那天,我------因为很担心你,所以就-------有些冲动,所以------就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行为,所以------我想要告诉你------那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不要当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结结巴巴地总算是说完了。

陈铁成瞪着她足有几秒钟:

“你想耍赖?”表情很奇怪,“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我们都已经拥抱接。。。。。。”

“别说!”大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已经说了,那是个意外,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当时太冲动了!”

“什么太冲动了?难道你一冲动就跟别人。。。。。。”

“别说!”童馨一着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拿下她的手紧贴他的脸,凝眸注视着她:

“童馨,你敢说你没有一丁点儿的喜欢我吗?”

童馨躲闪他火热的眼神,却被他捧住脸颊被迫与之四目相视:

“你知道吗?在打官司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欠款追回后,我才看到了一线希望。然后我发现我遇见了一个多么特别的女孩子,不知从何时起,你在我心里好像是生了跟一样,我无法不想你,甚至在梦里我都能看见你这双忧郁的眼睛。当你在我的怀里为我担心的哭的时候,我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老天要那样地捉弄我,那是因为它要让我遇见你!”

三十四

“我自知配不上你,可是既然我遇见你,迷恋你,放不下你,我就不想放弃了”他慢慢地靠近她,用头轻轻地去碰到她的前额,“童馨,我爱你!给我们一个机会,今生今世,我要把你放在手心里,宠你,爱你,一直到老!”

童馨几乎都快要淹没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忽然推开他,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脸,在手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陈铁成轻轻地拿下了她的手:

“童馨,你还有什么顾虑吗?或许你还不了解自己的感情。你说你是一时冲动,那你想一想,地震的时候还有别人能让你像担心我一样的担心他吗?还有上次那个疯子来骚扰你的时候,除了我你还有第二个人想要去求助吗?”

童馨看着他,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他很意外地睁大了双眼,忽然醒悟:

“哦,对了,不会是那天扶着你到你们宿舍楼下的那位吧?你先告诉我他是谁,你们同学?”

“他是我的学生。”她如实回答。

“学生?你从哪儿又冒出来一个学生呢?”难以置信地问道。

“干嘛要冒出来呀?那就是我的学生嘛。我不是说过,大学毕业后,我在我们那儿的中学了当了一年的英语老师,那一年我带的就是他们呀?”

“那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还是不明白。

“他考上我们学院的本科了呀!他现在是大一。”不以为然地。

“有那么巧吗?”

童馨没有回答,实在不愿意说出事实真相。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打紧了,你肯定不会跟你的学生谈恋爱的,”说着话,又心里没底的样子看着她,“不会吧?”

“哎呀------,你不知道的,我不能谈恋爱的!”童馨满脸愁容的说。

“恋爱结婚是每一个人必须要经历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紧追不舍。

“我结不了婚的!”

“你凭什么说你结不了婚?”

童馨再次用手盖住脸颊,再次被拿下。

“说呀?”

童馨深吸了一口气:

“两年前,我考上研究生之后,我妈不想让我再上学了,想让我早些结婚,我不愿意。然后我妈就找到牛半仙儿。。。。。”

“牛什么?”他打断了她。

“我们家有个邻居姓牛,会算命,而且算得特别准,人送外号‘牛半仙儿’。我妈把我的生辰八字给了牛半仙儿,他掐指一算,就说,”她学着牛半仙儿的口吻,“‘你家姑娘命中注定的晚婚,你还是让她上学去吧,要不然呆在家里会把你急出病来的,因为三五年之内她都没有婚姻的征兆,最好三年之内不要涉足感情之事,否则就会经历诸多磨难,而且遭罪的是你家姑娘啊!到最后还是结不了婚的’。。。。”

“他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牛半仙儿啊?你们那儿怎么还有这种东西啊?新中国一成立,就已经把这些封建残余消灭干净了,你们那里的公安局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还能允许他妖言惑众?再说你还是研究生呢,怎么可以把一个骗子的话放在心上,还那么把它当回事儿?什么牛半仙儿啊?我看应该叫他‘驴半仙儿’!”

童馨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人,心想这个人以前看起来挺像个少言寡语的人,怎么居然一下子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而且中间都不用换气。

“以后不许再提这些狗屁话,想都不许想的!”瞪着眼睛又补了一句。

“人家说的挺有道理的呀!”

“一个算命的他有什么道理?”

“你看,自从那天我你从四川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和你-----那样了以后,多倒霉啊!首先是我从窗户上掉下来,然后是你误会我,还有今天你发烧。”扳起手指说道。

“我发烧不能算的,那是我自己烧起来的!”

“啊?你自己要烧起来的?什么意思啊?”童馨皱眉道。

陈铁成忽觉说错话,没有回答。

“你刚才是不是在骗我?你是装的吧?”恍然大悟道。

“我没骗你,我确实发烧了!”狡辩道。

“那你说你自己烧起来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说我马上走!”威胁道。

“你别走,我说!”急忙抓住童馨,“我发烧是因为,早上我去外面跑步出了一身汗,然后洗了个凉水澡。”

“啊?你干嘛呀?你神经病啊?”说着用双手去打他。

“童馨童馨你别打!我如果不发烧你能来看我啊?我这不是使了一招苦肉计嘛?你是不是心疼我了?”一副赖皮相。

“少臭美了!你都多大了,玩这种把戏?”

“童馨,童馨,童馨。”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往她跟前凑。

“你还说人家牛半仙儿算得不准?你看,别人闹别扭很快就和好了,可是咱们俩还得有一个发烧的才行!那以后我们要是再吵架你就再去洗凉水澡?再发烧?再让我帮你煮姜汤?要不然以后咱们俩轮着来,你烧一次,我烧一次?”

“你敢?”

三十五

童馨研究似的看着眼前的人,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喜欢他吗?如果这样深情的眼睛凝视着另外一位女孩子,这般柔情的斥责在别人的耳边荡漾,自己还能这般的平静吗?不能,肯定不能,绝对不能。这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没有别人。想着这些,童馨的嘴角泛起一丝幸福的微笑。

呆呆地看着她,陈铁成用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

“童馨,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此情此景,童馨的喉咙发紧,她清了清嗓子,坐正了: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注意力转移了。

“就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是谁帮你起的?”好奇的问道。

“我爸呀?怎么啦?”

“那他老人家是不是喜欢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眉毛稍稍扬起。

“对呀?”

“那你有小名吗?”

“有,不过好多年不用了。”他越来越奇怪了。

“你的小名叫保尔?”她期待得到肯定的神情。

“嗯?你如何晓得?”他惊讶地笑了。

“你真的叫保尔?”她也是同样的表情。

“是啊?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扳过她的肩面对他。

童馨扑哧一声笑软在了沙发的深处,心想奥斯特洛夫斯基真是害人呀!

“喂!你先别笑,怎么回事啊?”他将她从沙发里拔出来,“难道你的小名叫冬妮娅?”

她朝他摆了摆手。他开始咯吱她,她笑得更厉害了,俩人都倒在沙发里,然后四目相视,万种柔情在俩人眼里传递。童馨突然推了他一把: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不露痕迹的将他扶起。

“什么?”奇怪地。

“你说你要做房地产?”

“对,正在做规划。怎么了?”注意力转移了。

“那你有那么多的资金啊?”担心地问道。

“没有,先搞贷款,或者找投资人,以前的几个朋友都愿意投资。”一脸谈正事的表情。

“还是你以前的那几位合伙人?”

“对呀?你怎么对这事感兴趣?”笑着问道。

“可是他们以前那么对你,你不记恨他们吗?”

他伸出食指拨了一下她的鼻头,笑了:

“做人做事不能过于斤斤计较的,他们也都有难处,再说我也有过错,识人不准!我栽了这么大一跟头,他们还愿意把钱交到我手上,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像要重新认识他一样:

“哇!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是个真男人啊?”

“啊?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个假男人?”

。。。。。。

两个人聊天到很晚,互相敞开了心扉。陈铁成开车送童馨回学院门口,从车上下来牵着童馨的手向大门里走去。

“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童馨赶他回去。

“以后不许说自己可以之类的话,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的身边有我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先跟我商量,记住吗?”教训的口气。

“我能有什么事啊?”不以为然。

“什么事?你先说说打官司之前,你去歌厅的事?歌厅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不知道啊?人蛇混杂!还有,一个人去找那些民工出庭作证!一个女娃娃家跑到施工工地,多危险呐?你知道那些民工都是什么人啊?”唠唠叨叨地。

“什么人?受苦人呗?他们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我不去怎么办?谁去找证据啊?”振振有词道。

“你可以多叫几个人去嘛?干嘛非得一个人去?”

“我又不是去旅游叫那么多人干嘛?”

“以后这种事情先给我打电话,记住了?”陈铁成说这话就站住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感觉你是个特别有内涵有身份而且话很少的人,怎么一下子突然变得这么絮叨啊?”

“那你喜欢哪一个啊?是不是两个都喜欢?”他赖赖地样子。

“臭美!哦对了,你第一次来我们宿舍的时候,为什么一直看你的鞋啊?”想起来还是耿耿于怀。

“我有吗?”

“太有啦!你根本就没正眼看我一眼!太伤害我的自尊了!你让我觉得我长得还不如你脚上的那双鞋好看呢!”愤愤不平。

“哈哈哈。。。。。。。”

。。。。。。

三十六

第二天是星期天,大约十点钟的时候,陈铁成过来叫童馨到学校门口。她出去后上了他的车:

“昨晚想我了吗?”一上车他就握住她的手问道。

“你叫我出来干什么呀?你今天没有事情做吗?”童馨答非所问。

“带你去个地方。”发动车子。

“去哪儿?昨天就浪费了我半天的时间了,今天我想看书的。”她埋怨道。

“跟我在一起怎么会浪费时间呢?还有,以后周末的时间都属于我,不许再看书了!”霸道的口吻。

“真是红颜祸水!不对,蓝颜祸水!”

他转头看着她笑了。

车停在一家小院的门口。

“这是哪儿?”童馨问道。

“我爸妈要见你!”他说着便下车,然后过来替童馨开车门。

“我不去!你干嘛不早点跟我说呢?”她连忙摆手。

“怎么啦?迟早都要见的,快下来!”他说着就要拉她。

“不要啊!我最害怕见长辈了!求你了,送我回去吧!”童馨央求道。

“别怕,我爸妈人都可好了,不会为难你的!”伸出双臂,“来吧,我抱你进去”

“你别!我下去还不行嘛?”童馨最终屈服。

被他拉着的童馨走进屋。进门后,看见两位老人不知何故坐在楼梯中间。其中的老太太脸色煞白,捂住胸口费力的呼吸。

“妈,怎么啦?”陈铁成立刻冲了过去,童馨也跟了过去。

“她非要上楼拿东西,来回几趟就这样了。我说去医院,她非不去!”说话的老人应该是他父亲。

“妈,咱上医院吧?”陈铁成好言相劝。

“不去医院,我一会儿就好!”被劝的人摆手道。

“伯母的心脏是不是不太好啊?”童馨问道。

“对,我妈这段时间心脏总不好。”陈铁成着急地回答。

“你让开,让我来试试吧?”

童馨上前掰开陈母的手,用力按摩她的左手手心处,渐渐地陈母的呼吸顺畅一些。童馨又在她的左臂上的几处继续按揉。逐渐地陈母的脸上露出笑容:

“哎呀,姑娘,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呀?这么管用啊?”

“以前我奶奶也是心脏不好,一个老中医总是这样帮她按摩,次数多了,我就学会了”童馨稍微放小了力度。

“是吗?那你奶奶现在还在世吗?”

“已经不在了。”童馨低下了头。

“哦!你叫什麽名字?哎?铁成啊,你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啊?”突然想起了她儿子。

“哦,伯母,我叫童馨!”看来一眼在旁边傻乐的陈铁成急忙回答。

“我都忘了这事了!”他挠挠头说道。

然后一起把陈母扶起来在沙发上坐下来。

“孩子,冬儿早就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情了,我催他好多次,让他带你到家里来,这个臭小子总是说过几天!”老人拉住童馨的手亲切地说话。童馨在心里直骂冬儿多嘴。

“妈,别说了,这不来了吗?”做儿子的搭腔了。

“孩子,那个-----,你刚才说你叫什么?你看这上了岁数脑子不好使了。”

“伯母,我叫童馨!”童馨笑道。

“哦,你看我也做不了什么好饭,咱们今天包饺子好不好?我把饺子馅儿和面都弄好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包饺子!”说着要起身。童馨急忙把陈母扶起。

“伯母,我跟您一起包吧?”

“你会包饺子?”陈母高兴地问道。

“会的,伯母!”俩人到了餐厅的饭桌前开始动手。

三十七

陈家父子在客厅摆开象棋,你来我往的开战了。

“哎呦!孩子,你包的可真好啊?都包出花儿了!这是跟谁学的呀?”陈母看到童馨包的饺子惊讶地问道。

“我奶奶教我的。”

“是吗?也是你奶奶教的?你奶奶还教你什么了?”陈母很感兴趣。

“可多了!我从小奶奶就开始教我了,做鞋垫,织毛衣,绣花,做饭,她跟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家有万贯不如自己能干’,所以她就害怕我什么都不会,长大了吃苦!”童馨说起自己的奶奶话就多了。

“是吗?你真是有个好奶奶!你是不是跟你奶奶最亲啊?”

“确切的说,是奶奶跟我最亲!因为奶奶一共生了三个儿子,我大伯家二伯家也都是两个男孩,我妈生了我哥就不想再生孩子了,为了哄我奶奶高兴才把我生出来的。”童馨感觉不是太紧张了。

“哎呦!那你可真是你们家的宝贝啊?全家人那得多宠你啊?”陈母越说越高兴。

“是!从小到大,大伯二伯每次给奶奶买的好吃的都是先让我吃饱了,才能轮到我哥的。每次我出门,我四个堂哥还有我哥轮流给我当保镖,否则奶奶不让我出门。他们都说我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哈哈哈,还真是这样啊?哎!孩子你看,我又忘了你叫什么了。”陈母怎么也记不住童馨的名字。

“伯母,我叫童馨。”童馨笑着回答了第三次。

“童馨!我怎么就记不住呢?你还有小名吗?”

“臭小子,你专心点儿行不行?”客厅传来了陈父的斥责声。童馨想起了昨天陈铁成问她小名是不是叫冬妮娅的事,心里直喊糟糕。

“啊?孩子,你在家里有小名吗?”陈母执着地对着童馨问道。

“我有小名,伯母,在家里爸妈叫我小宝!”童馨只得如实报出自己的小名。

“小宝?这个名字好记。那你哥哥是不是叫大宝啊?”

“不是,我哥叫宝儿。”童馨心想真是佩服老人执着。

“啊?跟我家铁成一个名儿!那你哥哥的学名不会也叫铁成吧?”像是遇见了亲人一样。

“不是,伯母。我哥叫童铁!”

“哈哈哈。。。。。。”

童馨的话音刚落,客厅就传来了陈铁成的爆笑,几乎与此同时陈父将手里的水杯“咣当”掉翻在棋盘上了。

“臭小子,你想吓死我呀?”陈父伸手在儿子的头上拍了一巴掌。

童馨一看急忙地拿起抹布跑过去,陈铁成拿来拖把,俩人分别擦桌子和地板。陈铁成找机会在童馨的耳边叫了一声“小宝”,臊的童馨低下头。

“爸!你可算是找到知音了!一定要找机会跟童馨她爸好好坐一坐,你们俩一定会有很多的共同话题!”陈铁成对其父断言。

“是啊!童馨,你们俩一定得给我们创造一个机会,让我们老哥儿俩在一起喝两杯呀!”陈父也笑着对童馨说道。

童馨低头不语,悄悄地看了一眼陈铁成,他正朝她眨眼睛。

。。。。。。。

两年以来,童馨未曾回过家,今天却在陈家找到了游子回家的感觉。让自己干涸已久的心田滋润了许多,但在心灵深处却有个弱小的声音警告她:不可贪恋眼前的温情,否则会产生过分的依恋,因为失去孤独就等于失去坚强!

自己又恋爱了!相比之下,这一次似乎少了些激情与冲动,浪漫与付出,但却多了一些被人爱的感动,陈铁成的那一双时刻围绕自己的深情的眼眸,和他那份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让童馨第一次触摸到了实实在在的幸福,这一份幸福蔓延至她的全身,将那个弱小的警告声压迫至一处小小的角落,足以让童馨充耳不闻。

童馨在陈家吃过饭后,跟两位老人唠了一会儿家常,下午时分起身告辞。临出门时,陈母将儿子拉住耳语了几句之后,陈铁成才跟童馨一起出门。上车坐定之后,他未发动车子,却歪着头对童馨喊了一声:

“小宝?”

童馨的脸上立刻露出吃药的表情,又引来他一阵大笑。

“你给我妈喝了什么迷魂汤了?哄得老人家心花怒放的?”

回答这样的问题只能是转头去看车窗外面,耳边自然又是他的肆意的笑声。

“不许笑!快点送我回学校吧?”

“还不行。我妈交给我一项任务需要我们俩人完成。”发动车子。

“什么?”

“买结婚戒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

“结婚戒指?为什么?”童馨有些突兀。

“结婚呀!”

“结婚?你跟我?要结婚?”好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对呀!你不想跟我结婚?或者需要我跪地求婚?”他转向童馨征求她的意见。

童馨渺茫的眼神投向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许再想那个倒霉的牛半仙儿!”陈铁成一声呵斥拽回了她的视线。

“咦?好奇怪啊?为什么我心里想什么总能被你猜中呢?”这个问题困扰童馨很久了。

“哼!现在可知道为夫的厉害了吧?以后一定要听党的话坚决跟党走!不许胡思乱想!”得意地点头。

三十八

“不要买戒指了吧?我不喜欢那些金银首饰的!”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首饰的吗?”他皱眉道。

“谁说的?我就不喜欢!”童馨很不情愿。

“那怎么办啊?”他很为难,“要不买玉的吧?你带玉的一定很漂亮的!”

童馨想了想,勉强同意。

“那不能超过十块钱!”

“十块钱?你想让我给你买玻璃球啊?”一副打死都不愿意的表情。

“太贵的我怕会弄丢的!”

“这个问题先放一放,先办另外一件事情。”

“还有什么事儿啊?”童馨发愁道。

“做婚纱!”朝童馨扬眉。

“啊?”一下子完全摊在靠背上,传递的信息是“真是败给你了!”

。。。。。。。

陈铁成真地把她带到一家婚纱店,进去后童馨才知道那里的老板是他的姐姐,而且正在门口迎接他们。陈铁成的姐姐拉着童馨的手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

“姐呀!看够了没有啊?人都让你看毛了!快办正事儿吧?”陈铁成替童馨解了围。

陈姐将童馨带到里间给她量了尺寸,边说边聊:

“我说怎么这小子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呢?想不到背后搞了这么大动作!这下可好了,总算有人能治得这个臭小子了!实话跟你说吧,我还没见过有谁能让这个家伙这么着迷呢!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啊!。。。。。。”童馨只有听的份儿,心里直乐,没想到他们姐弟的感情如此之好。

从他姐那儿出来之后,童馨再次要求回学校,因为天色已黄昏了。陈铁成还是不舍:

“你有没有看过这座城市的夜景,俯瞰?”似乎在挑逗童馨的好奇心。

“没有,你看过?”她真得上当了。

“嗯,我带你去?”

“远不远?”

陈铁成笑着不语,发动车子起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陈铁成把车开到了郊区一处坏境优雅处停下,俩人下车。童馨看到路边有一段台阶通向高处,旁边有很洁净的护栏,很明显是人工开发的。陈铁成紧握她的手,俩人拾级而上。到顶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更是拉着她的手小心慢行。

眼前的景色让她窒息,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且缓缓地将头轻靠在他的肩头。陈铁伸出手臂揽她入怀,并偷吻她的额头。

脚下就像是一片比头顶上的更加璀璨的夜空,城市的街灯是无数的恒星,而纵横的马路上奔走的车灯又形成了一条条的流星河,沉醉其中,童馨不禁感叹人类作为造物者的伟大,好想时间在这一刻停留下来,和身边的人长相依偎。

“等我!”他突然说话了。

“干什么?”

“等我攒够了钱,在这里为我们建一座房,每天晚上我们坐在家里欣赏这美景!”

童馨笑了。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以前烦了的时候到处溜达,就找到这里了。站在高处扯着嗓子大喊几声之后,就不会烦了,你也试试吧?”怂恿道。

童馨常常地吸了一口气,但却“扑哧”乐了。

“怎么了?”

“不行,太煞风景了!”转头笑道,“要不你唱个歌吧,你的嗓音很好听的,唱歌一定也好听,唱吧?”

“唱歌?我?我只有在家里一个人的时候才敢唱的。”面露难色。

“是不是在卫生间的时候?”童馨笑问。

“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唱过!”

“那还不容易啊?你就当我是空气好了!”说着夺过他手里拿的矿泉水,“我来帮你找找卫生间的感觉!”

说着便把瓶里的水倒在旁边的石头上,发出很响亮的水拍石头的音声。水倒完了,她走到他跟前:

“找到感觉了吗?快唱啊?”

“不行啊!童馨?你这动静搞得我有些内急啊?”捂住小腹哭笑不得地对着她说道。

三十九

俩人开始返回。

“童馨,明天你有课吗?”陈铁成问道。

“上午有。”

“那明天中午我过去接你?”殷切地征求意见。

“不要了,你好好工作吧?以后我们一周见一次好吗?”好言相求。

“明天我带你上街买部手机吧?你没手机太不方便了!”

“不用了,我们宿舍里有电话!”童馨拒绝。

“你们宿舍里总有人,我怎么跟你说悄悄话啊?而且总是冬儿接电话,搞得我很被动啊!”

“冬儿怕什么?她是你表妹,又不是外人?”

“现在除了你之外,谁都是外人!”走一走站一站,“以前冬儿对我是尊敬有加,现在总是没大没小的,看见我就问‘表哥呀?还没有把童馨追到手吗?你得加把劲儿呀!’”

童馨“扑哧”笑了,她能想象到冬儿调侃她表哥的口气:

“你别过来了,有时间我自己去买吧?”看着他苦不堪言的表情,童馨作出让步。

“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许再说你自己可以的话了吗?”他却不让步,“还有顺便再帮你买一台笔记本,我听冬儿说,你经常在图书馆里看书,有了电脑就不用去图书馆了!”

“我不要电脑,网上的东西太乱了,容易分散注意力,而且对眼睛对身体都不好,需要查东西的时候我就去学校的机房,”坚决表明态度,“主要是我喜欢一边翻书一边做笔记,不喜欢粘贴啦复制啦那些,我真的不要电脑。。。。。。”

俩人走到车旁边站住了,陈铁成拿起童馨的双手,把它们放在他的脑后:

“最后一个请求:闭上眼睛!”

童馨疑问地扬起眉毛,瞪大眼睛看着他。

“听话!”

轻轻地,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恰似一个魔咒般让她顺从地闭上双眼。紧接着如同两片羽毛掠过她的双唇,刹那间,天与地在她的周围旋转,旋转,不自觉地,她紧紧地抱住他。。。。。。

他将她紧贴于自己的胸前,她被迫仰头面对他,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两盏黑色的火焰,欲将她溶化。

“遇见你,我便知道了,老天待我不薄!我的小宝!”宠溺地呼唤下,童馨将自己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耳边荡漾着他热烈而又喑哑的嗓音,“我爱你!今生,今世!”

听到这般令人面红耳赤的表白,童馨将自己朝更深处埋去,像是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欲将自己深深地嵌入他的骨髓中血液里,熏醉在他身上浓浓的男性的气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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