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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殇

正值夜晚,月亮徐徐半升在夜空一方,柔软温暖的光芒,笼罩着大地。这方的鬼市,处处弥漫寒气烟雾。在月光的洒射之下,更是弥彰朦胧,神秘无比。鬼市平静的夜晚,暗黑阴霾,阴风阵阵,寒风刮骨,刺痛人心凉。透露出悲凉的气氛,令的人都会感到颤栗,心慌。

河水被寒风刮扶的圈圈涟漪,河水的波动带动着月光的移动,点点璀璨光芒,随波逐流。光芒的反射,照洒在河岸两旁,是一片通彻光亮。河岸的株株水草,露水点点,停留在草叶之上,经过光芒的反射,璀璨灿漫。诸多草叶,点点发光,犹如身临仙境。

河畔屹立着一条妙曼身子,婷婷玉立,身姿曲曼,如同杨柳婆娑之态。女子螓首蛾眉,美目盼兮,眼波娇媚。昂首仰望着天空半月。月光洒照在她的身上,垂肩的三千发丝,青黑乌凉。青丝之间,根根垂直,如同柳条洒落三千。女子看着月光,眉黛之上带着一丝忧愁,凄凉。良久,回头冷言道。“什么关系?”

“嘿嘿,我说的关系,焉如姑娘当然是挥手便可完成。”看着前方女子妙曼的身姿,可祸乱天下。应妖风吃吃的笑道,“我要鬼市之中,大贾商户,势力渊深以及官方势力的名单。”

“哼,鬼市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卧虎藏龙,势力鱼肉混杂,这方水潭太深了,我也只是知道浅浅的一层,冰山一角罢了。”焉如娇嗔道。

“哦,还有这些,看来焉如姑娘懂得很多啊,不过,我只要姑娘知道的,便可以了。”应妖风看着焉如怒气的娇态,脸上坏坏的笑着。

“好吧,待我回去写好名单,明天给你,不过,我的劝你一句,跳梁小丑翻不起大风大浪的。”焉如再次冷言,说完转身就走。

应妖风失神一顿,痴痴看着妙曼身姿远去,口中喃喃自语,“跳梁小丑?”这是他来到这个大陆,第一次被人这么深深的藐视,完全透彻的藐视,根本是赤裸裸鄙视他。应妖风转身抬头凝视天空,眼中星芒闪跃,再次反脸,满是深意的看着远方,一顿高亢神态,道“是吗?跳梁小丑,不过却会翻江倒海。”

烟雾腾腾伴起,一盏,两盏,三盏......烛光照射,笼罩着青烟阁内大厅。橘红的烛光,毫无保留的洒落在每个角落。烛光照在应妖风的脸上,衬托出他更是消瘦。他低头沉思,回忆着昨晚和焉如相谈在河畔边。今天早上,他早早就得到了焉如给他的鬼市人物名单。他花费了良久时间才记住上面一些名字,不过相比名单纸上的满满名字,却是寥寥稀少。他看着前排那位气宇轩昂,锋芒太甚,傲岸无比的年轻公子。马上便明白此人的身份。武修世家,后家,有着天子骄子之称的后尘。

后尘,后家排名第五,身份高贵,从小在武修之上表现出明显的天赋,所谓,丰玉成修,白玉难成。不管你天子出纵,还是极其愚蠢,只要你修炼玄法,日积月累,苦练玄功,比有所成,不过只是丰玉大成罢了。人们称这一阶段之人为武者,武士。天下武者频频皆是,多如跳蚤。所以,但要想修成白玉,踏入修者修炼之路。成为人上之人,万人之上,光宗耀祖,成为一方雄起之辈。却是难上加难。而后尘,身处武修世家,有着珍贵的玄法修炼,而他又天赋异禀。在举行成人礼那时,他当众聚灵,突破丰玉阶段,武者天堑,成为一方雄起之辈。当时他被戴上了极为耀眼的光环。成为后家的天之骄子。让人羡慕无比。

房楼高阶,一位玉颜绝美的女子,眼目扫视着大厅之内,娇言道“华少,后尘,就这两位?平时经常到这来的笑无常,百里葛优,坤龙帮的正宗堂堂主黎峰,赏罚堂堂主龙傲天,以及天玉帮,正气门,浩然门,诸葛院落的人,都曾不见他们的人影。”

一位半老徐娘,风姿犹然,出声道,“最近诸子明教,行踪诡异,处事暗渡陈仓,神秘无比。百里家,华家。笑家,长孙世家,后家,坤龙帮等等诸多大势力都怀疑他们在酝酿一场大的阴谋,煽动一场风暴。上次幽冥大帝发动青龙勾魂令捉拿庞飞,一声令下,风行阁一夜之间便荡然无存,灰飞烟灭。而风行阁少主庞飞,在诸子明教的人追杀下,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看来也是凶多吉少啊。”半老徐娘说完踏前一步再次出口道,“华少生性风流,好色成性,而华家只有他一个独子,华家将他当宝一样对待,对他宽容无比。后尘,后家天子骄子,身上光芒太甚,在家中排行第五,身份极高,家中的长老对他太过放纵。所以这两人,便能在今晚之时到来。”

前方女子看着半老徐娘走上来,与她并肩而立,她的眼眸有点深意的看着她,道,“妈妈,最近组织里没有什么动作吗?有没有任务布下。”

“放心,阁主说了,你既然想退出,组织就不会在给你任务了。今晚这场演出,是妈妈我的任务,要试探出鬼市诸多势力的态度。所以要麻烦你出场。”半老徐娘满脸笑容看着身旁女子。想了想再次道,“焉如,你和我同为组织中人,我们相伴也有三四年了,妈妈想劝劝你,你是知道的组织对于退出者的态度。妈妈想要你,慎重考虑。”

“多谢妈妈相劝,不过,对于每天都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一次次出卖身体为组织完成任务,现在真的厌倦了。”焉如感叹道。

“其实,妈妈也是过来人,你的路妈妈也走过,有时候也想退出,但想到退出的惩罚,让我畏缩,放弃这些想法。今天,你既然坚持这样,妈妈也只能支持你。”半老徐娘和气着道。

焉如轻轻的点了点头,美眸再次旋转扫视人群。“咦,他来了。”

“奇怪,这人怎么很眼熟.有点貌似邋遢之地的那个乞丐。怎么?焉如,你认得他?此人眉间气宇轩昂,丰姿潇洒,风度不凡啊,是个人物。”半老徐娘听到焉如惊讶之声,便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也是徒然一惊。

焉如听到妈妈的评价,心中惊讶,“难道,他真的不是跳梁小丑?”不过,对于妈妈的貌似,知道应妖风没被认出来,她也没有点破他的身份。

端正坐在椅子上的应妖风,看着华少的一动一静,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随后,他像是感觉到什么,突然看向焉如的地方。

“嘿嘿,好敏锐的感应力。”焉如和半老徐娘,后退一步便躲避应妖风的视线。随后,半老徐娘惊讶道。

焉如心中想到,“此人日后或许能够帮助自己。是龙是虫便看今晚你的表现。成龙的话,到时我便尽力帮你,是虫的话,就当我十斤黄金,作为施善,送给你罢了。”焉如看了下身旁之人,道“走吧,是时候上场了,记住这是我的最后一次。”

烛光随着漂移的烟雾曲折,正值人们谈笑风生的时候,舞台之上,一排舞女,个个身材曲线凹凸有致,玲珑剔透。妙曼的身姿,摇摇晃晃来到舞台中央。随后,一道琴音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山泉如春风绿过田野,如雨笋落壳竹林,让人心暖倍馨。

琴音随风飘荡大厅,悠然而悠长的琴音让人心旷神怡。大厅之人每个都是痴痴听着。应妖风也是沉溺在琴音沐浴之中。琴音洗涤着他的心田,让他心田感觉轻松无比。如同一个婴儿般,无忧无虑。尽情享受。没有百味人生的体验,没有生活主题的酝酿。正在他陶醉的时候,他回神过来。他看着舞台之上,端坐舞台正位,手指连连拔动琴弦,琴音悠然的响起。心中感慨,“果然是极度红颜。如此琴音,至少可以迷离万千武者,倾城倾国也可以。”

幽然的琴音,如流水流淌,缓缓散溢,向着四周蔓延。魂音驶向人的深处,寻找灵魂的玫瑰。一曲醉人的天籁琴音,随着最后一个炫音的落下终于结束。

“哈哈,好,好,好,焉如姑娘琴音让人佩服,佩服。在下根本是倾倒在焉如姑娘的琴音之下。”最先出口的当然是与焉如关系极为火热的华少。他反应最快,一声便打破了众人皆醉的气氛,将有的人陶醉在琴音之中的魂拉了回来。

“多谢公子,嘉奖,小女子也就这点才艺,能先给诸位,是小女子荣幸至极,应该的。”一曲弹完,焉如轻轻直立了身子,娇娇轻吟。她又道,“下面一首是《琴殇》,年华难留,是首忧伤曲子。”说完,她再次坐下,手指轻抚琴弦。

风也潇潇,雪也潇潇,醉里聆听千簌飘摇;

是梦境,非梦境,梦里梦外难消是情;

拨弦,弄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难,难,古今堪称情不尽。

琴音委婉落下,焉如字字唱吐,歌声的凄凉,悲惨落入人的心田,伴随着琴音,带给人的一种忧伤之感。

应妖风听着曲调,心中满是失落,回忆着心中那道徐立在河畔的倩影。点点璀璨星光洒射在她身上,带着一点点忧伤。“心,一切还能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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