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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诺言(1)

一个蛮族皇子,一个羽人少年,一个夸父脚力,一头独眼牦牛,缓缓进入了火雷原。就像从地狱踏到了天堂,冬日的高原仍是火样艳红,把殇州的寂寥撕了个粉碎,麝草淡淡的清香更是无孔不入,闻之神清气爽。一眼望不到边界的红色,就像传说中怪兽沸腾的鲜血,勾起勇士心底的激情。

上一次见到这草原,牧云天翊尚与父皇、大军一起,少年骑马奔走千里早已不耐,全然顾不得眼前有何美景,只求快到黄花城攻城略地。此时再见火雷原,牧云天翊方觉震撼与感动,他扶住六角牦牛的脊背,贪婪地嗅着麝草的芳香。

“有军队往这里来。”风翔云倏地下落,急切地道,“看上去有几千人。”他示意盘域引了六角牦牛往起伏的土坡后躲去。幸好高高低低的山丘坡岭上还有树木,可以藏匿身形。

盘域挪着大步,牧云天翊伸长脖子探看,问道:“打了什么旗号?”

“紫色大旗。”风翔云说话间,一面绣了火麒麟的锦面大旗从草原尽头烧了过来,竟比麝草更为鲜妍。

“是穆如家的旗帜!”牧云天翊惊喜道,差点从夸父肩头跳将起来,想了想,反而缩起身子,躲得更严实了。

“也对,瀚州本就是穆如铁骑守卫的地方,”风翔云斜睨他一眼,奇道,“你不想见他们?”

牧云天翊惭愧摇头,“如今我比丧家犬好不了多少,见他们有何用?”

“你倒有自知之明。”风翔云笑道,对这皇家少年微微有了点好感。

大军风驰电掣闪过,夸父盘域露出兴奋的神色,骨碌碌转着黑色的眼珠。牧云天翊心下奇怪,穆如铁骑莫非是去接应殇州的大军?难道父皇还在附近?他几次想出去,跟上穆如铁骑,又强自忍下——像落水狗被人打捞起的日子,他不想再过一次。

等铁骑尘烟散尽,牧云天翊怅然若失地遥望,盘域不高兴地嚷嚷着什么。风翔云无奈,只得费尽心力,为盘域抓了两只蓝喙铁鹘和一只雪鸦,作为第一笔酬劳。三只鸟不够盘域塞牙缝,羽人不得不把鹤雪术用在了狩猎上,但由于旱獭和貂等美味正冬眠,飞遍方圆十数里,只打到几只觅食的野兔。

天色渐晚,盘域高高兴兴地看两人烤香了猎物,满意地吃了个饱。当星月满天时,盘域拉了六角牦牛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呼呼大睡。牧云天翊羡慕地看着他,“夸父真好,在这种恶劣的地方也能睡得着。”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细皮嫩肉的,这阵子不也熬过来了?”

两人相处几日,风翔云芥蒂渐去,与他从夸父聊去,说了些殇州的风土人情。草丛里忽然响过咝咝的声音,轻微得犹如风吹草动,牧云天翊毫无知觉,大声地说话,试图驱散冬夜的严寒。

“夜寒蛇!”风翔云脸色铁青,拈出三支箭急射。蛇动如电,灰色的影子一闪而逝,簌簌不见。羽人的箭竟会落空,牧云天翊惊异地转头,望了异蛇消失的方向。

风翔云立起身,在草丛里小心搜寻,牧云天翊警觉地站到了篝火边张望。风声呜咽,躺在一边的盘域宛若无知无觉的岩石,两人不好意思叫醒他帮忙,互相看顾对方的身后。夜色里黑影幢幢,麝草如流水荡漾,那条阴险滑动的蛇迟迟不再现身。

就在两人以为它已走远时,一双勾勾的绿眼浮起在草丛中,倏地到了风翔云脚边。眼见那蛇昂首而起,就要咬中风翔云,牧云天翊鬼使神差地踢出一脚挡在前面。

“啊!”少年皇子痛得尖叫一声,一个踉跄歪倒。

蛇身疾掠,被一箭穿过,钉在地上。

“傻瓜,我故意诱它过来,你真多事。”风翔云没好气地说,看了眼他忍痛的样子,“你等着,我帮你找解药。”

牧云天翊见被救者一脸不耐烦,他舍身相救不曾博得一丝感动,小腿上被咬的伤口更痛了几分。好在毒性不大,他既不觉两眼昏花,也不曾浑身不适,唯一不适的就是伤口不时钻心地疼一下。

风翔云俯身拔了一大把麝草,又向远处走开,不知在找什么。牧云天翊叫唤了几声,惊醒了盘域,他坐起身,大手一捞,把蛇的尸首拎过来细看,笑嘻嘻地挤出蛇胆,一股脑儿吞了下去。

“用阿遥草做引子,内外服用这草药就会好。”风翔云把一堆草在石头上砸烂,磨出汁水,涂在牧云天翊的小腿上,又把烂草往他嘴里塞。暗红里淌着几抹鲜绿,伤口格外恶心难看,入口的滋味也涩苦难咽。

“我好冷。”牧云天翊不停地打哆嗦,感觉两腿被埋在殇州的万年冰山里,阴冷的感觉由上往下窜,连心头都要冻住。草药难以下咽,对心理却大有安慰,他大口吞咽,盼着寒冷早些结束。

“你再忍忍,太阳出来就好了。夜寒蛇的毒液只在晚间发作,算你走运,离日出还有一个半对时。”

“有那么久?”牧云天翊颤抖双唇,“解药有什么用?”

“熬过今天就好,明天不会再复发。”

“你能不能打我一拳?我情愿晕过去,胜过置身冰窟。”

风翔云笑容可掬地道:“师父要我好好照顾你,怎能对你下手?”

寒冷突如其来,渗入了五脏六腑,牧云天翊伸手烤火,丝毫感受不到温暖。他凝视火光,跳动的焰火像毒蛇的信子,丝丝冰凉扫过心底。没过多久,他变得脸色青灰,嘴唇发紫,不得不缩在地上,徒劳地蜷曲着身体。篝火妖艳地燃烧,仿佛一个光明的幻境,里面有明丽的殿堂与温暖的熏笼,牧云天翊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再撑一会儿,快了。”风翔云除了安慰,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跳进去……”牧云天翊凄苦地望着火堆,那里有致命的吸引。他颤抖着,喊出的声音如同结冻的冰凌,凝结在空气中。风翔云拉开他,看见少年皇子眼角的泪,听他哭着大叫:“我受不了!火,给我火!”挣扎着要往火堆里去。

牧云天翊周身盘旋着乌金色的黑气,风翔云注视他的眸子,上面笼了一层薄雾似的霜气,粘住了睫毛,拉重了眼皮,他绝望的眼神也慢慢黯淡下去,整个人似乎冻成了冰凌。

风翔云叹息了一声,背后银光一闪,洁白的羽翼蓦地张起,莹亮的羽毛像巨大的茧,把牧云天翊轻轻包裹在内。他念动聱牙的咒语,让受冻的皇子以为身在天启的皇城,与最轻暖的锦被相拥。

牧云天翊神思恍惚,忘了身受酷寒,不再挣扎与渴望,他闭上眼,陷入了一片混沌。

羽人的神态难得那般从容,细长的眉目和婉地凝视沉沉睡去的蛮族少年,像慈爱的兄长照看顽皮的弟弟。盘域惊奇地看着,用夸父语说了一句话,那是“你很温柔”的意思。

风翔云明白,他和牧云天翊之间,也许正如这包围的羽翼,是无法分开的了。

一场生死难弃的宿命纠葛,才刚刚开始。

次日,阳光照在牧云天翊身上时,他的脸色恢复了红润。从沉睡中醒来,第一声仍是尖叫,他记起了那种冰寒的恐惧。风翔云采集了一大捧野草,在石头上敲敲弄弄,见他醒了,扬手丢去一只皮水袋。

“这些都能吃?”牧云天翊摸了摸脑袋,不是做梦。

“云杉枝、殇柳、土蕨都能吃,就算是我们踏过的苔藓,也可以煮来果腹。”

牧云天翊摸头苦笑,也罢,就做一回牛羊,多啃啃新鲜的草。

他的脚有伤,经过风翔云“巧手”包扎,如象腿般笨拙可笑。他有几分疑心对方故意整他,但有过昨夜一晚彼此取暖的经历,牧云天翊对风翔云只有感激。

一瘸一拐走了几步,盘域乐呵呵地把他丢上肩头。风翔云笑道:“喂,我叫你小瘸子可好?这一路总不能叫你三殿下。”

牧云天翊故作凶狠地“呸”了一声,斜睨着眼看他,“我刚被你感动,你竟想占我便宜?哼,你怎样叫我都没关系,你的绰号听起来更有趣。”

“咦,你会叫我什么?”

“鸟人。”牧云天翊忍住笑。

风翔云脸色微变,少年皇子唯恐他真的生气,忙又笑道:“你叫我小瘸子,我就叫你小疯子!风里来火里去,这名字不错吧?”

风翔云展翼在他身边飞了一圈,带了嘲讽的口吻道:“随你,你是殿下,你说了算。”

牧云天翊烦躁地抓着盘域的衣领,他不想与风翔云这样生分了。想到对方千里相随,两人终究要一起相处多年,犹豫了片刻,嚅嗫地叫他:“我,称你‘三哥’可好?你知道我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你比我大,当得了我的三哥。”他这样低声下气,心底里未尝没有施展权谋的意思,况且平心静气地想,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以此换得风翔云的尊敬,值了。

风翔云面容和缓,想了一想,感觉到他骨子里慕求亲近的心意,甚至隐约体会到莫可言说的孤单,心下不免一软,道:“好,你叫我一声‘三哥’,我也不能亏待你。”顿了一顿,展颜笑道,“既然师父要我给你做伴当,你就算我家的公子爷,我叫你‘三爷’吧。”

牧云天翊慌忙摇手,“别,把我叫老了!再说我一句‘三哥’,你一句‘三爷’,这辈分可真够乱的。换个称呼,只管随意些。”

风翔云扑哧一笑,“掌柜的?有事你做主!”

牧云天翊摸着头试探地道:“老三?”

两人相视而笑,把对方的新称呼反复念叨几遍,像是缔结了某种契约,很是亲切。

就这样,他们又上了路,逐渐靠近溟朦海。间中,若前方有蛮族部落,风翔云事先在天上查探好了,提醒盘域领了六角牦牛绕道而行,不想多生事端。等到了人烟渐多的地方,牧云天翊的腿伤终于康复,两人料想再走下去,盘域就回不去了,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打发走夸父。

就在能遥遥看到溟朦海的那天清晨,风翔云居然救了一个人回来,说是昏死在山坡上,马也跑脱了力。牧云天翊看那人一身的东陆服饰,有心探听天启的消息,立即又掐又按,把他弄醒。

那人依稀转醒,盯了牧云天翊目不转睛,怔怔道:“你是……你是……你一定是……”

牧云天翊一头雾水。他自殇州落难以来,衣衫不整、面容憔悴,早已不是旧日模样,但那人的口气却像早就认识他一般。

“太好了,终于找到三殿下了!”那人不由得呜呜地哭起来,弄得牧云天翊手足无措。

“喂,你是谁……”听对方报出他的身份,牧云天翊知道是与他有莫大关联的人。

“在下是兴国公府的。我们快马出京,飞船入瀚,已有多日,一直……一直找不到殿下!”那人想到多日来的心酸处,忍不住又是哽咽,“不仅是我们,还有穆如家和殿下府上,大约有几百个人在外找寻殿下。我正要往火雷原西部去,天可怜见,叫我给碰上了。”

牧云天翊搔头道:“我……”他突然想到,虽然无法返回天启,情理上也应暗中给禹静府或皇子府报个信。但转念一想仍是不妥,毕竟父皇才是他最亲的人,既然他连父皇的大军和穆如铁骑都没有去投靠,其余人等更不必提。

“你听好了,我目前有要事,不能向外泄露行踪。你遇上我,先莫和任何人提起。”

那人为难道:“可是……兴国公要我们一有三殿下的消息,即刻回报。”

“再过些时日,父皇和兴国公自会知道我的下落。这样吧,你修书回去说有人见过我即可,报个平安,免得家里的人担心。”

“是,是。”那人松了口气,又问,“三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牧云天翊望着他面露难色,半晌没开口。风翔云轻咳一声,言简意赅地道:“把你身上的金铢分一半给我们。”

那人恍然大悟,立即掏出装金铢银毫的丝袋,悉数奉上。在瀚州,大端的货币唯有金银最受追捧。牧云天翊搜刮完了钱财,又恐那人笑话,岔开话题道:“你的马只是太累,被你折磨得没了力气,你回去原先昏迷的地方,让马养足精神,慢慢赶回东陆就是了。”

风翔云在地上画了路线,那人喏喏称是,不敢违逆。少顷,告辞而去。

“但愿他的马跑得慢点,再慢点,别在我的大事完成前赶回东陆。”牧云天翊望了他的背影,踌躇满志地握拳。

“你不想你父皇事先收到风声?”

牧云天翊微笑,“既想挽回败军祸首的声名,少不得亲手奉上我的诚意。”

这时盘域晃动魁梧的身躯,好奇为什么两人喋喋不休,就是不上路。风翔云数了数丝袋里的金铢,笑道:“有钱就好办,可以打发走夸父了。”说完又皱眉,“还差他三只蓝喙铁鹘,要不然就把独眼送他!”

“夸父和独眼都走了,我怎么办?”

“当然是买马,没看见前面就是蛮族部落?”

“哪里有部落……”

风翔云叹气,唉,怎么忘了,他是在天上看见的帐篷群,离这里大概足足有三十里地。他望着夸父,把让他回去的话说了出来,盘域怔了怔,像是被重物击中,眼神迷惑地看了两人。许久,盘域表情沉默地呜啊两声,风翔云神情坚决地摇头。夸父沉着脸,把牧云天翊抱到肩头坐了。

少年皇子莫名其妙,问:“他怎么了?”

“他说他喜欢你,不想回去。”风翔云皱眉道。

盘域其实更喜欢风翔云,能变出漂亮的翅膀,随便飞上天,拎来大把美味,还会说夸父的语言。随两人走了这些日子,他看到与深山荒原不同的世界,活着,并且在活着之外,有更富诱惑的事,是他在故乡看不到的。

他不是最强壮的武士,也不是充满智慧的萨满,盘域是个简单普通的夸父,奋斗多年,凭运气才得到兽牙战士的称号。他追捕的那只野牛前蹄卡在了石缝里,脱身不得,被他用石锤夯死。那样的运气不是每天都有的。更多时候,他追逐同族的脚步,拣些残羹冷炙糊口,在兽圈饲养六角牦牛,把族人喂它们的烈酒偷偷喝了。

因此风翔云以美食诱惑时,他毫不犹豫地跟随羽人,走出了部落。

羽人劝他说,和那个小蛮子在一起,会成为他的奴隶。盘域不明白奴隶是什么意思,他问有没有肉吃。风翔云苦笑,牧云天翊贵为皇子,一旦回到东陆,盘域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也不算委屈。既然夸父选择了自己的未来,他也不想再阻拦,各安天命吧。

对于他风翔云来说,想要的那盘肉又是什么?或者,就是看到夜寒蛇时,牧云天翊挺身而出的举动,胜过万千承诺。风翔云叹气,对牧云天翊道:“能让他留在你身边吗?名义上可以是你的奴隶,但实际是朋友,不是仆人。”

牧云天翊露出笑容,侧过脸对着盘域的耳朵说道:“你是我的酒肉朋友,以后,有酒有肉,我们一起吃。”

盘域不知道蛮族少年说了什么,看到羽人的笑容,乐呵呵咧嘴大笑。他笑的时候肩头颤动,牧云天翊坐立不稳,一个跟头栽下来。夸父连忙张开手掌接住了,又是一阵大笑。

风翔云也微笑,不知笑的是他们俩,还是在笑自己。独眼这时转过头奇怪地看着他们,望了半天,盘域很是不舍地取下酒囊,稍微给它灌了一口。他现在很快活,也想它快活。

三人愉快地坐在六角牦牛身上前行,每个人都体会到新鲜单纯的快乐,那是以前没有过的一种友谊,像荒原上的太阳,照久了就会暖洋洋的。

三天后,他们到达溟朦海畔的宛车部落。

宛车依水而居,物产丰盛,是草原最富庶的部落之一。牧云天翊用金铢从头到脚置了新衣,一经打扮,的确像个英姿勃发的小皇子。他买了两匹骏马,配上黄金鞍鞯,和风翔云并肩驰骋,气势非凡,后面跟着骑牛的盘域,威风凛凛。

那些蛮族小民见他的夸父奴隶都坐着六角牦牛,出手慷慨大方,纷纷赶来讨好。

牧云天翊打听了辉玛汗王金帐的所在,与风翔云、盘域一齐奔赴而去。路上,牧云天翊展示了自幼骑马的精湛技术,风翔云也不甘示弱,努力控制马匹,怎奈羽人骨头中空,身体所限并不善骑马,比起牧云天翊的洒脱身姿,自然大大不如。

离汗王金帐十五里地,牧云天翊被部落守军拦下,说出身份之后,守军不敢怠慢,一面陪同少年皇子前往,一面快马通传。

奔马途中,牧云天翊叫住风翔云,“你说,我这样贸然去见汗王,是不是胡闹?”

“你知道要做什么,就不算胡闹。”

牧云天翊苦笑,“我单知道,瀚中以他最为老谋深算,如果我是皇帝,会先安抚他,再做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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