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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宛车郡主(3)

一是越州地下商会。宛州商会的势力自胤朝以来始终盘根错节,入端后受蛮族皇权的限制,一部分华族放弃宛州的根基,联合河络进入越州建立新商会,由明转暗。这股势力究竟有多庞大,谁也说不清楚,如果牧云显查获某些真凭实据,觉得已动摇了朝廷在越州的统治,或许会出手一击。

最后,就是天罗这个杀手组织。襄帝以来,死于无名刺客之手的朝野要人已近百数,有人说其中大多出于天罗之手,江湖上也渐渐流传出天罗的中枢要地就在越州的消息。这些死伤每隔一阵就对大端造成冲击,好在两代帝王应变迅速,往往在朝堂的动荡之前就将后事安顿完毕。因此也有流言说这些天罗实是皇帝的走狗,不过用杀手的外表迷惑世人,把罪责推到了天罗身上而已。

在牧云天翊的沉思中,两人渐入内朝。好事的宫女知道来了夸父,都探头探脑地在暗处嬉笑张望。盘域见有人关注,开心地迈着大步,一心炫耀他身上新制的华衣,那是几种异兽皮毛裁制得体的衣服,他从来舍不得穿。

离凤仪宫尚有一段路,忽有小孩尖厉的哭声传来。牧云天翊蹙眉一想,自己几个皇弟都不住在这里,哭声却很是熟悉,连忙招呼盘域走去看看。

没走到地头,又一道骂声高扬着传入耳中。

“贱婢,挪开你的手!”

牧云天翊听出那是带有瀚州口音的东陆语,震惊地飞奔过去,看到的情景令他怒不可遏。

月映持鞭傲然站在长廊上,身边服侍的宫女无不跪在地上。她面前倒着一个宫装少女,绸衣上数道沾血的鞭痕,头面凌乱不堪。穆如明灭躲在少女身后的廊柱边,大声哭闹却不敢靠近。

牧云天翊认得倒下的侍女是穆如家天衡府的雪蕊,一向伺候小殿下穆如明灭,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特别喜事爱玩。

月映正自娇笑,一副神气模样,刚想收鞭走人,蓦地瞥见牧云天翊虎了脸走来。

“不愧是宛车王女,在我大端的后宫也肆无忌惮!”

雪蕊在他的话语中艰难地站起。

“那又如何?”月映神色变幻数次,终于摆出不屑的面容,冷冷地回道,“有贱婢和小狗挡路,我自然要教训一下。”

“放肆!穆如家的殿下,岂容你侮辱?”牧云天翊吼了一声,转身把穆如明灭抱起,安慰道,“受惊了没?”

穆如明灭脸上挂了泪珠,哽咽着点头。牧云天翊安抚了两句,月映俏面僵硬,不住冷笑。穆如明灭看了她一眼,哭得更大声了。

盘域在长廊外不安地跺脚,他听不懂众人在说什么,看见穆如明灭哭泣,很是难过。

牧云天翊扫视四周,分明有凤仪宫的宫女,便道:“是贵妃叫你们来迎殿下的吗?”那些宫女忙道:“是,可是……”忙低头噤声,一动不动。牧云天翊知她们赶来时想必月映已动手,瞧这情形,她不让任何一个人离开,宫女自然无法禀告贵妃。

“雪蕊,你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雪蕊勉强一笑,痛得抽了一口冷气。她用手托住受伤的身子,慢慢地道:“奴婢陪殿下进宫,走得好好的,殿下说要捉迷藏。奴婢想抓住殿下,一时跑得快了,冲撞了娘娘。”

“你撞得我胸口疼,不是死罪么?”月映悠悠持鞭,看不出有疼痛的模样。

牧云天翊不理会她,问雪蕊道:“撞得重吗?”

雪蕊抬头看了眼月映,小声道:“我看见有人,及时稳住了,只碰到了一点儿……”

“呸!我是什么身份,你冲撞得起吗?”月映愤然说道。

“你大哥不日就要回宛车,娘娘是想一同回去吗?”牧云天翊喝道。

月映怒极反笑,手持马鞭指了他道:“不用拿这些话吓我,就算打死这无礼的丫头,我也不信陛下会拿我如何。”言毕,一圈鞭影陡然而出。

牧云天翊不想她张狂若此,抢身挡在雪蕊前,伸手去抓马鞭。鞭子速度飞快,他险险抓着了,鞭尾惯性仍在,啪地打在他手臂上,看得周围众宫人惊叫起来。

“你松手!”月映拉紧鞭子,气势已尽,偏不肯示弱,咬牙用力。

“你撒野就算了,竟对穆如家的人动手,须知我牧云氏尚不敢如此。就算到了父皇面前,我也不怕你有理。”牧云天翊奋力一夺,月映只觉掌心火辣辣地烧过一道,鞭子已到他手中。

她心里也是一痛,“穆如家”三个字重重压下,令她嘴角勾出满带恨意的冷笑。

“什么穆如,什么牧云,我宛车上下可没人会怕!”月映扬起脸,恶狠狠地盯着牧云天翊,“你要庇护她,好得很,我非要打死她不可!”

她冲上前,忽然脸孔扭曲,发疯一样跳起,差点撞上了廊柱,“啊!”

一旁的小孩儿破涕为笑。原来穆如明灭趁了牧云天翊和她纠缠,偷偷绕到她身后,把一只铜片虫子丢了过去。开动机关后,那虫子从她肩头爬进了脖子,张开的爪子挠到了她的肌肤。

月映被这一吓,整个人惊慌地在原地跳了半晌,才把那铜片虫子揪了出来。穆如明灭哈哈大乐,牧云天翊面色稍豫,使了个眼色让拼命忍笑的宫女带走雪蕊。

凤仪宫的宫女扶住雪蕊,月映一脸窘迫与恼怒,用力地踩那只铜片虫子,可恨虫子制作精巧,竟踩不碎。

牧云天翊不等她发作,便道:“穆如殿下是贵妃娘娘的客人,雪蕊的伤势也须医治。他们两人有任何得罪之处,青妃娘娘只管冲我来,我替他们承担。”说罢,他向盘域吹了声口哨。盘域笑呵呵地把头探进长廊,像一个野人瞪大眼看着月映。

月映在宛车就见过这个大块头怪物,当下有几分畏惧他的声势,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地踢开虫子,道:“叫你这个家仆滚远点,我看了心烦。”牧云天翊见状,示意盘域可与众人一起离去。

穆如明灭朝她扮了个鬼脸,又朝盘域比划。夸父轻轻搂住了他,把小孩子放到自己的肩头。这让七岁的孩子像过节一样开心,脸上的泪珠尚未干,嘴已经咧得再也合不拢。

“你们也退下。”月映对随侍的宫人说。

一时长廊里剩了他们两人。牧云天翊有些尴尬,他不想和这蛮横的郡主单独相处,不禁后悔没让风翔云一起跟来。雪蕊和明灭受了委屈,迟些还要和明光解释,想到这些很是头大。

此时天色尽暗,浓郁的乌云聚集在天启上空,绵绵的雨线顺了廊檐滴落。牧云天翊抬头望雨,余光中瞥见月映一脸悲戚,转头看去,两行泪珠如雨丝滑下。

牧云天翊措手不及,心下大奇,明明无理的是她,占尽上风的也是她,竟会哭了?

“我恨你们每个人!”月映一字字吐出,充满了嫉恨的意味。

牧云天翊闻言苦笑,“我父皇总待你不薄。”

“若不是他北伐夸父,我哪里要来天启受罪?”

牧云天翊搔头道:“那你应该最恨我,要不是我和你父汗达成协议,你哥不会来中州,你也就不必嫁过来。”

月映娇躯微颤,衬了漫天的雨,容颜不再如前凶恶,反有几分楚楚可怜。牧云天翊不忍发难,叹气地劝慰道:“娘娘须记得这是大端皇城,不是汗王金帐。我们姓牧云的见了穆如家的人尚且礼让敬爱,娘娘已嫁入皇家,也需……”

月映听不得“穆如”二字,抹去眼泪冷笑,“你是怕了穆如明光才这样缩手缩脚的吧!”

“这和明光无关。”牧云天翊蹙眉。

细看她的神色,提到穆如明光时眼中恨意凛然,不由暗忖:月映远居宛车,明光怎会得罪了她?又或是那年他借了穆如铁骑的声势,压倒了宛车诸军,因此乌里克被遣来做质子,辉玛汗王不得不用月映来换?

不过是迁怒罢了。

他这样一想放了心,转过话题道:“你哥就要回宛车了,娘娘这些日子何不召他进宫,多聚一聚。”

“他要离开这鬼地方,不知多高兴,我却是一辈子陷在这里,有什么可聚?除非他不走了,我倒乐意见见他。”

牧云天翊哑然,话不投机,和她说再多也枉费,沉吟了片刻寻思遁走的说辞。月映看出他的去意,涩然说道:“你和从前一样,从来不愿多看我一眼、多陪我一阵。”

雨一时下得急了。

曲折的长廊靠墙处闪过一条粉色的影子,暗中偷听良久的宫女慌忙从藏身处掠走,向怡静宫的方向而去。廊下牧云天翊正自错愕,月映情思牵动,没有人留意到窃听者。在长廊的另一头,皇帝牧云显远远看见两人交谈,示意侍者不必跟随,慢慢走了过来。

牧云天翊尴尬地笑了笑。他仿佛听出她语中的情意,却又装聋作哑,平静地道:“娘娘远离故土,暂时不惯是人之常情。好在帝都繁华旖旎,娘娘有的是解闷的法子,假以时日,必能开怀。”

“那你肯不肯陪我?”月映莹白的脸上微染了红晕,轻声问道。

“娘娘凤驾所至,天启万民相迎,这般盛况,相信足以让娘娘心满意足。”牧云天翊一笑,避而不谈。

月映脸色一僵,看出他的勉强,嗤笑了一声,“你对你的明光姐,也这样满口说官话?”

牧云天翊定定望了她,“明光和别人不同。”

一阵风急,将檐上滴落的雨吹上了月映的面颊,她木然擦去了,正想说话,忽然看到皇帝就站在不远的廊下。她故作不见,含笑起身去拉牧云天翊。

他被她亲切的笑容迷惑,听她说道:“起先是我不对,你带我去寻小殿下赔礼如何?”

牧云天翊退后一步,抽出手来,点了点头。月映依旧贴近了,将一口香风吹到他脸上,“行了,我知道你怕事,到了东陆,就不如在北陆有胆色了。”娇笑一声,靠了他一齐往前走。

牧云天翊走了一步,发现父皇在前方等着他们,伟岸的身躯不怒自威。他的脚似被钉在地上,停了好一会儿,方笑了迈开步子。月映若无其事,嘴角笑容愈盛,衣襟上几朵雏菊抖擞地闪动,似要从身上飞下来一般。

牧云显招了招手,笑容里看不出任何心思。牧云天翊赶上前行礼,“孩儿见过父皇。”

“陛下恕罪,我因事耽搁,来得晚了。”月映平静地说道。

牧云天翊心想,皇帝必是久不见青妃才寻了来,忙道:“孩儿来觐见贵妃娘娘,遇上了明灭,小孩子和青妃娘娘有些误会……”

牧云显摆了摆手,和悦地道:“你去见贵妃,她做了甜****等你去吃。明灭嘛,多哄哄就好了。去罢。”

牧云天翊如释重负,匆匆行礼告辞而去,再没看月映一眼。月映却不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咬了唇一直望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才慢悠悠地回过头来,对了皇帝微笑。

牧云显自然地揽住她的腰,望了天道:“这是你来以后的第一场春雨。”

他语气像是很欣喜,月映被他感染,也怔怔地去看雨,缥缈若愁绪,从天上挂下来。男人暖热的气息从身边传来,她想起这几日的温存,一时情迷意乱,去寻他的手。

皇帝的手恰好牵过来,宽大的手掌将她牢牢握住。

“该去游湖了。”他的语声里不见一丝波动。

皇城里的太漪池,湖水与虎蛟泉相通,每当黄昏晚霞落于其上,会染成一片嫣红。泛舟湖上,可游历后宫多处景致。牧云显与月映到达湖边时,一座碧绿的画舫已搭好跳板,宫女持了黄罗绢伞等候。

牧云显欲搀扶月映上船。月映却松开手,快步走在前面,身形伶俐。牧云显笑道:“忘了你是草原的女儿。”月映回眸一笑,“可惜没有马骑。”

两人在舱中坐下,画舫缓缓开动,暗香在空气中浮沉。

“乌里克是个人才,我想留他在朝中任职。”牧云显淡淡地说。

月映怔住,她千里迢迢嫁入天启,为的就是要换回乌里克的自由。她深知哥哥志在汗王之位,即使皇帝用再高的职位引诱,也不如草原上自在驰骋的王位吸引他。

她低头揣测皇帝的用意,牧云显按住她的手,“罢了,不和你谈国事。春雨如金,日后我没太多辰光陪你,就好好赏一回雨,让你开心。”

“谢陛下。”月映心猿意马地回道。

一直以来,她没有放心思在皇帝身上,要出嫁了,亦不曾费心去探求夫婿的品性。她只知道他是牧云天翊的父亲,想象中早已年华老去。谁知见到了,竟比哥哥长不了几岁,健朗英武,深不可测。

她没想好好做帝妃,怀着作为贡品的不甘,她恨父汗和哥哥,恨皇帝和牧云天翊。是他们让她的人生忽然变了方向,将她放逐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如今,牧云显的一句话把她带回了现实:她背负使命而来,到底,要不要对哥哥施以援手?

“东陆虽好,陛下忙于国事,我总会有寂寞的时候。”月映浮起了微笑,仿佛看到乌里克苦苦哀求她的样子,“以我的私心来说,陛下如能将哥哥留下,自然再好不过。况且国家有用他的地方,我欢喜不尽,请陛下放心。”

牧云显注视她,迟迟没等来“不过”两字,微微有些意外。月映镇定地移开目光,风雨中她的鬓发纤纤飘扬,拂在细致的脸庞上。牧云显看得久了,只觉那些线条慢慢地坚毅起来。

“唔,你很明理。”他望了画舫外淋漓凄迷的景致,宫殿的棱角在烟雨里模糊了,眼前的人却像鲜艳的画笔涂抹过一样,无言地坐着,依然烧出一片烈烈的火。

“游船赏雨,东陆的游乐太过旖旎,我们北方女子会不习惯……”她站起身背对皇帝,眺望远处。明日哥哥会怒气冲冲地进宫质问她吗?真是期待呢,她可以任性地做想做的事,即使是在这皇城。

“过几****带你去城外骑马。”

她欢喜地回头,“能到多远?”

“你想走多远,我都陪你。”

月映笑容不减,心却愣了,这是大端皇帝说的话?他这般宠幸,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她身后的宛车、为了瀚州?

皇帝的笑容如悠荡的画舫,缓缓在她的心头上下飘动。

一时间她迷惑了,飞落的雨水像是她难明的心事,尽情地没入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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