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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选择

由于喝了酒,古晨也没有开车,出门打了个车来到江边,粼粼的江面,路灯光若隐若现,不时迎面吹来阵阵凉风,令古晨感到说不出得舒爽。手扶着栏杆,眺望着远处,月仿佛也要降落在江面。古晨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风抚摸着脸,往事,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小晨,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和你爸开这个小吃店赚这点钱应付你训练的各种费用已经很吃力了,哪还拿得出十万块钱给你教练呢?”古晨的母亲陈亚莲语重心长的对儿子说着。“没事儿子,大不了把这个店盘出去,再问亲戚朋友借点,一定把你这钱凑上,你别想别的,好好训练就行了,钱的事不用你操心。”说话的是古晨的父亲古大海。“他爸,卖了店咱们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陈亚莲的担心并不多余,一家人的全部经济来源就是这个小店“怎么不能过,我们又不是没长手,能走能撂的身体倍儿棒到哪不能混完饭吃,回头我就找个饭店去后厨帮忙,你去当个保姆什么的,日子不也能过,收入也不少呢……儿子踢球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啊,咱不能拖孩子后腿,儿子,你就安心训练,钱的事交给爸爸了就。”“爸,妈,咱的店不能卖,这店是你们多年的心血啊,不能说卖就卖,大不了我就不踢球了呗,反正我年龄还小,干什么不行,要不我就好好学习,完了考大学,以后一样有出路。再说了,体育运动又不止足球一个,我练别的也能练出名堂。足球既然这么黑暗,那就不踢了。”听了儿子的话,陈亚莲掉下了泪水,“儿子,是爸妈没用,爸妈没本事,让你委屈了。”“才不是哩,你们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是以后不用提了,我明天就去办理退队手续,以后安安心心的上学,好好学习,我以后都不踢球了。”看着流泪哦母亲,古晨安慰着。“哎!”听了儿子的话古大海也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古晨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办手续是教练那貌似惋惜的道貌岸然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心。其实古晨很失落,从小就喜欢足球的他一直将踢球是为自己的生命,现在一下子不能踢球了,心里真的好难受。路过一个破旧的篮球场,由于场地条件不好,这里已经很少有人打篮球的了,平时也很少有人来。古晨来到篮板下面,突然原地干拔起来双手抓住篮筐,疯狂的做着引体向上,速度很快,带的这个篮球架子都在摇晃。古晨徐晓发泄,因为心里憋得实在难受,他实在压抑的好苦。古晨这边尽情的自顾自的发泄着,却不知道他的举动已经深深地吸引了一个路人的眼球。

在韩忠眼里,他看到一个一米八多的半大孩子,突然原地干拔,稳稳的抓住篮筐疯狂的以惊人的速度做着引体向上。这惊人的爆发力和腰腹力量在韩忠看来简直就像见到了宝一样。顺便介绍一下,韩忠,52岁,前男篮国手。现任Y市体育局篮管中心副主任兼市少年队教练。韩忠走到篮球架子旁边,看古晨还在做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就没打扰,他也想看看这个男孩子到底能坚持多久。

古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个,只感觉到两个胳膊已经酸了,再也做不动了,便松手下来了。落地的一瞬间猛然发现身边站了一个人。古晨看了眼韩忠,没有说话,转身准备离开。“等一下,孩子,能和你说几句话吗?”“恩?我好像不认识你。”“是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忠,市少年篮球队的教练。”“哦,您好,教练先生,我叫古晨”古晨很意外,这个篮球教练跟自己能说什么。“古晨,你会打篮球吗?”“不会,从来没打过。”得到答案的韩忠显得有些失望。“那么你想打篮球吗?”“没想过。”古晨回答的倒也干脆。“你今年多大了?”“十五”“哦,有点大了,不过还不算晚”看着古晨疑惑的眼神“是这样的,我发现你的弹跳和腰腹力量都不错,很适合打篮球,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球队。”“好。”这一次古晨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不能再踢足球的他现在继续为自己找一条出路。“不过,不过我家里可没有钱。”“这根你家里有没有钱有什么关系,你要你能成为少年队的正式球员,就能享受各种补贴,而且我们还能偶为你提供食宿。”“那好,我答应。”

若干年后韩忠回忆着发现古晨的经历,“当时他很干脆的就答应了,甚至弄得我都有点措手不及,我当时只是随口一提,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但是,现在事实证明,我当时真是见到了宝。”而古晨回忆这一段的时候,却是无奈的一笑,“我承认我当时的决定很草率,起初我甚至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但是,后来我觉得他是认真的,而且,我当时却是不知道我自己还能做什么。我很需要别人对我的肯定。”

手机的音乐声将古晨从回忆拉回了现实。“小晨,是我,楚材,今天的事你是不是在考虑一下,古月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阿材,这样吧,这件事让小月他自己做决定,我不管了,如果他选择跟你去踢足球,那么我无话可说。如果他还想继续打篮球,那么就只有抱歉了。”古晨从来都没觉得古月会想要放弃篮球而去踢足球,所以,为了卖老友一个面子,便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好吧,就让小月自己选,到时候她要是选在了跟我你可别后悔”见古晨松了口风,楚材的心也放下了不少。“我古晨一向说话算数,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家一趟吧,认认门,我也好好招待你一下。”“我明天全天都有时间,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楚材可不会放弃这个趁热打铁的机会,“好的,那明天晚上吧,我也好让叶红准备准备。”“好的,一言为定,说来我也好久没见到叶红了,也不知道他还认识我不?”“呵呵,好的,那明天见,到时候我开车接你。”“好的,咱明天电话联系。”

“妈,爸说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来,是谁呀?”“是你爸从小到大的好哥们儿。曾经是你爸的队友。”“哦”古晨职业生涯这么多年,队友也多了去了,所以对于古晨的队友古月也是见怪不怪了。说着古晨的电话就到了,让叶红准备迎接客人。

“小月,这是你楚叔叔。”“楚叔叔好……诶?你不是……”古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已经认出了楚材就是八中的足球教练,古月疑惑了,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有一个踢足球的队友呢?“呵呵,你好啊,小月,我想我们是见过面的。”听了这话古月愣住了,看了眼古晨,古晨的脸色不大好“楚哥,好久不见了。”叶红打断尴尬的气氛。“呦,小叶子,这么多年不见还那么年轻漂亮啊。”“楚哥你说笑了。”

“楚哥,一点家常便饭,你还吃得惯吧,也不知道你吃好没有。”饭后几个人坐在客厅里先聊着。“恩,相当不错了,行不到你小叶子手艺如此出众,我兄弟有福气啊。”“楚哥又夸我,不好意思了都。”“哈哈”“小月,你的事你楚叔叔跟我说了,他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他去踢足球。”“啊?”面对父亲的而问话古月一时有些惊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人来他老爸这里撬墙角。古月沉思者没有说话,其实他最近也正在为自己要不要去踢足球的事而犹豫着。“是这样,小月,上次看了你的比赛,我觉得你在足球方面很有天赋,你的位置感和球感都不错,爆发力强,速度又快,真的很适合踢足球。如果能接受正规的足球训练,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非常不错的球员。”“好的,我同意,爸,我愿意跟楚叔叔去踢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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