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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决命 下

“你和我们不同,我们生下来便注定要为大名而战,为了氏族的荣誉而不惜付出生命,我们所能自己决定的,仅仅就只有选择奋发做一个上等武士或者选择平平凡凡地做一个微不足道的足轻,就像父亲和我那样,但我们的命运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决定了。”纯希仰头凝望,漫天的星辰像玉瑖带一样银华晶闪,虚无缥缈地在夜空中轻轻拂动,让人不免醉心其中。

“虽然和你一起的时间不过两三天,但我总觉得你很特别,觉得你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你会回到你原来的那个地方,就像…就像那些星辰一样在天空中闪耀!”纯希便笑着边指向星空,但扭过头去却发现苍若泣已经睡着了。

“一定会的…”

天气连续放晴了五天,地上的积雪大都散去,台地重新露出了赤红的泥土。

一支同样赤红的军队正欲穿过台地,前军已进入了谷口。

“大人,不好了!三河的德川家康率军在南面伏击,现在正向我军后方直逼过来,还剩下不足两里的距离了!”斥候快马赶到武田信玄的座架旁,神色慌张地说道。

“三河那小子!有多少人马?”

“应该不足一万。”

武田信玄沉思,“众将听令!马上停止行进,后军作前军,摆出鱼鳞阵,回头迎击三河军!”

“得令!”

甲州武田信玄麾下的赤备军不愧为天下第一的劲旅,才用了不足一刻的时间,大军便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井然有序地在高地上摆好了阵势,犹如一阵飓风般在台地上刮起了赤色泥尘的巨浪。

当德川家康看到占据在高坡上,像红色猛兽般的赤备军时,脸上顿时一片铁青。

“甲州军怎么…怎么行动如此之快,两万多的大军居然…”三河军西侧的上野武士队里,矢野胜和所有三河武士一样,觉得眼前的情况简直是难以置信,不禁惊慌起来。

此时军中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恐怕就只有上野城城守榊原道雪一个,因为这个场景,他在三年半前的那个晚上便早已见过。

“别自乱阵脚,等候德川大人的命令!”虽然嘴里是如此说着,但他自己其实也在暗暗着急,骓马的缰绳被握得湿了一大截。

他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浅竫”,那柄当年由名刀工长光所赠,于玉川上水所铸的归隐之作,此刻正在那绛香黄檀木剑鞘内沉睡,他轻轻地拔出剑刃,却看不到那天夜里所见的蓝光。“今天莫非要战死在此?”榊原道雪回剑入鞘,望着天空,一片蔚蓝。

甲州军并没有趁三河军慌乱之际发起进攻,而是坚守在高地上持枪勒马,严阵以待。

“大人,依您看来,三河那小子会不会退军?”作为武田家的股肱重臣,内藤信丰第一时间策马来到武田信玄的座前探听主公的计策。

武田信玄用手捻弄着唇上的浓胡,侧目打量着三河军,冷哼一声,“德川小子虽说年轻气盛,但处事一向小心谨慎,这次贸然进犯本就已经和他一贯的作风大相径庭,我看他不过是还不清楚我军情况,亲自率军来试探一下。”他挨坐在靠背上,闭眼说到:“眼下军中一片混乱,人数又远不及我军,恐怕不足半个时辰便会退军。”

在武田信玄心中,这个新兴的三河大名不过只是毛头小子,年纪跟他的儿子相差无几,根本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而且他此次西征的目的是直取京都,尾张的织田氏才是最大的障碍,他并不想在与其交战之前耗损过多的兵力。

“但依臣看来,三河小子像是有备而来,决心与主公一战。”内藤信丰指了指对面山坡上的敌军,“主公您看,那是大滨城的马标,大滨是三河境内离此地最远的城池,上野、安城、西条等三河边界上的部队也都出现在敌阵之中,那就是说,德川家康已经把全三河所有能用得上的兵力集结在此,要是仅仅为了试探,那未免过于劳师动众,在情在理都说不过去,所以臣认为,敌军必然会死战到底。”

其实不用内藤信丰说明,武田信玄也清楚地明白今日一战是无可避免的,之前那样讲,无非是看看这得力近臣的谋略如何,于是便接着问到:“那依你所见,是否该趁三河军还没立稳阵脚,一鼓作气将其消灭?”

“不可,不可。”内藤信丰摇了摇头,“虽说敌军略有乱势,但对阵伊始,敌方军士仍有几分血勇,若在此时交锋,敌军必然会浴血奋战一番,虽然我军必定能取胜,但未免要损兵折将。”他顿了顿,又说到:“待傍晚时分,斜阳从西面照向敌军时发起进攻才是上上之策,介时,从敌阵上往这边看过来,我军将笼罩在一片血红的光芒之中,加上赤骑奔腾时扬起的红土,就像赤色的狂洪猛兽般席卷而来,三河军必定士气尽丧,吓得落荒而逃,那样,便能以极少的伤亡换来巨大的胜利。”

此时虽乃冬季,正午的温度没有夏天那般炎热,但平原上没有半寸绿草,寒冷而干燥的北风吹在武士的脸上都如刀刮般疼痛,加之顶上的阳光长时间不温不热地照晒着,不禁让人觉得头皮麻痒。

双方数万名武士隔着一里的距离遥遥地在各自所占据的山坡上对持着,五彩斑斓的马标似乎都被这平原凝聚的极大气压所影响,变得黯淡起来,午后的时间过得特别漫长,在这样严肃紧张的气氛之下,让人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困难。

“老师,我快站不住了。”站得脸色发虚的苍若泣压着嗓子悄悄地向身旁的矢野胜说道,对他这种从没经历过大战的武士来讲,无论是那巨大且无形的心理压力,还是身上披着的那套厚重的铠甲,都让他觉得不堪重负。下半身早就已经一片僵麻,这样下去恐怕一旦开战也无法战斗。

矢野胜侧眼看了看他,又望向自己的脚,并不吭声。

苍若泣顺着老师的目光看了看,发现他不知何时取下了腰间的长剑,正轻轻地敲着小腿,要不是三河武士的铠甲没有配备护胫,这样的举动肯定会弄出不小的声响。他噗哧一声差点没憋住气,本来苦着的脸顿时有了几分笑容。“我还以为只有我觉得累呢。”

“武士不是铁做的。”矢野胜把剑立在地上,“不过话说回来,这仗要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扭过头望向坐在高台上的德川家康,见他正不断咬着指甲,显出一副焦躁难耐的样子。

其实德川家康此时比任何一名三河武士都难受,面对着当今举世无双的将帅,以及那悍猛无比的赤备军,心中连一点胜算都没有,但不知为何,明明绝非武田信玄敌手的他却神差鬼使地主动挑起了这场战争,看着自己一族苦心经营近两百年才慢慢凝聚起来的各氏武将精兵今日就要葬送在自己一时的莽撞冲动之下,德川家康的心里万分悔恨,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没有后路可退,唯能与将士一起拼死一战,性命存否,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着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三河及尾张联军的武士便越发地难耐,他们无法直视那站在对面高坡上的敌人,那些笼罩在一片耀目金光下的赤备军此时变得像武神巨将般可怕,长枪利剑的影子被放大数倍地投射在血红的平原上,像是奈落的尖刃般向着三河尾张武士直刺而来。恐惧的感觉逐渐在武士心中慢慢扩散,他们低着头,站得麻木的双脚也因为心中的恐惧而无法再抵御寒冷,颤抖起来。

“时机已到!”武田信玄嘴角暗暗上扬,因为他见到那已经露出一片颓势的敌军,右侧的尾张兵士更是举旗不定,人马嘈杂,知道此战必胜无疑,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兴奋。

一声令下,用以诱敌的百骑赤甲武士手提大袋硬石从高坡直冲而下,正如榊原道雪之前所见的那样,本就毫无战意的尾张军在赤骑暴雨般的石块猛砸之下,顷刻溃散而逃,两万多名赤备军像洪潮般继而奔涌而下,刚开战,便令三河军个个胆怯心寒,魂不附体。

只剩六千兵马的三河军所排成的鹤翼阵如何能抵挡得住那刀鳍剑尾般的鱼鳞大阵,赤色的巨鲨疯狂地啃噬着无力还击的三河军,一泼泼殷红的鲜血洒在半空,整个三方原战场就像是无数恶鬼修罗摆开的杀戮盛宴。

丸山铁二的精钢银枪左击右刺,杀退了数批逼至身前的敌人,丈二长的枪杆在他手中翻舞着,灵活得像是条无比迅疾的银蛇,锋利的蛇信一次又一次准确地刺穿赤备军精良的铠甲,一击毙命。

上野城的众将士在城主榊原道雪这三年严格的训练下,个个勇猛无比,谁都不曾后退过半步,区区百人的小队便击杀了自身数量几倍的敌人,墨蓝的铠甲早已染成深深的紫黑。

尽管如此,对面的赤备军却像潮水般源源不绝地涌过来,刚杀完面前的一批,后面的那批马上又踩着地上同伴的尸体举剑扑杀而来,人单势薄的三河军很快便露出败相,薄如蝉翅的鹤翼阵破出几道裂口,断成数截。

被敌方完全压制住的三河军开始败退,且战且走地往东南方的树林退去。

天色已经渐渐暗谈下来,入夜后的冬季更是让人从心底处感到悲凉,何况是对于一群被无数敌军追赶的武士而言。

身后是杀声震天的呐喊,脚下是根藤绕杂的草堆,前方是漆黑如墨的密林,他们只能凭着本能去跑,只要一息尚存,只要脚还迈得出去,为了生存,就得拼命地跑。

“主公小心!”

一骑火红的赤马从背后急追而来,碗大的铁蹄踏碎了地上的尸骨头颅,烈马尖啸,鞍背上的赤骑武士手执四尺长的野太刀,侧身斜举刀刃,纵马便劈榊原道雪的后脑。

高木博也大叫一声,扑身横剑斩向战马的前膝,锋利的剑刃瞬间便劈断了战马坚硬的腿骨,赤骑武士的野太刀同时也劈中了高木博也举剑的右臂。

失去前蹄的战马狂啸一声,栽头撞向前方的榊原道雪,将他整个撞出两米有余,幸好地上是一片松软的泥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可救主的高木博也却没有这么幸运,倒地的战马翻向一边,整个后臀压在了他身上,数百斤的甲州战马的重量顿时压断了他一半的肋骨,高木博也喷出一大口鲜血,无力挪开被压着的身体。

摔倒的赤骑很快便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太刀,走向了高木博也。

“不要!”榊原道雪勉强地挣扎起来,转身便见到高木博也被压在了地上,身前的赤甲的武士已经举起了太刀,刀尖直直地对着高木的胸膛,沉身便要将他刺死。

“主公…”倒卧的高木博也突然扭过头来,对着榊原道雪笑了笑,这个年纪老迈,在城主还没出生前便追随榊原家血战沙场的老将,在临死前见到主公无恙,居然还投以由衷的一笑,榊原道雪的眼泪一下子从眼角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嚓!”赤骑武士的太刀刺入了高木博也的胸膛,滚烫的鲜血溅在了他的面甲上,武士露出了满足的狰狞笑脸,他抽回长刀,便要斩下高木的首级以换功名。

一记长枪从斜地里呼啸而出,洞穿了他胸前的甲胄。

“主公快跑!”丸山铁二提枪高喊,随后到来的赤骑铁蹄踏地之声已经越来越近。

“快走!”丸山银枪一摆,又扫落了一名马背上的赤骑武士,但巨大的冲击力却折断了他手上的长枪,丸山将枪一弃,抽出腰间的武士剑便挡在榊原道雪身前。

“走吧,没时间了。”矢野胜拉起榊原道雪的手便往树林深处逃逸,原本百名上野武士此时已剩下不足五十人,身上负伤的更是不在少数。

独自留在原地阻挡敌人的丸山铁二挥舞长剑,银色的剑刃划出一泼又一泼的血花,鲜血粘满了他的铠甲,他高呼着,以最后的力量去完成他身为一名武士的使命,血红的斩刀,飞散的长发,犹像一只在群狼中垂死拼杀的猛狮。

再勇武的战士也有他筋疲力尽的时候,潮水般涌至的敌人很快便将他团团围住,四面八方劈斩而来的利剑他已无力再挡,丸山闭起了眼,染血的长剑跌到了地上。

“丸山…”榊原道雪心头一振,他仿佛感觉到又一员爱将因为救他而死了,以生命换来了自己宝贵的撤退时间。他咬着牙,心里无限悲愤。

“别跑了!”他甩开矢野拉着的手,站在那里,不再逃跑。

“主公…”一众上野武士也跟着停了下来,围在他跟前。

“假若一切早已注定,那为主而死便是武士最好的归宿!”榊原道雪拨剑出鞘。“高木、丸山可以为了救我而死,为什么我就要苟且偷生,不能为德川大人、为三河的荣誉而牺牲呢?”

“为三河而战!”上野武士振臂高呼,叫声响彻整个三方原。

“凔介,你走吧,你不应该死在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着你去完成。”榊原道雪按着苍若泣的肩膀,坚定严肃的语气让他无法拒绝。

“杀啊!”榊原道雪率领仅有的上野武士冲向西面的树林,一边狂奔一边高喊。

赶来的赤备军马上被这对英勇就义的武士所吸引,大队的人马在漆黑中寻着呼声的方向策马冲了过去。

烟火焚天,杀声燎原。三方原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夜幕完全覆盖大地。

三河军已尽数败退,平原上的赤备军点起火把清理着死者的尸体及武器铠甲,不少赤骑武士策马在树林里来回搜索,清查匿藏的残余敌军。

苍若泣躲在远离小路的丛林里,背靠着粗大的树干,坐在湿漉的泥泞上,泥巴粘满了他的铠甲和衣服,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从树枝的间隙中传来依稀的火光以及敌人战马走动的声音。

他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着,努力地将身体缩至最小,生怕被外面的敌人发现。地上又湿又冷,从早上到现在不曾有过半颗米下肚,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要是现在地上有个粘满泥巴的硬馒头,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大口咬下去,但这只是妄想,他只能边祈祷,边颤抖着等待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到后颈处触到一丝冰凉,冷冷的的一点,似是刀刃,又像尖针,“被发现了么?”他浑身哆嗦一下,连气也不敢再喘一下,但随即,那点冰凉逐渐化开,化作一滴湿润的水珠滑过了他的皮肤。苍若泣抬起头,看到黑朦朦的天空里,一点点亮白的光点纷飞而下,像是降临凡间救赎世人的天使,圣洁而宁静,渐渐地,在漫天的皑雪中出现了无数微弱的蓝光,淡蓝的光点飘然而下,又慢慢凝聚成纷扰的缠丝,如虚如幻,就像是置身梦中。

蓝光触碰到苍若泣的身上,他感觉到那蓝光像是穿透了他的铠甲、他的衣服,渗进了他的皮肤里,融到了血液之中,很快,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而光亮,散发出极其耀目的光芒。

“快去看看什么回事!”搜寻残兵的赤骑们马上察觉到这边的情况,数十个武士快马赶到林边,徒步冲进丛林,但当他们跑到光芒散发之地时,只见到那道蓝光早已如袅袅轻烟般徐徐漫入渺渺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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