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穿越④
“灭却师！”看清状况的幻不由掩嘴惊呼，“怎么会？”那个种族明明不是消失了吗？
“什么灭却师？”幻第一次这么吃惊，灭却师是很厉害的存在吗？为什么他刚刚却没有提到呢？风声头上飘满了巨大的问号。
“所谓的‘灭却师’，就是一类具有能感应‘虚’存在能力的人们，他们为了消灭‘虚’而自觉地进行修炼。虽然与死神一样都是以消灭‘虚’为目的，但是他们之间执行消灭的方式与手段却有着根本性的区别：死神是将‘虚’消灭后升华至尸魂界，即净化；而灭却师则是将‘虚’彻底消灭，即毁灭。
“然而，灭却师的这一做法却严重影响了现世与尸魂界之间的平衡，并有可能最终导致两个世界的毁灭。因此死神与灭却师之间的战争爆发了。战争的结果是死神获得了胜利，而灭却师的阵营将永远受到死神的监视和限制。这一结果也导致了灭却师对死神的强烈敌意。”
“其实真相不是为了维护所谓的‘现世和尸魂界的平衡’吧，”风声凉凉地插了句，“因为死神感受到了那份威胁吧——难以掌控又具有强大力量的种族、几乎与自己所受教育完全相反的理念准则、非敌非友——搞不好还会抢了他们的饭碗。”
“你？”怎么知道。好可怕的洞察力！
“秘密！”好歹也在社会那个大染缸混了10年，这点龌龊心理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幻，你到底多大了？”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呵呵！”幻傻笑着，后脑勺上的冷汗已经滑落。差点就被看穿了。真是野兽般敏锐的直觉，说话一语中的，套话步步为营。可惜姜还是老的辣，小爷我好歹也活了几千年，而且，有些东西，现在的你还不够格知道。抱歉了，我的主人，这也是为你好！
“总之，灭却师是非常骄傲的种族，属于他们自己的战斗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尤其是死神。心里暗自加了句，“所以，贸然冲出去是对他的侮辱。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先在边上看着吧。”
没有继续纠结在那个问题上，风声知道，不该问的就不问，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不过对幻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小鬼难缠！
“好吧，反正我也想看看他们的作战方式！”风声法则第一条——时刻不忘观察敌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远处，略微空阔的草地上。
几只身形巨大，戴着惨白色骨质面具，胸口有着恐怖空洞的虚把一个精神矍铄的银发老人围在中间。
初看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老头，龟仙人的假发、式样古怪但简单清爽的白色风衣，还有一件皱巴巴的麻布斗篷，除了笑眯眯的眼神中偶尔流逝的精光，真的很难想象会是幻口中那个神秘高傲的种族呢。
踩着巧妙的步法游走于虚群边缘，一有机会就幻化出灵力凝聚的弓箭，搭弓射箭，挥指间，虚群灰飞湮灭！老爷爷很有型呢，当然换成美人就更好了。
风声不禁浮想联翩——
樱花树下，美人起舞。
当最后一支箭没入虚的身体，美人甩了甩头发。
“长的丑不是你的错，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赌上灭却师的尊严，代表月亮消灭你！！！”
（……联想结束……）
幻有些古怪地扫了风声一眼，认真地开始了灭却师精华讲座。
“那个步法叫飞廉脚，是利用脚底形成的灵子流来做出高速移动的灭却师高级步法。掌握精华的话不比死神的瞬步慢到哪去；
“霊子兵装，吸收灵子并使其成为自己武器的装束，也就是那件白色风衣——灭却师的标志性装扮；
“弧雀——那个人右手上出现的银弓，是用大气中的灵子聚集起来形成弓，无须消耗自己的灵力；
“银筒虽然只是储存灵力的旧式道具，但却是左手幻化出的源源不断的箭之源头；
“……”
“总之，化外力为己力，把高浓度的灵子以箭的形式聚集，射中虚的瞬间，再如烟花般绽放，从内部破坏虚的结构，或者说是，两股相反力量的大碰撞引发的爆炸，所以才会毁灭得一干二净。”风声出声打断了幻，“是这样，没错吧？”
好强！只凭现场观摩和自己的几句点拨，居然就能看到这个地步……幻猛然发现风声并不像外表那样柔弱无知。（风声：柔弱无知？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柔弱无知啦！幻小声：两只都看到了）
“切！”无视幻一脸的难以置信，风声嘀咕道，“粒子与反粒子的撞击原理、宇宙爆炸论，可是中学物理的重点啊！”
虾米？幻满头黑线，听不懂==
虽然老人初占上风，但几近踉跄的脚步还是揭示了源源不断的虚群却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的残酷现实，鲜血顺着手臂滑落，沾湿了雪白的风衣。
“滴答！滴答！”微风拂面，风声仿佛能听见他的血正在顺着指尖滴落的声音。
而虚群还在前仆后继，蜂拥而去。
“乱装天傀！！！”幻蓦地惊呼。
“那是什么东西？”风声克制自己想要出手的冲动问道。
“乱装天傀，利用无数丝状的灵子束缠绕着不能行动的部位，使该部位恢复行动能力。属于灭却师超高等级的技术，原本是年老的灭却师御敌时的法术。可以让他们继续战斗直到躯体灰飞烟灭。”
“NANI，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忍不下去了，我要出手了。”
“等等！”幻刚想阻止，手却从空中错过。
灭却师明明有被监视，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见死神出现？难道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阴谋——死神是要将最后的灭却师赶尽杀绝吗！！！
如果主人被发现和灭却师在一起，那么……
不行，绝对要阻止那样的事情发生！
风声御风而起，五张咒符同时打向为首的五只虚。
一时间，电闪雷鸣、风生水起、烈火燎原、飞沙走石……风声趁机把老人带出了虚的包围圈，随手抹药包扎，并输入一股清凉的内力，老人的痛苦立刻得到了缓解。无视老人感激、疑惑的复杂表情，风声简单地做了下自我介绍，“我叫风声，现在请允许我和你并肩作战！”
墨玉水瞳里是满满的诚恳和自信，老人被感染了，“好！我叫石田宗弦，我允许你和我并肩作战！”
“赌上灭却师的尊严，绝对不饶恕你们！”
“赌上我风声的生命，绝对不放过你们！”
怒喝声出，两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
风声快速施咒，努力牵制虚群的动作；宗弦左冲右突，抓准时机给予一击。
风咒刚把坚不可摧的虚群分割成几片，惊雷闪已经把小群虚打得灰头土脸，燎原烈火阻挡住虚群的突围，地上丛生的土刺把不幸的虚串成了糖葫芦，而大范围的冰系法术——冰天雪地发动后，地面迅速结起一层泛着寒气的薄冰，冻住了虚群的脚，呆呆地令人宰割。
而宗弦也不甘示弱，几轮单体攻击后，突然释放全部的灵压，弧雀银弓猛地变大拉长，搭在弦的右手朝虚空一抓，三只粗大的银箭出现在指间——三连珠箭？——不对，只听倏的一声，急速前进的银箭忽然在空中爆裂散开，散开，再散开——9只——27只——81只——居然是箭之究极技能——漫天箭雨，无数白光冲天而出，虚群的队伍越来越小。
终于到了最后——
没有咒符的风声和暂时无法使用灵力的宗弦同时跃起，朝最后一只虚的脸上狠狠地踢踹过去。
致命一击+要害攻击=WINOVER！！！
白光闪过，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击掌欢呼：“赢了！”
“小姑娘，身手不错！”
“老爷爷，您也不赖！”
这时，一棵大树后突然钻出一颗小脑袋。
墨蓝色的及耳短发，烟灰色的大眼睛，鼻子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小小年纪却一副文质彬彬的君子样，还有和老爷爷如出一辙的白衣装扮，啊咧啊咧，莫非……
“爷爷，你没事吧？”
“雨龙，你怎么还在这！”
……（一段爷孙谈心的对话）
看到小雨龙强装坚强的样子，不经意就想到了昨晚认识的一护，一个两个都是倔小孩啊，正想说些什么的风声忽然感受到了另一股陌生而强大的灵压正在向这逼近。
[快走！！！]幻的声音突然从脑海传来。
正奇怪幻为什么躲在一边久不露面久不出声只想做电杆木头的风声刚想问为什么要走，声音变得更加急切。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个……]风声还想讨价还价，走走走，最起码得告诉我原因吧。
[不想现在死的话就跟上！！！]语气蓦地变得有些冷酷。令风声禁不住打了寒战。
“那个，老爷爷，雨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飞也似的逃了，再不走，幻幻要发彪了！
风声根本不知道，她刚离开那里，两个穿着死霸装的配刀死神就出现了。
……
“啊咧啊咧，你这个糟老头还活着呀！”
“托福，身体安健。”
“原来虚都被你杀死啦！真是的，害我们白跑一趟。”
“抱歉，抢了你们的饭碗；还有，我的尸体会由我孙子来收，不麻烦各位了。”
“NANI？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想和尸魂界开战吗？
“我说的很清楚啊。百年后，‘尸体’自然会由我孙子接收，我的魂也会自觉地升天，不需要麻烦各位死神的‘引渡’，我说错什么了吗？”
“哼！满嘴胡言乱语。不过，我问你，那么多的虚都是你一个人杀死的吗？没有帮手吗？虽然气息很淡，还是可以发现这里有生人的气息哦。”
“高高在上的死神，少瞧不起人了，爷爷可是很强的，就算没有帮……没有死神的帮助一个人也可以打败所有的虚。”
“雨龙，闭嘴！还有，你们究竟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或者想得到些什么？”
“不要紧张，我们可没有加害你们的意思。只是需要你们给予小小的协助罢了。”
“协助？以死神的名义请求灭却师的帮助吗？”太可笑了。心底却有一丝不安蔓延。
“不要得意。如果不是没有义骸的话，这种美差根本轮不到你，死老头！”
“果然这才是死神的语气，突然低声下气的真令我受宠若惊啊。”
“你！”
“够了，”为首沉默的死神突然开口，“根据隐秘机动队的探子回报，昨天夜里空座突然出现了失踪多年的刀魂之力，而他最后的落脚点就在这里。”
“所以？”不祥的预感。
“所以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下，这几天就多多叨扰了。”
“NANI？！”雨龙和其他死神异口同声。
“我才不要和这些BT大叔住在一起！”
“我才不要和这个死小鬼呆在一个屋檐下！”
刀魂之力？那个小女孩虽然拥有古怪的力量，但绝对是人类啊。不过现场的确有被另一种气息所掩盖的痕迹，是为了保护那个女孩才迫不得已“现身”的刀魂吗？守护着还不是死神的人类主人的斩魄刀，真是个爱乱来的家伙呢。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呢！不过算了，为了保护那个可爱的小姑娘，这几天就好好“招呼”死神吧。
不知道人类的食物合不合他们的胃口呢！
在场的两个死神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已经死了一次，为什么还会感到冷呢？
“呐，跑了这么久，就算有危险，也够了吧。”风声无奈地看着幻的面瘫脸，不就是路上顶了他一句，有必要记恨这么久么，只知道跑跑跑，连个眼神也不甩给自己。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跑啊？”
“……”
“那告诉我跑哪去总可以吧！”
“……”
“你这个别扭的死小鬼！”风声一个加速冲到了幻面前，“还说我是你的主人，居然把我晾在一边，鸟都不鸟我一下！！！”（内心流泪：居然爆粗口了，我的形象！）
看到幻低头做乌龟，风声做了深呼吸，然后强迫他抬头，对上他的眼——那幽蓝色的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澄澈的泪水，挂在眼角遥遥欲坠。
“对不起！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风声连忙语无伦次地道歉，“我只是，哎，总之，你不要那个样子好吗？”为什么总觉得我好象在犯罪。
“对不起！成为了你的负担。”
恩，风声愣了一下。
“现在的我虽然无法和你并肩作战，但我还是想要保护你！”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难过的吗？”风声松了口气，伸出手指抹掉那令人心疼的泪，“现在的我其实并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看到幻的眼神瞬间的暗淡，又加了句，“但是，你的心意我接受了。”
“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强？
“我曾经也很弱，弱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天把我最珍视的东西毁灭，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痛苦，所以我一直在战斗，成长，因为我不想再次尝试那种无力感。虽然守护的对象不同，但是守护的心情是一样的。”
所以，我可以理解你，所以，也请你别拒绝我的关心！
就算你迷路了，我也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
“那么，我可以一直站在你身边吗？”即使无法达到你那样的高度。我会努力追上你的步伐，至少让你不用回头。
“当然。”
“那我们约定吧，永远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离！”原谅我的任性，因为我再也不想一个人，再也不想忍受那种嗜骨的孤独了。
果然是个寂寞的孩子呢，故作天真的笑脸，笑意却无法直达眼眸深处，因为不甘寂寞而变得脆弱，因为害怕受伤而假装世故，还有和龙马如出一辙的嚣张别扭的关心方式，原来我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生物！
“好！我承诺。以后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的身边都会为你留下独一无二的位置！”（承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呐，那是男女之间表白的话吧！”（黑线）
“是吗？不管，反正我只需要主人一个人就够了！”
“随你吧！”
“那个，尸魂界的生活水平怎么样？我自然死后过不过得惯呐。”（八卦因子作祟）
“不用担心，只要有我，你在静灵廷横着走都没关系。”（自豪无比）
“你是贵族？”（怀疑ING）
“当然……也算是吧。”好歹也是刀中的贵族！那是什么奇怪的表情。
“哦！我明白了。”风声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星星眼程序启动，十万伏特。
“别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幻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幻，”风声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郑重，“姐姐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你一定要成长为男女通吃的极品美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