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有意思的一天一天的过，可是小雅依然不知道怎么把菜洗好，兰姨已经对她没有任何话说了。小雅做会计的时候，每天下班总是会认认真真的在最迅速的时间里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走，所以形成了习惯，洗菜的时候总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大伙洗完菜的大盆都倒干水，摆整齐了，连地上的菜叶子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才离开洗房，这点竟然被兰姨留意到了。知人善任的兰姨把小雅调去了扫地组。无论小雅多不愿意，在天气渐渐凉下去的那天起，她一转身，成为了膳房的环卫工人。不过唯一的可圈可点之处就在于早上不用三更起床了，可以在大伙派饭的时候才起床，不过要在大伙吃完早后马上要出去做环卫工人。环卫组共有五个人，一男四女，看其他那三女，好像都很好人。男的叫展哥，简直可以成为和蔼，他是环卫组的组长，可惜有些驼背，而且40多岁的人了还是个未婚呢，本想称呼他展叔都不好意思了。那三女的也是未婚，其中一个还40多岁了，大伙叫她花姐，真的是超级“剩斗士”。好像说是有喜欢的人，但又一直没结婚。我的神啊！另外两个称为培培和喜喜，和小雅一样大，一起工作的时候总是喜欢推托，有好事就对人很好，不觉得是好事，当不认识你。
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展哥很好人的带着小雅走了一圈膳园，原来膳园很大，平时在洗房和吃饭的那个大庭简直就是皮毛，走这一圈花了半个早上的时间，当然包括走走停停，听展哥指示哪是哪….膳园里有一个小花园，供工人们闲时休息，其实也不是什么，就有几个秋千，有木凳桌子提供－－还有功夫茶。有很多品种的水果树，在开放时间是可以任摘的，不开放的时候就不可以，因为有专人管理。花园边就是膳园工人的宿舍区了，很有特色的排房，阳光下，彩色瓦，屋檐雕花，排屋顶上还有一只公鸡。四通八达的排房，可惜了小雅总是以为只能在平时进出的那个门口进。再经过花草道后就来到一个鱼池，满满的锦鲤，看来胡家的人很喜欢锦鲤。鱼池前的那一圈房屋就是膳园的主位置，那一圈通俗的包括了洗房，主厨，排饭厅，次厨，膳园工人用膳间，熟食间，生食间，冷冻间，采购间，海鲜间，等候间，等等等等，最后一个细间就是环卫间了。
小雅总是以为扫地嘛，扫完很容易啊，而且还要5个人那么多，简直是浪费人力资源啊。可是看完整个园子，才发现其实人手真的不会够啊。她终于再次感受到环卫工人的辛苦。你们辛苦了。
展哥是负责巡视的，花姐负责花园及鱼池部分，培培负责宿舍区片区，小雅和喜喜负责膳园主位置。
小雅觉得自己第一天上班，要好好表现了，很勤快的打扫着，可是喜喜老是一会肚子痛跑厕所，一会头痛坐下休息，怎么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样的事，幸好小雅带了一直丑女给的药油在身上，还很乐意的给她擦头，擦鼻子，一会她又说很冷，要回去穿衣服。那时候小雅已经完成一大半个圈了。可是到下午的时候，小雅发现，自己好像笨了，原来对人好，未必人家也对自己好啊。这要从小雅去解手说起，她想解手，可是忘记哪有厕所了，也不知道哪有，就跑来跑去，竟然被她看到说是不舒服去拉肚子的喜喜和培培一起在花园吃水果，而且看喜喜跳起来扯水果的热情不像病了。
“喜喜，不是说拉肚子吗？”
“哦，我已经好了大半了，觉得有些渴…..”喜喜一边吃一边跟小雅说。“哎？？？你怎么来这了，不回去干活？天黑前还没干好，可要受罚的哦。你想受罚也别扯上我啊！”
“可是那里是我和你负责的。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小雅顾不得解手了，先忍忍，就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看她们吃。喜喜也没理她。
“你们怎么坐这？还不回去干活？”花姐从那边扫到这边。
“她们不干活”小雅向花姐投诉。
“是要我报备给展哥还是你们主动？”花姐拿起扫把支撑着地面，问她们。
“去就是了….先吃完这个总可以吧。”喜喜瞥了一下花姐，又瞥了一下小雅，说到。
“没事了，你先回去扫着吧。”花姐拍了拍小雅的肩膀，又去另外一边扫去了。
“哎，你别走。”喜喜喊住了正想冲回宿舍解手的小雅。
“什么？”
“谁让你多事了？你是新人，让你多干点活就在那投诉？你算老几啊？你还想不想干啊？”培培说到。
“说好了喜喜和我负责，那没理由只有我自己干吧？那多不公平啊！”小雅搬出了公平论。
“我们是前辈啊，你不听我们的听谁啊，见得人多了，没见过你那么懒的。”培培继续。
“我懒？？？你们不更懒？”小雅气愤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啊！”喜喜突然面色变冷，冲着小雅的脸就冒出一句。“你敢再说啊，小心我们报复你”
“我……”
“好了，还要不要干活？不想展哥知道吧？还是喜欢让兰姨知道？”花姐不耐烦的又再次出现在小雅面前，用背帮她挡开了喜喜恐怖的颜色。
“又没说不做”喜喜说。“现在不是正在去吗”培培说。
“你啊，说少一句，就天下太平了嘛”花姐转过身，跟小雅说。然后摇了摇头，又去扫地了。
小雅解手完毕，走回那圈的时候，发现自己扫干净了的那大半圈，不知道为什么到处都是落叶，小草和泥巴，还有其他的脏菜脏纸。她正想向喜喜兴师问罪的时候，喜喜连看都不看她，背对着她自己在认真的乱撩，把一片纸从这边撩到那边，又从这边扫到这边，就是不把它扫到垃圾铲里去，她在干活吗？在踢足球吧！还是打高尔夫啊。可是又不可能吵，人家可以说自己是在扫地啊。膳房这时候全部人都在里间做事，也不会有人看到。
那我是打扫，还是和她一样不打扫呢？还是打扫吧，自己都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一个人做完也不碍事。想完，理解完，小雅又像早上一样，很努力的在扫。喜喜倒好，扫那纸，扫一会，坐一会，坐着看小雅扫，就是不说话，还时不时冷笑几下。小雅很绝望的把她扫来扫去的那张纸铲到了垃圾箱里去。喜喜讨厌的噔了她一眼，又去门口那边的脏菜傍撩了几条烂菜过来，狡猾的对小雅笑了一下，又开始了她的足球运动。
真的是有病！小雅觉得很内伤……继续打扫
晚上领完饭后，小雅蹲在大庭的一个角落的石墩上吃饭，三片肥肉夹一点点的瘦肉，几根不整齐的青菜，黄色的小米，据同事们说，伙食还算是不错的了。哎，总比没有饭吃的好啊。小雅一边吃，一边内心激动着。如果肥肉真的啃不下去了，还可以啃饭嘛。自从小雅用勤奋工作来抗议兰姨总是让她吃有辣椒的饭后，终于感动了兰姨让她可以去领饭吃，不再亲手从兰姨那里接饭吃了。培培和喜喜除了第一天和小雅一起领过饭，而且还把她的三片肥肉一人夹走了一块，后来因为扫地的公平性原则，就再也没有和她一起蹲着吃过饭了，不过她们好像经常有鸡腿吃。
“小雅，在吃饭呐？”正当一阵寒风吹进小雅的大襟衫，她打了个冷颤后，丑女从熟食间那边走了过来，手上还抱着件衣服。
“嗯，你吃好了没？”
“来，穿上，不要冷着了”丑女掏出那件衣服，是一件有双层的镶有好几个小补丁的大襟衫，虽然还是有些薄，但穿上后，还是觉得暖和些了。
“衣服在哪领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去领呢”
“衣服是自个带的，哪里可以领那么好啊？天气开始凉了，要注意啊，晚上不要乱踢被子了”
“那这衣服？？”小雅连忙想脱下“不行不行，还是你穿吧，我把你的都穿了，你不冷吗？”
“听话”丑女一把按住了小雅的手，把她身上大襟衫的纽扣又给扣上了。扣完还给小雅拍好拍整齐了衣服。
“丑女”丑女背后挡住了视线处传来了一阵深沉的温柔的男声。
“展大哥”丑女转身扭头，依然还是挡住了视线。
“丑女，天气凉了，衣服够不够？我去镇上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件衣服，觉得挺适合你的，给..”
小雅摞了摞身体，侧过了一些位置，刚好就看到了展哥把衣服递给丑女，从那眼神，她明白，不是简单的关心，就竖起了耳朵，撑起了眼睛，一边扒饭一边偷听。
“不用了，谢谢，我的衣服够了。”丑女没有伸手去接，展哥的手依然停留着，一丝都没动过。
“那…….”
“这是小雅，她才来没多久，现在被二太太禁足了，不能出胡宅，所以也不可能回家拿衣服，这样吧，我把衣服让给她，你觉得…..好吗？展大哥”丑女转过头，向展大哥示意着小雅。
“那…..”展大哥的眼睛竟然没有看向小雅，一直盯着丑女，目不斜视。
“如果你不愿意，那对不起，请你带回去吧，我…不能收，给有需要的人吧，展大哥”
“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来。”展大哥还是目不斜视丑女的把手上的的那件叠好着的衣服递给了小雅。
小雅只好接啦，好像蛮尴尬的，她有家啊，原来是被禁足了，怪不得，就是在胡同里走了一下就被一群人捉回去狠狠的打了一顿。要禁足，早说嘛，害我受累。
“展大哥，小雅平时没有偷懒吧？”
“哦，没有啊，她很勤奋啊”展大哥突然露出了比平时更加温柔的笑脸。还走前了一步，打着哈哈的揉了几揉小雅的脑壳“她啊，哈哈，我会带好她的，你就给我放心好了。哈哈”
“哦，呵呵，展大哥，你看，这，这人来人往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你这是…..”丑女用手指了一下展大哥揉着小雅脑壳的大手。展大哥马上就给缩了回去。头低得快要把眼睛都瞪到地面去了。小雅很想笑，又怕明天打扫遭受报复不敢笑。
“小雅，吃饱了没？吃饱了我们回内屋聊天吧，这里凉，不要坐太久。”丑女轻声的问小雅，像姐姐一样。
“嗯，我早就吃完了”
“那好，展大哥，我们先进里间了，妮姐在等我们呢。再见”丑女说完就扯着小雅往熟食间走去。远远的，小雅回头看展大哥，傻帽一样站着看着她们远去。
进了熟食间，小雅问丑女：“你和他很熟吗？”又用手摸了摸衣服，虽然还是麻质的衣服，但是和丑女给的衣服的种质地真的有区别。“衣服好像不错耶，你真的不要吗？”
“我不要了，他给你了，你就穿着吧。等过些日子，二太太的禁足令过去了，你就能回家拿衣服了”丑女说。
“哎….”小雅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可以回家。妈妈一定担心死了。太不孝了。
“这野丫头，该不会是孤儿吧，要不怎么从没见她说过要写个家书回家啊，好像还很享受胡宅这里的大家庭一样”妮姐手捧着一托盆三碗热腾腾的东西走了过来。看来这熟食间，真的很多东西吃呢。孤儿？好像是一个不错的托词，反正离家那么远，又没有路费，就先用这个名词算了，不知道妈妈知道了，会不会挨她的打？
“妮姐，她不是孤儿啊，当时病重，我可是有听到她喊妈妈的，说想回家。你就别这么说她了，离乡别井的，亲人又没有在身边，已经够可怜了”丑女一边说着，一边哽咽着，好像不是说我，是在说她自己的身世一样。
“丑女….”妮姐把那托盆放在了一个暖烘烘的灶台上，就挨着丑女坐了一下。丑女也把头枕到了妮姐的肩膀上，小声的抽泣着。
“丑女…..你怎么了？…….”小雅很不解的问到。妮姐用食指指指嘴巴，示意她闭嘴。
过了一会，丑女抬起头，围了大围巾的头，看不到她哭过的模样。
“好了，没事了”丑女的声音有些嘶哑，“妮姐，是不是有好吃的？”
“哎，你说对了，你们看”妮姐往灶台上一指“来，快吃，别摊凉了就不好吃了”
“哇，怎么那么多肉啊？什么粥？”丑女拿起了托盘上的瓷勺在碗上挖了一圈，很兴奋的问妮姐。
“啰，问她啊”妮姐指了指小雅。
“问我干什么？粥又不是我煮的。”
“你给我带的那几片干东西啊…….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妮姐随手拿起一把草梗子敲了一下小雅的头。
“啊？？？老鼠肉干？还是…….”
“噗噗”丑女一听到老鼠干，就激动的把刚放到嘴里的那勺粥喷了出来。“什么干？”
“老….老…老鼠干啊”小雅很不好意思的说出来。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脑袋生草了吗？啊？给我看看？”丑女一把捉住了小雅的脖子，拧来拧去看她的脑袋。
“哎，丑女，你可别说啊，这小子，可是有两道啊，这粥啊，可香着呢，比腊肉粥还香，我都已经蒸着吃过一只老鼠干了，味道真的不错，这粥啊，煮开的时候那香味可真的可以和山珍媲美啊，不信你尝尝，快，尝尝”
“咦~~~~这可….可怎么吃得下口呢?”丑女退了一步，不敢站那碗粥前了。倒是小雅很想尝尝。
正当她走想捧起那碗粥的时候，听到了兰姨的声音：“什么味道啊？好香啊？谁在熟食间偷吃啊？”
“哦，兰姨，你来得正好，我们在吃粥呢”妮姐拿起小雅想拿的那碗粥，迎向兰姨并递给了她。噢~~~~我的粥…..小雅的感觉突然的就回到了没饭吃的那段日子。
“这…是什么粥啊”兰姨接过了粥，可是看到丑女的表情，她谨慎的不得了。妮姐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哦，呵呵呵，想不到，我竟然在这里又吃上了老鼠粥啊，好怀念啊。”兰姨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露出了一副久违了的念旧模样。累的三个的脑顶都不断发出了问号的讯号。
“我记得小时候啊，在家乡，村里每个人都很穷啊，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口肉，那样的情况，还要被老鼠给叼走了我们的木薯地瓜，害得我们都要饿肚子。而我们小孩子呢，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捉老鼠，捉到了，就可以吃了，可惜呢，人多鼠少，就给全煮粥了。”兰姨感叹了一声，又说到：“可是后来，村里的年轻人都呆不住了，什么不好干，为了两把米跑去做强盗，而我的父母也是饿死的，我这个孤儿最后也被姑姑卖到了这里做活。日子就这样过来了…….”
“兰姨？那你也是被禁足，不能出胡宅吗？”小雅一边看着那碗兰姨吃得津津有味的老鼠粥，一边吞口水的问到。
“也不是，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把债还清了，可以离开这”
“那你不走？”
“住久了，做久了，就有感情了，就像我的家一样，离开了，反而不知道该漂到哪去”兰姨边回首看看这里，又扭头看看其他地方，像流连忘返一样，舍不得把眼光错过任意一个角落。
“那你的家人呢？”小雅想了想，那么大年纪了，总也结婚了吧。
兰姨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把吃到半碗的老鼠粥轻轻的放在了灶台上，对妮姐苦笑了一下，离开了熟食间。
“妮姐啊，她…..怎么了”小雅觉得今晚的人，都怪怪的，不是说粥很好吃吗，怎么吃到一半就走了呢。
“小雅…….”妮姐欲言又止。“好了，你和丑女都回去休息吧，时间都不早了，明天我还要起早呢。”妮姐说完，作了一个赶客的动作,并把展大哥给的那件衣服放到小雅的怀里。
丑女瞄了瞄那碗粥，愣是不去吃。扯上小雅，说要把她送回宿舍自己才走。
拖着丑女戴着手套的手，沉沉的，她感受到一丝的温暖，远远的，她看到妮姐望灯和粥想心事的样子………..话说这妮姐和兰姨都一大把年纪了，好像都没见她们说起家人，这花姐就说有喜欢的人所以不结婚，那她们俩又是????
好多天了，小雅都做了同一个梦，她回到了荒园，妈妈在做饭，爸爸在摘菜叶子，而自己在秋千上荡漾，日子真是过的暖暖的，可是一场大雨过后，剩下的就是自己和荒园，每每梦境都让她惊吓醒了。宿舍里都是排床，每次惊叫声中醒过来后，睡她邻床的喜喜总是喜欢用藤枕凶凶的敲在她的脑壳，给盖了一撞肿肿的“大楼”，其他人也是恨瞪了她两眼就继续睡，有些就给句注意点，没人像喜喜那样凶的。
这恶婆最近好像欺负得她更加厉害了，每次扫地都是撩了两下人影都没有了。不过倒是在小雅找笔的时候在喜喜的床底发现了一个没盖好的夹子，里面有件棉大衣，质地好像比展大哥买的那件更好，莫不是这小子谈恋爱了。要不怎么每晚全宿舍的人都睡下了就偷偷的溜出去，再到小雅差不多惊醒的时候就刚好回来了。看来宿舍没有了宿舍管理阿姨，都快乱套了。
这天晚上，有些寒，小雅刚惊醒过来，临床的阿姨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呼噜声特别的大，所以她们都没有听到小雅的惊叫声。可是喜喜却没有敲她，她觉得有些奇怪，所以黑暗中伸手去摸，慢慢的摸过去，发现床竟然是空的，被子都没翻过。去哪了？宿舍区还没喧哗，就是三更还没到啊，半夜三更的，一个女生能去哪？难道遇到危险了？小雅三思后觉得应该出去找一找，可是大伙都睡熟了，自己也不敢去………..痛定思痛，还是去找，不过先去找培培。她踏上布鞋，轻轻的一步一步走向最里的那铺床，摸了摸，发现也没人，培培也不在？这两丫，一起出去了？？？
小雅多披了一件衣服，走出了宿舍，她倒是觉得很好奇这两女生去干嘛了。
在膳园兜了大半个圈，都没发现到人影，到时随风摇曳的树枝吓了小雅一跳。往回走吧，好像又黑漆马虎的，心里多少有些寒心啊。她随心的走啊走啊，竟然回了墨子堂，墨子堂竟然木门打开，而且在灯笼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门口很多人和一些驴车载着木柴，其中认识的一个是张工，一个是宋管家。小雅蹑手蹑脚的躲到了围墙边，不敢靠近。
“喂”突然小雅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她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矮矮的身影。侧身让灯光照过来，她认清了，这小矮子，正是小翔。
“你怎么在这？半夜三更的，小孩子乱跑什么？”小雅压低声音说。
“我去解手了，那你呢？”小翔也压低了声音。
“我….我…..睡不着，随便看看”
“你不知道胡宅不能随意走动的吗？尤其在晚上。你想被二太太禁足只能在膳房走动吗？”小翔老气的说。
“哎，你怎么这么说话啊？一点都不像小孩啊”小雅觉得怪怪的。“你说，他们在干嘛啊？”
“别人的事，我们就别管那么多了”
“那你还不回去睡觉？”
“我在这等他们全走了才回去”
“可是，他们为什么在搬墨子堂里的木柴出门外啊，还搬到驴车上，你看刚才看到的那几辆驴车已经往那边走了，又有几辆驴车来载木柴了，那是在干嘛啊？”小雅很不解眼前所看到的。没多久，她竟然看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两个人，培培和喜喜，两人都拿着笔和小本子，每捆柴搬上车就记载一次…….
“知道得太多，对自己并不是好事”还是那样的老气横秋。
“那就是说，你知道了？”小雅转过身，面向小翔问她。“那你告诉我啊”
小翔没有说话，从他惊恐的眼神和一个挡住灯光的大背影，小雅知道他们已经被人发现了。扭头，她再次发现了一个背光的高大背影。
“给我把他们都拖过来”远处的宋管家吼了一句。冒似一场腥风血雨又要来到了。
大个子一手扯着小雅的衣服，一手提着小翔，两手都要捉紧，给拖到了宋管家面前。
“你，都看到了？”宋管家刀一样的眼神扫视了小雅一遍。
“哟，你跟踪我们俩啊？”喜喜合上本子，和培培一起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干嘛？”小雅噔了她们一眼，真是太讨厌了，以为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宋管家了，怎么又…..
“问你问题，你倒是给我答啊”宋管家面无血色的说。
“我….我们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小翔接话。
“不是问你。”宋管家拿住手指生硬的指了一下小翔，然后又伸向小雅，很凶狠的说：“你！！回答！！”
小雅看了一下小翔，他在拼命的摇着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你在这干嘛”
“我梦游了，遇到小翔，刚好醒了过来”小雅临时就只想到这个理由。还做一个梦游的动作。“那我现在醒了，我先回去了。”小雅转身就想离开。
“捉住她。”宋管家大手一挥。两个打手往前一步，一人扯住了小雅的一只手臂。动弹不得。
“说，看到什么了”宋管家再次吼到。
天啊，能说什么啊，就知道自己总是说什么错什么，这回是会被打，还是罚没饭吃啊，要是像小翔说的被禁足膳房，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呢。小翔尝试扯了扯小雅的衣服，可能想给个提示让她别说，可是被一个打手给推到地上去了。
培培和喜喜连看热闹的兴趣都不能有，给宋管家一个颜色，就跑回驴队中继续记载木柴。
小翔突然的就爬向宋管家：“宋管家，我求求你，你放了我们吧，我保证，我用人头保证，我们都不会把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都那么久了，要说早就说出去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可是你怎么保证她？你是她吗？”宋管家蹲下身体，摸了摸小翔的头，又气愤的指着小雅说。
“我保证，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求求你，求求你了”小翔竟然给宋管家磕头。“求求你了”
小雅看到这样，听到他们的对话，觉得吧，事情可能不仅仅只是她看到的这样，这内里啊肯定有个什么。可是保命最重要，这要是偷木柴。。。。。。哎，偷木柴，这之前不是给我吃过个死猫，说我偷木柴吗？这木柴该不会是宋管家偷运的吧，这胆子可真是够大啊，那要他放走我们两个目击证人，他会肯吗？这小命好像有些摇摇欲坠啊。“是啊，宋管家，我保证我不说出去，请你放了我们吧”先保命吧。
“你用什么保证？”宋管家怪声怪气的语调。
“我用我的脑袋向你保证”小翔接了话。
“你算老几？给我闭嘴”宋管家恶了小翔一句.又转头看着小雅”你说”
“我…..如果我说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好，你说的。如果我知道你有想说出去的念头，那你可要记得，你可能会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记住了”宋管家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袖衣领，张工走过来，邪恶的对小雅笑了笑，对宋管家默语了几句，一起转身走过去驴队那边。
“回去，别再乱走”那两打手松开了小雅，一把把她推出去老远。把她手臂都推痛了。小翔扯着小雅的衣服和她一起回去。
走了几步，小雅回过头，看到一个人把一袋东西给了宋管家，宋管家和他笑得很开心。还即时掏出了几个放到了张工，培培，喜喜和两打手的手里，每人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