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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帷幕

“It`s.hot,right?”走在烤箱般的大街上,我对身后的真嗣说

“Ah…Oh…”他胡乱应着。

“Can,you,speak,Chinese?”我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A,little.”真嗣说,“I’ve,just,finished,my,Chinese,course.”

“那么,绫波和明日香她们也会吗?”我着实松了一口气,我的英语口语很差,想到以后要用英语和他们交流,我就感觉头疼得要命。当然,我是不会直接用中文说“绫波”“明日香”什么的了,我用的还是Ayanami和Asuka,这里为了读者阅读方便,我就直接用中文把名字写出来了。

“也许吧。”

他的漫应让我不禁有些尴尬,似乎我是在自己对自己说话。可是很幸运地,这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

“为什么这么不爱说话呢?是因为不熟悉的缘故吗?”

“啊…嗯……”

“可是我对你很了解啊。”

“啊?”显然,这一句话让他十分困惑,明明是刚见面,我怎么会了解他呢?其实这种说法也是基于我的考虑之后的,作为碇真嗣,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他有权知道真相,如果一直瞒着他,以后的调查便不好处理,而我也会背负过多的压力。我很清楚我俩都不是什么救世主,那种文学作品中创造出来的东西是根本不存在的,没有人有那种坚韧的毅力。现在,既然他来到了这里,就有权利也有义务承担一些劳累与痛楚,而后我们一起奋勇前行,才有可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人真是自私呢。”我想,“无论是谁都逃不过这诅咒般的缺陷。”

“好了,接下来给我仔细听好,碇·真嗣。”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创造你的世界,这里的人创造了你们,创造了你们的环境,同时也创造了你们的命运。在那个世界里,无论你们如何反抗,命运之轮会永远将你们束缚住,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会发生或不会发生,生或死,你们没有权利选择,只能沿着设定好的轨迹一直走下去,直到最后的终点。所以我说我了解你,你的过去,现在与未来。这些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命运吗……没有选择的权利吗……”

“是的,无法选择,无法更改。”我看见真嗣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疑惑与迷惘,我开始后悔自己把这一切告诉他,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该背负这么多的。

“那么,请你告诉我最终结局是什么。”

“SELLE发动了人类补完计划……”

“SELLE?”

“NERV的顶头上司。”我继续说,“所有的人全部回归LCL之海,最终只剩下有初号机保护的你和有二号机保护的明日香。繁衍人类。”

“那绫波她……”

他的眼睛看向我,似乎在渴求着我的回答,但同时又在害怕着我的回答。

我偏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闭口不言。相信他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绫波她……美里小姐也……”他似乎是在试探我,希望我能告诉他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答复。可是我只是低头看着眼前的路。他又继续说下去:“她们……她们都是善良的人……不要……为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容逃避,要来的终究会来,无法改变。他必须承受这份痛楚,这种磨炼是成长所必需的。

“虽然是这样,不过……”我又说道,“这里的人创造了你们,你们的世界以及命运。但同时也创造了你们的灵魂。即使是在作品里,你们也是真真实实的‘人’的存在,每个人都有顽强努力的活下去的意志,在内心深处,都有着反抗命运的精神在。所以你们来到这里,为了内心的补完而来,同时,肩负着使命的你们,也是为了冲破自己的枷锁,为着自由而来。”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没有听懂,而他的眼眶确确实实是红了。

“也就是说,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现在你的未来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由你自己来创造。”我温柔的拍拍他的头说。

他似乎仍然没有懂,不过我倒不希望他会明白我的意思,毕竟EVA这部动漫我也是看了好几遍才体会到这些深意的,而且我的话里也掺杂了不少个人感情色彩与自身经历。不过我还是坚定的认同“命运是可以被改变”这一点的,当然,如果认为即使不断奋斗得来的成果依然是命运的安排,那么也就等同于“命运的改变也是命运的操纵”。但若不靠自己的坚定顽强努力奋斗,那还不是什么都没变。‘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在于那份信念与不断跨越障碍的勇气,是创造‘人’的‘神’所不及的,意志的力量。

我的思绪停止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太阳下呆站了许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而真嗣则站在我的影子里,疑惑的看着我。

“啊,抱歉,我们走吧。”我道歉的笑笑,然后我们一起向超市走去。

超市里

“喂,真嗣,去那弄辆手推车来,两辆两辆!对,太好了,就这样,开始采购!”

“好!”他的表情像和使徒战斗时一样认真。

服装区。

“喂,真嗣,那两个人穿多大号内衣?”

“啊……啊……这……我……我怎么知道嘛!”

“少装蒜!你不是看过绫波吗?还摸过呢!那个明日香又和你同居,你不知道?!”

“装蒜是什么意思?”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你慢慢学吧……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到底穿多大号衣服啊?!尽扯开话题!”

……

蔬菜水果区。

我才买的口粮只够我一人吃的,还要给他们买些食物,首先是食材,那么……

“绫波不喜欢肉对吧?那么,真嗣!我说你找啊!准备好!首先是芹菜!”

“报告!没有听懂!芹菜是什么东西?”

……

肉蛋区

虽然绫波讨厌肉,可我也不能在餐桌上不吃肉啊!所以……不,等等!“讨厌”,也就是说……我明白了,上帝啊,会不会她一闻见肉味就难受啊?啊,得了,买点肉类制品被窝里偷着解馋好了,我可不想让绫波那“红宝石激光器”给我来上一发。

“我要半斤蒜肠,半斤玫瑰肠,谢谢。”我对那个柜台里给火腿肠称重的人说。

那个人一边切着火腿肠,一边瞟了一眼我的身后。

当我意识到有一双炽热的眼睛盯着柜台里的某样东西的时候,我无奈的笑道:“好吧,酱牛肉也来半斤。”

……

生活用品区

“牙刷,牙膏,毛巾,香皂,盆。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香波,各式各样的护肤品与化妆品,天啊,我应该给她们买一间公共浴池!”我不满的发着牢骚。

“公共浴池是什么啊,很贵的吧。”真嗣用安慰的口气说,“绫波对生活的要求不太高,我相信明日香也不会要太贵的东西吧……”

回头惊异地盯着那张满是无辜表情的脸,真想一拳头打碎了它!不好!我的血压上来了!

啊!我要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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