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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浪漫的背后

这个法国餐厅的名字很浪漫,叫“若漫蒂克”,本身就是浪漫的代名词。里面的装修华贵中带着典雅,艳丽中又不失纯洁,色调以蓝色为主,给人一种宁静舒适而又清新脱俗的感觉。雪宁一看到这里就爱上了它。这里没有女服务员,都是男侍者,他们一律穿着整齐的职业装,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印象。

他们一进门,就有人把他们领到预订的位置上坐下,李佳一打响指,他们就送上了一瓶67年的香槟,熟练地为每个人倒上小半杯,就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吩咐。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雪宁反而不那么紧张了,可能是这里的环境让她感到舒服,也可能是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不论如何,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李佳拿起杯子小啜了一口,赞道:“不错,真不愧是67年的红酒!雪宁,你也尝尝。”说着向她举了下杯。

雪宁看了赵扬明一眼,他正拿着杯子笑看着自己,她学着他们的样子用三个手指把高脚杯擎起来,轻啜了一口,不禁皱起了眉头,感觉这个东西又甜又苦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反正没有李佳说的那么好喝。

李佳看着她的表情笑道:“你不会第一次喝红酒吧妹妹?那姜何也太不应该了,他应该多带你来这种地方坐坐才好,回头让扬明说说他。”说着又轻啜了一口。

雪宁红着脸又喝了一口,这时突然响起了悠扬的小提琴声,他们向声音的来源一看,原来是一个外国人在为一位客人演奏曲子,可能是那位客人自己点的。等他为客人演奏完,赵扬明一招手,那外国人马上笑容可掬地走过来,微微鞠了一躬,用英语问他想点什么曲子,他想了一下,点了一支《蓝色多瑙河》。优美的旋律倾刻间就把他们包围了起来,雪宁听得入了神,也忘了杯中的是酒,像喝水一样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一喝完旁边的侍者就自觉地帮她倒满,也不知喝到第几杯了,等她觉得头开始有点晕的时候,正餐才上来。这时音乐也结束了,赵扬明给了小费把他打发走,他们就开始吃面。

雪宁看着一个精致的大盘子里只放了一小撮面,不禁想这面怎么这么少,这哪够吃啊?再看根本没有筷子,只有一支秀气的小钢叉,不禁为难起来,她从来没用过这东西,不知道用这怎么吃面。她偷偷看了一眼李佳,见她已经很优雅地用叉子把面卷成一小卷,轻轻地送到了嘴里,那样子说是吃饭倒不如说是在欣赏艺术品。雪宁赞赏而羡慕地看她做完一整套动作后,也学着她的样子去做,可惜她根本不会用外国人的叉子,怎么卷那面也不听她的话,一个不小心都弄到盘子外面去了。

李佳和赵扬明都不禁被她的可爱举动逗笑了,现在的人不会用叉子的毕竟是太少了,雪宁简直是稀有动物。赵扬明看不过去,刚想帮她弄,但一想又不太合适,不过这时李佳已经坐到了雪宁旁边,手把手地教她怎么用,几秒钟不到,雪宁终于成功地自己卷起了一卷面放到了嘴里。她细品了一下,觉得这味道确实是太美了,看来外国人也挺会吃的,她不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可还没等怎样呢,面已经没了,她觉得根本没饱,看了看李佳,她早已用餐巾擦好嘴角坐在那等甜点了,她只好放下叉子,也坐在那儿等,她觉得头好像越来越晕了。

又等了几分钟,一位侍者推着一个大盅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把盅盖揭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大蛋糕,上面的图案很漂亮,还用英语写着“HappybirthdaytoMing!”侍者把蛋糕小心地放到桌子上,然后点上蜡烛就站到了一边。李佳带头拍着手唱起了生日歌,雪宁也跟着拍手一起唱,并且用真诚的眼神看着赵扬明,希望他真的能永远幸福快乐。

唱完歌赵扬明笑着说了声“谢谢”,起身切开了蛋糕,先给雪宁夹了一小块,又为李佳夹了一小块,最后放到自己盘子里一小块。雪宁从没过过这么正式的生日,以前过生日就是多炒几个菜,喝点酒,虽然有时候也买蛋糕,但是切开直接就吃了,很少唱生日歌,她觉得赵扬明这样过生日才叫真正的庆祝,心里对他们的甜蜜和浪漫充满了羡慕之情。

吃完后,李佳提议再去舞厅跳会舞,但是雪宁有点醉了,而且还穿着高跟鞋,根本没法跳舞,再说就算她现在状态很好,她也根本不会跳舞,就坚持要回去,让他们两个自己去玩。赵扬明和李佳都不放心她在这么不清醒的状态下一个人回去,只好放弃了其他打算,把剩下的蛋糕打包,就打车回了家。

刚走到楼道口,他们就碰上了刚刚应酬完回来的姜何,看到他们手中拎的蛋糕,姜何一下子想起今天是赵扬明生日了,满含歉疚地道:“扬明,真对不起,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聚餐,要不我也能早回来一会儿。”正说着,他一下看到了雪宁,刚开始还不敢认,李佳笑道:“快扶住你的老婆吧,小心被别人拐跑了,哈哈。”

“怎么穿成这样了,还喝了这么多酒!”姜何吃惊地一边说一边扶住了摇晃的雪宁。

“我没喝多少,那只是饮料,不是酒。”雪宁含糊不清地辩解。

“呵呵,我知道你忙,没关系的,只要不怪我们把雪宁灌醉就行了。”赵扬明笑说。

“当然不会,不过这衣服……”

“这是我的衣服,回头等雪宁醒了让她给我拿回来就是了,咱们快上去吧。”说着李佳就当先走上了楼梯。

到门口后,李佳帮姜何把房门打开,说了句“晚安”,就进了自己的家门。姜何吃力地把雪宁扶到卧室让她躺到床上,就要脱衣睡觉。

“水,我要喝水。”雪宁喃喃地说。

“哦,水,这就来。”姜何答,他还是头一次看到雪宁喝醉,有点不知所措。

他倒了杯凉白开来到卧室,把雪宁的头扶起来,喂她喝了几口,她又皱着眉躺下了。姜何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和起浮的胸脯,突然有点不认识了似的,心跳不禁加快了起来。他颤抖着把雪宁的外衣脱下来,又急忙脱掉自己的,猴急地就趴了上去。正在心神激荡之际,突然门铃声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提上裤子就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刚分开赵扬明又来了,他一边系着裤带一边笑问:“怎么了扬明?”

赵扬明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和躲躲闪闪的表情,就知道他刚才在做什么了,突然有点烦躁,把蛋糕塞到他手里道:“这蛋糕你们拿回去吃吧,李佳怕胖,我又不爱吃甜的。”然后笑了一下就走了,姜何也没理会,赶紧关上门继续回屋办事儿。

赵扬明闷闷地回了屋,不知为何感觉心里很堵,他不想去想,但脑子里却总是不停地浮现出姜何趴在雪宁身上的样子。他本来要画图的,也没心思画了,就走到洗手间洗了个半冷不热的澡,然后直接回房睡觉了。

“咦,你不是要画图吗,怎么又睡了?蛋糕送去了吗?”李佳卸着妆问。

“嗯。”赵扬明闷哼一声就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不高兴了,不会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东西吧?“李佳把头探过去笑着说。

“有什么不该撞见的,还不就是那点儿事。”赵扬明没好气地说,烦躁地转过身去,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他。

“看你,就算人家在亲热又怎么了,人家是两口子,你吃哪门子醋啊?”李佳也不高兴了,她还从没被他用这种态度对待过,有点受不了。

赵扬明没再说什么,只是僵硬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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